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癡如醉的模樣,真心不想打攪他,於是乎,我打算悄悄地退出去。
衆所周知,人在後退着走路的時候,步伐並不穩健,最重要的是,後腦勺沒長眼睛,看不清後面的路。
雖然頻頻回頭,可由於心急,雙眼所見,都是宏觀大面,至於腳底下有什麼東西,誰會去注意!
然後,一個滑溜溜的圓形球體,就那樣安靜的呆在距離我腳後跟不足兩寸的位置。
而爲了行走無聲,我始終保持着高擡腿,邁小步的節奏。
悲劇,就這樣誕生了......
高高擡起的腳腿,以勻速傾斜方向落下,並結結實實的踩在了那個滑溜溜,圓滾滾的東西上面。
由於我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了雙腳上,故而,當一條腿失去了平穩之後,另一條腿,也緊跟着失去了平穩的節奏。
大駭之下,我忙平舉雙臂,以求這樣能維持住身體的最後一絲平衡,但恰巧這個時候,我的鼻子開始發癢,而且,不是一般的癢,簡直就是奇癢無比。
雖然我不知道鼻子是由於什麼原因纔會突然這樣奇癢無比的,但我知道它接下來所帶來的後果,卻是無法挽回的一秒過後,我懷着沉痛而又驚悚的心情,打出了一個震耳欲聾的噴嚏!
緊接着,我整個人就如同倒塌的珠峰一般,重重的墜毀在地上。
再睜眼時,傑克遜一臉驚悚的看着我,眼睛瞪的溜圓,平躺在身邊的那面大盾,如同一小面城牆般,佇立在他的身前,盾面上,甚至還凝出了一層他獨有的戰技光芒這是專門針對強大敵人所用的防禦性戰技。
此時的他,全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抱,抱歉哈......”我撓着頭,歉意的朝他笑了笑。
“搞什麼鬼?”傑克遜嘟囔道。
“啊,沒啥,我正在練習式打噴嚏”我呲牙,嘿然。
“對了,正好你來了,過來幫個忙”傑克遜放下手中大盾,朝着我招了招手。
“來嘞!”
剛湊上前,傑克遜神秘兮兮的從懷中取出一沓紙片,一張一張的向我展開,隨着紙片的展開,他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片片紅暈,如同暖春的桃。
試想一下,一個大男人臉上,竟然能泛起桃一般的粉紅色紅暈,這是有多驚悚!
反正在他身邊的我,始終處於一種身在虎口的感覺。
感覺他已經將全部紙片統統展開,我轉過頭,一看,雙目發直,然後是,大驚失色,接着是驚懼交加,最後是不敢置信。
眼前,展開的這一沓紙片,竟然都是老闆娘的照片!
而且還是從不同距離,不同視角,多方位,多姿態拍攝出來的!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沒有一張照片上,老闆娘是看向這裡的!
也就是說,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
這個的傑克遜,真沒想到,竟然還有做狗仔的潛質!
“這些都是,從哪裡來的?”我試探着問。
他一邊陶醉的欣賞着這一張張相片,一邊道:“當然是我拍的。”
“你拍的?”我駭然:“這些都是你自己拍的,你又沒有......”
說到這兒,我突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買了魔法相機?”
“噓!”傑克遜大驚失色,一把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噤聲。
我點了點頭。
他鬆開手,繼續滿臉陶醉的欣賞照片上,魁梧,爽朗的老闆娘:“怎麼樣,拍的不錯吧。”
“好,非常好,簡直好到爆!”
我豎起大拇指,滿頭黑線,違心道。
說實在的,這些照片有不少地方都是模模糊糊的,勉強能打十分,當然,是百分制。
然而,他那死了都要愛的小強精神,卻徹徹底底的震驚了我,就衝這一點,我再給他加八十九分!
餘下的一分,等他被老闆娘毆打致死,我再給他刻到墓碑上去。
“快幫我挑挑,哪張最好看?”傑克遜頭也不回,緊盯着照片道。
“我感覺......都不錯”我道:“你要喜歡,可以都放起來珍藏啊。”
“說啥呢!”傑克遜一擡眉,道:“我是讓你幫我選出一張最好看的,我要放到貼身的口袋裡,當做護身符!”
“呵呵”我面無表情:“我覺得把它貼在腦門上更防身。”
“哦?你這樣認爲?”傑克遜皺眉思索一會兒,喃喃道:“也不是不行,就是怕會被人當成是。”
話說你現在就不了嗎?
我在心裡質疑道。
“其實吧,我感覺這張比較好,你幫我看看。”傑克遜說着,將一張照片送到了我的眼前。
照片上,老闆娘平舉一盤子菜,面帶爽朗笑容,朝着附近的一桌客人走去,另一隻手,還高高擡起,做了個舉啞鈴的強壯姿態,向另一桌客人發起了玩笑模式的挑釁,至於那桌客人......由於沒有進入照片範圍,天曉得他們在幹毛。
“你看,照片上的她,多麼的開朗,多麼的熱情,這正是我所夢寐以求的另一半!哦,看着她,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傑克遜的表情,像一隻正在發的貓。
“呵呵”我面目僵硬,嘴角抽搐:“你喜歡就好。”
待傑克遜將那張照片,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後,我道:“對了,傑克遜,我問你個事兒。”
由於找到了最心儀的照片,傑克遜的心情貌似非常好,很破例的,他一改之前的悶葫蘆形象,滿面紅光的坐到我旁邊:“什麼事兒,小毅,只要我知道的,知無不言。”
“你那個戰技是從哪兒弄到的?”我問。
“你說這個?”傑克遜拿起盾牌,再次發動戰技,一瞬間,一層淡淡的白光籠罩在盾牌的表面,彷彿鍍了一層銀製的薄膜。
“這個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他說着將盾牌舉到我的身前,道:“你用拳頭打打看。”
“呵呵”我道:“我又不二,用拳頭打盾牌的事兒,我可幹不出來。”
“又沒叫你用力打”傑克遜鄙夷的看着我:“我只是說讓你打一拳試試,你打上一拳,也就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