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槍瞄準了一會,砰的一聲,雲中翼僵硬了一下,跟着人朝着地上單膝下跪。
四爺跟着又開了一槍,雲中翼另一條腿也跪在地上,水一心被拖着,差點摔跟頭,四爺的心口顫了顫,水一心好在是沒有摔倒,不然四爺該懊惱了。
“冷烈風我恨你!”雲中翼跪地還在叫囂,水一心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這又是何苦,你爲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把你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現在好了,你又受了傷,還是要躺在牀上躺着,你真覺得你這樣有意義麼?”
雲中翼額頭冒着細汗:“爲什麼沒有?起碼你和我在一起。”
水一心搖頭:“我不會和任何除了四爺之外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我在這裡,我的心也在四爺那裡,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是冷烈風的妻子。”
雲中翼臉色蒼白,密密麻麻的汗從臉上下來:“冷烈風只是運氣好,在我之前,他在我之後,如今你說出這番話對象的人就是我。”
“既然你知道,還要強求,你不覺得自欺欺人麼?”水一心彎腰扶着雲中翼想要起來:“怎麼樣,能起來麼?”
雲中翼搖頭:“起不來,打在膝蓋骨上了。”
“四爺真是,嚇唬一下不好。”水一心嘟囔着,雲中翼擡頭朝着水一心看去,笑的有些唏噓:“你是不是也心疼我?”
水一心皺眉:“你我畢竟認識,你是爲了我而來,我不希望你死在這上面。”
“我不會死,我好了還要找冷烈風報仇。”
“那你快點好吧。”
Wшw★тт kan★¢ ○
“我病了,你會不會來看看我?”
“你是階下囚,要求那麼高幹什麼?不過你如果肯改邪歸正,和四爺他們合作,我可以考慮每天去看看。”
“你說真的?”
“爲什麼騙你?”
“那我好,我們說好,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雲中翼說完看向別處,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四爺把繩梯放下來,人從上面下來,周圍其他的人被狙擊手瞄準,幾乎所有人都不敢動一下。
從繩梯上面下來,四爺朝着媳婦那邊看去,目光陰森森的。
水一心勉強笑了笑,四爺拿了一把刀子下來,給媳婦把繩子割開,把人拉過去,水一心沒走,走回去扶着雲中翼要起來,四爺說她:“讓開。”
水一心看了看四爺,覺得真是多此一舉,剛剛就不應該開槍把雲中翼給打昏過去,要是不打昏過去,不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還要弄到飛機上面去。
“先上去,爺弄他。”四爺把人先扛起來,雖然雲中翼是個大人,但四爺把人扔上去,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水一心先上了繩梯,隨後四爺把人扛着上去繩梯,直升機飛走,四爺一直把人帶到部隊裡面。
進了部隊交給醫療隊,四爺才轉身帶着媳婦回家。
路上水一心一直解釋,四爺一句話都沒說,四爺在前面走,水一心在後面追着解釋。
此時白天,部隊裡還有其他的人,水一心解釋一會累了,也就不解釋了。
四爺冷不防看了一眼媳婦,薛文他們走後,四爺把媳婦拉到一邊去了,低頭把人緊緊摟住,兇狠如狼的啃了一頓,把人啃得上氣不接下氣,呼呼直喘,小臉紅的滴血。
四爺啃完把媳婦推開:“下次不許了。”
水一心低了低頭,半天才點了點頭,四爺握住媳婦的手,大步流星迴家。
進門石頭忙着跑到門口,擡頭看着水一心,擡起小手要抱抱,四爺把兒子抱起來:“爸爸抱着,媽媽太累了。”
石頭扭頭去看水一心,媽媽太累了。
水一心看了看房間裡面,雲中鶴不在房間裡面,應該是接到消息先走了。
小豆包也不在,冷越翼也不在,然然跑到水一心的面前看着水一心:“姑姑,你怎麼樣了?”
“姑姑挺好的,沒什麼事情,叫然然擔心了吧,姑姑要檢討一下了。”
然然搖了搖頭,水一心把然然抱起來,石頭趴在爸爸肩上:“媽媽不累了?”
四爺嗤笑一聲,隨後抱着兒子去洗澡,身上都是血,先把衣服換了下去,洗了澡四爺抱着兒子去牀上躺着,水一心纔去洗澡,然然跟着水一心,也想一起洗,水一心就把然然帶了進去。
進門然然說:“姑姑,你累了我給你洗。”
水一心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浴缸本身很小,水一心還是在裡面泡了一會,還把然然也給抱了進去。
兩人洗乾淨出來,裹上浴巾,水一心從浴室裡面出來,四爺和兒子已經呼呼大睡了,水一心這次有驚無險,能回來多虧了四爺,也多虧了雲中翼沒有殺她的想法,現在雲中翼在搶救中,水一心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
換了衣服,水一心悄悄問然然,要不要去看看受傷的叔叔。
然然悄悄點頭,兩人從家裡溜了出去。
水一心沒給林湛發現,原本以爲可以天衣無縫,結果水一心帶着然然剛剛出來沒有五分鐘,四爺就抱着兒子從後面出來了。
石頭困得悠悠盪盪的,趴在四爺的肩上打哈欠,他也不睜開眼睛,趴在四爺的懷裡繼續睡。
水一心回頭看看,愣住!
四爺大步流星走到媳婦跟前,冷不防的瞧了一眼媳婦:“心兒還沒吃飯吧,爺帶着心兒去吃飯。”
然然小心翼翼的看着四爺的臉,姑父好像是生氣了,怎麼辦呢?
水一心尷尬笑了一下:“不是去吃飯,還不是很餓,我和然然去看看雲中翼,他受傷間接也是因爲我,而且我答應他了,只要他肯改邪歸正,我就每天去看一次。”
四爺眉頭深鎖:“他改不改邪歸正,和心兒有什麼關係,他不想改邪歸正,要死,那也是他的是。”
石頭轉身過來:“是。”
水一心看了兒子一眼:“皮癢癢了麼?”
石頭忙着轉身過去,趴在四爺的肩上,他不皮癢!
“爺說的或許有道理,但是我已經答應了,既然答應了,就不能食言,爺說是不是?做人總要有個信譽度吧?”
聽水一心那麼說,四爺臉色陰沉沉的,抱着兒子朝着醫療隊那邊走去。
水一心轉身看去,不由得好笑,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