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換成鯊力士的體質,溫文就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肌肉逐漸膨脹,隨後又縮回正常人的體型。
渾身筋骨都完全舒展的感覺,讓溫文舒服的輕聲哼哼兩下。
災難上序的怪物鯊力士,並沒有其他怪物那些花裡胡哨的能力,有的只是單純的強大。
極致的力量速度!
極致的防禦能力和五感!
極致的格鬥技巧!
此時的溫文,揮手就可以打出音爆,跺腳就可以踩踏出一個大坑,輕輕一躍就可以跳出百米,整個就是一頭人形的兇獸。
他在收容所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準備從收容所裡出去。
上次切換鯊力士體質的經驗告訴溫文,切換之後要是不做適應,那麼舉手投足之間就會對周圍的環境造成巨大的破壞。
坐下會把椅子坐塌,放水會把水龍頭擰下來,走路會在地面上留下腳印。
災難上序強者的實力,比之災難中序又強大了不止一籌。
他一出來,就聽見咚的一聲悶響,然後臉色就陰沉下來。
房門是打開的,而黑長直美女傀儡並不在房間裡。
出門一看,就看見那個腦袋上有條形碼的禿子,正掐着黑長直傀儡的脖頸,將其貫在牆上,冷聲問:
“你反反覆覆的從我門前路過,到底有什麼目的。”斷手的保潔阿姨,還在繼續打掃衛生,彷彿沒有看見這一幕。
黑長直並不是旅館的客人,就算死在禿子的手上,也是咎由自取。
溫文看了看地面上摔破的水盆和抹布,看來黑長直傀儡是去公用洗漱間打水的過程中,被這個禿子捉住了。
這其實也怪溫文,要不是他把自己房間裡的廁所封死,黑長直傀儡也沒必要走出房間去公用洗漱間。
溫文不想在什麼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和人發生衝突,於是將手搭在禿子的胳膊上說:“對這麼可愛的妹子你都下得去手,也太冷血無情了吧。”
“她不是人……而且,俺是個殺手,冇得感情。”
禿子另一隻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手槍,正指着溫文的頭顱。
溫文有些無語,隨後手上加大了力氣,語氣森冷說:“我不管你有沒有感情,她是我的人,現在鬆手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要是不鬆手,我就把你切碎了餵給那邊的老太婆。”
保潔老太舔了舔嘴脣,看來她很想嚐嚐這禿子的味道。
禿子腦袋上的條形碼開始挨個閃亮,各種不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開槍射擊-無效-死,攻擊其下體-無效-死,用臂刀刺入眼眶-被躲開-死……’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禿子腦海中模擬了十幾種可能,最終的結果全都是死亡。
於是他目光閃爍兩下鬆開了手,拎起自己的公文包,對溫文深深鞠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着這禿子的背影,溫文的目光意味深長。
之前這禿子的確是想要動手沒錯,不過在動手之前忽然之間就慫了,這讓溫文對他的能力有些好奇。
隨後溫文讓黑長直傀儡撿起地上的毛巾和水盆,深深的看了那個老婦人一眼,也回到了房間。
無論是這個老婦人,還是那個禿子,都很有意思。
剛纔溫文和禿子發生衝突的時候,老婦人也做好了戰鬥準備,看來是像是要阻止兩人的爭鬥。
而那個禿子的神經有些過於敏感了些,只是路過幾次就被他懷疑有問題。
看他十分緊張那個手提包,他應該是在保護什麼東西,而且即便住進了老旅館中,他也不認爲自己是絕對安全的。
這說明他惹下的麻煩絕對不小,有災難級的怪物在追捕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溫文沒有繼續深究,房間已經被黑長直傀儡打掃乾淨,他勉強躺在牀鋪上,等待着柴韻下班的時間。
與此同時,老旅館之外,出現了幾個打扮有些滑稽的人。
踩着綵球的小丑,穿着小西裝的侏儒、帶着猛虎的馴獸師,以及一個帶着公雞人偶服的怪人。
“倀疫獸,你確定那樣東西就在這裡對吧。”像是一隻鮮豔大公雞一般的怪人,用尖利的嗓音問到。
帶着虎頭腦的馴獸師點了點頭說:“絕對沒錯,有好幾個小可愛親眼見到‘條碼’住進了這家旅館。”
公雞怪點點頭說:“那麼……天一黑,我們就衝進去把東西拿過來吧。”
“薙禽老大,這裡可是紅鬍子的地盤,要不要先和那老頭說一聲。”侏儒猶豫了一下問。
公雞怪薙禽搖搖頭說:“就算說了那傢伙也未必會配合我們……而且以我們的實力,拿下這裡很容易!”
小丑踩着球跳了兩下,顯的有些興奮。
……
溫文等了兩個多小時,時間到了下午五點鐘,冬天日短旅館外已經漆黑一片。
柴韻現在已經下班,溫文開啓鏡眼,一隻魔眼出現在柴韻隨身攜帶的小鏡子之中,無論是柴韻還是齙牙保安都沒有注意到。
和一個顯得有些陰鬱的年輕女人完成交接之後,柴韻終於下班了,不過她沒有離開老旅館,而是在老旅館一樓的一個客房之中住下。
溫文想想之後,讓無面魔變成自己的模樣,老實的待在旅館之中。
然後他自己啓用了撲克將軍的能力,變成了一個紙片人,通過旅館的縫隙,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柴韻的房間之中。
柴韻回到房間之後,鎖死房門拉好窗簾,一下子就撲到了牀上。
整個人都被疲憊感包裹住,只想快些進入睡眠。
在這種地方工作,對於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來說,有着巨大的壓力。
要不是老旅館‘貼心’的給柴韻安排了員工宿舍,柴韻估計會在工作結束的第一天就遠走高飛。
旅館的住客裡最和善的,也是柴韻往日裡避之不及的狠角色,殺人狂、精神病、殺手、黑幫大佬……
昨天甚至有個猥瑣的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拖到一個空房間之中。
然後那人碰到柴韻手,就被齙牙保安整個啃光了。
沒錯就是當着柴韻的面,活生生的的啃下了那個男人的手。
比起看到那樣的場面,被拖進小屋之中都更讓柴韻放鬆一些,而這只是這間旅館的日常罷了。
唯有在下班之後,在這個員工宿舍裡,她纔可以真正的放鬆。
要是沒有這裡,她早就已經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