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反動的保守派
“你啊……”
跳舞草餐廳的辦公室裡，格林德沃用手指戳着查爾斯的腦袋，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我見阿不思累得不行，所以才提前解決布萊克的事情，結果你又給他增加工作量！”
查爾斯很鬱悶，那天鄧布利多去見了奧古斯特·盧克伍德後就開始忙起來，這周有一半的時間沒在霍格沃茨。
今天是新學期的第一個霍格莫德周，他來餐廳要盤點去年的數據，結果被格林德沃給逮着訓一頓。
查爾斯嘟囔着說：“你乾脆去當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算了，可以發動全世界巫師把伏地魔給幹掉。”
格林德沃到椅子上坐下，氣憤地說：“那你找紐特·斯卡曼德算賬去，要不是他，我早當上了。”
查爾斯懶得理會他幾十年前的舊事，繼續說：“我推測校長會重啓鳳凰社，要不你加入幫忙唄。”
“沒空過家家。”格林德沃臉上閃過一陣嘲諷，“阿不思總以爲靠自己的人格魅力拉攏那些人是好的選擇，但並不好用，和我用理想與利益拉起軍隊比起來差遠了。”
查爾斯聽他自吹自擂聽得直搖頭，聳了聳肩說：“那你最後還不是輸給他。”
格林德沃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精彩，最後恨恨地說：“我只是輸給了反動的保守派。”
“不說這個了。”他開始轉移話題，“昨天有位非洲來的年輕女士找你，叫凱瑟琳……好像是柯萊特？”
“不記得了，大概是這個吧，非洲口音聽不清楚。”
“她說以前和你有過美妙的邂逅，知道伱今天會來，說了下午來找你。”
查爾斯一頭黑線地說：“是凱瑟琳·克萊特吧，我前年在瓦加度認識的，幫她和鄧布利多教授和麥格教授取得聯繫，討論一些變形術上的問題。”
格林德沃點頭說：“對，就叫這個名字，說是和你在宴會上認識的。”
“我和她聊了會，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正在做的研究很有意思。”
“她現在被瓦加度的那些昏庸蛀蟲開除了，你讓她去法爾巴頓城堡住下吧。”
查爾斯給了格林德沃一雙白眼，所謂聽不清姓氏和邂逅只是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認識凱瑟琳。
同時查爾斯驚訝凱瑟琳居然會被開除，更驚訝格林德沃居然很欣賞她的樣子。
“你是不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查爾斯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記得你是因爲研究黑魔法被德姆斯特朗開除的。”
查爾斯對連德姆斯特朗這種對黑魔法寬容的學校都認爲過於邪惡的黑魔法很是好奇，只是一直沒能問。
正好格林德沃問他：“你知道我是因爲研究什麼被開除嗎？”
查爾斯想了想，回憶了一下艾莉卡以前和自己說過的德姆斯特朗的一些研究，排除可接受的部分，試探着問：“你該不會是用人來做實驗吧？”
格林德沃微微搖着頭說：“還沒到那一步。”
查爾斯的嘴角抽了一下，也就是說那是遲早的事。
格林德沃突然笑着說：“說起來，阿不福思那個笨蛋也算是繼承了我的一部分研究。”查爾斯捏了捏眉頭，阿不福思是想把羊變成人當服務員，自己研究過他的筆記，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應用場景有限，所以沒再進一步研究下去。
凱瑟琳研究的是人體變形術，和老爺子那個改變相貌不同，她的目標是像阿尼馬格斯那樣人可以自主變成動物，而不是通過別人施法或服用魔藥變形。
伏地魔長成雙孔插座的模樣不屬於人體變形術，而是人體改造，永久變成那個樣子，變不回來了。
查爾斯嘆了一口氣問：“你該不會是想從動物和人體變形術入手，進而研究人體改造吧？”
格林德沃點頭回道：“我是有這樣的計劃，但我在做動物實驗的時候就隱約發現這是一條錯誤的路。”
“我後來曾回過德姆斯特朗，在圖書館最深處隱藏的書架上找到了一本筆記，裡面有關於人體改造的各種實驗與結果。”
“以前有很多巫師做過人體實驗，現在能想到的方法他們都想過，但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只有毀滅。”
查爾斯聽到這裡點了點頭，幾百上千年前可沒有什麼人權，巫師抓人來做實驗不奇怪，即便是到了21世紀還有非法的人體醫學實驗。
格林德沃繼續說：“但是，一些方向上有限的變化是有益的。”
查爾斯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搖頭說：“算了吧，所謂有限的界限在哪裡沒人能說得清。”
“現在整個巫師社會都對人體改造零容忍，甚至連近視眼都不治療。”
他曾問過龐弗雷夫人能不能治好哈利的近視眼，後來被上了一課，現在巫師認爲在人體上治療傷病以外的施法都是邪惡的，近視眼不屬於傷病，屬於人體自然生長的結果。
格林德沃揮手氣憤地說：“反動的保守派阻礙了發展！”
“你知道麻瓜的教皇英諾森八世嗎，他最後死於輸血，你猜猜爲什麼有人敢給他輸血？”
查爾斯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
英諾森八世死於哥倫布抵達古巴那一年，《國際保密法》和《尼布楚條約》是同一年簽訂的，隔着兩百年，那時有巫師爲權貴服務很正常。
說不定是有巫師研究靠輸血的方法延續壽命，因爲運氣好血型對了所以成功，英諾森八世卻因爲血型問題失敗了。
格林德沃繼續說：“那時候已經有巫師開始對輸血進行研究，有巫師提出了血型的概念，但因爲這件事使得對血液的研究從此中斷。”
查爾斯點了點頭，有些道理。
他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嘴角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格林德沃冷哼一聲，自己看準了查爾斯對魔法發展感興趣，想以此爲切入點拉攏他，沒想到被發現了。
查爾斯對他們大人物做的事情不感興趣，能做好自己手上的事就夠了。
格林德沃迴歸正題：“阿尼馬格斯是人體變形術的一個分支，她的研究打破了巫師對阿尼馬格斯的原有認識，被開除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