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和間氣波依舊波動沒緩,屋裡的人相談甚歡時,屋外遠處卻響起一聲聲慘叫,雖遠,但這對屋內內力卓然的這幾個人來說,已經是足夠清晰的了。
佐藤龍一頑童搞怪的臉色變了變,把茶杯一頓,‘呼’的一聲起身,如風般往門口掠去,松原一郎和阿坤也微沉着神色朝和間門口護過去。
慕容紫竹和司徒羿相視,倆人都沒說話,但其眼神已然正交流着只他們自己才懂的信息:慕容紫竹對他眨眼,司徒羿意味不明的挑眉--慕容紫竹再眨了下眼,司徒羿隱忍着笑再次挑眉--慕容紫竹鬱悶了,臉色微沉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柔弱無力的往司徒羿身上倒去,順時還有氣無力的帶出話:“羿,我頭好暈。”
司徒羿嘴角微勾,紫眸閃着隱忍的笑光,愉悅的把倒在身上的人順手一撈,邪魅的把她抱在了懷裡,擔憂的聲音緊接飄出:“紫,你怎麼了?別嚇我。”
慕容紫竹暗翻了個白眼,聽着他焦慮的話頭皮有些發麻,這廝不但妖孽,表演功夫也這麼給力的逼真,她眯着眼任他一個人賣力的驚呼。
這一着把桌邊的那幾個老者驚住,不明所以的看過來,松原一郎和阿坤也同時轉頭來看向慕容紫竹,滿臉的擔憂驚慌。而門口的佐藤龍一卻在這時身子一晃,身體往旁邊倒去,松原一郎見狀慌忙掠身過去,扶穩了人焦慮不已的喊:“老族長?老族長!”
佐藤龍一攤倒在松原一郎的身上,艱難的轉移身,看向屋裡顫抖着手指着桌上的茶具,竭力的聲音斷斷續續:“茶水,有毒。”
緊接着,桌邊那幾個老者紛紛無力的往桌上趴倒,砸的几上的茶杯乒乓作響,然後不省人事。唯獨佐藤袁剛和佐藤夫人安然無恙的穩住其位置上,見大家都異樣沒再動,他二人才緩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詭笑的看向門口的佐藤龍一。
司徒羿不動聲色的抱着慕容紫竹俯在她肩上,卻沒安穩的在她耳邊斯磨起來,輕咬着她的耳垂嗚嗚咽咽,還沒忘了表演。
慕容紫竹被他咬得渾身起麻,無力的攤在他懷裡,卻又被耳上的斯磨異樣的電擊着身直至心間,她微惱的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唔。”司徒羿悶哼,忍住聲音儘量不發出太大的動靜,咬着慕容紫竹的耳垂加了一分力道咬下,懲罰試的還回去。
慕容紫竹被咬得微蹙眉,手在他的腰側轉到他的肚腹,邪氣的一抓,再一撓。
“嗚~~呵~~”司徒羿隱忍着聲音,似痛似癢壓抑得聲音變了調。
慕容紫竹眯着眼,臉悄然往他的懷裡轉,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了笑,卻必須壓着不露聲,所以壓得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司徒羿抱着笑得微抖的人,往懷裡緊了緊不讓她過份,脣附在她耳邊密語起來:“再使壞我可就在這吻你了。”
慕容紫竹暗忖,丫滴,什麼人啊這是,這是什麼場合,你以爲是開派對還是什麼情侶節目?不過想歸想,她還真就不敢動了,但也不忘密語警告:“你也給我老實點,別趁機佔我便宜。”
司徒羿鬱悶了,不滿的回駁:“什麼佔便宜,詞用好點來。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碰我女人天經地義。”
慕容紫竹鬱悶的再掐了下他的肚腹,惹來他又一次低哼,她才密語暗罵:“誰是你女人了,只是答應做你女朋友。”
“我的女朋友就是我老婆,我老婆就是我女人……”司徒羿密語未完,那邊的對話頓時向起。
“父親大人,對不起了,暫時委屈你一下,你放心,這毒不會要你的命,只會讓你癱軟在牀七天,七天一過我控制大局已穩時,一定恭迎你老人家好好的當你的太上族長。”佐藤袁剛一改低沉,陰測測的看着佐藤龍一,冷冽的勾起了脣角。
“爲什麼?”佐藤龍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緩步走近的佐藤袁剛,語氣帶着濃濃的悲痛:“你一向沉穩懂大局,老實勤懇,我給你的權利也不低,你爲什麼要這樣?”
“爲什麼?哈哈哈……”佐藤袁剛站在三步開外,忽然大笑起來,佐藤夫人站在旁邊,也一改溫和,眉目凌厲的看向蠢蠢欲動的阿坤和松原一郎。
笑停後,佐藤袁剛狠戾無比的開口,帶着積年下來的怨:“我是你的嫡親長子!父親大人可還記得這件事?”
“你--”佐藤龍一一怔,無言以對的只發出了一個字,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佐藤袁剛。
佐藤袁剛也沒去管佐藤龍一什麼表情,帶給佐藤龍一又是什麼樣的震撼,只顧發泄般的喊:“從小你就偏愛佐藤袁建,什麼好的都先給他,我什麼都聽你的,儘量的做好你的要求,爲整個忍族勞心勞力做牛做馬,結果你呢?”
“你眼中從來就沒有我的存在,佐藤袁建爲了個支那女人私奔,就已經宣告他放棄了族選,沒資格當忍族的族長,可你倒好,小兒子走了就把他兒子給弄回來,還固執的讓他兒子繼位,哼!一個半殘的血統有資格繼位嗎?你就是死也不會讓我當這個族的繼任人!我不甘心!”佐藤袁剛歇斯底里的疾呼,瞪着充血的眼惡狠狠的對着佐藤龍一。
佐藤龍一痛心疾首般閉上雙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睜眼時,那細小靈活的眼已然渾濁憐人,潤紅的臉色變得慘白,一剎蒼老暮短:“你們都是我的兒子,我都一樣的愛你們。袁建從小不好學,只對電腦感興趣,我忍族的人且有不會忍術的道理,所以我纔在他身上多花了些時間,你是勤奮好學的孩子,從小就沒讓我操過心,所以有時忽略了你,但……”
“哈哈哈哈……”沒等佐藤龍一說完,佐藤袁剛便仰頭而笑,極盡嘲諷:“你的意思是,我太出色了,所以你就放棄我?哈哈,我的父親大人,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人出色也會是錯!”
“不,孩子……”佐藤龍一悲痛的打斷佐藤袁剛的話,顫抖着聲音回駁:“我從來就沒放棄你,我一直都在栽培你,你就沒感覺到?”
“栽培?”佐藤袁剛冷笑:“栽培我當族裡的打手!”
佐藤龍一震,眯着眼看着佐藤袁剛,問:“你現在的權利還不夠高嗎,在忍族僅一人之下。”
“不!”佐藤袁剛恨聲道:“我爲忍族做牛做馬幾十年,到頭來還是個打手,還要聽命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我不甘,我要做的是最高執位者!”
“你!--你瘋了?”佐藤龍一驚呼:“小奇是靈光石擇主,天註定是我們忍族的族長,你敢反逆?”
“哼!天註定!見鬼的天註定!我就是要反,我就是要做忍族的族長,看誰奈我如何!”佐藤袁剛霸氣的高喊,蠻橫不理!
“你!--”佐藤龍一一個顫抖險些栽倒,松原一郎趕緊扶穩,阿坤也衝過去扶住才穩住,緩了緩氣,佐藤龍一顫抖着聲音,痛心悲呼:“孽子--孽子!”
“孽子?哈哈……”佐藤袁剛頓時大笑,笑得佐藤龍一氣結無力,笑得松原一郎和阿坤怒目,他才頓住了笑,看着佐藤龍一加重語調狠戾的道:“孽,也是讓你給孽出來的!”
“你--”佐藤龍一一急,瞬間給氣厥過去,無力的癱倒,被松原一郎和阿坤慌急扶住纔不至於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