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是出名的,以古稱著,對從古穿越過來的慕容紫竹就沒什麼看頭了,只不過是想回味一下,再感嘆一下,沒什麼值得可欣賞的。
開着車到處轉,一下在京都塔看看風景,一會又在銀閣寺看看古廟,一會在古街,一會在二條城,平安神宮……你說你好好逛好好玩還說得過去,可慕容紫竹既不玩也不逛,到了某一處新地方,急匆匆的到處溜一轉,然後就走人,說溜還比較好聽,她簡直是在找什麼,找了一轉沒見目標便匆匆的上車,又轉往下一站,至於找什麼司徒羿就不得而知了。
她差使他差使得不亦樂乎,他從小到大都沒被這麼折騰過,可是他卻被差使得心甘情願,聽着她的指揮到處轉悠,似乎和她這麼逛也是件不錯的事情,總比在忍族他想挨也挨不到邊的強,如今好歹還是二人世界。
車子停穩,慕容紫竹一手撐了車沿準備跳出車外,被司徒羿趕緊拉住:“彆着急,跑了一個下午,你還沒跑餓?”
慕容紫竹頓住了要躍出去的身,很嚴肅的沉思了一下,而後認真着語氣說:“沒感覺餓的啊,我再跑跑,再跑跑或許就餓了。”說着掙脫他的手,撐了車飛魅的從車裡躍了出來,然後急匆匆往人來人往的古街裡跑。
司徒羿無奈的下了車,疾步跟上她的步伐,伸手扯住了東張西望的人,勾住她的身往懷裡一帶無奈的問:“女人,你是女人麼?”
慕容紫竹被他的話問得忽然頓住了步子,微擡了頭來看着他,直視着他帶着鬱悶的眸光,笑得很痞反問:“男人,你是男人麼?”這麼問回去,讓他自己聽聽,這是句什麼樣的話。
司徒羿被她這麼一問,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一下她的頭,無奈的嘆氣:“你啊,跑了一個下午居然不累,女人應該嬌柔一點,溫順一點。”
“誰規定的?--你別老拍頭啊,拍傻了怎麼辦?”她拉下他的手,鬱悶的瞪着他。
“我規定的。”他笑得邪魅,把她往懷裡緊了緊接着說:“傻了纔好,我也就不用爲你提心吊膽的了,天天靠在我懷裡,溫溫順順的多好。”
“那你變傻來吧,溫溫順順的可好?”她把話丟回去問:“還有你的規定到了我這裡就斷了訊號,不通!”
“我說你就不能乖一回麼?非得和我對着來?”他鬱悶的說,懷中的人卻兩下子掙開了他的懷,跳躥的往前衝了去。
“哇--,好香的烤肉,我好像已經餓了。”聞到了烤香味,她歡悅的躥到了烤攤,看着烤盤上正冒油的肉,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盯着那一排排的肉冒光起來。沒辦法,她就是愛烤肉,很愛。當肉在烤架上被烤得金黃金黃,黃油撲撲哧的冒,再刷上辣辣的醬料,把肉回烤進味後,拿起來輕吹一下,再輕咬一口慢慢嚼,那感覺特美好,脣齒留香美味無窮。
司徒羿走了過來,看着攤忍不住皺起了眉,再看到她的饞相,立時伸手拉了人就走。
慕容紫竹飛快的一把拉住了烤架,把架拉得晃了晃,立馬惹來其他食客的不滿,燒烤師傅也看了過來帶着疑惑。慕容紫竹訕訕的一笑,抱歉的對烤攤師傅點頭,再微力把司徒羿拉了拉,疑惑的問:“幹嘛去?”
“吃晚餐去。”他說着又來了一下她,企圖拉走。
慕容紫竹巧力的掙開他的手:“這天還沒黑呢,沒那麼早的晚餐,我現在餓了,我要吃這個。”她說着伸手飛快的抓了幾串肉放到了烤師邊前的盤裡。
“這個不衛生,去餐廳裡吃,餐廳也有專門的烤師烤制烤肉。”他說着又拉上了她的手。
“我不,我就要吃這個,我走不動了,好餓了。”她甩開他的手,對着烤師比劃了一陣,她不會日語,便打着啞語,伸指指了指她放在盤裡的烤肉:“師傅,我要這個,這個,烤這個。”
燒烤師傅會意,笑呵呵的點頭拿起烤肉:“嗨!……”然後對她說了一大串她聽不懂的日語,她便嬉笑的點頭跟着‘嗨’不完,烤師笑容加深了,然後拿着肉忙乎起來。
司徒羿無奈,伸手柔了一下她的頭,鬱悶的問:“很好笑?”
慕容紫竹搖頭,看着他無語的眨眨眼,沒沒感覺好笑啊,幹嘛忽然這麼問。
“那幹嘛笑那麼歡?”他無奈的問。
她有些懵然,訕訕的回答:“不是啊,烤師師傅笑,所以我就笑啊,師傅笑得很甜所以我也跟着笑得很甜啊,禮尚往來嘛。”
他聽得一滯,而後忍不住笑起來,笑得很歡:“你知道他說什麼麼?”
“不知道。”她懵然的搖頭,看着他無比純真,她沒到過日本,所以就沒學日文。
他眸中紫光閃閃,笑中帶上了一層別有意味,語氣很柔和:“我來翻譯給你聽吧。”
“嗯,好。”她想也沒想的點頭,眸光灼灼的看着他,期待着。
他笑意深深的看着她:“燒烤師傅說你長得很漂亮,穿上和服很可愛……”
“嗯。”看着他,等他下文,他拉長了聲音,一定有後話。
“還說……”看着她笑得很欠扁,才慢悠悠的開口:“你老公也長得很好看,和你很登對。”
她蹙了眉,登了他一眼:“老公?”
“嗯,乖。”他飛快的應聲,更快的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吻,笑得愉悅。
她鬱悶的瞪着他,她怎麼感覺他好幼稚,這個也值得吃空子的?真有些服了他,想着想着便直接把心裡的說了出來:“你好幼稚。”
“什麼幼稚,不信你問一下別人,是不是這麼說的。”他認真着臉色,眸中也無半點欺騙:“再說你遲早是要嫁我司徒羿的,叫老公也很正常是不是?”
“那也得嫁了再叫好不好。”真是的昨天還女朋友,今天就成老婆了,這跳級也沒跳這麼快的。
聽了她的話,他笑得更深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提前叫又怎樣呢,江湖兒女何以如此拘謹?”
“喲,古語說得很順口嘛,我喜歡聽。”很久沒人和她說得這麼有回憶感的話了,咋一聽還真的親切熟悉,如今諾已經找到,情和小音也在期待碰面中,所以這話聽着也就只有回憶,不再感傷了。
“喜歡麼?”這倒是出了他的意外。
這時,烤肉已經烤好,烤師傅嘰裡呱啦又說了一串她聽不懂的話,她笑嘻嘻的邊接過肉,邊轉過頭看着司徒羿:“他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說烤好了,好吃的話下次再來什麼的。”看着她手中的七八串肉,他有些頭疼。
“看什麼,付錢。”她理直氣壯地的衝他說道。
司徒羿優雅的笑了笑:“女人,爲什麼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你的心裡有我呢。”說着走近烤攤,從皮衣裡袋裡掏出一個紫色的皮夾,打開來裡面全是卡沒一張現金。
還沒等他捏出裡面的金卡,那烤師傅眼尖的瞄到,而後一臉抱歉的對他說了一串日語,司徒羿頓住了手,用流利的日語和烤攤師傅交流起來。
爲什麼慕容紫竹會知道他說得流利,因爲看他從容的表情,和抑揚頓挫不停頓的語氣,就知道了,其實不用他開口她也知道他一定會日語,像他這種國際人物,沒懂個十種八種的語言是不可能的。
司徒羿忽然轉過身來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她,很不情願很鬱悶的問:“你身上有現金麼?這裡不能刷卡。”
“咳,咳咳。”慕容紫竹被他的話問得差點噎着,司徒羿更是鬱悶的幫忙拍上了她的背,緩緩的幫她順氣。
他這話也問得好極了,咳停了才抑鬱瞪着他:“你沒看見我穿什麼衣服麼,怎麼可能放東西?”當然那什麼短彎啊,針啊什麼的東西就另當別論了,想現金這種比較需要保險的東西,沒有個安全秘密的空間又豈會隨意放得的,再說:“我從來不帶錢,都是冰和尤他們帶。”
司徒羿一滯,此刻聽到這話真不知道是該吃醋、還是責怪自己這男朋友做得不稱職,不過試想也不能怪他的,誰想到她會跑來吃燒烤。看着她嚼得起勁,心中暗想着這個有那麼好吃麼?
司徒羿再次轉了身,和烤師交流着,再隨手摘下了腕上的鑽表,準備以表代錢,卻在這時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過來,修長的指尖間捏着幾張紙幣對烤師一陣說辭。
慕容紫竹擡眼看去,卻是松原一郎,他把錢交給了燒烤師傅,轉過來對慕容紫竹點了下頭,再和司徒羿說道:“幾串烤肉拿鑽表換貴了些。”
司徒羿對松原一郎頜首表示謝意,便沒開口說什麼,心情能好麼,女朋友吃的東西要別人來付賬,換誰心情都會不好。
而這時慕容紫竹已經開口了:“松原君,怎麼這麼巧,你一個人麼?”他不應該是護在小奇左右的麼,她張望了一下四周,沒有小奇的人影。
“不巧,我是來找你們的。”松原一郎說:“族裡來了位客人,叫司徒笑……”松原一郎才一說出客人的名字,司徒羿眉宇便皺了起來,慕容紫竹直接詫異的驚呼一聲。
“笑兒?她來了日本?在族裡?”
“是的。”松原一郎說:“因爲事情緊急,所以我纔出來找你們,抱歉打擾了二位。”
“怎麼回事?”司徒羿眉宇輕皺,語氣有點急也有點無奈。
“這裡說不方便,我們車上再說。”松原一郎禮貌恭敬的頜首。
“嗯,那走吧。”慕容紫竹二話沒說,轉身就往車邊走,嘴中卻還咬着肉,沒見一絲急色。事實上,在她眼中除了樓諾幾人就沒什麼大事來讓她牽掛的了,即使笑兒再怎麼惹禍,她也給她擺平了去,更何況還有隻妖孽呢。
司徒羿眉宇沒鬆緩,微沉着臉和松原一郎一道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