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細鹽、雪花鹽之法?現在鹽商不是能制嗎?”吳道長說道。
“能制,但是成本高啊!我能將成本降到很低,而且還能從其他方面賺錢。”秦睿在買到粗鹽之後,就想了這個問題,覺得可行性很高。
“能說說嗎?”吳道長來了興趣。
“不能,我要先做幾個實驗,估計要個十天半個月,你可以先找人探探風,有人有興趣了,你就來找我。”秦睿對自己設計的路線,有幾處還沒有完全把握,需要先試試。
吳道長低頭沉思着,沒有說話。
“吳道長,對你來說,什麼損失也沒有,頂多也就是浪費點時間。可萬一要成了呢?”秦睿開始蠱惑起來,“拼一拼,黃土變白金!人生不搏不精彩啊!”
聽了秦睿的話,吳道長想了想也是有道理的,於是點了點頭,早點掙到錢,自己的道觀也能早點修葺好,自己也算幫師父完成了心願。
“行,那咱們就試試!”
“一言爲定!”秦睿舉起右手,兩人擊掌爲誓。
“對了,吳道長還不知道尊諱?”秦睿想起一個重要問題。
“貧道吳達,字孟雲!”吳道長說道。
“原來是達叔!以後你就叫我睿子吧!”秦睿覺得他應該叫吳孟達,會更順耳一些。“達叔,咱們商量一下,對外呢,我是你徒弟,我所做的都是你教的,你得名和小利,我拿大利。咱們兩個在的時候,我就不論大小了。可以嗎?”
“爲什麼要把名給我?名利名利,有名了,利自然就來了。”吳達覺得肯定有陰謀,開口問道。
“我習慣於躲在陰暗的角落,悶聲發大財!”秦睿可不想出名,至少現在不想,以後再說吧。
“成交,秦道友!”吳達說道。
“睿子,叫睿子。”秦睿糾正道。
“睿子!”吳達從善如流。
“達叔,去我家認認門?”秦睿看到夥計端着包好的羊肉和白斬雞,走了過來,提了個建議。
秦睿到底還是買了一頭青花騾,吳達建議的,騾子耐力強,載重大,速度快。
將所有東西駝上之後,秦睿就帶着吳達往村子的方向去了,兩人邊走邊聊,天南海北的瞎扯,吳達發現秦睿年紀小小,說的很多東西自己都聞所未聞,看來天授一說,不是秦睿胡謅。
路上秦睿看到有人殺雞,就問人家要了一碗雞血,吳達感到很驚奇,秦睿也不解釋。
“達叔,你得幫我演出戲!”快到大樹樓桑村時,秦睿開口說道。
“演戲?演什麼戲?”吳達詫異地看着秦睿。
“是這樣的……”秦睿低頭跟吳達說了起來。
說完之後,也不管吳達答應不答應,將新衣服脫了下來,露出原來的舊衣服,就連碗帶雞血一把砸在了自己頭上。
秦睿也沒辦法啊,村裡人除了秦芳和三爺爺,啥人也不認識,不裝失憶是肯定混不過去的,只能出此下策了。
吳達上了賊船隻能按照秦睿的主意來了,於是用手假裝扶着秦睿向村裡走去。
剛進村迎頭就碰上兩個人,看到秦睿滿身鮮血,頭破血流的,就急忙上前。
“睿子,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是誰幹得?”年長的人焦急的問道。
“兩位是睿子的親戚?朋友?鄰居?……”吳達開口問道。
“我是他堂哥秦興文,這是我弟秦興武。”年長的人指着年紀稍小的人說道。
“哦,興文啊,
我是秦睿的師父,你可以叫我達叔!”吳達進入角色很快,“趕緊的,把秦睿背起來送回家。”
秦興文看着這個來歷不明的達叔,也沒說什麼,畢竟自己堂弟還滿身是血呢。於是背起秦睿就往他家裡跑去,讓弟弟秦興武去給爺爺報信。
秦睿一大早就沒人影了,三爺爺知道之後,就大罵秦睿不是東西,不聽老人勸,家裡人都知道了,現在人回來,結果成了這副模樣,老人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等吳達見到秦睿家那棟土坯房之後,他是徹底相信了天授這一說法,如果不是天授,一個如此貧窮的家庭,是不可能培養出一個見識如此廣博人來。
三爺爺聞訊趕來,看到秦睿已經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了,心裡十分焦急。
“老人家,不必着急。”吳達按照秦睿囑託的內容,開始自由發揮了,“睿子合當有此一劫,此劫之後便是坦途一片,以後貴不可言!”
“道長,聽興武說,你是睿子的師父?”三爺爺聽了吳達的話之後,將信將疑。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吳達,道號無塵子。”吳達施了一禮,說道,“貧道雲遊至此,今日偶遇秦睿,觀此子根骨極佳,聰慧絕頂,將來必非池中之物,就起了愛才之心,就將他收入門下。”
“哦, 原來如此!”三爺爺將信將疑的說道,“道長,那爲什麼秦睿滿身是血?有沒有危險啊?”
“我通過觀氣之法,發現秦睿近來有災厄,因此纔出此下策,幫他將災厄躲避過去。”吳達神在在的說道,“等秦睿再次醒來,就將脫胎換骨,洗髓易筋。”
聽着吳達說得玄乎其玄,站在旁邊的幾個人也只能等着秦睿醒來,秦芳則在一旁嚇得哇哇大哭,好在三爺爺在旁邊勸慰。
過了半個多時辰,假裝昏睡的秦睿實在熬不下去了,炕太硌人了,才假裝甦醒過來。
“咦,師父,我這是在哪裡呀?”秦睿開始了自己的演出,環視了周邊的六七個人,問道,“這些人都是誰啊?”
旁邊的一羣人炸了鍋了,小聲議論了起來,感情誰也不認識了啊!
“睿子,這些都是你的親人長輩啊!”吳達開口說道,“你剛剛渡過大劫,又經歷了脫胎換骨,洗髓易筋,不記得很正常,有個把月就會好了,不必擔心。”
“哦,好的,師父!”秦睿點了點頭,又往身上看了看,假裝吃驚的問道,“師父,我怎麼渾身是血啊?”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是雞血,破災厄用的。”吳達用手拍了拍秦睿的肩膀,說道,“我給你備了一些吃穿用度,在外面的騾子上了,還給你留了點錢,這幾天你按照我教你的做法,先練練手,我出去有點事,大概半個月之後就會回來,懂嗎?”
“是,師父!”秦睿強忍着笑,說道。
這個時候要是笑出來,穿幫了,那就壞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