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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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清歡福地。

“憐雲,最近給你佈置的功課,學的怎麼樣呢?”方正慢慢走進了一座城堡模樣的蠱屋。

距離王庭爭霸已經過去了兩三年的時間,而趙憐雲因爲在光陰流速三十二倍的百盛福地待過,還有入住在光陰流速爲二十八倍是清歡福地的原因,現在已經成長爲十四五歲的少女了。(福地之中的時間設定類似於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女孩發育的比較快,原本的小蘿莉已經出落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憐雲?憐雲?”見趙憐雲沒有回答,方正便徑直前往了趙憐雲修行智道的房間。

吱嘎。

方正剛一推開門,一盆涼水就澆到了方正的紫發上,淋了個落湯雞。

“哈哈哈,師尊,你的樣子好狼狽啊!”已經趙憐雲在書桌旁被逗得捧腹大笑道。

“趙憐雲!”方正揩去臉上的水珠,向趙憐雲走了過去。“看來你最近修行的不錯啊,還學會捉弄師父了?”

“哼!臭師父,你還知道來看我嗎?我還以爲你早就忘記了,你還有我這個徒弟了呢!”趙憐雲嬌哼一聲,將身子轉了過去。心道:“方正,你個臭男人,大豬蹄子,又把老孃關在這冷宮裡已經好幾個月。你要是再不來,老孃真就以爲你死了!”

“哈哈,原來我們的小憐雲生氣了啊?”方正笑了笑,摸了摸趙憐雲的小腦袋。“小憐雲,不要生氣嘛,師父最近在演練殺招,所以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陪你。走,我帶你出去玩玩吧。”

“出去玩嗎?哼,我不去.....”趙憐雲欲言又止,心道:“哼,大豬蹄子,想搞點浪漫的事情逗我開心嗎?老孃什麼沒有見過。”

“好了憐雲,不要鬧了,我們走。”方正不容趙憐雲質疑,帶着趙憐雲離開了這裡。

“真是個霸道的師父,不過老孃覺得還不錯........”趙憐雲前世深受霸道總裁文浸染,男主越霸道,她就越興奮。

半空中,方正詢問道:“憐雲,你是不是最近有些無聊啊,那麼師父帶你玩點刺激的怎麼樣呢?”

方正嘴角含笑,與趙憐雲在白雲蠱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切,快放我回去,我纔不想呢!”趙憐雲裝作漫不經心道。其實她在想。“方正你個老男人,還不快點帶我玩啊,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難不成想讓我睜開卡哇伊的大眼睛,然後擺各種羞恥的姿勢,賣萌撒嬌,求你告訴我嗎?”

“那就來吧!”方正突然一個公主抱,把趙憐雲橫抱到懷裡。

“師尊,你要幹什麼?”趙憐雲半推半就道。

下一秒,方正帶着趙憐雲瞬間上升,一瞬間就上升了上百里。

風兒在趙憐雲耳邊輕吟,將趙憐雲原本梳起的頭髮吹亂了,那樣青春可愛。

“師尊,難道,難道是你想........”當趙憐雲瞬間上升到數萬裡的時候,她突然猜到了方正的想法。“師尊,你不會是在開完笑吧。”

“你覺得呢?”方正狹長的眼眸露出狡黠的神色,嘴角開始微微上揚。“準備好了嗎?我可是要放手了咯.....”

“師尊啊,我以後會乖乖聽話的,你..........啊啊啊,我TM”趙憐雲求生欲極強,,可惜話還沒有說完,方正就撤銷了蠱蟲的作用,兩人開始了自由落體運動。

“啊啊啊啊!”

趙憐雲嚇得哇哇大叫,像個樹袋熊一般,死死掛在了方正的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方正與趙憐雲仍然在極速下墜,但一時半會是掉落不到地上的。

“啊哈?還沒有墜落到地上嗎?”趙憐雲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發現自己在方正的懷裡,強烈的陽剛氣息迎面而來。“哇塞,原來,師尊不是乍一看很帥,再怎麼乍,都這麼帥啊!”

“嗯?你這小妮子,在想什麼呢?”方正看着懷裡的趙憐雲,輕輕彈了一下趙憐雲的腦門。

“哼╯^╰!壞蛋師父!”趙憐雲嬌哼一聲,揮動起小拳頭捶在方正的胸口與腹部。

“要死了,要死了,這個老男人的腹肌與胸肌怎麼練的這麼好啊!”趙憐雲瞬間羞紅了臉蛋,感覺體溫飛速上升。“老孃前世,還從沒有機會摸過男人的腹肌,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感覺!”

趙憐雲的前世,是一位大齡待婚女青年,雖然談過戀愛,說話一套一套的,但都是淺嘗輒止,沒有典型的紙上談兵主義者。

“憐雲,你臉怎麼紅了,身體不舒服嗎?”方正摸了摸趙憐雲的額頭,又放到了自己的頭上。“嗯?沒有啊?”

“你個死直男!你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趙憐雲羞的將小臉埋在了方正的厚實的胸膛。“師父,你現在要是再不動用蠱蟲,我們就要摔死了!”

方正似笑非笑,好像沒有聽見趙憐雲說話一般。

“喂,師尊,難道,你聽不見的嗎?”眼見距離地面的距離越來越近,方正卻毫無反應,趙憐雲急了。

“啊啊啊,要撞上了,要撞上了!”趙憐雲見到地面越來越近,恐懼再次襲上了心頭。

就在方正兩人即將墜落到地面上時,方正陡然帶着趙憐雲升空,再次衝上了上百里。

“感覺怎樣,是不是有一種蹦極,或者是做過山車的感覺呢?”方正停在半空中,笑道。

“嗚嗚嗚!”

趙憐雲吐出一口濁氣,眼角似乎有晶瑩滑落,再次將臉埋在了方正的懷裡。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爲你會喜歡比較刺激的運動呢。”方正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道。“那我們還是坐着白雲蠱,慢慢參觀這片清歡福地吧。”

“誰說的,剛纔太刺激了,師尊,快來,快來,我要過把癮!”趙憐雲興奮道。

“啊?”

。。。。。。

玩耍了一番後,二人到了福地的一處湖邊烤起了野雞野兔。

方正將烤好的一條雞腿遞給趙憐雲,上面塗滿了秘製醬料,散發着勾魂攝魄般的香氣。

“師尊,我之前聽你說起蹦極與過山車,你不是這裡的人吧?”趙憐雲狼吞虎嚥的吃着方正遞過來的雞腿,支支吾吾的問道。“你是來自地球的嗎?”

“哈?難不成,你也是穿越者嗎?”方正一邊繼續烤着泛着油光的兔肉,一邊詢問道。

“嗯嗯,那麼師尊也來自地球嗎?”趙憐雲撕下一大塊雞肉,點了點頭。

雞肉外焦裡嫩,秘製的醬汁更是一絕,讓她停不下來。

“是啊,師父我也是來自地球呢!”方正感慨道,不知不覺,我來這裡已經有很多年了。“想聽聽,師父我的故事嗎?”

趙憐雲連忙點了點頭。

“師父啊,來自南疆的十萬大山之中的青茅山,還有一位孿生哥哥,名叫古月方源。我們從小便失去了雙親,由我們的舅父與舅母帶大.......”方正開始回憶起自己在青茅山的往事。

“父母雙亡?典型的主角開局啊,看來真的是我的男主了.....”趙憐雲喃喃自語道。

“我的哥哥,可是自小冠以天才之命啊,可惜命途多舛,開出的資質是較爲低等的丙級資質........沒有想到,後來哥哥竟然與我幾乎同一時間成爲了三轉蠱師。”方正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

........

“最後,我便和白凝冰來到了這裡,繼承了這片福地。”方正手中的野兔烤好了,故事也講完了。

“師父,我有問題想要問你,可以嗎?”趙憐雲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不能直接詢問呢?”方正笑道。

“師父,你在殺死族人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趙憐雲顫抖着聲音問道。“難道,難道你不會感覺心痛與難過嗎?他們可是你的族人,你的血脈至親啊!”

趙憐雲聽了方正之前的經歷,有些發怵,這可是赤裸裸的魔頭行爲啊!

“你,害怕嗎?”方正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彷彿惡魔在低吟。“你告訴我,爲什麼,你會害怕呢?”

趙憐雲慢慢往後退去,縮在一旁,瑟瑟發抖,彷彿受驚的小白兔。

“你當然會害怕,因爲你覺得,我是一位可怕的魔頭,是殺害整個古月山寨的兇手之一。是一位徹徹底底,喪心病狂與十惡不赦的魔頭。”

“哈哈哈,可是,就像鏡子的兩面性一樣,屠殺山寨的事情也有兩面性。首先,我與我哥哥方源是孤兒,卻從來沒有受到山寨中大部分人的恩惠,形同陌路。我不欠他們的。第二,我的舅父舅母雖然收養了我與哥哥,但是他們爲的是霸佔我父母的遺產。若不是我有甲等資質,舅父舅母早就找個藉口把我與哥哥掃地出門了,獨霸財產了。而且,我父母死後最大的受益者是他們,他們對於我父母的死,有很大的嫌疑。第三,就算是我與方源不殺他們,他們也會被古月一代爲提升資質殺死,或者天鶴上人因仇恨殺死的。那時候,面對五轉強者,他們會死的更慘。”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他們,而且他們沒有帶給我一絲美好的回憶,宛如陌路人。但他們畢竟是我的族人,我的同窗,我的血脈至親啊!所以,我要提前殺死了他們,使得他們死前不用受到割肉放血的折磨,不用受苦了。”

“我在大戰末尾,親也自殺死了天鶴上人,爲死在他手下的族長與古月山寨的英靈們報了仇。”

“這就是一個兇手的辯白嗎?呵呵,還真是顯的蒼白無力啊!”趙憐雲冷笑道。

“是啊,我也感覺我的說辭挺蒼白無力的,和屁話一樣。所以,我要說的最後一點理由,便是,那些族人他們太弱了,根本無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存活。與其在這個世界感受弱者的痛苦與無力,還不如讓我送他們回生死門,遠離塵世的喧囂。這便是我對他們的仁慈,與最後的溫柔了。”

“死去的人根本沒有做錯什麼,錯的不是他們,是整個世界。因爲,在這個世界上,弱便是最大的罪過啊!”

“師尊你.......”趙憐雲呆住了,這與在前世接受的仁義道德完全不同,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不經理智的善良就是犯罪,不自量力的救助就是自殺,不下狠心的決定就是愚蠢。正是清楚與厭惡這個世界殘酷的法則。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我想做的,和能做的,便只有活下去了。只有活下去,有了足夠的力量,才能做我自己想做的,改變我要改變的。”方正嘆了口氣。再次說道:“也許世人會不理解我,辱罵我,甚至追殺我。但是,那有怎樣是呢?就像方源追求的是永生這個最大的謊言一樣,我真正追求的,便是可以創造一個真正的,沒有生老病死,戰亂與悲痛的理想國度。”

“那就是,這個男人的理想,與對他人,對這個世界的溫柔嗎?”趙憐雲似乎被方正的話震撼到了,陷入了深思。

“好啦,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是我徒弟,我都是你的師父,是永遠會保護你與呵護你的。放心。”看着趙憐雲久久未語,方正一把把趙憐雲拉入懷中,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如果不喜歡這樣的世界,可以一直住在福地之中生活,不用思考什麼弱肉強食之類的。一切,都有我扛着呢。”

“謝,謝謝師尊。那個,你可以先放鬆嗎?”溫香軟玉在懷,方正起了反應,引得趙憐雲有些害羞。

“哈哈,抱歉,是師父我失禮了。”方正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趙憐雲難得老臉一紅,她感覺自己心中小鹿亂跳,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師尊,你知道天外之魔嗎?”

“天外之魔嗎?當然知道,所謂的天外之魔,便是那穿越者。”方正打了一個響指,憑空出現了一罈美酒。“天外之魔啊,就是一輩子回不去家的可憐人。”

“回不去家的可憐人?”趙憐雲有些疑惑的看着方正。“師尊,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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