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嘉兒到了晚上才知道,莊晟天居然搬到了二樓的房間,就在黎緋緋的隔壁。而且看到她回來,也絲毫沒有搬回三樓的打算。哥哥原來都是睡在她隔壁的,以前她也總是在哥哥的房間裡和他聊天,直到困極了才依依不捨地回房。這個福利現在卻要被黎緋緋搶了!
莊嘉兒怒氣衝衝地跑到黎緋緋房間門口,敲開了門,“哥哥怎麼睡在你隔壁?”
“莊小姐你問得很奇怪,這個問題應該去問你的哥哥。腿長在他身上,只要不是睡我這,他睡哪我都管不着。”黎緋緋故意曖昧地挑挑眉。
“你。。。。。”莊嘉兒氣得剛想說什麼,聽見房間裡小孩在那咿咿呀呀地說着什麼。她情不自禁走了進去。今天到了這裡,光顧着跟哥哥理論,跟黎緋緋生氣,還沒好好看過這個領養的孩子。
“莊小姐。。。。。。”黎緋緋想阻止她靠近,卻看到莊嘉兒臉上一片柔情的光,似乎很喜歡的樣子。而且鼕鼕看見她,居然不排斥,還笑着拍着小手。大概是莊嘉兒長了一張招人喜愛的近似芭比娃娃般的孩子氣臉蛋吧,若不是她幾次侮辱、傷害自己,黎緋緋或許也會喜歡她的。
“好可愛的寶寶啊!”莊嘉兒走過去,看見鼕鼕朝她拍着笑,情不自禁抱起了她,甚至忘掉了自己還在生着氣,問着黎緋緋:“她叫什麼名字啊?”
“小名叫鼕鼕。”黎緋緋不由地暗笑了一下。這家人的性格還真像,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上一刻還對她恨得牙癢癢,這一刻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莊嘉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表錯情,尷尬地別過臉。突然又警惕地看着鼕鼕說:“這該不會是你和哥哥的孩子吧?”其實這個問題她早就問過葉信了,葉信當時就斬釘截鐵地否認了,她相信葉信不會騙自己。她現在問,不過就是想聽聽當事人的說法。
黎緋緋並沒有回答,反而問:“你說呢?”
莊嘉兒仔細端詳着鼕鼕,然後肯定地說:“我看不是。都說女兒長得像爸爸,可她一點都不像我哥。至於你。。。。”她回過頭,打量了一下黎緋緋,說:“她也不像你,長得比你漂亮。我倒希望她是你的孩子,哥哥肯定不會要一個給別人生過孩子的女人!”
黎緋緋頓時哭笑不得。莊嘉兒這是什麼邏輯,僅憑一個孩子的長相就能確定來歷。雖然被她誤打誤撞地說對了。
黎緋緋突然覺得,其實莊嘉兒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個從小受盡寵愛以致任性嬌蠻的孩子。也許她並不壞,至少她不像李思琪那樣有心機、會算計。她很直白,喜歡或者不喜歡都會直接表達,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她很執拗,像小孩一樣,想要的一定要得到。這些大概也是她傷害別人的原因和方式。
“還有,黎緋緋,你是怎麼帶小孩的?我見過的這麼大的小孩,一個個都胖嘟嘟、圓滾滾的,怎麼鼕鼕看起來瘦巴巴的!”莊嘉兒抱着鼕鼕掂了掂,感覺不重,忍不住埋怨着,“你不就是因爲不放心哥哥照顧不了鼕鼕才留下來的嗎?現在你可以走了,因爲我會照顧她,甚至比你照顧得更好!”
黎緋緋抿了抿嘴,卻沒說話。莊嘉兒,你以爲我不想離開嗎,若不是你哥哥耍無賴,我早就帶着鼕鼕離開了,哪還會在此碰到你!
看黎緋緋沒有回答,莊嘉兒不明白箇中原因,還以爲黎緋緋就是不肯走,要和自己搶到底。莊嘉兒沒好氣地說:“話說在前面,我們鬥就鬥,但鼕鼕是無辜的,有什麼都別牽扯上她。”
“我表示同感。”聽到這話,黎緋緋這下可以確定莊嘉兒就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條理分明的大孩子。只是這個孩子目標感太強,也不太會認錯。她想知道她們之間的根結在哪,難道只是因爲莊晟天嗎?他是她的哥哥,又不是她的愛人,至於那麼強的佔有慾嗎?。。。。。。黎緋緋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莊小姐,我始終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討厭我?我們以前也未曾見過啊。”
莊嘉兒白了她一眼,卻不回答,繼續抱着鼕鼕玩起來,嘴裡呢喃着說:“小冬冬,你真可愛!放心,我不會嫌棄你是領養的孩子,你以後就叫我。。。。。”莊嘉兒突然意識到什麼停了下來,然後又說:“你以後就叫我姑姑!你跟我說,姑——姑——”
莊嘉兒自顧自地逗着鼕鼕,完全忘了黎緋緋的存在。她就是喜歡小孩,尤其是可愛的小女孩,肉坨坨,紛嫩嫩,抱着好舒服!爲了解饞,幾年前還跑去專門學了嬰兒護理。她幻想着有一天能和心愛的他走入殿堂,爲他生一堆可愛的寶寶,自己親自來照顧。。。。。。
黎緋緋見鼕鼕笑得也很開心,就坐在一邊看着,沒有趕莊嘉兒離開。莊嘉兒雖然討厭自己,但畢竟與李思琪是不一樣的。。。。。女人的天性,讓她們暫時有了一點和氣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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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鼕鼕睡覺的時間,莊嘉兒依依不捨地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正好看見應酬完回來的莊晟天。
“哥哥!”莊嘉兒開心地撲過去。她就是這樣,不管怎麼吵,對哥哥就是氣不起來。
“嗯。”莊晟天淡淡地應了一句,看見黎緋緋正在站在房間門口,不悅地對莊嘉兒說,“你剛纔在鼕鼕房間?”
莊嘉兒撅起嘴:“我看看我的小侄女不行嗎?”哥哥的那個表情好像她會吃了黎緋緋一樣,讓她心裡很不好受。
“時間不早了,鼕鼕也要睡覺了,你快回房間吧。”莊晟天撫開莊嘉兒挽着的手,朝自己房間走去。
對,房間!光逗鼕鼕去了,忘了這件事。莊嘉兒擋住莊晟天的腳步,擡着頭生氣地問:“哥哥怎麼搬到二樓來了?你一直都睡在我隔壁的!”
莊晟天微微蹙起眉。他忘了這個丫頭從小都是這個習慣,到哪都要睡在他隔壁,晚上還要在他房間裡看書或者閒聊。既然搬下來,哪有再搬回去的道理。再說了,住在這裡,會有些意想不到的“福利”,他怎麼可能放棄。他的餘光掃了一下黎緋緋,閃過一絲暖暖的笑意,嘴裡卻嚴肅地說着:“嘉兒,別鬧了!難道我連自己想睡哪的自由都沒有嗎?你要再這麼蠻橫,索性我搬出去住,省的心煩!”說完,他大踏步地回房,關上了房門。
莊嘉兒頓時眼淚就快出來了,狠狠地瞪了黎緋緋一眼,委屈地轉過身上樓了。
看他們兄妹倆鬥,還挺好玩,也挺痛快的!黎緋緋暗暗笑了笑,也轉過身準備關上房門。
突然,隔壁的門開了,那個男人探出身來,“緋緋,我。。。。。”剛說了幾個字,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擡擡眼睛,往樓上的方向看了看,終於又收了回去,“算了,沒事,你早點睡吧。晚安。”
黎緋緋看着又闔上的房門,空氣中散發的酒味更濃郁了。唉!我就是賤!
雖然這樣想着,她還是情不自禁走進了廚房。她知道他剛纔欲言又止的是什麼,肯定是喝酒多了,胃難受了,想讓她弄點吃的。這是他的習慣,她也被他“虐”成習慣了。大概是想到白天,他剛說過不要她再做飯的這種話,怕莊嘉兒再生事端,所以剛纔又把話嚥了回去。
“我纔不是關心他。只是怕他身體不好了,到時又賴賬,說我沒有好好幹活,要扣工資。對,就是這樣!”黎緋緋自言自語,是不是自欺欺人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睡了?黎緋緋貼在門上聽了聽,裡面沒有動靜,而且門縫下也沒透出光亮。她準備轉身離開,又回頭不甘心地按下門把。
沒鎖!她輕輕地推開。房間裡果然只亮着一盞小小的壁燈,那個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牀上,很累的樣子,呼吸有點重,看來喝得真不少,房間裡已經是滿滿的醉人氣息。
黎緋緋輕輕地走了過去,牀上的人沒有動靜,好像真的睡着了。她低頭看了看托盤上的東西,猶豫了會,還是放在了桌上。也許他睡一會就會醒的。
她轉過身準備離開,路過牀沿,一隻溫熱的大掌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緋緋,我有點難受,陪我會,好嗎?”黑暗中傳來的聲音如同這空氣裡瀰漫的酒精一樣,是醉人的,是綿軟的,像被附了魔法,生生地絆住她離開的步伐。
“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幹嘛還要喝那麼多,活該!”天啊,這是她在說話嗎?這不是欲蓋彌彰的關心嗎?黎緋緋,你想幹什麼!心裡一個聲音在喊,可是她已經沉浸在充滿魔力的黑暗裡,腦中一片空白,卻又期許着什麼。。。。。。
黑暗中看過來的眼睛熠熠生輝,像夜空裡的星辰,一不小心就會沉淪。只是她看不到他嘴角掛着苦澀的笑。緋緋,難受的是我的心,你知道嗎?。。。。。
兩個人靜默着。良久,黎緋緋終於睜開他握着的手腕,淡淡地說:“難受了就起來吃點東西。”然後開門離去。
莊晟天從牀上坐起來,看着門被她輕輕闔上,“吧嗒”落鎖了。他回頭,看到燈光下還在冒着熱氣的水杯和碗,走了過去。
拿起水杯,他一飲而盡。是蜂蜜水,甘甜如她總是體貼入微。還有一碗清香的陽春麪。他真有點餓了,拿起筷子。突然眼睛一熱,似乎有什麼浸溼了眼角。她開始慢慢回頭看他了嗎?。。。。。在這樣的夜裡,經過了白天的廝殺和決鬥,經過了燈紅酒綠的喧鬧,經過了觥籌交錯的虛僞,他脫下重重的外殼,只是一個孤單落寞的男人。在這樣的夜裡,她來了,像月亮女神親吻垂死的戰士,像甘甜露水親吻乾涸的大地,她雖然還在牴觸,但依然陪伴着,他動容、他落淚,不是軟弱,而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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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上,莊晟天接了個電話,看起來並不怎麼高興。他想了想,回頭對張姐說:“中午李思琪小姐要過來,你一會跟廚房裡說聲,讓他們多做點準備。”他的視線跳過張姐,看到站在後面的黎緋緋僵了僵背,卻又不動聲色地走開了。
莊嘉兒不悅地說着:“她怎麼要來?”她不想看到李思琪,一來本身就不喜歡李思琪,之前也是迫不得已地演戲,表示親暱。二來哥哥總以爲自己和李思琪是一夥的,總爲這個生她的氣,她當然要離李思琪遠一點,表明立場。當初的事情已經給了她教訓,雖然李思琪對她說什麼不是故意那麼做的,那些照片是被黑客給盜走的,她纔不信呢!即使現在她和李思琪的目的一樣,也不代表她會和李思琪同盟。
“還不是因爲你,”莊晟天撇了莊嘉兒一眼,冷漠地說,“她說你難得回國了,要過來看看你。”
什麼女人,分明是她想過來盯着黎緋緋,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哥哥肯定以爲她和自己有什麼了!莊嘉兒氣得撅起嘴:“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喜歡見到她。”
“好了,過門總是客,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莊晟天嚴厲地說,“收收你的小性子,別給我壞事。”
莊嘉兒吐吐舌頭,哥哥的意思她明白。“知道了,哥哥,放心吧。”她無奈地點點頭。
去公司之前,莊晟天來到鼕鼕房間門口。
房門正開着,那個美麗的身影正在摺疊鼕鼕洗乾淨的小衣服。他走了過去。
身後一片陰影覆來。黎緋緋轉身,莊晟天正站在她身後。
“有事嗎?”距離太近,她突然一陣心跳加速。這樣的場景,孩子在一邊咿呀地笑着,她手裡那些摺疊好的衣服,他準備上班,前來告別。。。。。。很溫馨。
他遲疑着,開口說:“要不你一會帶鼕鼕出去玩,我給你們找個司機。”
黎緋緋疑惑了一下,明白了。李思琪、莊嘉兒,和她,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還是場大戲!他想讓她避開,是怕她一比二,會吃虧?還是怕李思琪難堪,索性支走她呢?她又沒做虧心事,憑什麼躲!
黎緋緋冷哼了一句:“怕李思琪見到我難受,想支開我嗎?”
莊晟天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總是防備地像只刺蝟,一點點動靜就張開利刺蜷縮起來。“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爲你好。”
“那就更不用了,我又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黎緋緋有些生氣,怎麼她看起來就那麼柔弱嗎!
“那就好。”他笑了笑,撫摸一下她柔亮的秀髮,說,“我去公司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電話?除非太陽從西邊起來!黎緋緋沒應答,目光卻不由地追隨他出了房門。是她的錯覺嗎?爲什麼剛纔他說話的語氣像極了一個丈夫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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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大哥,你怎麼來了?”莊嘉兒看到走進大廳的人,不由驚訝地說。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哥哥身邊隨時候命的嗎,怎麼來家裡了?
葉信訕訕地笑着:“剛去給老闆辦了點事。他說過一會要回來的,所以讓我先過來等着。”老闆怕她們三個女人要在家鬧翻天,不放心,但是公司的事又暫時走不開,乾脆一上班就把他踢了過來。他倒是樂呵呵,這個活天天干都可以,那就能天天看着嘉兒了!
“外面挺熱的吧,我給你倒杯冰水去。”看到葉信汗溼的衣裳,莊嘉兒趕緊走進廚房。只要她喜歡的人,她不介意親自服務的。
莊嘉兒今天穿了件果綠色的吊帶背心,外面套了一件無袖的鏤空針織衫,下面穿了條牛仔熱褲。熱褲是真熱,熱得葉信差點鼻血直流!
大概外國的年輕女郎都喜歡這樣的裝扮,莊嘉兒待得久了,自然也就習慣了,並沒有覺得不妥。可是那褲子已經短到了大腿根部,兩條修長潔白的大腿完全果露不說,就算是她站着都能看到翹臀的陰影,如果她蹲下。。。。。噢買噶的,超勁爆的想象,真的流鼻血了!葉信趕緊衝進洗手間,用冷水拍打額頭和鼻子。
“葉大哥,你怎麼了?”莊嘉兒正拿着水杯出來,看見一道影子刷地從沙發衝進洗手間,還以爲他出了什麼事,趕緊過來,站在門口問。
真是糗大了!葉信連忙回答:“沒事沒事,剛發現手上髒了點,來洗洗。”
從洗手間裡走出來,莊嘉兒正躺在沙發上玩遊戲,冰水放在茶几上。
葉信走了過去,她兩條大白腿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綻放在眼前。他趕緊坐到另一邊,喝了幾大口冰水,把又涌上來的熱血涼了下去。
稍後,他想到了什麼,神色也隨之涼了下來,“莊小姐,你平時在家也穿成這樣嗎?”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去問,但就是忍不住。雖然這個家裡唯一的男人是嘉兒的哥哥,但是想到她穿着如此清涼地在莊晟天面前走來走去,即使是哥哥,也讓他妒忌、不安,尤其是他覺得嘉兒對莊晟天。。。。。。
“葉大哥,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嘉兒就好!叫什麼莊小姐,聽的我起雞皮疙瘩。”莊嘉兒衝他可愛地一笑,“你試試,就叫嘉兒?”莊嘉兒一直信賴、喜歡葉信,尤其這一年多,他經常通過電話、信息陪伴着自己,告訴她哥哥的情況,在她失意難過的時候安慰她、聽她訴說。只要她打去電話,不管是幾點,他總會接聽,不厭其煩地陪她聊天。在不知不覺中,她對葉信也有了依賴感,希望兩個人像兄妹一樣地相處。
“。。。。。嘉兒。”他當然希望這麼叫她,感覺身份又近了一些,可是這樣的稱呼真的走近她嗎?
“呵呵,很好!”莊嘉兒高興地笑了笑,站起身走了過去說,“天氣熱,我當然都是這麼穿啦,不好看嗎?”她萌萌地眨眨眼,甚至還俯下了身,低低的吊帶衫,即使外面穿着罩衫,也能看見那兩團迷人的弧線。
葉信告誡自己不要看,千萬別看,可美景就在眼前,誰也擋不住you惑!。。。。。
“哇,葉大哥,你流鼻血了!”莊嘉兒被葉信突然流出的鼻血嚇了一跳,趕緊拿來紙和溼毛巾,“快,快,趕緊敷上!”
居然當着嘉兒的面流鼻血了!葉信羞得無地自容,幸虧有毛巾蓋住,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莊嘉兒了!
莊嘉兒不明原因,嘟囔着:“肯定是天氣熱,上火了!哥哥也真是的,有些事情可以讓別人去做,不能總是剝削你一個人吧。”
“沒事,一會就好了。我去洗把臉。”葉信說着,又去了洗手間。葉信,你的定力太差了啊!
再出來時,客廳裡已經多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葉大哥。”黎緋緋轉身,看到葉信有些驚訝,笑了笑,打聲招呼。早知他來了,她就繼續帶着鼕鼕在院子裡溜達了,免得當電燈泡。
“鼕鼕,我們回房間吧。”黎緋緋抱着鼕鼕正準備上樓,卻被莊嘉兒攔了下來。
“你自己上樓就好了,把鼕鼕交給我。”莊嘉兒從黎緋緋懷裡抱過冬冬,“鼕鼕,你今天還沒跟姑姑玩呢,姑姑想你了!我們玩什麼呢?。。。。。。”
莊嘉兒抱着鼕鼕在客廳裡轉悠,嘴裡還不停地念着、笑着,看得葉信呵呵直笑,黎緋緋也忍不住放鬆了表情。
看着這兩個女人,葉信不由地放鬆下來。原以爲她們之間劍拔弩張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可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老闆想象得那麼糟糕、那麼緊張,也許會有轉機。
大門推開,兩個人走了進來。原本還融洽的氣氛一下淡了下來,連聲音也靜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