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文對此是不在意的,只是隨便掃幾眼,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但當溫文看到,一個正在被遊獵者詢問情況的女孩兒時,就停住了腳步。
這女孩長相清純可愛,但神情呆滯眼神無光,她母親陪伴在她身邊,回答者協助者的問話。
帶着眼睛的協助者拿着筆記,一邊記錄一邊問說:“大嬸兒,您女兒是從什麼時候起,變成這樣子的?”
“已經幾個月了,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讓我加閨女遭這樣的罪……”
“那天她像是往常一樣,在家裡幫忙做家務,忽然之間就倒在了地上,再醒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幅樣子,找了很多醫生都沒有辦法將她治好……”
協助者將這大嬸的話全數記下,同時心底不停的嘆息,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傻了呢。
發現溫文正直勾勾的盯着那個女孩兒,尤漢三人湊過來,奇怪的看着他。
焦新蕾用胳膊懟了溫文一下說:“你這是看上人家了?這姑娘是長得蠻好看的,不過可惜了。”
溫文搖搖頭說:“我只是覺得她眼熟……芙蓉河市這樣呆傻的女孩兒多嗎?”
“我印象裡倒是還有兩個,不過這應該只是普通的精神疾病吧,哪裡都會有的。”尤漢聳肩說。
溫文沒有說話,而是打電話給丁明光,詢問起了關於芙蓉河市呆傻患者的資料。
等了幾分鐘之後,丁明光打電話回來說,在溫文離開之後一直到現在,芙蓉河市犯癡呆疾病的年輕女性的確多了起來,足足有幾十個。
印證了猜想之後,溫文掛斷電話,略有凝重的看着那女孩兒,隨後走過去將手放在她額頭上,開始感知起來。
片刻後,溫文鬆開手,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焦新蕾疑惑問,李大莊和尤漢也都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溫文突然之間想要幹什麼。
“你們看,這女孩兒是不是和這畫冊裡的女主角很像?”
溫文將之前撿到的本子原稿畫冊遞給三人說。
三人一看到這畫冊的封面,臉上的表情直接就垮了。
他們有些不敢相信,溫文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直接拿出這種東西給他們看。
焦新蕾和尤漢兩女面紅耳赤,而李大莊則欽佩的看着溫文。
不愧是溫偵探,就連耍流氓都比別人乾脆直爽。
看着三人的眼神,溫文無語說:“幹嘛像看變態一樣的看着我,我讓你們看着畫冊的內容。”
三人神色不自然的翻了幾頁,發現內容更加不堪入目了。
溫文嘆息一聲,不受抑制的想象力,果然容易把事情帶歪,明明是很正經的一件事,到他們這裡怎麼就變味兒了。
“……這畫冊是我在附近撿到的,你們不要想歪,我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
“是的,您不是那種人。”三人齊齊的點了點頭。
表面上他們相信了溫文的話,不過他們心裡到底相不相信,誰也不知道。
溫文略微有些惆悵,他的風評恐怕要壞。
場面尷尬了好一會兒,才變得正常起來,三人到底是獵魔人,很快就挑選了其中稍微正常的一頁,對照着那少女對比起來。
最開始,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現。
一個是真實的少女,一個則是漫畫之中的人物,兩人最多也就是眉眼之間有些相似罷了,強行將其聯繫到一起,有些牽強。
不過再自信一看,他們的表情就變了。
靈感最敏銳焦新蕾率先發現,這本畫冊中女主的氣息與靈魂,和這個呆滯少女完全一致!
如果閉上眼睛,只用靈感來看,焦新蕾甚至會認爲這本畫冊纔是這個少女的本體。
尤漢和李大莊的神色也相繼發現了端倪,不過他們看溫文的眼神依舊古怪。
他們看了這麼久才發現兩者之間的聯繫,而溫文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說明……
如果不出意外,這本原稿畫冊如同真人一般生動的原因,也就是這個少女突然變得癡傻的原因。
癡呆少女的靈魂,缺少了很大的一部分,這使得她除了‘活着’意外,什麼也做不到。
而這本畫冊上,應該就有她遺失的那一部分靈魂。
不過溫文不知道該怎麼讓那部分靈魂迴歸其身體,他也不清楚對方是怎麼做到將靈魂印在畫冊上的。
……
金鷹大區,一處山脈之中,有着一座樸素的教堂。
教堂外有一片木頭搭建的房屋,有不少穿着麻衣的少年人,正在這裡接受着各種各樣的戰鬥訓練。
別看這裡有些簡陋,到榮光教堂的絕大多數精英,都出自這裡。
這裡就是榮光聖殿!
在這些簡陋的木屋之間,散落着一座座巨大的天使雕像,讓這裡充滿了肅穆的氣息。
這些雕像之中,有一座雕像比其他的雕像大一圈,三面六臂殊爲怪異。
忽然之間,這座雕像,放出了一陣強光,強光過後其腰腹之下,出現了幾道裂紋。
由於這裂紋的位置有些尷尬,讓周圍圍觀的少年們,忍不住鬨笑了起來,場面很是歡樂。
幾個穿着麻布長袍的老者,一路小跑跑了過來,將這些少年全都斥責走,看着這雕像面色凝重。
“淨孽天使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就受損了?”
他們都知道,這些雕像不止是雕像而已,而是真的留在現實的天使。
天使的力量,可以讓這石像千年不損,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淨孽天使的受傷了。
但是這天使雕像,一直都在聖殿之中,又是怎麼受損的呢。
他們通過特殊的方法,嘗試和裡面的天使進行溝通,但卻無法獲得絲毫的信息。
幾人在一起合計好久,都沒有合計出什麼結果來,只好將情況上報,等待上面的說法。
而在這雕像裡面,淨孽天使的神情扭曲而猙獰。
他遲早會再找到機會從這裡出去,到時候他就要讓閻修,和那個傷到自己的邪惡生物,付出血的代價。
在那之前,他還需要繼續蟄伏下去。
一旦讓外面那些傢伙知道,他曾經離開過這雕像,下次再想要離開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