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夭腦子一片空白,她什麼都能努力,唯獨學不會飛啊!!這特麼摔下去,不死也成重度殘廢。
電光火石之間她也顧不得那許多了,拿出白獅給的牙齒狠狠往手掌上一戳,疼痛瞬間渾身涌現出一股溫暖的力量,白獅居然憑空出現輕輕咬住她的衣裳將她往背上一甩,足下踏雲輕輕巧巧便將她救了回來。
夙夭半天緩不過勁來,只用手指着深谷上方,“出口在那裡!”
白獅馱着她趕緊飛過去,誰料火獸比它速度更快,口裡一道火線噴射,將山體直接轟塌,入口的通道瞬間被堵死了。
“臥槽!”夙夭忍不住彪了髒話,“趕緊跑!”
白獅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奇怪的東西,乾脆下降了高度從底下繞開,身後聽見火獸的聲音越來越遠,夙夭總算暫時鬆了一口氣。
“這是你的法術嗎,還可以瞬間傳送?”
“不是,是平等契約。”
夙夭驚訝地坐起來,“我不是說了不籤契約的嗎?”
“這個契約沒有任何約束,只是在你需要的時候能夠召喚我,這樣對你更有好處。”
夙夭一想籤都簽了,再糾結也沒意義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再往前面去就沒有路了,你控制的是土靈嗎?”
“是,但是那怪獸的力量即便是我的土靈防禦,恐怕也抵擋不住太久。”
夙夭讓自己冷靜下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她打開地圖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所有的關卡都是單向路徑,工作室就是盡頭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標誌。
不過她突然注意到滑索下面的深谷畫了一個極小的圓形,她讓白獅飛的高一些,滅了自己的火摺子站在光亮的火把下面確認,果然是一個類似陣法的標誌。
那個方向似乎是火獸最開始爬上來的地方,莫不是它的老巢,但從前面的畫風來看,這位博士是個寫實派,畫的什麼實際就是什麼,如果只是表示有怪獸,他一定會畫怪獸,而不是陣法,如果畫了陣法就說明那裡恐怕有出口!
夙夭猶豫了不過幾秒,很快下了決定。
“我們折回去。”她坐上白獅的背,把地圖給它看了一眼,“這裡需要去探一下,可能是唯一的活路。一會兒我們從左右兩邊同時攻擊,它力量大但是靈活度不足,我們把它逼到小空間利用山體暫時困住它。”
白獅點頭表示同意,它覺得自己的選擇果然沒錯,這是個睿智的新主人。
遠方火光沖天,火獸失去了他們的蹤跡似乎正在發脾氣,夙夭雖然恐懼但也沒得選,要麼死要麼拼一把。
一人一獅回到火獸的視野裡,白獅極速降落往深谷底部墜去,火獸一看見他們便從上頭直接跳了下來,它翅膀太大張不開,便四肢抓在山體上,像一隻靈活的豹垂直跑動,眼見着就要追上夙夭他們。
夙夭手裡舉着火把,已經看見黑色的地面,她拍了一下白獅的腦袋,順勢站起來跳了下去,而白獅則突然轉向,正面怒吼着撲向火獸。
火獸的身軀比起他們就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它一隻手去拍夙夭,一隻手去抓白獅,但是卻都抓不住。在它眼裡,這兩個東西簡直就跟跳蚤沒有什麼區別,它拍來拍去都是打在自己身上。
夙夭腳下如飛,從火獸爪子下的縫隙滾了過去,果然看見前頭的地面似乎有淺淺的亮光在閃爍。
但她沒能順利前行,因爲火獸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尾巴一甩便將她掀翻了。
白獅吐出一道靈光,夙夭的身前便立起了一道堅硬的土牆將她護在後面,火獸的爪子不斷拍過去,土牆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斷生長,沒讓夙夭受到一點傷害。
火獸感覺到背後有東西在打它,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夙夭趁機饒過去,趕緊撲在地上查看,結果她一隻手剛觸碰到陣法,傳送便開始啓動了。
“白獅!你快過來!”
火獸發現她站在陣法之中,掉頭要抓,白獅繞着它迅速飛行,口裡不斷吐出堅硬的土塊阻礙它的行動。
“你先走,我們已經結了契約,只要你心裡默唸我的名字,我便可以傳送到你的身邊。”
無量神殿外,轟鳴聲一直不斷,沉睡的朱雀被一股陌生的力量驚醒,她立刻展翅飛向陣法的方向。
天空中降下一道時空之力,夙夭漂浮在空中驚訝地與她打了個照面,然後便消失不見了。
地宮開始搖晃,朱雀明顯感覺到禁制沒了,她恢復人身落下去,打開入口之後卻發現已經被石頭堵死了。
她一掌劈下去,裡頭一陣灼熱的火焰之力撲面而來,朱雀渾身舒暢,朝着力量的源泉趕過去,就在火獸要一口吞掉白獅的時候,它也消失不見了。
朱雀身後幾位火鳳族的長老也趕了過來,看到火獸驚呼道:“火魔,這地宮裡竟然有火魔,真是老天保佑我鳳族。”
“別保佑了,先想辦法把它控制住,然後讓其他幾位族長過來,我們好好商議一下如何利用這火魔提高修爲。”
“神君是想要讓其他四族的也來嗎?”
朱雀白了他一眼,“這麼大的事我也瞞不住啊,這無量神殿雖說是神君的住所,但火魔之力對整個鳳族都是有利的,鳳族強大整個翼族才能強大,更何況可以借這次的機會好好拿捏黑鳳和白鳳族,長老們也不要太小氣。”
混沌海上,白華和徐家老祖徐元突然睜開眼睛,原本平靜無波的沙海里突然涌起一股劇烈的空間之力,但是讓他們驚訝的是,位置卻不是他們原本預測的。
夙夭看着眼前的景色快進一般不斷變換,穩定下來時已經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入了懷裡。
“你終於回來了。”
夙夭還沒說話,空中傳來一陣大喝:“白玉傾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徐元手下搶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白玉傾身後九枚令牌大放異彩,形成了一枚巨大的透明盾牌,他將夙夭牢牢護在懷裡,半步不讓。
“徐老祖,晚輩已經說過了,徐師弟的事跟夙夭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