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皓寒視覺遭到了強大的衝擊,提着早飯的手握緊了保溫桶的提手,來不及多想什麼過去直接拉着一諾的衣領將人甩開,一手拉住了水一心的手腕拉倒了自己的身後。
一諾不擦,一時間被他得逞,站穩了身子看清楚來人之後,眼中的呆萌立刻消失不見,變成了一抹犀利。
雲皓寒看着對面眼神駭人的一諾,卻絲毫沒有去多想什麼,他這會兒胸中除了怒火,在沒有別的。
水一心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喂,雲皓寒,你幹嘛?”水一心過去將雲皓寒拉住,卻被雲皓寒一把甩了出去,小腹直接撞到了桌角,疼痛毫無預警的襲來,水一心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縮起了自己的身子。
一諾看到水一心被甩到桌邊,雙眸之中迸發出一抹嗜血的光芒,對着雲皓寒下手的動作一招比一招狠勵,雲皓寒畢竟不是專業的練家子,所以沒幾招便讓一諾佔了上風。
“別打了。”水一心忍過那陣痙攣般的疼痛感,捂着自己的小腹起身看着他們,大聲叫道。
一諾聽到水一心帶着顫抖的叫聲,一時失神,被雲皓寒在胸口打了一拳,在他要回手的時候水一心已經拉住了雲皓寒。
水一心努力平復因爲走動牽引出的疼痛感,擡頭看着一諾:“小七,你先回去吧。”
一諾還想說什麼,可是看着水一心,最終也只是點頭,轉身初出了家門,卻只是站在門口沒有離開。
水一心看着家門被關上,才鬆開了雲皓寒的手,捂着小腹坐到了沙發上,依靠在沙發的扶手之上。
雲皓寒的思緒因爲完全的被怒氣所佔領,所以絲毫沒有發現水一心的異常,大步走到水一心面前,大聲開口質問:“那小子又是誰?水一心,我還真的小看你了。”
水一心聽着耳邊他的質問,因爲小七,昨天冷烈風來過,可是他沒有生氣,沒有質問,只是和自己玩笑了幾句便轉身離開,忍不住想笑,也許也就是冷烈風和雲皓寒最大的區別吧。
冷烈風把自己當成愛的人,要呵護一輩子;雲皓寒把自己當成他的所有物,容不得別人挑戰他的尊嚴。
“水一心,你笑什麼?”雲皓寒看着她帶着諷刺意味的笑容,火氣抑制不住的噴發而出,一手拉住了水一心的手腕,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過激的動作再次牽扯她剛剛平緩下來的疼痛,水一心額頭漸漸的出了一層薄汗,看着終於有所察覺,緩和了臉色的雲皓寒,一字一頓的開口:“我在笑我自己,笑我自己爲什麼當初會愛上你,笑我自己當初爲什麼非你不嫁,笑我自己太笨太傻太無知。”
水一心每說一個字,雲皓寒的臉色就陰沉一份,最終變成了駭人的冷厲,一把將水一心放開,看着她跌倒在沙發上,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起,過去將自己帶來的早餐直接摔在了地上,他覺得自己過來送早餐就是最犯賤的事情。
雲皓寒出去,家門被關的震天響,水一心躺在沙發上,聽着響聲在家裡迴響,不知道小小回來之後發現門快壞掉了,會不會讓雲皓寒去陪。
雲皓寒出去之後,看到了依靠在牆上的一諾,出聲警告:“那是我老婆,你最好離遠一點。”他說着,去了電梯傍邊,按下了一樓。
“她是我姐,最好離她遠點的人是你。”一諾毫不畏懼的開口說着。
雲皓寒回頭,從上到下看着一諾,水一心確實有弟弟,他也認識,那個小時候喜歡跟着他玩的小一諾,可惜那場車禍裡,小一諾也和水叔叔月姨一起葬身火海了。
電梯到了,雲皓寒轉身進了電梯,在電梯關上之前看着那邊依舊依靠在牆壁站着的一諾:“不要試圖用她的弱點接近她,我總會查出你的身份的。”
“拭目以待。”一諾微微勾着自己的嘴角,看着雲皓寒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他要看看,他以前最喜歡的皓寒哥哥是先查出他的身份,還是他先把雲氏集團給毀了。
水一心小腹處的疼痛徹底消失了之後,起身看着地上的那片狼藉,去了浴室拿了笤帚和抹布將地面清掃乾淨,又拿了跌打損傷的藥膏去了對面,敲門之後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她沒有進去,直接將手裡的藥膏遞給了他:“小七,剛剛的事情對不起,我丈夫他,他脾氣不太好。”
聽着水一心這麼低聲爲雲皓寒道歉,一諾不再淡淡是憎恨安穎,他開是憎恨雲皓寒。
伸手將藥膏接了過來,擔心的開口:“姐,你沒事吧?”因爲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水一心被甩過去的時候的時候,她已經疼的站不住了,所以這會兒他實在不放心水一心。
水一心能聽出他真誠的關心,微微一笑:“沒事,我習慣了,記得擦藥,我回去了。”水一心說着,轉身回了房間,沒有看到因爲她的習慣了三個字一諾臉上的心疼。
水一心回去之後,吃過一諾帶給她的早飯,去了臥室將睡衣的上衣掀了起來看着小腹處那一塊已經泛出青紫的地上,伸手拿了桌上的藥膏過來,忍着疼爲自己上藥,小時候院長媽媽不在的時候,別人也會欺負她,爲了不讓院長媽媽傷心,她經常自己處理被人打的青紫,漸漸的,她開始變的堅強,反正大家都是孤兒,誰打她一下,她兩下十下的還回去,至此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了。
可是自從回到雲皓寒身邊,她身上的利刺又全部收了起來,可是結果呢,結果就是她再次遍體鱗傷。
還在想着那件事,手機便響了起來,水一心伸手拿了過來,看到來電顯示,微微勾脣,接了起來:“四爺這是忙完了?”
“等爺完了就忙完了,剛從虛擬室出來,爺突然想到一件事忘記和你說了。”冷烈風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將門關上,纔開口和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