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面試。”湯姆心下了然,估計是鄧布利多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來提前打聽一下教學內容。
不過這個面試應該是非常寬鬆的,因爲鄧布利多本人似乎對教授們的教學內容並無干涉。特里勞尼教授在天文塔樓裝神弄鬼了十幾年,鄧布利多也沒有說什麼怪話。上學期奇洛教的爛成那個樣子——照本宣科的讀教材,還是個結巴,他也沒有干涉。
所以這個職位對湯姆的要求非常低,低到他只是讀課本,鄧布利多都能讓他執教。
湯姆沉吟了一下,“這學年的教學,我打算從我自己的書本開始講起——書裡面其實講了不少對付黑暗生物的實用手段,我打算讓孩子們先把這幾本書看一下。”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黑魔法防禦術,是防禦黑魔法的,既然要防禦,那就得先知道黑魔法有哪些,我想讓孩子們瞭解魔法界常見的黑魔法和它們的應對方式,最後再教幾個簡單的魔咒吧。”
鄧布利多看起來稍微有點驚訝,“你想教給他們哪些魔咒?”
“除你武器和鐵甲咒。”湯姆不假思索的答道,“一個進攻性魔咒,一個防禦性魔咒,足夠他們用的了。”
鄧布利多有一點懷疑對面這位洛哈特教授是不是真的懂這兩個魔咒——會用和會教是兩個概念,但問題也不大,這兩個魔咒不會產生什麼幺蛾子。
“還有,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教授您可以幫我找一些黑暗生物,我也可以給孩子們示範如何對付它們。”
湯姆講完了自己大致的教學思路,“當然,我會添加許多隨堂考試,對應的,家庭作業會少佈置一些。我個人不是很喜歡期末一次考試決定成績的那種考法,所以我會添加期中考試還有小組作業……”
各種課程裡,最討厭的科目莫過於各種事情非常多且繁雜的科目了。有的課程,期中期末,期中前有階段性測試一,期中後有階段性測試二,還有小組合作項目,實驗課以及平時成績。一學期下來,刷滿了存在感,讓你感覺你這學期好像就修了它這一門課。
不過討厭歸討厭,這種課基本上把各種東西都參加一下是必定能及格的。與那些期末佔分50%,項目佔分50%的課的危險程度有云泥之別。
不過湯姆還是喜歡後者,這樣一學期只有期末那段時間會比較忙,剩下的時間都很“平安”。
但成爲教授後,湯姆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不過這套搞法明顯超出了鄧布利多的預料:在他之前從未有霍格沃茨的教授如此的有活力。
“咳咳,我需要提醒你,你有七個年級要教。”鄧布利多算了算湯姆這樣做的工作量,他忽然有些擔心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退場的方式是過勞猝死。
“沒關係,交給我吧!”湯姆一副胸有成竹的方式——教學壓力大?不存在的!有那麼多的學生可以供他利用,他不會勞累的。
“好吧。”鄧布利多見自己的勸阻無效,於是就順從了:大不了讓龐弗雷夫人給他多配幾劑補充精力的藥水就好了。
湯姆離開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不過當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敞開的大門和空蕩蕩的抽屜。
湯姆的眉頭猛地一跳,這件事有些意外,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問題不大。
他早就對此有預備方案。
目前,湯姆手頭有無數的事情要處理:失竊的日記、密室、備課……
如果你有一大堆事情要做,那你該如何分配順序呢?是按事情的難易程度嗎?當然不是,肯定是要看事情的輕重緩急。眼下這些事情裡,最要緊的就是解決掉密室裡的蛇怪了。沒有蛇怪,裡德爾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
就好比打遊戲,一個新地圖裡帶有奇特的環境因素:落雷和持續性扣血,這張地圖裡,你觸發了三四個任務,其中一個可以祛除地圖的負面效果,那自然是優先完成這個可以解決負面效果的任務。
蛇怪就扮演了這樣一個角色。
蛇怪身處密室,想解決它就要開啓密室——需要開啓方法與密室地點,湯姆是知道地點的,唯一欠缺的就是蛇佬腔了。
蛇佬腔,指蛇類和蛇形生物所使用的語言,這個詞的引申義是指能夠與蛇類進行交流的人。這是一種帶有遺傳性的罕見天賦,幾乎所有的蛇佬腔都能在祖上追溯到一個赫赫有名的黑巫師——哈利能說是因爲身上有伏地魔的靈魂碎片。不過作爲一種語言,只要掌握髮音,即使你不懂這門語言也能交流。
就好比你不懂法語,但是你的朋友告訴你法語中“你好”是“繃住”,再見是“撒驢”,你對法國人說“繃住”和“撒驢”,他們也能聽懂。
湯姆並沒有黑巫師的血統,自然也沒有與生俱來的蛇佬腔天賦。他之前就想通過找個“詞典”,記住發音的方式來開啓密室,但是失敗了。
所以他決定另闢蹊徑:我作爲人,不懂蛇語很正常,但我要是變成蛇呢?
蛇佬腔可不止是蛇的語言,蛇形生物也算——如尼紋蛇就可以通過蛇佬腔進行交流。鳥蛇,自然也在這個範圍內。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湯姆魂戒上的位置不夠了。
他的魂戒,可以復刻五種魔法生物,現在已經滿了:巫師、三頭犬、鳳凰、獨角獸和火龍。想把鳥蛇刻上去,就需要替換掉一個。
湯姆幾乎沒有猶豫,就把男巫洛哈特給替換掉了——剩下的都不好補充:火龍據說被紐特送回火龍保護區了;三頭犬路威被紐特收養了;鳳凰在鄧布利多辦公室裡,也不方便去取;獨角獸在禁林深處,海格和伏地魔想找到都費勁。
比起這些,辦公室裡的洛哈特就相當容易獲得了。
但湯姆也沒有急着“洗掉”洛哈特形態,而且提前去了一趟海格小屋,從他那裡買了幾隻健壯的大公雞,每隻都有六、七斤沉。海格問他理由,湯姆還是以教學效果爲由搪塞了過去。
蛇怪這種神奇生物很奇怪,它們只要聽見公雞的叫聲就會倉皇逃命,因爲公雞的叫聲對它來說也是致命的,既然公雞如此有威懾力,湯姆沒理由不帶這些對蛇寶具。
買完了公雞後他纔拿出了自己的茶壺,將鳥蛇的形態複製了上去。
萬事俱備!可以前往密室了。
密室的入口,就在“桃金娘的盥洗室”。
桃金娘的盥洗室,也算是霍格沃茨的著名“景點”了。這個盥洗室位於城堡二樓,裡面盤踞着一個幽靈:哭泣的桃金娘。
哭泣的桃金娘原名是桃金娘·伊麗莎白·沃倫,是一個麻瓜出身的女巫,20世紀40年代期間曾在霍格沃茨拉文克勞學院就讀,不過糟糕的是,她在校期間因爲外貌,遭到了校園暴力。
1943年,她因爲不小心撞見湯姆·裡德爾召喚蛇怪,而失去了生命。
死後的她,化作幽靈,一直徘徊在這個盥洗室附近,她在那裡不停地發脾氣,把水潑得到處都是,學生們對這個盥洗室都是敬而遠之,寧可憋死也不願意來這個盥洗室。
不過也有一些小巫師,充分利用了這裡人跡罕至的優勢,跑到這裡做一些違反校規的事情——比如配製違禁魔藥。
不過桃金娘這樣的行爲,倒是陰差陽錯之下讓其他的小巫師遠離了這個密室的入口。當然,即使是天天來這裡上廁所也沒有什麼安全隱患……
不過雖然很安全,但一想到屁股下面幾千米處有個大怪獸,還是很膈應的。
下午,小巫師們都留在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休憩,沒有人會去圖書館所在的二樓,這給了湯姆機會。
他趁着沒人,推着一個小推車來到了桃金娘的盥洗室。
足足七隻大公雞,每隻雞六、七斤,加起來有四五十斤重,而且一個個的精力充沛、活蹦亂跳的。要是用普通的麻袋裝,湯姆這小身子骨,根本控制不住它們。不得不說,海格爲人處事就是大氣,七隻這麼靚的大公雞,聽說是教具,直接白送,一納特都不要,還很耐心的給湯姆打包。
爲了避免公雞啼叫打草驚蛇,湯姆請海格把所有的公雞都提前捆住了嘴巴、翅膀和爪子,塞進了籠子裡。
湯姆走進了桃金娘的盥洗室,聽見開門的聲響,桃金娘蹭的一下子就從最裡面的一個馬桶水箱上竄了出來,湯姆也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幽靈。
桃金娘的形象是一個矮矮胖胖的姑娘,儘管她的臉被長髮和珍珠色的眼鏡遮住了一半,但還是可以看出來她的神色很陰沉、憂鬱。
見到湯姆,她立刻就尖叫咆哮了起來:“誰在這裡?這裡是女生盥洗室!”
不過看清湯姆的相貌後,她的態度發生了轉變,她咯咯的笑了起來,“噢?生面孔?你爲什麼來這裡?”
雖然桃金娘只是一個幽靈,湯姆也不想被她一直盯着看。
於是他白了桃金娘一眼,“我來此地,與你無關。”
這個態度激怒了桃金娘,她尖嘯着衝進了一個抽水馬桶,把水花濺的和天花板一樣高。
“如果你死在這裡,那就和這裡有關係了!等着和我共享這個廁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