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 捧出新高度
魔法部，傲羅辦公室。
斯克林傑站在門口，望着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面無表情地走向自己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後，開始閱讀手裡的報紙。
對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上的頭版頭條，斯克林傑給了個簡單評價：“垂死掙扎。”
儘管福吉通過《預言家日報》拼命給自己洗白，卻仍然敵不過其他報紙與報紙上展現出來的得力證據。
現在魔法界要求福吉下臺的聲音越來越高了，斯克林傑很清楚部分來源於福吉政敵的針對，但福吉這一年確實也做得很糟糕，不僅讓魔法部淪爲了笑柄，也讓其他巫師對他失去了信心。
放下《預言家日報》，他繼續閱讀其他報紙。
大部分報紙都有各自的着重，其中一份着重描繪艾伯特單挑魔法部傲羅們，並且將其描繪成下一個鄧布利多。
“下一個鄧布利多？”
斯克林傑放下報紙，看向空蕩蕩的傲羅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沉默。
就在這時候，外頭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辦公室的門很快被人敲響了。
“進來。”斯克林傑說。
“主任，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通知我們，霍格沃茨的教授剛把傲羅們送去醫院。”那女巫偷偷觀察斯克林傑臉上的表情，壓低聲音繼續說：“傲羅們正在接受康復治療，大家只是有些虛弱，大概再過兩天就能康復了。”
“我知道了。”
斯克林傑站起來，朝外頭走去，他準備親自去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探望那羣倒黴蛋。
剛抵達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斯克林傑就被在大廳等候的記者們給團團圍住了。
“斯克林傑主任，大家現在都很懷疑傲羅們……”
沒等記者開口提問，斯克林傑就擡手打斷了。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
斯克林傑猜到自己可能會被記者堵住，所以早就想好了說辭：“魔法部訓的傲羅居然輸給一名在校生？”
“傲羅也是人，只是訓練有素，更擅長戰鬥。”斯克林傑示意大家等他把話說完再提問，“他們輸給的對象是魔法界數百年來，甚至上千年來最優秀的天才巫師。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我想安德森先生恐怕會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決鬥冠軍。”
“如果我的意思表達得還不夠清楚的話，我就直說吧，也許安德森現在還未達到鄧布利多那樣的高度，那也僅僅只是因爲年齡問題，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既然傲羅們都被安德森給打敗了，那就只能無限拉昇擊敗他們之人的高度，只要安德森足夠厲害，被他打敗也就不算是什麼丟臉的事。
就像食死徒們都害怕鄧布利多，而傲羅們輸給一名類似鄧布利多那般強大的巫師又有什麼好丟臉的呢？
斯克林傑這算是在捧殺嗎？
其實不算。
頭頂無數光環的艾伯特，完全可以承受住這樣的吹捧。
不，不是吹捧，而是現實。
“主任，你認爲安德森先生……”
“我認爲安德森未來的成就，肯定會比鄧布利多更高。”斯克林傑再次打斷道：“這是可以預見的，我完全不感到奇怪，只是魔法部很不幸地撞上去，成爲他的踏腳石。”
“人們總是本能忽視安德森頭頂上無數的光環，而只會牢記他還在霍格沃茨學校上學，只是個剛成年、還沒畢業的孩子。”斯克林傑平靜地說：“這算是成年人的傲慢，所以他們吃足了苦頭。有時候承認這點，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不願意承認，那纔是最丟臉的。”
“當然，那其實算不上決鬥，雙方都留了手，我只能說幸虧沒把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斯克林傑算是開始營造自己的形象，如果他以後打算爭取魔法部長位置的話。
部分原因是被殘酷現實給打擊到了。
“對福吉的事情，伱有什麼看法？”
“我沒什麼看法，傲羅們只是按照命令執行任務。”斯克林傑擡手製止了記者們的提問：“好了，請讓開，我要去探望住院的傲羅了。”
記者們面面相覷，但還是讓開通道，斯克林傑剛纔的那番話就很有話題性。
斯克林傑走向五樓的魔咒傷害科，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爲傲羅們常備的病牀都已經被塞滿了。
事實上，五樓的空餘病牀都被傲羅們給塞滿了，魔咒傷害科的治療師們對此不太滿意，畢竟可能出現緊急情況。
“他們的情況怎麼樣？”斯克林傑開口問道。
“情況不算太糟糕，只是被餓了兩天，身體有些虛弱，最遲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自己調養。”麥克道格夫人拿着病歷表，向斯克林傑講述傲羅們的情況，“如果你想進去的話也可以，但不能在裡面待太久，他們目前需要休息。”
老實說，麥克道格夫人聽說艾伯特把傲羅們都給放倒，並且掛在牆上兩天的時候，心情無比複雜，特別是在看到這羣倒黴蛋後，那種情緒就更濃了。
斯克林傑進去後，發現傲羅們的情緒都不高，在看到他時都羞愧地低下頭。
“我很清楚，這件事並非全都是你們的錯，誰也沒想到烏姆裡奇那女人居然如此愚蠢，所以你們不必因此而感到羞愧。”斯克林傑看着低頭的傲羅們，平靜地安慰道：“我也需要負部分責任。”
斯克林傑主動承擔責任，這有利於拉攏人心，如果他想競爭魔法部長，就必須做點什麼。
這些傲羅都是他的根基。
“但有一點，你們犯了個大錯誤，你們不應該輕視自己的對手，我知道你們因安德森年輕而輕視他，但你們卻不知道自己面對一個僅次於鄧不利多的巫師，我希望這種事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其實，斯克林傑原先也不太把鄧布利多放在心上，畢竟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是一羣人的對手，但艾伯特用最殘酷的方式告訴他，魔法部最精銳的傲羅也就那樣。
……
深夜，埃弗裡面無表情地行走在荒廢許久的麻瓜村莊，最終停在一棟已經半坍塌的房屋前，擡頭環顧周圍確定沒人後，才擡腳走進去，最終彎腰鑽進漆黑破舊的壁爐裡，壁爐里居然有條隱秘的密道，盡頭是一扇老舊的木門。
埃弗裡擡手在上面輕敲了幾下，門上打開了一個缺口，一雙眼睛從黑暗中透出，似乎在窺視外界的情況，在看到外頭的來人後，木門才被咯吱打開。
“你遲到了！”盧修斯皺起眉頭說。
“抱歉，最近遇到了點麻煩，浪費我不少時間。”埃弗裡咕噥道，他看上去有些疲憊，似乎真遇上什麼大麻煩了。
“進來吧，會議已經開始了。”
盧修斯·馬爾福後退一步，將外頭的埃弗裡放進裡面，又探頭往外頭看了看，才重新將木門關上。
門內是寬敞的大廳，一張圓形桌邊坐滿了人，大家正在低聲竊竊私語。
“現在討論到哪兒了？”
埃弗裡找了處空位坐下，隨口問了一句。
“在討論怎麼殺死那名泥巴種！”
“泥巴種？”埃弗裡雙眼迷茫，彷彿在疑惑食死徒們聚在這裡，居然就是爲了對付一名泥巴種？
“你關注前陣子的報紙嗎？”盧修斯·馬爾福微挑眉梢。
“什麼，報紙，沒有，我最近很忙，沒空看報紙，而且……報紙上能有什麼重大新聞？”埃弗裡更迷糊了。
盧修斯·馬爾福將幾份報紙放在埃弗裡的面前，後者看完上面的頭條新聞後，不由瞪大眼睛看向馬爾福，“所以，你想告訴我，這是真的？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報紙新聞的水分究竟有多大。”
“也許有水分，但裡面的內容大部分都是真的，那個泥巴種確實打敗了幾十名傲羅。”盧修斯·馬爾福說起這件事，臉色格外陰沉，他想起自己前陣子還試圖謀殺過那名叫安德森的泥巴種。“當然，傲羅們僅僅只是想抓住他，所以並沒有使用什麼危險的魔法。”
“真可笑，你們居然信以爲真？”
斯克林傑那般吹噓的話在貝拉看來，也就是想給那羣廢物傲羅找個臺階，那泥巴種怎麼可能有鄧布利多的水準。
也許，那泥巴種確實有幾分本事，但在黑魔法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一個阿瓦達索命就可以解決的事。
“想要正面除掉他很難，據說對方的施咒很快，使用的全是無聲咒，直接打的所有傲羅措手不及。”盧修斯·馬爾福說出兒子給他提供的情報，陰沉着臉環顧衆人，繼續說：“他的咒語也很奇怪，兩名斯萊特林的學生僅僅只是被障礙咒擊中就全身骨折，現在還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裡，想要使用正常的方式打敗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些話，盧修斯·馬爾福沒敢說，他懷疑就算是黑魔王親自出手，也不一定能夠順利殺死對方。
艾伯特的崛起，讓在座的純血巫師都感受到了威脅。
“是否能使用其他方法？”安東寧·多洛霍夫提議道：“從他身邊的朋友動手，就像當初對付波特的方式。”
“概率不高，據說那個泥巴種能夠預知未來，也許他會察覺到我們打算做的事情。”埃弗裡提醒道，“如果無法做到足夠隱秘的話，計劃恐怕很難成功。”
“等這件事忙完後再嘗試！”馬爾福打斷這次交談，他們聚在這裡，並不是爲了商量對付那名泥巴種。
“如今，魔法部陷入動盪，黑魔王認爲時機到了，具體時間在這週五。”
盧修斯·馬爾福將話題重新拉回來，他們聚在這裡是爲了幫助黑魔王奪取預言球，並抓住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而坐在這裡的巫師都將參加這場陰謀。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埃弗裡忽然說。
“什麼疑惑？”
衆人齊齊望向埃弗裡。
“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是預言球，對吧？”埃弗裡問。
“對。”馬爾福說。
“那黑魔王爲什麼不自己去拿呢？”
“他自己去拿？”貝拉特里克斯瘋狂地笑了起來，狠狠瞪着埃弗裡說：“你這個白癡，人們完全忽視了黑魔王的歸來，爲什麼他要在這時候走進魔法部，把自己暴露在傲羅的面前？”
埃弗裡沒在意貝拉的話，而是看向盧修斯，繼續說：“黑魔王謀劃這麼長時間，就是想得到預言球，並且確認預言球裡面的內容，這比所有任務都重要，對吧？”
“你想說什麼？”盧修斯皺起眉頭問。
“爲什麼黑魔王不自己前往神秘事務司拿到預言球，然後直接走人，這根本花不了幾分鐘。”埃弗裡提醒道：“肯定沒人知道黑魔王拿走了預言球，就算擔心被別人發現預言球的失蹤，也可以摧毀附近的部分預言球做掩護，到時候就沒人知道丟了顆預言球。”
“如果引誘哈利·波特去盜取預言球，然後再由我們奪回來，無疑是多此一舉。”埃弗裡無視周圍其他人的目光，繼續說，“整個計劃出現更多流程，那意味着哪個環節出現失誤都可能導致整個計劃的失敗。”
“你害怕了。”
“我只是不希望計劃再次失敗，我已經受夠了鑽心咒的滋味。”埃弗裡咕噥道。
“計劃不可能失敗。”盧修斯·馬爾福狠狠瞪了眼埃弗裡，用肯定的口吻說。
“我不認爲哈利·波特匆匆趕去魔法部，鳳凰社成員會對此無動於衷，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跑去增援，到時候我們就需要跟那羣鳳凰社成員在魔法部戰鬥。老實說，這實在算不上什麼愉快的事，因爲我們還可能需要面對鄧布利多與魔法部傲羅的增援。”
毫無疑問，埃弗裡指出整件事的最大問題，那就是不穩定。
哈利·波特本身就是不確定的變數，更別說把預言球交到波特手上，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你說得沒錯埃弗裡。”
盧修斯·馬爾福沉默片刻，點頭承認了。
“但有一點，你並沒有考慮到，就像貝拉剛纔說的那樣，黑魔王不想過早暴露自己，那樣會讓整個魔法界團結一心，不利於我們控制魔法部，我想你應該沒忘記上次的經歷，我們現在並沒有那時候強大，所以好好隱蔽自己很有必要，特別是我們還能利用福吉打擊鄧布利多。”
“誘使哈利·波特來做這件事，我們不僅能夠拿到水晶球，還能夠藉此抓住哈利·波特，將其帶到黑魔王的面前，就算抓不到波特，那也是哈利·波特闖入魔法部盜取預言球，我相信福吉很樂意找他的麻煩，到時候波特就會失去庇護，比起其他方式，我認爲應該藉助魔法部來對付他。”
盧修斯知道有些話站不住腳，但有些話他其實沒敢說，那就是這整件事其實也算是黑魔王對他導致日記本被摧毀的懲罰，如果自己完成任務就算是僥倖逃過一劫，如果失敗將會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
黑魔王已經將他逼到角落，絕不允許他失敗。
最重要的是整個計劃的成功概率其實不低，只要拿到預言球就離開魔法部，根本不會有其他問題。
埃弗裡深深看了盧修斯一眼，沒再說話。
當然，盧修斯還有點沒說，那就是自從去年哈利·波特出人意料地從伏地魔手中逃脫之後，很多人都在懷疑那個預言，認爲哈利波特就是那個打敗黑魔王的人。
這其實也是伏地魔下定決心，一定要聽到預言的全部內容的原因，伏地魔認爲能在預言裡尋找到除掉哈利·波特的辦法。
會議開始後，盧修斯·馬爾福開始講述自己的整個計劃流程，並且接受其他人的詢問，藉此完善計劃，制定更多的應對措施，避免期間出現紕漏，就像埃弗裡說的那樣，流程越長，越容易出現問題。
至於說服黑魔王，盧修斯從不認爲自己能做到，更不會愚蠢到去嘗試，而且如果處處都需要黑魔王自己動手，還要他們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