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戰場&中
無法抗拒的直視,和自我主動去面對之間可是有着很大的區別。沒有那個軍士會主動去插入兩個強者之間的交手中。
無需命令,無需警示,所有人都
遠遠的避開了漩渦的中心。在死人和將死之人擁擠不堪的戰場上,空出了很大很大的一塊空地。
“嘭!”腳布停,血霧散。羅逸與金科的視線撞在了一起,戰場之中,那因爲羅逸造成的片刻安靜頓時再度化爲了殺聲的海洋。
羅逸勾起了嘴角壓低了身體,整個人緊繃的如同滿月之弓一般。
“轟!”金科扣下了扳機。
旋風起,在火焰照耀的夜空之下,破夜掀起了一場銀色風暴。金鐵交鳴之聲所過之後,在無一處白地,滿地死屍用他們那還未乾涸的鮮血痛哭着大地。羅逸硬生生的用他的一雙手,將屍山化爲了血河。金科也不甘示弱,火炮五連擊毫不猶豫的就衝放了出去。
兩個人就像是着戰場之上的工程師一樣,一個構築着血河,一個點綴着血潭。
“呵呵呵,金科對羅逸,一個是你手下最強,一個是你最想要的收藏。”玉婼惜看着那漸行漸近的兩人,在張天垢的耳邊吹氣了風,“親愛的,你說說看,他們誰會贏呢?”
“不要問我這麼無聊的問題,我不關心他們誰會贏,我只知道贏得那個一定會是我的人就是了。”
“無趣的男人,還真是會轉移話題呢!”玉婼惜輕聲的笑了笑,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張天垢多做糾纏。一伸手打開了自己的白色毛邊摺扇遮住了嘴巴,靜靜的看起了她最喜歡的戰爭歌劇。
想法,判斷,得失,勝敗……這一切羅逸都已經拋到了腦後。在三重藥物的刺激之下他一心一意只想着如何扯開金科的胸膛,看看他那美麗而又多姿的真實,那隱藏在盔甲和皮膚之下,最美麗的真實。
啊,這個世界真實太好了,不用在學校看那被福爾馬林泡得發白變質的藝術,不用在醫院忍受着那每次都只能夠看到一點點美麗的煎熬。這個世界太好了,他可以自由的看他去想看的美麗,可以看到他最渴望塗寫的藝術。
“愛啊,這個世界滿滿的都是愛啊,哈哈哈哈……”羅逸就像是一頭遵循着最原始本能的野獸一般,歇斯底里的大笑着,嘴角冒出的白沫混着旋風捲起的血肉四散飛濺着。“哈?你們不能理解我的藝術麼?哈哈哈,沒關係,沒關係啊……”
大笑着羅逸又是想一臺瘋狂運轉的絞肉機一般捲過了幾個來不及避讓的傢伙,管他們是黑鐵軍士還是金羊毛衛隊,管他們是活人還是死屍。一切的一切都沒有關係,在這最美麗的罪惡之花綻放的時候,那些小問題就不用去理睬了。
“放心好了,腦袋不能夠理解的美,我會讓你們用身體來體會的,哈哈哈……”
別說是金科了,就連黑鐵軍士還有遠在戰場的另一邊觀戰的張天垢,一時間,都被羅逸這好像是黑化的瘋像所驚懾了。
“哈哈哈哈……
”玉婼惜忽然發出了有些對她來說很不淑女的笑聲,兩隻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條線,“還真是個能夠讓人感覺到意外的人吶,比你有趣多了哦!”
戰場之內的情況都不能夠影響到羅逸的殺心,更別說是戰場之外的事情了。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羅逸距離他的獵物越來越近了。隨着他體內的熱血沸騰的更加的兇殘,羅逸的速度又是硬生生的在極限之上又拔起了幾分。
金科數炮全落,短短二十秒不到的時間裡面他已經打空了六連發四個炮彈匣,加上最初的五連發,總共二十九枚盯準了羅逸的攻擊,竟然一次都沒有影響到他。
這不由得金科不去想羅逸真正的實力底線在何處了,如果說上次他有這個速度的話早就突進到他的身邊了,那裡用得着跟他周旋了那麼久。金科心下戰意也是砰然爆發,他忌憚是忌憚,惺惺相惜是惺惺相惜。在羅逸的字典裡面沒有怯戰這個詞語,在他金科的眼中也沒有這兩個字。
“啪嗒!”第六個空彈夾落到了地上,就在這時,羅逸也衝到了金科眼前。
時間彷彿凝滯了一般,劃破了夜空的狂暴旋風忽然就那麼停了下來,破夜就像是六隻蓄勢待發的毒蛇一般,從各個角度盯緊了金科。
羅逸高高的躍起,大張着雙臂,就像是撲入戀人懷中的少女一般的熱切。在這單間落地短短的一瞬之間,子彈都好像凝滯在了空中的一瞬之間。羅逸忍不住大笑起來,“哭吧,叫吧,然後……死吧!”
“啪!”令人感覺到極其難受與詭異的時間凝滯消失了,破夜捲起的旋風再起,直直的襲向了握着空炮的金科。
時間並沒有停滯,戰場的一切也都沒有停滯,不過是因爲羅逸和金科那碰撞在一起猶如實質的殺氣,讓那些人感覺到了走馬燈一般的情況。他們的思維在那一瞬間加速了,但是他們的身體卻跟不上那種反應,所以纔有了好像破夜停下了攻擊的假象。
事實上,從一開始破夜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她貪婪的吞噬,不管是活人死人,不論是鋼鐵還是大地,她從未停止。
白色的閃光包住了羅逸和金科兩人。
“開什麼玩笑!”一聲怒吼響徹天際,狂猛的氣流衝破了破夜的風暴。羅逸就像是一隻飛燕高高的躍起在了空中,金科雙手握着粗大的炮管,大的有些過分的炮託躺在下陷龜裂的大地上。金科呲着一口沾染着血絲的森白牙齒,盯着羅逸吼道,“憑着這種力量就想要取我金科的性命麼?”
如果說羅逸的攻擊是一羣瘋狂的金屬黃蜂在耳畔密舞的聲音,無數鋼絲交錯還有破夜同空氣碰撞的爆鳴。那麼金科的揮舞就像是鐵匠的風箱,沉悶而又壓抑。
一擊破開羅逸的攻擊,金科自下而上單手掄起了重炮。地上寫過而起的沙石用比子彈還要強悍的衝擊力飛向了半空之中的羅逸,金科大吼到:“小子,爲你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吧!”
半空之處無法接力,很明顯羅逸也沒有任何的防禦器具。金科百分百確定,這一擊掀起的沙石足以擊傷羅逸。在和他
對戰的時候,羅逸竟然敢用飛撲之勢,這種看似華麗實則破綻百出的攻擊方式,金科覺得他受到了侮辱。
“我不用近戰,不是我不會近戰,實在是因爲沒有值得讓我親自動手的存在啊!”能夠簡簡單單用槍炮解決掉的對手,沒有人願意故意選擇使用麻煩的方法,羅逸本人也是如此。
可是或許是金科的火炮攻擊太過於恐怖了,直徑爲止,他還沒有在除了張天垢和玉婼惜之外的人前顯露過自己真正的本事。眼下遇上了一個羅逸,他卻因爲羅逸的輕視憤怒了。
“啪啪啪啪……”碎石猶如雨點一般擊在了羅逸的身上,血花飛濺。
但是……他臉上的表情不是驚恐,不是詫異,而是笑,嗜血興奮的微笑。
羅逸緩緩的將雙手上下而立,一手撐天一手悍地,亦如當日斬殺大鬼的氣勢。沒有被強行控制的破夜,帶着鋼絲線晃晃悠悠地方飄蕩在羅逸身旁,跟隨者氣流的涌動像是無根的水草一般晃悠着。
“風雷擊!”羅逸出手了,話音剛落之時,悍地之手猛然上揚。破夜也隨之而動,三柄閃着寒光的矛頭劈進了大地,在大地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而這道溝壑前進的方向正是右手剛剛掄開羅逸空門大開的金科。
看着眼前飛速撕地而來的攻擊,金科二話不說,虎吼一聲反手又是圓圓的掄起了炮筒轟在了面前的大地上。
一聲巨響過後,破夜攻勢喪盡,就像是三條死蛇一樣飄飄悠悠無精打采的飛回了羅逸身邊。
看着招式被破,羅逸臉上笑容依舊。
金科這個時候才發現,羅逸剛剛揚起的左手,此時和右手一起交叉舉在了空中,他的整個身體緊繃的就像一張滿拉的彎弓。一手爲勢,二手爲攻。這纔是風雷擊。
“恆第三十二刀!風消雲散,旱地驚雷。”
羅逸的聲音輕飄飄的,但他的攻勢卻是截然相反的狂暴。就在空中,原本正在自由落體的羅逸腰間猛然發力,雙手更是交錯而下,揮舞着破夜狠狠的擊出。下落的身形更是因爲這一擊的力量,硬生生的又朝着空中拔高了幾分。
破夜也失去了平日毒蛇般詭譎豔麗的風采,這個時候就是如同那晴空霹靂一般,直衝目標雷霆一擊。還有那羅逸身上流下的鮮血,也順刀意衝飛了出去。不過這個時候,因爲與空氣的劇烈摩擦,原本一顆顆的血珠完全的被汽化了,空氣中漫起了一團血霧。
雲血雷龍,正是這一場景的真實寫照。
“開什麼玩笑,你開什麼玩笑,這種攻擊就夠了麼?這就是你的極限了麼?”金科迎着羅逸的攻勢,逆天而上,雙手緊握着炮筒高舉過過頂硬撼而出,“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還不夠格啊!錘——斷江!”
“轟!”
狂招硬拼,天地變色,爆發的氣流將周邊化爲了一片狼藉,就連金科剛剛所站背後的裝甲車的殘骸,也是被卷飛到了空中。所有人的眼睛都被揪了過來,是誰,是誰將在這種爆發之下獲勝?是羅逸,是金科,還是說會……兩敗俱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