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也漸深,人也繼續陸續的進來,把‘相約有情’酒吧擠了個遍,忙壞了酒吧裡的服務員,自然也笑歪了酒吧老闆的嘴。
酒吧里人多,玩的花樣也多,各色各樣,除非有心人,否則一般都各自的沉靜在各自的娛樂之中,誰也懶得管誰,誰也不敢輕易的管誰!
慕容紫竹支着下巴,眨着靈動的眼眸,狡黠的對着劉少說道:“所以,我們就來玩個遊戲,怎麼樣啊?”她再次的眨眨眼,嬌嬌柔柔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把劉少給沉陷進來。
“什麼遊戲啊?”劉少色滋滋的問,眼睛更是淫惡的往她的胸前掃。
慕容紫竹眼底冷了冷,這回不用那幾道目光,她自己也會怒了,待會有你好受的!她心中暗腹着,面上依舊不動神色的說道:“就玩個輸了的人要罰酒的遊戲,嗯,玩什麼呢?酒吧裡的東西我都不會玩……”她故意拉慢了聲音,爲難的話還沒完,聽出味道的劉少就急忙的打斷了她的話,眼瞄到桌上扣放着的骰盅,主意一定。
“就玩骰子吧。”他邊說着邊伸手拿起桌上的骰盅:“既然不知道玩什麼,就隨便玩,這個很容易也很現成。”
慕容紫竹再次純潔的眨眼,心卻在笑着,真是個單純無知的小孩,被色慾薰昏頭了!心中腹謗歸腹謗,可表面功夫還得繼續:“這個我不會!”
“不會不要緊的,嗯,我們就來玩猜大小,很容易的。”他說着抓了三顆出來,“鑑於你不會,簡單點,就玩三顆吧。”
慕容紫竹暗翻了個白眼,還真是自主的快,她能反對麼,你都決定好了,不過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皺着小臉苦成一團,猶豫的說:“可是,我真的不會耶。”
“你只叫大小就行,其他什麼也不用做,很簡單的吧?”劉少就是定了這骰子不放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似乎只要玩這個他就贏定了似的,末了還加問了一句:“你哥哥會看點數嗎?”
“嗯!這個我哥哥他們會的。”說着看着澗,狡黠的笑:“哥哥,你可幫我看好了,別讓妹妹輸了去哦。”
澗彆扭的點頭,心裡腹上一句,她不會玩誰會玩?
劉少點了下頭:“這樣最好,不然以爲我會欺騙你。”
慕容紫竹沒接劉少的話,而是轉着眼珠想着法子,笑嘻嘻的說道:“輸了的人喝酒太單調了一點,不如加點戲碼怎麼樣?玩着才刺激。”
“哦,加什麼?”只要玩骰子,加什麼也無所謂,反正加的是輸方的碼,加多少都無所謂,劉少倒是興致盈盈,兩眼放光的問。
“嗯--”慕容紫竹故意掃了掃身邊的人,再轉頭看向那個high翻了的舞臺,快十一點了,該來的都已經來了吧,不管如何,都得試一試。
“你和我剛好各有四人,我們就玩四把,輸一把的人就喝掉杯中四分之一的酒,還得輸一個人去臺上跳一支舞,要跳那種邊跳還要邊脫衣服的舞,要脫完爲止,怎麼樣?”她的要求說出來,大家都抽了一口氣,連慕容冰三人也古怪的看着她,沒有想到她不止整劉少,還讓他出醜到底!
包間裡的玄飛笑了起來,忍不住的發表感嘆:“那丫頭真大膽,她就鐵定她不會輸?聽聽她說的話,是個女孩子說的麼?這年頭的年輕人,小小年紀就混得這麼開了?”
司徒羿瞄了眼玄飛,淡淡的聲音優雅的飄出來:“你似乎也只比她大三歲而已吧?--不要妄下論,看下去一切自會了然。”他對她倒不擔心,一直對她在外面是怎麼混的有些好奇,如今好好看一場現場版,也不錯,正無聊不是嗎?
卡森這就顯的沉默得很,一個人淡淡的抿着香檳,深沉的看着慕容紫竹,綠眸隨着燈光忽閃忽暗,邪氣、危險。
“咚咚咚”包間門敲響,嚴緘乾脆的只有三聲,就停止了動靜。
卡森頭也沒轉,眼也沒從下面的人影上離開,沉沉簡短的開口:“進!”
門立即被推開,走進一名男子,一身黑色短打衣,臉色凝重的走了過來,恭敬的站立在卡森身邊:“少主!”
“嗯!”卡森依舊沒回頭,淡淡的發了個鼻音。
那男子微俯了身,湊到卡森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而後再恭敬的站直身,等候下令。
卡森綠眸變了變,凝神想了想,而後淡淡的吩咐:“吩咐下去,注意進出的人,有一絲異樣的都給我抓了。”
“是!”那男子恭敬的點頭,準備退出去。
“注意嚴緘一點,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人看見。”卡森幽幽的話說出來,語氣中帶了絲顯而易見的狠戾。
“是!少主放心!”男子恭敬的點頭,站立在一旁。
“嗯。”卡森淡淡的再次發了個鼻音。
那男子見卡森沒有其他要吩咐時,才恭敬的退了出去,緘默的關上了門。
卡森眸光沉沉,柔美的臉上隱隱的浮現一絲怒色,皺了皺眉,終還是定下心,看着下面的倩影。
劉少看慕容紫竹的眼光更加的赤裸裸,色心大起:“好,依你!可以開始了嗎?”他已經有些等不急了。
“還有!”是要治一下劉少,可還不至於她下手,既然動了手就多動一點,而後面這纔是她要做的關鍵:“不管誰上臺,上了臺的人,必須先拿麥波說一句話,說了那句話後再跳舞的話那就完美了。”
“磨人的小妖精!說什麼話?”劉少覺得越來越有趣了,話也說的露了。
“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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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大,何處纔是家?即使魔宮宮主負了你,可你還尚有念想,我卻是無根的人!竹,你若願意,我以天下爲家歡迎你回我的家!”那是小音第一次那麼沉穩認真的叫她的名字,即是真摯而熱切的承諾!
情溫和的傭抱着她,輕撫着她的頭真情的說道:“別難過,即便天塌下來,還有姐姐們爲你撐着!想哭就哭吧。”
諾是最不會表達的人,可說出的話卻讓她幸福不悔生:“竹,上窮碧落下黃泉,以後我護你一生,永不負!”
那是才認識她們一年的時光。
算是魔宮中的劫變,她爹孃早喪,爹爹是魔宮宮主的弟弟,也是魔宮的帝使,而孃親是魔宮的聖使,在一次執行任務時雙雙隕命,可後來被她發現,她爹孃居然是被某害而死的!
魔宮有四大使者,武功和地位緊隨宮主之下,即尊使、仙使、帝使和聖使。
她聖使的孃親和帝使的爹爹兩情相悅,宮主伯父爲他們主了婚成了親,而尊使暗戀孃親,還不甘的騷擾孃親,被她爹爹教訓過後,便埋下了怨恨的種子。可尊使武功不如爹爹,又忌憚爹爹是宮主的親弟弟,不敢輕舉妄動,一忍就是幾年,也暗暗佈置了幾年的陷井。
在最後那次任務時,孃親得知爹爹有危險,趕去提醒,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娘也因此陷在困鬥中和爹爹一起喪命。事後,她不小心的聽到了仙使的話,居然是尊使暗戀孃親,仙使喜歡爹爹,所以兩人合謀想拆散爹孃,得到各自想要的人,哪想尊使使了炸,從中作梗害死了爹爹,仙使知道後,便通知孃親趕去救人,仙使是想,如果她得不到爹爹,那麼尊使也別想能得到孃親!
她那時才六歲,沒功夫打不過他們,如果告訴宮主伯父他也不會相信,他們四人是他的左膀右臂,深信不疑。再者即使信了,他剛剛痛失兩員大將,又怎可再失去另倆人?所以,她要靠自己!之後,她差人找到了清名子,便拜在了他的門下,日以繼日的加強練功,還時時出江湖歷練,博得多些經驗和尋機學習其他秘籍,只要能承受得住,便會多多的習學,多多的益善!
那年,她十三歲,宮主伯父看出了端倪,勸她要忍,爲他想想,爲整個魔宮想想,別輕舉妄動。她忍了,忍了七八年,不在乎再忍一時,可是那兩人好死不死的觸了她的底,不該辱罵她爹孃,還罵救了她的碧姐姐!忍無可忍下她下了殺手!那是她第一次殺人,殺了很多,一下殺掉了魔宮中所有庇佑尊使和仙使的人,也可以說那是她唯一一次感覺到她是身爲魔宮之中真真正正的:魔!
她記得那天她殺紅了眼!
魔宮是大爍的一大宮,先不說分分舵舵遍佈整個天下,就單定居魔宮中的人數也不少於四五萬人,有自從爹孃走後,大部分的人都歸屬到仙使和尊使的座下,只有三分之一的是歸她這個聖女差使,這三分之一的人還是當年爹孃的衷心下屬!
那天,她記得是個雷雨交加的一天,整個魔宮,被她殺得天昏地暗,她手起刀落,快意恩仇,血流成河,連陰沉的雨天也染上了一層玫麗的紅,染紅了雨,染紅了天!她,瘋狂入魔般血洗掉了對她叛逆的所有人!最後,除了那些分舵的,魔宮中就只剩下了她的人,不過也不多了,只剩下七八千人,整個魔宮頓時空落落的,蕭殺一片……
還好有小菱的庇佑,她也才免於一死,但也在牀上躺了半個月!
當她半月剛能下牀的時後,宮主伯父帶了分舵的一大一部份人來罰治她,要廢她去的功夫,說她是魔宮的罪人!她笑了,這就是高高在上的權,可他卻沒看明白要不是她幫忙幫他清理門戶,他以爲他還能調得動人?他真不知道他早被架空了嗎?不懲治殺害她爹孃的人,卻前來懲治她!好一個至親!真懷疑他根本就巴不得爹爹死,怕搶了他的位置!
後來她的人和他帶來的人擰成了兩股勢力,再一說她又是聖女轉生,不能開罪,宮主忍無可忍的才拂袖而去,從那以後,魔宮表面平和,暗中卻是成了兩股力量,要麼聽宮主的,要麼聽聖女的,但那以後,她就不再戀魔宮,時不時出去,在外面玩上半個月一個月的不回去,要不是魔宮中還有那麼多,疼愛她的長老或姐姐哥哥的,她發誓會一輩子也不回魔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