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淚!
這個老流氓,大半夜的不睡覺跑自己牀頭來講笑話,還是講黃色笑話!
果然夠流氓!
凌睿見唐詩詩不爲所動的樣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繼續開口說:“老婆,這個很搞笑對不對?我還看到一個更搞笑的。”
唐詩詩的身子一僵,雖然她背對着凌睿,但是聽動靜也知道凌睿做了些什麼,心裡哀嚎,這個傢伙,不會是準備後半夜就這樣坐在這裡給自己講黃段子了吧?還喝上水了,這分明是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了啊!
唐詩詩想到這裡,又翻了個身,正對着凌睿,小眉頭皺了皺,一副像是受到打擾,睡得不安穩,快要醒過來的樣子。
凌睿看着唐詩詩皺着的眉頭,心裡哼哼了兩聲,知道這小野貓是給自己下逐客令呢。
“老婆,是不是剛剛的笑話不好聽,沒關係我再給你講一個,這一個保準你聽了之後,熱血沸騰!”凌睿又喝了一口水,看着唐詩詩的臉,說道。
唐詩詩後悔自己轉過身來了!
“話說一羣螞蟻掉到了大象身上,大象身子一抖,那羣螞蟻就被抖到了地上,其中一隻滑在了大象的脖子上,死死的抓住不肯下去,下面的一羣螞蟻齊聲大喊着:”掐死它!掐死它!看它還敢不敢裝b!“”
凌睿說完,定定的看着唐詩詩的小臉。
唐詩詩鬱悶的嘆一口氣,睜開眼睛問道:“所以,你現在是準備掐死我,報復我一直裝睡?”
這個混蛋,原來一早就發現了,還非要講什麼見鬼的笑話!
“老婆,我回來睡好不好?書房裡的牀好硬!”凌睿看到唐詩詩不僞裝了,立刻可憐兮兮的說。
“可是我怕你身體受不了!”唐詩詩幽怨的瞪了凌睿一眼,自己這還不都是爲了他好。什麼書房裡的牀好硬,藉口!木板子他都照睡不誤。
“不睡覺身體更不好!”凌睿說完,便掀起被子,鑽了進去,將唐詩詩摟在懷裡。
唐詩詩雖然一臉無奈,但是心裡卻是踏實了,很快在凌睿的臂彎裡,沉沉睡去。
凌睿看着唐詩詩熟睡的小臉,在唐詩詩的額頭親了親,又將她摟得緊了緊,不一會也睡了過去。
月色酒吧。
君暖心一杯杯的喝着酒,就跟喝白開水一樣的。
自從今天聽王月珊說了凌素素流產的事情之後,她的心情就一直很煩躁,說不清楚心裡具體是什麼感覺,這些日子以來,權少白對她死纏爛打,她並不是跟表面上那樣無動於衷,但是每當她心中泛起絲旖旎的時候,一想到凌素素肚子裡懷着權少白的孩子,就再也繼續不下去。
這些天,人人都以爲她是在折磨權少白,但是又有誰知道,她纔是真真正正受折磨的那個?
她曾經在心裡想過無數次,要是凌素素肚子裡的孩子不在就好了,那樣至少她和權少白還有可以嘗試的機會,但是現在那個孩子真不在了,君暖心卻發現,她還是做不到,畢竟,那個生命鮮明的存在過,而且留下了痕跡。
從家裡出來,君暖心當時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找權少白,將一切告訴他,但是拿着手機猶豫了好久,君暖心發現,她沒有勇氣撥出去,她不知道撥出去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是,她知道,至少有一種可能,她承受不起!
“今天這是怎麼了?”樑月看着君暖心喝酒跟不要命似的,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君暖心手裡的酒瓶子,斜倚在吧檯上,關心的問。
這女人,很久沒這副德xing了,自從權少白天天跟癩皮狗似的圍着君暖心打轉開始,君暖心還是第一次這麼糟踐自己的身子。
“沒事,就是想醉一場!”君暖心拿開了樑月的手,又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酒,咕咚喝了一大口。
“怎麼?權少白移情別戀了?”樑月知道勸不住君暖心,所以開始好奇起君暖心那個想大醉一場的理由。
君暖心握着酒杯的手一僵,手指緊了緊,臉上爬過一絲澀然的表情,又喝了一口酒,沉默着不說話。
“不會是被我給說對了吧?”樑月四處搜索,權少白今天還真沒來,以往這個點,他都是屁顛屁顛的過來報道,然後各種被虐,好多次,樑月都覺得權少白肯定會放棄了,沒想到他當天放完狠話,說什麼君暖心再這樣對他,他就如何如何云云,第二天卻像是壓根什麼事沒過發生一樣,依舊死皮賴臉的來纏着君暖心,依舊屁顛屁顛的一臉jian樣!
連樑月都不得不佩服權少白的耐xing!甚至懷疑,權少白肯定有嚴重的受虐傾向!不然一個大男人,怎麼就生了這麼一身jian骨頭!
不過看君暖心跟權少白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好像也挺樂在其中的,樑月又覺得,這可能就是愛情有千百種樣子當中那不爲人知的一種!
君暖心依舊是不說話,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複雜,一雙眼中帶了些薀氳的水汽。
樑月看着不言不語,要哭不哭的君暖心,感覺事情大條了,這權少白,真的放棄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話啊?”樑月心急的搖晃了下君暖心的胳膊,問道。
被樑月這麼一搖晃,君暖心眼裡的淚擎不住,簌簌落了下來。
君暖心這一哭,樑月徹底慌了。
以往,君暖心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會爲權少白酗酒,但是會大哭大笑,將自己心中的情緒都給發泄出來,如今這樣一言不發,默默垂淚的君暖心,讓樑月覺得她這次是真的碰到過不去的坎了。
“你別哭,你說出來,至少我也可以幫你想想辦法啊,不是老話說得好嘛,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樑月拍着君暖心的肩膀說。
“這次誰也幫不了我。”君暖心終於開口說話:“權少白移情別戀管我什麼事?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難道跟權少白沒關係?樑月皺了皺眉頭,那又是誰?江東黎?莫非這丫頭又發現江東黎的好了?
其實樑月一直覺得江東黎也挺好的,跟君暖心青梅竹馬,而且對君暖心絕對是百依百順的,要是君暖心嫁給江東黎,那傢伙絕對拿着她當寶貝一樣。
雖然君暖心一直沒心沒肺的拿江東黎當哥們,但是她眼睛可不瞎,這江東黎對君暖心絕對是男女之情,但是君暖心喜歡的是權少白,所以他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君暖心的身邊,默默祝福,然後自己黯然神傷。
莫非,江東黎移情別戀,然後君暖心發現其實她心裡喜歡的是江東黎,買不到後悔藥,所以來這裡借酒澆愁?不會這麼狗血吧?
樑月的腦子裡有點亂,發現三角戀真心複雜,對着君暖心這個悶葫蘆,她根本理不出點頭緒來。
“一來就聽到你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君暖心,你到底長沒長良心?!”
正在樑月苦惱的時候,一道憤憤不平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是權少白是誰?
樑月看了眼氣沖沖快步而來的權少白,心想,這好戲又要開始了。有權少白在這裡,樑月就去忙活別的去了,她可不想在這裡做一隻怎麼通電也不亮的燈泡。
君暖心聽到權少白的聲音,身子一僵,不過很快便又若無其事的喝起酒來,快的沒有人察覺到她的變化。
權少白見君暖心將她完全當成了透明人,自顧自的自斟自飲,心裡惱恨,這丫頭可真是夠倔得,他這些日子越發的懷念以前她跟條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些日子了,然後也萬分後悔,當時自己沒有好好的珍惜她,以至於現在惡有惡報!
“怎麼,今天興致這麼高,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權少白在君暖心的身邊坐下,流裡流氣的說道,眼神肆無忌憚的在君暖心玲瓏有致的身子上流連了一番,十足的猥瑣。
君暖心看都不看權少白一眼,依舊我行我素。
“小妞,一個人喝酒多沒趣,不如我們去做點別的?”權少白將胳膊一橫,搭到君暖心的肩上,將他的身子往君暖心的身邊貼了貼,曖昧的暗示。
以往,要是權少白這麼調戲君暖心的話,君暖心不是一杯酒潑他臉上,就是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那天權少白好不容易將她給帶走,結果差點被這個女人給搞廢了。
君暖心一下甩掉權少白的胳膊,彈了下手指,對酒保說:“添一個杯子,來兩瓶最烈的酒!”
酒保很快的在權少白麪前放了一個杯子,開了兩瓶烈酒放在吧檯上。
權少白兩條眉毛打起了結來,這丫頭今天怎麼了?這麼反常?不過看到君暖心沒有以往那麼排斥他了,權少白心裡有絲竊喜。
“喝慢點,你就不怕一會你喝醉了,成了爺碗裡的肉?”權少白看着君暖心喝的兇猛,一口氣灌下一大杯,眼睛有些發直,眸光一轉,jian笑着說:“還是,你總算髮現爺的好,但是拉不下臉來,所以其實你今天原本就打算將自己給灌醉了,順水推舟來着?”
權少白爲自己的想法而沾沾自喜起來。
“你哪裡來這麼多廢話?喝不喝?不喝就滾!唧唧歪歪的跟個娘們似的!”君暖心橫了權少白一眼,呵斥道。
權少白蔫吧了下,面對君暖心這種長得一張芭比娃娃臉的女漢紙,他真的是各種糾結。
“喝!誰說不喝了?今天不醉不歸!”權少白倒了一杯酒,然後豪爽的一飲而盡。
君暖心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權少白立刻又爲兩人斟滿酒,陪着君暖心推杯換盞起來。
樑月遠遠的看着權少白坐下跟君暖心兩人喝開了酒,並沒有折騰出什麼事來,徹底放下心來,她端着一杯藍色夏威夷坐在角落裡,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燈紅酒綠,霓虹之下的各種虛情假意,獵豔**,逢場作戲,覺得自己的確是超脫了。
“這就是你要過的日子?”
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樑月平靜的心湖激起了波瀾,難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聽?樑月扯了一抹笑意掛在嘴角,繼續依然固我。
“怎麼?離婚了就打算裝作不認識了?”
那道聲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樑月只覺得心頭直跳,她動作遲緩的轉身,驚訝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我不覺得離婚了還有認識的必要,畢竟,我們真的不熟。”樑月收起心頭的那絲驚訝,淡淡的陳述。
“在一張牀上同牀共枕了幾年,說不熟,誰信?”那男人冷嘲,一張菱角分明的臉上,線條冷硬,眉眼犀利。
“別人信與不信,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我信,就足夠了。”樑月依舊眉目淡淡,除了剛剛初見那一刻的訝異,她的臉上已經不見半絲不應有的情緒。
“呵!我倒是忘記了,你向來活的自我!”那男人眼中的嘲諷之氣更濃。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這麼瞭解我!”樑月看了男人一眼,語氣不鹹不淡的說完,又看向舞池裡那些瘋狂扭動的身體。
男人的語氣一滯,隨着樑月的目光看向舞池,竟然也沒有再說話。
而樑月卻沒有了最初的那份心境,她轉身看了那男人一眼,客氣疏離的說道:“謝謝你能來捧場,我還有事,失陪了!”
“怎麼?做了虧心事,無話可說了?”男人一把扯住樑月的胳膊,眼中涌動着些微的憤怒之色。
“我們兩個,沒有誰虧欠誰,如果你想說的是我像個ji女一樣跟人玩的那件事,說實話,我一點不覺得心虛,因爲,在我心裡,你從來沒有比我高尚多少!”樑月臉上籠上了冰霜,看了一眼男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然後毫不退縮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