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協助者笑了一下,對清瘦協助者說:“我先把這姑娘送回家,你幫我盯一會兒。”
他們的任務就是防止普通人在這附近受到傷害,所以送白小宓回家也不算擅離職守。
說完,他就抱着白小宓,往白小宓指着的那棟房子走去。
被抱着的白小宓眼睛殷紅的彷彿要滲出血來,兩顆門牙也漸漸的伸長。
被關了那麼久,她總算要嚐到血食了!
只要走過那個牆角,她就下口,只吃一個人的話,溫文是不會知道的吧。
……
收容所內,一直在通過這鎖鏈關注着白小宓行動的溫文冷哼了一聲。
他可以通過鎖鏈看到白小宓的所有作爲,而且一旦白小宓違背溫文事先設定的規矩,鎖鏈還會自動提醒溫文,甚至可以自主作出懲處。
“即便關押了這麼長時間,她還是要死性不改啊,看來想要讓這些怪物老實聽話,只憑借教育是不足了,還要配合上暴力才行。”
他右手虛握,猛的往後一拽,鎖鏈碰撞的聲音憑空出現,隱約可以看到幾條半透明的鎖鏈在溫文的掌中出現。
這次溫文要給白小宓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不敢違背自己的命令。
在溫文拽動鎖鏈的同時,正要下口的白小宓,脖子和四肢之上,都突然顯現出黑色的半透明鎖鏈。
這些鎖鏈緊緊的勒住她的身體,甚至陷下去了接近兩釐米深!
白小宓慘叫起來,叫聲淒厲的像是待宰的肥豬,她在微胖協助者的懷裡猛烈的掙扎,巨大的力道讓協助者都抱不住她。
掉落在地上之後,她的四肢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扭曲,顯然在承受着非人的疼痛。
“我不敢了,放過我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一邊慘呼,一邊求饒,直擊靈魂的疼痛比之前溫文把鎖鏈送入她的身體還要痛一百倍,她的皮毛根部甚至都滲出了血汗。
聽着白小宓令人心碎的哭喊聲,微胖協助者手足無措,那清瘦協助者也對他的同伴投來了不善的眼神。
“我把送小蘿莉回家的好事讓給你做,你竟然欺負人?”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但只叫了十來秒中,白小宓就安靜了下來。
她的疼痛只持續了十秒,但感覺卻很長很長,同時她的長耳朵中傳來了溫文冷冽的聲音。
“執行我給你的任務,下次你敢再不聽話,時間翻倍。”
她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窺伺協助者的血肉,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到她爬起,微胖協助者鬆了一口氣,萬一這小女孩出什麼事情,他會內疚的。
“叔叔,對不起,我要打你了。”
微胖協助者疑惑的看着這個剛纔還在慘叫的小女孩,疑惑問:“爲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白小宓就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劇烈的疼痛讓他跪倒在地動彈不得。
清瘦協助者想要過來幫忙,但白小宓的腳猛踩在地面上,整個人像是一條衝出水面的游魚一般跳起,撞在了那協助者的頭上,當即將他撞暈過去。
兩個協助者在錯不及防之下,很簡單的就失去了戰鬥力,接着她就毫不猶豫的跳入了童話鎮之中。
……
焦新蕾坐在椅子上,身上戴着由精鐵鑄就的沉重鐐銬,坐在餐桌前,一個沒有面孔的女僕,在一口一口的喂着她東西。
“這已經第五天了,你還要關我多久。”
“快了,就快了,再有兩天,這個鎮子就會變成我想要看到的模樣。”身穿黑色斗篷,將臉遮住的男人,坐在長條餐桌的另一端,用雙手拄着下巴說。
“你一直在說你想看到的模樣,到底是什麼?”焦新蕾皺眉問。
經過幾天的觀察,她發現對面這個男人好像並不顯得怎麼狂躁,這鎮子裡的怪物也溫順的驚人,和她所見過的怪物都完全不同。
這裡的怪物似乎在嘗試締造一種秩序,而不是簡單的殺戮人類。
如此大規模的怪物和人類混居,竟然沒有看到一起暴力事件,這在焦新蕾的印象中,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現在實驗其實已經完成了一半,我也不怕和你說……”
男人的眼神亮了起來,和衡黯的一樣閃亮,他用輕快的語氣說:“我想要創造一個怪物和人類可以和諧相處,共同生活的世界!”
“這不可能!”焦新蕾立刻否決說。
“請問你是幾歲的孩子嗎……不,你比那些還在還要幼稚。”焦新蕾將臉瞥到一邊,示意自己已經吃飽了。
這男人的想法根本就是異想天開,人類和怪物完全就是水火不容的兩種東西。
和諧相處?
這是連小學生都不會說出口的天真兒話,無異於天方夜譚。
但焦新蕾看着這男人的眼神,就知道他說的很認真,認真到了把這當做理想。
而他的眼神,是真正有着崇高理想,並且願意付諸於行動者的眼神!
男人對焦新蕾的反應並不吃驚,因爲他知道任何人聽到他的想法,都會是這幅模樣,但他還是認真的解釋說:“人類和怪物之間的爭鬥,已經在普通人不知曉的情況下,持續了幾千年,而且從來沒有過停止的跡象。”
“你不覺得,這種永遠不會停止的廝殺,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爲嗎。”
“怪物也好,人類也好,全都是擁有智慧的生物,既然擁有智慧,那就可以進行交流!”
焦新蕾嗤笑說:“殺戮是怪物的本能,就算可以交流,怪物的目的最終還是會想着殺戮和奴役人類。”
男人反駁說:“在這個鎮子裡,你看到過怪物傷害別人嗎。”
“只是我沒有看到而已,在我看不到的陰暗角落,殺戮一定在發生着。”
焦新蕾十分肯定的說,在被這男人抓住之前,她曾看到過這鎮子的未來,如果沒有外力干預,死亡就是鎮子中所有生物的歸宿。
男人沉默了一下,看到那‘公主’輕易的殺死一個人之後,他也沒有底氣反駁焦新蕾的話。
於是他只能苦澀的乾笑兩聲,每一個聽說了他的‘理想’的人,無論是怪物還是人類,全都表示嗤之以鼻。
但他必須要促成這件事,如果辦不到,那麼直到死亡他都在這個世界沒有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