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發展還是有點出人意料。
小天狼星·布萊克被殺的消息迅速傳開後,仍然還是在反抗伏地魔的幾個小團體裡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也算他們還有點良心,沒跟其他人一樣只顧看食死徒的笑話。
那點小騷動很快便因小天狼星的出現而平息。
“我想我還活着。”
這是小天狼星出現在庇護所後說的第一句話。
“我無法理解魔法部爲何要釋放那些愚蠢的假消息,也許那是他們某些可笑陰謀的一部分,但他們那樣做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小天狼星的出現直接讓食死徒的可笑“陰謀”土崩瓦解。
不過,由於知情者都躲在庇護所裡,導致英國魔法界仍然不清楚小天狼星還活着,更不清楚那只是食死徒的“陰謀”,好在人們也不關注這件事,他們更願意看到魔法部與食死徒倒黴,正在開心吃瓜看熱鬧呢。
不管怎麼說,食死徒與黑巫師鬧僵無疑對英國所有人都有好處。
失去大量狗腿子後,多數食死徒都不太敢單獨搞事,生怕被鳳凰社或防禦協會給惦記上,連發生在身邊的悲劇都少了。
然而,這件事着實把亞克斯利坑的有點慘,搞得最近這段時間頭髮都變少了。
沒辦法,作爲伏地魔的左右手,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能搞砸,天知道等伏地魔回來後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亞克斯利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需要面對這樣的問題。
曾幾何時,那些不入眼的臭魚爛蝦也變得如此重要了?
自從大量的二代食死徒死去後,剩餘的三代食死徒都是些扶不上牆的廢物。
食死徒正在變得虛弱。
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泥巴種的陰謀!
這個可怕的真相讓亞克斯利冷汗直冒,在很早之前他便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但現在……亞克斯利卻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如今的食死徒已經虛弱到必須藉助黑巫師才能跟鳳凰社與防禦協會正面對抗了。
亞克斯利卻無力改變什麼。
與斯內普商量過後,兩人決定先穩住黑巫師,把頭上的黑鍋摘掉,免得因此受到黑魔王的處罰。
爲此,他們不得不灑出大把加隆,纔將好不容易聚攏些的黑巫師給穩住,但先前發生的那件事還是影響太大,多數黑巫師們仍然對魔法部與食死徒心存懷疑。
這導致食死徒變脆弱了。
特別是在沒有伏地魔的庇護下,他們已經不是鳳凰社與防禦協會的對手了。
在這一次失去黑巫師這羣打手後,多數食死徒出於自身安全考慮,都選擇不再冒頭搞事,導致他們剛製造出來的陰屍再次淪爲防禦協會成員的獵物。
爲此,協會總部最近特別的熱鬧,簡直像是在過狂歡節,沒什麼比變強後出去搞事更讓他們亢奮了。
大家彷彿絲毫不感覺勞累,都很積極地抓住機會參與進去,因爲他們很清楚這樣的機會很難得,一旦神秘人重新回到英國,他們就得重新躲起來。
“大家越來越習慣如何戰鬥了!”塞德里克對此感到十分欣慰,那意味着整個協會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變強,這是他加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應該說是如何跟陰屍戰鬥。”艾伯特糾正道,“跟巫師戰鬥與跟陰屍戰鬥是不一樣的,但習慣戰鬥終歸是件好事,說明他們已經開始成長了”
“對了,那個……”
看着欲言又止的塞德里克,艾伯特雙手交織,平靜地看着對方:“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不阻止食死徒的暴行?”
塞德里克沉默了。
那些陰屍全是遭到食死徒無情屠殺的麻瓜屍體製造而來的。
“我們沒法阻止食死徒,你很清楚這點,不是嗎?”艾伯特看着塞德里克的眼睛,繼續說:“破壞總比保護要容易很多,我們也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如果你真想要阻止食死徒的惡行,那就趕緊鍛鍊自己的戰鬥能力,在最終決戰的時候儘可能幹掉那些食死徒,在源頭上解決問題,總比你在這裡糾結我爲何不去救那些麻瓜要更容易。”
塞德里克微微張嘴,他意識到自己剛犯了個愚蠢的錯誤。
又不是艾伯特殺死那些麻瓜的,更不是艾伯特將那些麻瓜變成陰屍的。
一切都是食死徒的錯,而自己居然因此來找艾伯特?
認爲艾伯特不願意幫助那些被食死徒殺害的麻瓜,這着實可笑至極。
“如果真遇到很難解決的問題,這世界還有兩種解決方法。”艾伯特似笑非笑地看着塞德里克。
“什麼方法?”塞德里克問。
“解決提出問題的人,或者解決製造問題的人。”艾伯特看着塞德里克問,“如果是你的話,會選哪個呢?”
塞德里克沒有回答,他知道艾伯特會選那個,也知道自己該選那個,因爲提出問題的就是他自己。
自己閉嘴倒是簡單,但那顯然不是塞德里克想要的答案。
“你這人還真是……性格惡劣。”
珊娜把一杯紅茶放到艾伯特的面前,望着塞德里克的背影搖頭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如實告訴塞德里克而已,也許說辭並不是那麼友善,但我也是會生氣的。”艾伯特端起紅茶抿了口:“在我看來,塞德里克跑來問我這個問題實在太蠢了,聽上去好像我不去救那些麻瓜就是我的錯,搞得罪孽深重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些殺人放火的食死徒。而且,我又不是無所不能,就算換成鄧布利多也不會比我好,憑啥我就得遭到那樣的指責,就因爲我會占卜,我有能力去救他們?着實天真地有點可愛。”
“所以,你打算好好打擊一下他們?”珊娜是知曉艾伯特那個計劃的。
“是啊!這是個好機會,人終歸是需要磨鍊的,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不就很好,就連肯尼思的腦子都比他正常。”
“你就不怕玩脫了?”珊娜好奇問道。
“怕啊,但害怕解決不了問題,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是我所能夠決定的。”艾伯特說這話的時候,珊娜不由翻了個白眼。
“必須讓他們感受一下壓力,否則很多人很可能會死在不久之後的大決戰,輕敵終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艾伯特放下茶杯,輕嘆了口氣道,“都怪我把他們保護得太好了。”
“正因爲沒人死掉,所以大家纔對你充滿信心,也願意聽從你的指揮。”
“也許吧。”艾伯特喃喃道,“另一處庇護所的進度要稍微加快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