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慄團兒啥時候學會這個發音的???
二蛋看着小慄團兒,難以置信,“再叫一聲哥哥。”
小慄團兒看着他,嘴巴閉得緊緊的,拒絕的態度十分明顯。
“乖,叫一聲唄。”二蛋笑嘻嘻地伸手要捏他臉,“叫了, 哥哥就帶你去趕海,還給你買冰棒吃!”
小慄團兒往陳列懷裡躲了躲,依然不喊。
見二蛋還想鬧騰,大蛋看不過去,站起來,擠開二蛋,“你坐下好好吃飯。”
二蛋本不想理會, 看見他端着一小碗蛋羹, 趕緊挪開了。
這可是小慄團兒的飯呢。
孟女士也適時地遞給陳列一個圍兜,“給你兒子圍上。”
陳列接過圍兜,給乖乖配合的小慄團兒圍在脖子上,瞥見大蛋往小人兒手裡遞勺子,問在場的兩位女士,“這是要讓慄團兒自己吃?”
剛不是還說叫他喂的嗎?
再說,
陳列看着兒子的發頂,“他還不足10個月,能自己吃飯?”
如果沒有記錯,家屬院裡的孩子,差不多一週歲纔開始學着拿勺子。
只是拿勺子,並不是自己吃飯。
再者,大家對糧食比較愛惜,一兩歲前都是大人來喂的……
“怎麼不能呢?”二蛋撇撇嘴,對陳列問出來的話略有不滿, “小慄團兒會翻身的時候, 我們就跟他玩抓東西的遊戲了, 自己吃東西能有什麼難度?”
他爸有點大驚小怪了~
陳列:“……”
“爸, 你幫小慄團兒拿着碗。
”大蛋沉默着將勺子遞給小慄團兒, 然後把裝蛋羹的碗給了陳列。
——叫他吃給你看!
這句話雖然沒說出口,但看錶情,陳列也知道大蛋咽回去的話是什麼。
陳列笑了下,把碗放到小慄團兒面前合適的位置,然後就見人家穩穩當當地拿了小勺,挖了一勺蛋羹往嘴裡送。
雖然勺子幾次傾斜,蛋羹幾欲滑出,可還是都進了嘴巴。
“爸,我跟你說。”二蛋一邊看小慄團兒吃蛋羹,一邊跟陳列閒聊,“也就是這邊沒有兒童座椅,不然,你都沒有給小慄團兒端碗的機會。”
他自己就能吃得好好的。
蘇青湖閒適地吃着飯菜,壓根不操心小慄團兒。
除了陳列這個大人,還有身經百戰的大蛋二蛋,總有一個人能接上照顧孩子的擔子。
孟女士也是一邊看,一邊忙活。
她先給大蛋二蛋各加了一塊魚腹上的肉, 才又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小碗裡,扒拉了會兒, 確定魚刺都挑出去了,才遞給身邊的大蛋,“遞給你爸。”
陳列這會兒看小慄團兒吃飯給看樂了。
小慄團兒悶頭吃了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大蛋二蛋和陳列看過來的眼神,拿着小勺,眼睛閃閃地看過去。
對視片刻,見他們也不說話,就低頭繼續吃。
蘇青湖看着對面父子四人,有些無語。
這幾個人感情是看小慄團兒吃飯能看飽???
二蛋再次感慨,“小慄團兒怎麼就能把普普通通的雞蛋羹吃那麼香?”
他和他哥這兩年沒少喝牛奶吃雞蛋,牛奶也就罷了,沒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雞蛋就不一樣了,各種吃法都沒放過。
就這蛋羹,甜的,鹹的,加了牛奶的,都吃過。
其實,也就那樣,後來他們就吃煎蛋和水煮蛋了。
還是說,雞蛋羹又變好吃了?
“奶,明天給我和我哥也蒸一碗雞蛋羹吧。”二蛋扭頭,看向孟女士,“我要甜的,我哥要鹹的。”
孟女士瞭然,有些好笑,“行,明天咱們每人一碗,跟小慄團兒一起吃。”
蘇青湖:“……”
倒也不用帶上她。
陳列看一眼蘇青湖,見她沒抗議,也就默認了親媽孟女士的決定。
“我也要甜的。”陳柏提要求。
孟女士:“你又不是不會,明天早點兒起來,跟我一起做早飯。”
“……好。”陳柏心裡嘆氣,看來明天得早點起來了,不然沒啥時間看這邊的訓練。
他們說着話,那邊陳列已經開始給小兒子餵飯了。
能不自己動手吃飯,小慄團兒還是挺高興的,乖乖坐在陳列腿上,任他投喂。
“有沒有酒?”
眼見小慄團兒和蘇青湖都吃好了飯,陳柏忍不住問陳列,“啤酒也行。”
陳列抱着小慄團兒起身,“前幾天,他們聽說你們要來,就給送了一些東西,其中就有酒……”
孟女士皺眉,“你們喝啤酒吧。這纔剛來,別喝白的喝出問題來。”
陳柏:“那就啤的,後天不是要請客嗎?等那天再喝白的也行。”
總之,怎麼着都能喝上兩杯白的!
陳柏越盤算,越快樂,他很久沒有喝酒了,即便是喝酒,也是自斟自飲,喝那麼一小杯塞牙縫。
現在到了這邊,兒子能陪自己喝酒,兒子要好的人也能陪自己喝幾杯……
孟女士瞧他那喜不自勝的樣子,無奈搖搖頭。
她不阻止,也是因爲他身體素質比着前兩年好了太多。
小酌兩杯,也沒啥可擔心的。
陳柏單臂抱着兒子, 另一隻手拎了兩瓶啤酒出來,放到親爹面前,“一人一瓶。”
也省得他爹多喝。
蘇青湖吃好了飯,伸手接過小慄團兒,“那我們出去走走。”
二蛋見狀,迅速刨飯,“媽,你等我三分鐘!”
他也要一起出去遛達。
大蛋沒說話,但吃飯的速度明顯加快。
孟女士已經站起身拎小慄團兒的水壺了,看那架勢也是要一起出去的。
陳列:“……”
陳列忽然就不想陪陳柏喝酒了。
好傢伙,他媳婦兒一走,其它重要人員全走了, 只剩下他和親爹陳柏在家裡。
有酒有菜不假,但怎麼看怎麼淒涼……
“你要說什麼?”蘇青湖抱着吃飽喝足當年畫娃娃的小慄團兒,疑惑看着欲言又止的陳列,“提醒我注意人際關係?”
陳列喉結動了動,“不是。”
被蘇青湖盯着,他吸了口氣,“早點回來。”
酒都拿出來了,怎麼着都要陪他家老爺子喝兩杯,出去是不可能出去了。
他只能叮囑兩句。
“外面的天,”蘇青湖莫名其妙,“還亮着。”
雖然已經晚上六七點,但確實天光亮着,不至於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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