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飛劍戳成破爛的攻城獅屍體掉落下來,溫文摘取了幾塊勉強能用的毛皮,隨後拔下了它的牙齒和爪子,就不再去管它了。
它的身體如此堅硬,應該可以製作一些不錯的防護用具。
“救救我……救救我。”
微弱的女聲隱約傳來,一下子就吸引了溫文的注意。
“這是,人類的聲音,齊靈山怎麼會有人類……”
在結界未破之時,的確是有數十輛在附近路過的車輛被怪物襲擊,其中有些倖存者在這裡倒也不奇怪,可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人類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儘管心中存疑,溫文還是把一杆長槍插在攻城獅的屍體附近,然後立刻前往那聲音所在的位置。
他的各種能力都在準備之中,就算遇到埋伏,也沒有人能夠留下他。
只走了幾十米的距離,溫文就發現了一個被綁在樹上的馬尾少女,這少女的身體被藤蔓纏住,她身後的那一顆大樹,應該是類似詭言樹精一樣的植物型怪物。
溫文神色平淡說:“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識,但你不曾嘗試衝擊結界,所以不在必殺行列之內,只要你放了那個女孩兒,我可以不殺你。”
事到如今,這種普通的樹精對溫文早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他想要殺死它相當輕鬆。
樹精的身體抖的像是個篩子,但是它沒有發出聲音,同時也沒有放開這少女的意思。
“它在害怕,但是它的枝幹不受它的控制,而且也無法和我對話……要麼是它實在太弱,要麼就是這女人是被有意綁在這裡的,這樹精只是一個背鍋俠。”
溫文嘴角翹起,事情變得有趣起來,有點波折的獵殺總比看到什麼砍什麼有意思的多。
幾張水撲克在溫文手中凝聚,隨後他將這水撲克甩到樹精的身上,切斷了那些藤蔓將少女放下來。
果然如他所料,整個過程這樹精都沒有反抗,這意味着它沒有反抗的能力。
溫文湊過去看了一看,就發現這樹精的嘴和那些枝幹的連接部分都被切斷了,只是被不知名的黏液粘在一起。
如果不是溫文,那麼說不定就直接幹掉了這顆樹精,也不會發現這其中的端倪,這麼說這少女是某個人或者某個怪物故意讓自己救的了。
“嘿嘿,那我就順着你的劇本走下去吧,看看有沒有什麼令人驚喜的發現。”
隨後溫文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走到少女身前,開始詢問起她的身份。
少女後退幾步,在她看來溫文可能比一般的怪物還要嚇人,不過好歹算是個人,所以她有些害怕的說:
“我,我叫付雪柔,在幾天前我們幾人開車路過這裡,結果我們的車被怪物襲擊了,我也被一隻鱔魚怪物綁架到了一個深水潭下的山洞中。”
溫文神色怪異的看了付雪柔一眼,鱔魚啊……還抓而不殺……
也不怪他多想,誰讓之前那個新聞熱度實在太高了呢。
溫文收起戲謔的神色,打開遊獵終端查了一下,最終發現失蹤在齊靈山脈之外的人,是有一個叫付雪柔的。
“繼續說,發生了什麼導致你被綁在這裡?”
付雪柔點點頭說:“那怪物似乎不想要殺我,只是把我和妹妹關在山洞裡的一間牢房。”
說到牢房,付雪柔哆嗦了一下,顯然那裡十分讓她恐懼:“那個山洞有很多那樣的牢房,每一間牢房裡都有着腐爛的屍體或者枯骨……”
“那鱔魚怪物似乎對我有些特別,昨天傍晚把我帶出水潭,它還拿着一些特別的東西,似乎準備佈置什麼儀式。”
“之後它和另一隻怪物相遇,我趁機跑了出來,然後就不小心被這一株怪樹捆在了這裡,你可以幫我去就回我的妹妹嗎,我知道怎麼找到那個水潭。”
付雪柔講完了她的遭遇,溫文卻不知道這裡面有幾分是真實的,至少從資料裡看,她是個獨生子女……
不過溫文還是裝作成被她唬住的模樣,答應幫她救出妹妹,儼然是一個正義感爆棚的獵魔人。
兩人朝着付雪柔所說的水潭方向走去,溫文跟在她的身後,付雪柔眼角噙着淚水,讓溫文就像是一個正在迫害無辜少女的大惡人。
最開始溫文還沒有發現什麼,可很快他就察覺到,在自己身後其實隱隱跟着一隻怪物。
它遊走的方式很奇怪,距離也和溫文足夠遠,氣息遮掩近乎完美,要不是它的身上也有着那種被標記的特殊氣息,溫文很難發現他。
這說明它曾經靠近過結界邊界,付雪柔應該就是它在那時候抓來的。
但溫文有些想不通,爲什麼付雪柔要幫助這隻怪物騙他,而且從她的神情來看,她似乎沒有受到操控的樣子。
走了一會兒,溫文就有些不耐,時間寶貴,不能全都浪費到這裡,他拎起付雪柔的衣服,飛上了天空,快速朝那個方向飛去。
當在空中可以遙遙看到那個水潭的時候,溫文突然停下來,在付雪柔驚詫的目光之中,溫文掐住了她的脖子。
“前面就是那個水潭了,我不知道你們在那裡佈置了什麼,不過看在我配合你一路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呢。”
在即將接近那水潭的時候,溫文的收容員徽章上出現了一絲微弱的預兆,這說明在那個方向有東西可以威脅到他,卻並不一定致命。
所以溫文才停止了靠近,他至少要搞清楚那裡有什麼纔會過去。
“我……,我……”付雪柔支支吾吾的說了一會兒,都沒有吐露出完整的詞句。
溫文翻了一個白眼,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當然說不出話。
付雪柔緩和一下說:“我沒有騙你,我妹妹……”
“你根本就沒有妹妹,算了,你不想說我自己問!”
溫文打了一個響指,發動了操心魔羅德尼的能力,它的能力可以對普通人進行心智操控,效果猶在催眠之上。
被溫文施展了能力之後,付雪柔的眼神中忽然閃現出濃烈的愛意,對溫文說:
“那裡是我和鱔鱔的家,有人搶了我們的家,我想要你替我們把家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