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接到冷烈風的電話,說是沒事,然後就去忙了。
水一心知道他忙,所以也沒有強求,知道小七沒事就好了。
放下手機打算去做飯,卻又被手機鈴聲止住了腳步,她低頭看着來電顯示,伸手將手機拿了起來:“四爺,還有事?”
“沒事,最近好好在家複習,考試沒幾天了,那天我讓林湛過去接你。”冷烈風說着,終究還是不放心。
“從這到學校就幾步路,不用來接我,我自己過去就行。”水一心對於他的面面俱到感到好笑,弄得自己好像是四肢不勤的人,什麼都要幫忙。
“這事聽我的,我去忙了。”
水一心還沒開口,聽到了那邊有人在叫他,所以預料之中的,四爺掛了她電話,水一心嘆息,之後才放下手機去了廚房做飯。
林湛進了冷烈風的辦公室,將u盤插入電腦之中,把視頻打開,和冷烈風一起看着那場曾經被刪除車禍視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水旭陽開車帶着家人行使的畫面,可是隨之而來的是前後三輛車子。
冷烈風眯着眼睛看着:“把後面那輛車放大,我要看司機。”
林湛點頭,過去放下了視頻,那人他們並不認識,應該是安穎僱傭的人。
冷烈風看着男人陰狠的表情,靠在桌上,手指點着桌面:“告訴龍爪,把這幾個人給我釘死了,不能讓一諾傷了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等到這件事結束,打殘了給我送進去。”
“是。”林湛明白,這些人本來就該死,雖然只是爲錢賣命,但是草菅人命本來就該付出代價。
視頻還在繼續播放,直到看到一諾被人抱走,“放大,那個人是誰?”
冷烈風看着被放大的人,但是那人只留下一個漆黑的背影。
山苑小區的公寓裡,蘇小小一覺睡到了天黑,醒來的時候水一心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蘇小小靠在門口,看着洗刷碗筷的水一心,嘖嘖出聲:“四爺真是有眼光啊,看看咱家一心,上的廳堂,下的廚房,晚上還能陪睡暖牀,這麼好的女人那裡去找啊。”
前兩句中聽,可是爲什麼四爺同志和蘇小小都是三句不離被和諧話題呢?
“我看你和四爺纔是絕配,同一顏色的絕配。”簡直是黃色家族的最佳代表,一個比一個黃。
“哈哈,你家四爺都對你和諧掉了啊,不錯不錯,這是奔着全壘打去了啊。”蘇小小轉身跟着水一心出去。
水一心突然回頭,端着米飯看她:“還吃飯嗎?”
“吃,當然吃。”蘇小小伸手將飯碗端了過去:“我兒子餓了。”她說着,果斷的過去坐下吃飯,“一心,說說昨天晚上和四爺怎麼樣?”
“真是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水一心給她夾菜,瞪了她一眼。
“哈哈,我這不是好奇嗎,哎,真的沒撲到啊?”蘇小小繼續八卦的開口問着。
“沒有沒有。”水一心無奈的回答,“我說蘇小小,你也不怕教壞你兒子。”
“這個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兒子以後那絕對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風流我看有,但是倜儻,不好說。”水一心哼了一聲,有媽如此,不風流纔怪。
兩人還在玩笑,對面突然傳來一陣家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水一心和蘇小小對視一眼,水一心急忙放下碗筷出去。
對面的門已經被關上了,水一心過去敲門:“小七,小七你在家嗎?”
“姐,我沒事。”家裡的一諾,坐在沙發上擦拭着自己手裡的手槍,安穎他不會放過,當年害死他父母的那幾個人自己同樣不會放過。
蘇小小靠在自家門口,眯着眼睛看着對面的門,“哎,小男孩鬧彆扭,你就別管了。”蘇小小說着,過去拉着水一心回去,她大概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麼,所以並未打算去插手去管。
水一心被蘇小小拉回了家裡,嘆息之後卻沒有了胃口:“不知道小七怎麼了,總覺得他最近情緒很不對勁。”
“他都二十好幾了,又不是很小,你就別擔心了,還是好好想考試的事情吧。”蘇小小剛剛還在說人家是小孩子,現在又改口了。
之後的幾天水一心一直沒有出門,讓老虎等人着急不已,這件事拖得越久,對他們來說就越不利。
小區的外面,一輛白色麪包車裡,老虎的說下小二小三已經沉不住氣,已經過去幾天了。
“老大,老大,我剛剛打聽到,今天那女人要去學校考試,我們可以在她出來之後找機會。”小一說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老虎點頭,讓小一上車,然後他們先趕往學校校門口去埋伏。
早上是林湛來接水一心去學校的,因爲冷烈風在出門前接到林汐的消息,今天一諾會對安穎下手,所以他必須去阻止一諾。
今天有些飄雪,但是好在雪不大,水一心帶着雨傘也沒有拿出來。
水一心上車之後道謝:“又麻煩你了,其實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嫂子,我也是剛好過來辦事,順路而已。”林湛笑着開口說道。
水一心不再開口說話,因爲獨角戲的鈴聲已經響起,她伸手從包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又看了一眼林湛,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皓寒哥。”水一心低聲開口叫道。
林湛側臉看了她一眼,繼續認真開車。
“心心,我今天回去,下午四點半就能到,到時候我們淡淡。”雲皓寒帶着疲憊的聲音從手機的另外一邊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機場廣播的聲音。
下午四點,水一心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那個時候她已經考完,還來的及去機場,當下就答應了下來:“好,我去機場接你。”
“恩。”雲皓寒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水一心看着被掛掉的電話,嘆息之後將手機收了起來,也許過了幾天,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結束了。
遠在機場的雲皓寒看着自己手裡的手機,低聲開口:“心心,我放不下你,即使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邊。”他說着,下定決定一般,關機上了飛機。
在美國的這段日子,他想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想要的是回家之後能看到她,能看到那盞一直亮着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