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上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原本羅逸還對戰車沒有什麼敵意的,但是現在,就算是沒有什麼敵意。僅僅是因爲着幾句或許不應該說的話,戰鬥和惡果,已經是必然了。當然,戰車的敵意這個惡果羅逸雖然說不怎麼樂意吃下去,同樣的,也不會在意吃不吃下去。
羅逸可懶得去和一個男人彌補什麼關係,既然說他要戰,那就戰好了。
另一方面,羅逸的囂張氣焰已經是讓戰車怒不可遏了。本來他就是一個脾氣非常非常不好的傢伙,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才忍下了扎克這個徒弟被羅逸所殺的惡氣。很顯然,現在他不比在忍着這口氣了。
對於愚者來說,羅逸或許重要,但是在戰車看來也不過只是重要而已,還根本談不上什麼特別重要非他不可的程度,否則的話,愚者也不會就這樣放任着他不管了。
要知道,在很早很早以前,如果說不是魔術師忽然不知道怎麼產生了興趣然後叫他一起過去見識了見識羅逸的話。他早就派人過去幹掉羅逸了,人選都已經準備好了。
儘管說羅逸的發展速度還有自身實力的進步速度很不錯,但是,在他戰車的眼中也就只是一個不錯而已。眼下就算是殺了他,在愚者那裡也不見得會出現什麼大問題,想來不管說是誰都不會因爲一個區區羅逸就和他交惡。
就算是撒瑞德那傢伙也不見得會,別看他在苦泉峽谷那裡下了那麼大的本錢,甚至於說自己的半個家都搬過去了,看起來他好像是和羅逸的關係多麼密切,羈絆多麼深一樣。
一旦說羅逸死了,想來最高興的就莫過於他撒瑞德了。因爲不管說是誰,就算是正義鐵面大師或者說是力量陳毅,想要吞食峽谷的利益都是需要經過黑鐵商會還有金羊毛家族的,撒瑞德倒是可以直接佔據橫插一手了。
想來就衝着死亡塔的關係,正義還有力量那兩個傢伙在黑鐵商會還有金羊毛家族中,都會爲撒瑞德直接侵吞峽谷利益大開方便之門的。只有這樣纔會做到禮儀最大化,三個人分總比兩羣人來分的要來的多。
“……所以說啊,我斷定,這一架打的絕對不會小了。”戰車在那裡想着,但是在苦泉峽谷,地下黑市,撒瑞德的那個圓頂建築之中。一個穿着淡藍色薄紗長裙的女人正依偎在大貓撒瑞德的懷中笑呵呵的分析着。
恐怖的是,那一段話,和戰車心中的所想竟然是分毫不差。
那個女人呢,正是女皇,水小幕。一個不驚豔,但是很耐看的女人。
撒瑞德老老實實的懷抱着水小幕的小蠻腰,毛茸茸的大臉親暱的在女人的臉頰上摩擦着,“哦,這麼說來這一架他們是必然會打了?”
“我不是都說了麼,戰車的進軍路線絕對是直來直往的。羅逸那傢伙也絕對不是一個會因爲發現軍隊行進過的痕跡就會轉移的人,如果說沒有什麼意外
的話,他們的相遇是必然的。戰車那個自大又貪婪的莽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夠咽得下扎克那個小子死亡的惡氣?”
“呵呵!”撒瑞德笑而不語。
水小幕聽着撒瑞德的笑聲,繼續好像拉家常似的緩緩的說道:“要不是那個據點讓戰車給直接滅了的話,我現在肯定也不會丟失羅逸的行蹤了。真是的,我就不相信聖盃侍從沒有告訴戰車她的身份,絕對是戰車那傢伙一不做二不休當成沒見過給一起滅了的。”
說着說着,水小幕也來氣了,別看她的名聲夠大。但是她是見不得光的,而且,一個完善而且絕對不會受到懷疑的情報網究竟是多麼的難以構建,那簡直是令人難以想想的。別的不說,就說那個被戰車滅掉的鎮子裡面的據點,就是她的那個手下花了整整五年才變成了那個流民羣中的有點話語權的人物。最後才定居到衝突平原那裡,給夜百合公會定下了一個穩固的據點的。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重要的據點,處在衝突平原這個情報網忙點區域的據點,讓戰車說滅就給滅了。天知道他是因爲早上便秘了,還是說午餐肉絲卡到牙縫不舒服了……
想了一會兒,自怨自艾的生了半天閒氣,水小幕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麼似的推了推撒瑞德問道:“對了,親愛的,你怎麼看呢?”
“我?”撒瑞德摸了摸下巴眯着眼沉思了一下,良久,眼睛才眯開了一條縫,笑呵呵的說道,“我誰都不看好,也誰都不願意看好。”
“你啊……”水小幕嬌嗔了一聲,點了下撒瑞德的腦門。她不是不知道撒瑞德的想法,恰恰相反的是,她正是太清楚她老公的想法了,兩個人一起過了這麼久,撒瑞德的那短短的一句話,就已經夠讓水小幕想明白的了。
戰車的實力在那裡放着,塵埃大盜的名字也不是白交的,如果說不是手中有幾把刷子的話,撒瑞德會放任着那麼一個強盜攔在雅利安的重要上路之上?現在戰車是和蝦米商團滾一起了,這也正是撒瑞德始終對愚者抱有敬意和畏懼的原因。殺掉一個人難,折服一個人更難,尤其是戰車那個他自己想殺都殺不掉,折服這個念頭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而羅逸,很大的程度上來講,撒瑞德之前的看法也是和戰車差不多的。但是在和羅逸那番談話之後,撒瑞德算是更加的清楚明瞭愚者爲何那麼重視羅逸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了。愚者的看重,羅逸對於商業的驚天理念,還有羅逸他自身進步的嚇人的實力和潛力。這些已經足夠獲得他撒瑞德的友誼了。
所以說,撒瑞德誰都不看好,因爲的的確確他不知道羅逸是否還有什麼底牌。他甚至於放棄了控制整個峽谷,都要去做的事情,又是否和他的實力有關係,他是不是獲得了什麼東西,要知道他可是穿上了一套從來都沒有人見過的盔甲出現的。之前,可是從來沒有任何人見過羅逸他穿過什麼盔甲的。
而戰車的實力底子撒瑞德心裡是一清二楚的
,愚者給其他人,包括給自己的禮物自己現在都還不清楚,戰車就是來親自押運那些東西的。但是愚者給戰車的禮物,懲戒者的催化裝置……這個東西撒瑞德可是一清二楚的。
懲戒者是恐怖,但是對於本人的實力可是沒有什麼增長的,戰車自己沒有使用懲戒者。按照愚者的話來說,戰車使用過的是比懲戒者更加恐怖和完善的東西,也就是說戰車的實力是沒有什麼變化的。
而羅逸……撒瑞德把不準。
至於說誰都不願意看好,就更好說了。他的確是誰都不願意看好,換句話說,他根本就不願意看到戰車和羅逸之間起衝突。他的生意很大一部分已經是和戰車掛鉤了,另一方面來說,新的藥物生意,還有羅逸所描述的無稅自由的安全港口的生意,這個對於他,對於蝦米商團都是一個很大的蛋糕還有試點。
風險羅逸來抗,利潤他們兩人來分,這個買賣撒瑞德相信再也找不到第二筆了。
但是兩人有了衝突之後,勢必,他就必須偏向其中的某人。自己的敵人是朋友的朋友,這種事情可是最要不得的了,尤其是生意。如果說可以的話,撒瑞德現在恨不得自己現身衝突的中心來阻止兩人。
當然,他自己老婆所說的戰車有殺了羅逸的心,別的不說,撒瑞德相信,羅逸的實力再不濟再不濟從戰車手中逃命的本事還是不在話下的。不是說撒瑞德多麼清楚羅逸的實力,而是他相信愚者的判斷,就連水小幕都想到的事情,愚者會想不到?
之所以愚者不去理會,不就是因爲羅逸會沒事麼。至於說戰敗吃虧,只要是不死,多吃點虧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一來是長見識,二一個多歷練歷練吃點苦頭對於天才來說也是很必要的。
或許,戰車此時在心裡還正在鄙夷着力量那傢伙,爲了迎合愚者的意思就連自己的孫女陳瑛都捨得送出去了。這一點水小幕沒說,因爲這個太明顯了,以戰車那個自大的性格還有對力量的偏見來說。
撒瑞德倒是不那麼認爲,先不說羅逸和陳瑛那天夜裡相遇的事情是多少人看在眼裡疼在蛋上的事情了。就說力量那個老傢伙,撒瑞德活了這麼將近四十個年頭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那麼純粹的人。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力量是那種爲了迎合愚者或者說是拉攏羅逸就讓自己的孫女犧牲的人。
這一點,也是戰車偏激的一點了。也怪不得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管說戰車他進步多麼的恐怖,但是始終都是被力量那個不見山不見水的老傢伙穩壓一頭的原因。也虧得力量的脾氣有夠好,要是擱在別人身上,遇到戰車那麼個能折騰的對手,早就將戰車那傢伙轟殺成渣渣了。但是力量竟然還會指正戰車。
想到這裡撒瑞德搖了搖頭,有句話說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他呢,由他去吧……和羅逸交惡了之後,羅逸會不會有力量的好脾氣,會不會在之後打擊報復……這一點撒瑞德實在是太肯定太肯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