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試探了，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發現，其實別人的秘密對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了……”
方老白了這小子一眼，繼續道：
“我叫你來一共兩個事，一肯定是我外孫女茵茵的病，這個你不用現在答覆，王胖子之前跟我透露過了，你有你的難處，若是治好她你要付出什麼嚴重的代價，那你完全不用出手，我外孫女雖然五感盡失，但活的很好。
但是如果因爲她讓你實力受損，那麼你的生命安全就很難得到保障，這種用命治療的事你完全不用幹，而且你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這個事先不提。
還有就是第二件事，也是我叫你來的主要目的！
老夫方九，襲承太乙術法，至今已經六十年整，自詡將這一脈的術法已經吃透。
可如今卻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傳承者。
再加上災變降臨，更難尋找適合修煉術法的傳人。
倘若你的能力真的是把能量轉化世間萬物，你或許可以嘗試一下術法。”
說完，就看見方九從袖子裡摸出一枚符籙，然後掐訣唸咒，隨後用食指和無名指捏住符籙，在身前左右晃動，最終符籙上燃起一團藍色火焰。
那火焰的溫度極高，哪怕褚吉距離一步之遠，仍然感覺被火焰烤的臉上皮膚髮緊。
他的雙眼緊緊盯着這道火焰，猛然想到，車隊裡的車所有的煙囪裡冒出的藍色焰尾和這火焰就極爲相似……
“難道說，這火……”
“沒錯，車隊裡每輛車的發動機都是改裝過的，我在每臺發動機裡打進一枚符籙，用術法催動，就可以讓發動機轉速提高，從而使車子跑的比殭屍更快……
這火焰只是萬千術法神通中的一種，除此外，天雷、颶風、控土、撒豆成兵……
這都可以修習。”
說完，方九挨個施展了一遍，鑑於全力以赴可能造成的場面過龐大，他只是用了一點點力量進行演示。
所產生的火光，電弧，風暴甚至土地移動，都是在他和褚吉所在的很小範圍內發生。
儘管這樣，但這已經足夠讓褚吉震驚了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樣？想學嗎？”
方九輕描淡寫的拍了拍手，對自己剛纔的表現極爲滿意，一臉驕傲的看着褚吉。
“想學的話就趕緊磕頭叫師……”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褚吉一跺腳，左右手齊動，模仿自己掐訣，隨後嘴裡唸唸有詞，竟是將剛剛他念過的咒語一字不差的背誦了下來。
接着這小子身體裡幾道金色光芒涌動，左手食指和無名指虛捏，兩指之間，噌地躥出一道金色火苗……
“臥槽！”
方九不顧自己的年歲，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尼瑪，這就被他學會了？連符籙都沒用……
就看自己施展了一遍……
媽的，老子當初學這個學了多久來着？三個月還是五個月？”
emmmm……
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啊。
儘管方九早就練成了一身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但是真正面對能把自己按在地上碾壓的天才的時候，心裡還是十分不是滋味。
“我靠，方老方老方老！！！這怎麼收啊？”
就在方九鬱悶的時候，褚吉手裡的金色火焰越燒越大，眨眼之間就從一開始的一尺來長變成一米多長。
他原本催動這個術法只用了兩根經脈的能量。可隨着火焰燃起，他就發現自己體內的金色經脈開始源源不斷的輸送能量，眨眼之間二十根經脈都黯淡了下去。
火焰越來越大，他想趕緊把這術法收回去，可用意念操控它完全不聽話，體內的能量只顧着輸送。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他體內的能量馬上就要耗幹個屁的了。
於是乎，趕緊朝着方老求救。
“你把食指和無名指鬆開就行了……”
“嗯？這麼簡單？”
褚吉聽此稍稍把捏緊的兩個手指鬆了一些，然後就看見火勢小了很多，再鬆一點，火就又小了一些……
他捏緊火就大了。
“臥槽，這特麼怎麼感覺這麼怪呢？”
褚吉完全把兩根手指鬆開，火焰憑空消失。
他總有一種災變前用煤氣竈的感覺。
“難道說兩根手指在實戰術法的時候就像煤氣竈的旋鈕？捏得越緊燃起……咳咳，能量通過的越多，然後火焰就越大，反之火就會因爲能量輸出的少，火就會變小……
那特麼以後長時間使用大火，手不得抽筋啊？”
褚吉剛纔鬆緊食指和無名指的時候發現，兩根手指捏的力量過大的時候，手是會有抽筋的感覺的。
“使用術法的感覺怪怪的……”
褚吉也說不出來哪不對勁兒，反正以前看英叔電影的時候，總感覺人家使用術法哼哈有力，真的像是有神秘學存在一般。
但不知爲何自己親身體驗後，卻始終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煤氣罐。
總之，術法給他的感覺就很……嗯，接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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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方九用他心通得知了褚吉的矛盾，突然朗笑道：
“哈哈哈，你以爲術法就是電影裡那樣的玄之又玄，且十分縹緲的東西啊？
那些都是亂演的……所謂的神秘學或者說玄學，他們的本質並不是迷信。
那都是符合宇宙真理的，不要把老祖宗的東西想象的那麼淺薄。
西方近代所提出來的能量守恆，其實早在老子的《道德經》裡就有了介紹。
所謂能量守恆，不過是：能量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它只會從一種形式轉化爲另一種形式，或者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其它物體，而能量的總量保持不變。
究其本質，講的就是變與不變。
而這個變與不變，《道德經》中，‘道，可道，非常(恆)道。名，可名，非常(恆)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它所講的就是能量的存在與轉化。
能量恆常存在，又一直轉化，天地最開始的時候，宇宙中一片混沌，不存在能量轉化，而能量開始轉化的時候，萬事萬物就開始誕生了。”
此時的的方九就像是一個老學究。
再用道德經來解釋這世間萬物與能量的關係。
這雖是是他個人的見解，但用來解釋這一切的時候，又給褚吉眼前一亮的感覺。
儘管褚吉知道道德經它之所以經典或者說是強大，無外乎它萬事萬物都可以包含，萬事萬物的規律、存在以及真理都可以用裡面的原文進行總結。
上一世，褚吉曾在大學課堂里老老實實聽過幾節學校古文教授講的公開課，那個教授年逾古稀，這一輩子就研究道德經這一本書。
人生都要走到盡頭了，但他還是感覺這本書還是沒有吃透。
講課的時候，他給褚吉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萬物皆可道德經。
無論拋出什麼問題，無論是哲學、理學、歷史學、心理學、美學、數學……
不管是什麼，所有的問題最後的真理都能從道德經裡找到原文進行註釋。
方九在講述這些的時候，眼神之中也是一份仰慕。
真不知道老子當年是什麼樣的存在，居然可以寫出這等曠世鉅作。
縱跨古今幾千年，無人能出其右。
在方九的感染下，褚吉的腦海中過夜是出現了道德經的原文，他細細品味，一字一句的推敲，不知不覺就入了神。
良久……
“你若是想學習術法，老夫願意傾囊相授！”
方九從神往中悄然清醒，看着眼前這個沉思不願醒的孩子心中倒是十分的滿意。
“你的能量可以轉化世間萬物，相信學習術法也十分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