吃了早飯,蘇青湖去上班,家裡考完期末考的孩子就暫時由公婆給帶着。
剛到公司坐下,李大姐就招招手,喊她跟她一起除去。
蘇青湖把自己的包往櫃子裡一鎖,起身跟了出去。
“你想好了嗎?那事兒你準備怎麼解決?”纔到了一個僻靜處,李大姐就直接問蘇青湖,“總這樣不管也不是個事兒啊。”
那些風言風語到現在近乎愈演愈烈,再不想辦法,以後別人就默認那事兒是真的了。
蘇青湖笑:“我想着呢,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你還笑?你還笑?你信不信等你的服裝店開起來,別人還會說你的服裝店是經營部主管給你弄的?”李大姐恨鐵不成鋼,“你當回事兒吧,不要這麼吊兒郎當。關鍵是,這是能吊兒郎當的事兒嗎?”
真是氣死個人了!
“當回事兒,我一定當回事,這周就把流言給解決掉。”蘇青湖笑眯眯的,“李姐,你喜歡喝冰的綠豆沙嗎?或者自制綠豆沙冰棍?”
李大姐被她這突然轉移的話題差點給閃到,愣了一下,才無奈道,“大夏天誰會不喜歡下火解暑的東西。”
“那我明天給你帶啊。”蘇青湖笑得開心,“我家裡有大冰箱了。”
李大姐見她眼睛彎彎,鼻尖還沁出來一點點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鮮活美好得不像話,一時間那些擔憂和着急也消去了大半。
她:“怎麼?你家先生給買的?可以啊。”
蘇青湖擺擺手,“我公婆給買的!就昨天下班的事兒。”
“你這公婆可以!”李大姐瞬間點頭,“能遇見這樣的公婆是福氣,將心比心,你付出同等或者更多一些會更好。禮尚往來,禮尚往來,親人之間也是,有往有來纔是最好。”
她叮囑蘇青湖,蘇青湖點頭,正想跟李姐說什麼,餘光猛然看到一個男人往這邊來。
這條路想過去,只能經過她們!
等人幾乎接近,蘇青湖身子略後仰,
用力甩了甩頭髮。
那髮絲甩過去,跟打臉沒差別了。
男人,也就是王樑瞬間沉下了臉,佔住腳步,死死盯着蘇青湖的後腦勺。
蘇青湖兀自跟李大姐睡着話,像是從沒看見他。
王樑再也忍不住,“打到人了,不道歉嗎?”
蘇青湖轉身,眼睛對上王樑,無辜極了,“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王樑,“不要明知故問!”
蘇青湖:“我不道歉。”
“不道歉?”王樑冷笑,“怎麼?覺得攀上我們經營部主管,就高人一等了?”
“王樑,你不要說話這麼難聽。”蘇青湖搖搖頭,有些包容傻缺一樣地笑笑,“不能因爲我拒絕了你的示好,你就這樣事事針對我,處處抹黑我吧?”
王樑瞬間皺眉,這說的啥玩意兒?連起來他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什麼叫她拒絕了他的示好?
他啥時候跟她示好了?
李大姐心裡一滯,隨即在裡笑精神了。
這是要黑吃黑嗎?
蘇青湖還真是打算黑吃黑!
王樑不是散播謠言編排她跟經營部主管有一腿兒嗎?羣衆不是喜歡桃色新聞嗎?
那她這個當事人就把他劃拉到她的追求者行列中,桃色個到底!
王樑:“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喜歡上你?!你這種喜歡攀附別人,不做實事,整天淨想着靠自己的長相走捷徑的女同志,人人唾棄!”
蘇青湖在他見了鬼的表情裡大度地笑了笑,“好吧好吧,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王樑皺緊眉頭,“什麼叫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他用她這樣當真嗎?!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蘇青湖無奈地看着他,“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做出這種因愛生恨的事兒?我覺得這樣太掉價了……” ▪ttκǎ n ▪¢O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應愛生恨?我愛過你嗎?”王樑簡直要氣死,“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跟你表過吧,我也沒有喜歡過你!”
他跟她都沒有過接觸好嗎?!
“行,可以,你說沒喜歡過就沒喜歡過吧。”蘇青湖繼續無奈包容臉,“這些都不說,我只是想跟你說,得不到就得不到吧,不能你得不到就要把你得不到的東西毀滅掉,這樣太偏激了。”
王樑差點被她連續的“得不到”給弄懵逼,整個人氣得胸口都劇烈起伏,臉和耳根也因爲激動發紅。
蘇青湖:nice!就是這樣,這樣的反應不要停!
“大家都處在事業的上升期,太偏激了,在以後的工作中可能會做出錯誤的決斷,繼而給報社或者個人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蘇青湖低頭嘆了口氣,斂去眼裡的笑意,擡頭,繼續保持平靜包容的態度,“我希望你冷靜,不要因爲我的拒絕,就把自己陷入仇恨中。這樣是不對的,也是不符合社會價值觀的。”
艹,有病吧?王樑差點就爆粗口,卻因爲明白這是報社而憋了回去。
“是啊,王樑同志,小蘇都結婚了,也很愛她的丈夫,拒絕你不是正常嗎?”李大姐快憋不住了,趕緊發聲來轉移想笑的衝動。 “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你私底下就別傳播那些流言蜚語了吧?對你面子不好看。”
王樑瞪着李大姐,“你是不是有病!”
李大姐退一步,無奈搖頭,“行吧,行吧,我不說了,你想喜歡就繼續喜歡吧,但是做人得有底線,她都說了很愛自己的丈夫,也說了自己結婚了,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蘇青湖:“這個年代下海做生意有了錢的人不少,讓自己的原配下堂的也不少。我看不慣這種現象,也無法阻攔別人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但是我可以以身作則,從我做起,我將忠於我自己的婚姻。”
王樑:“你有病吧?!”
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旁邊已經有不少圍觀的人在靠近了,聽蘇青湖說將忠於自己的婚姻,一些丈夫下海的已經心有慼慼了。
“忠於自己的婚姻怎麼能是有病呢?”蘇青湖皺眉,“王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