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久違的重逢。
眼前一亮,護士笑容滿面的祝福着,“恭喜你,你的太太爲你生了一個女孩。”
“韋斯利,我這是做了祖父嗎?天,你看看她,她可真漂亮。”
然後夏洛便看到了他眼前的嬰兒,皺皺巴巴的,一點也不漂亮。
可是,卻有種奇妙的感覺在告訴他,這就是他的姑娘,是親生的,是血脈相連的。
伸出手,剛想要抱起他的孩子,身後卻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呢喃着:“韋斯利,是在叫我嗎?可,可是你們是誰啊?”
“什麼?”
夏洛突然睜大了眼睛,一轉身,他居然看到了韋斯利正站在他的身後!
這時候,身邊有一隻手突然拽住了他,“你是誰?爲什麼要接近我們,麻煩讓一讓。”
一個踉蹌,夏洛被拽到了一邊。
他轉頭,看到了同樣笑容滿面又面帶懷疑的十字架。
他預感到了不妙,心裡甚至有荒唐的感覺浮現。
“等等等等,你是誰?你們又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韋斯利只感覺很莫名其妙,他只是睡了一覺,可怎麼醒來就到了……這裡是醫院吧,還有眼前這是什麼情況啊?搞不明白的他謹慎地退開幾步。
“韋斯利?你怎麼了,這是你的孩子啊,快,快過來看看她,她可真漂亮。”
“什麼我的孩子,你們這是真人秀節目吧,我怎麼沒看到攝影機?是在惡搞我嗎!”
韋斯利來回一打量醫院,卻沒有發現攝影機,另外,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總讓他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這主持人還厲害,親和力好強,可爲什麼要玩我啊!
懦弱的韋斯利有點想要逃跑了,他搞不明白眼前的狀況,讓他有些害怕。
再次深深地看了看這個一臉笑容的男人,像是要把他的樣子刻畫進心裡一樣,然後,他轉身跑掉。他要回去找特蕾莎問問,她一定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因爲昨晚他是和她一起睡的。
“哎韋斯利,你要去哪裡,韋斯利,韋斯利……!”
十字架喊了兩聲,但韋斯利卻像是沒聽見一樣,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他的喊聲,嚇到了嬰兒,在護士的懷中,她“哇哇”地哭了起來,護士也顧不上眼前這一家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輕輕晃着手臂開始哄起了嬰兒。
夏洛呆呆的地看着在他面前所發生的一切,他慌了,他壓根就沒有這種心理準備,他也沒想過會突兀的就要面對。
“維度,爲什麼……”
:碎片的力量能夠保護你的身體,所以我帶着你的身體一起穿越了時空。
“爲什麼不先告訴我一聲,還有,那我的身體……不不,我是想問,那這個孩子,她還是我的嗎?火狐她……”
:你的頭上沒有顏色,你沒有被綠!
頓了頓,維度鏈接組織了下語言,用一種夏洛能明白的方式告訴了他:我們綁定後就像是一個整體,因此你每次和火狐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替換掉韋斯利的身體,同時使用一個虛假身體讓你的DNA與她的染色體組合在一起,這個孩子是混血兒。
“混血兒?”
夏洛擡頭看了看這時候被抱在十字架手上的嬰兒。
剛出生的孩子還看不出來,但經過維度鏈接的提醒,他突然覺得,這個孩子的皮膚,好像還真的不全是白種人的膚色,有一點……發黃!
眉宇間,好像還有點像他!
“乖哦乖哦,祖父抱一抱,不哭不哭……護士,她是餓了嗎?還是……”
“別擔心,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哭泣的,我現在要抱她回嬰兒房了,她們還很脆弱,需要小心的護理。”
“哦哦,好的好的,麻煩你了,謝謝。”
“不用客氣。”
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夏洛想哭,看着因爲擔心嬰兒哭泣問題而一臉緊張的十字架,他低頭恨恨地對着維度鏈接道:“我真TM謝謝你了,可……現在我怎麼辦,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我是誰!”
: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反正你早晚都要面對。
是啊,早晚他都會面對這個問題。
他捨不得放開牽過她們的手,那麼,這個問題是或早或晚都要解決的,不僅僅是火狐,還有瑪姬、詹妮弗……
“只是,我該怎麼做啊!”
……
被推出產房的福克斯,帶着滿臉的疲憊和幸福,剛生產完的身體異常虛弱,但她卻感覺不到,這一刻,她滿心都期待着一會兒韋斯利進來後的樣子,他一定也很幸福吧。
恩,他現在是在抱着我們的孩子呢吧,他會是什麼樣子的,是微笑,還是快樂,或者手忙腳亂的笨拙。
“踏踏……踏踏……”
“吱吖……”
一陣腳步聲後,門被推開。
福克斯迫不及待帶向房門看過去,卻只看到了十字架走了進來。
有些詫異,她又向着他的身後張望了一下,卻依然沒有看到韋斯利的身影,只是房門不遠處的走廊上,有一個一個亞裔男人站在那裡。
他在驚喜!
他驚喜什麼,爲什麼他會看到我就一臉的驚喜?
瞟了一眼,她沒有多做理會,收回目光問向了十字架:“韋斯利呢?哼,他不會是隻顧着女兒不管我了吧!”
“哈哈,怎麼會呢,他可是很愛你的,只是……恩,那個……”
“發生了什麼?”
十字架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爲他現在也是一頭的霧水,韋斯利爲什麼要跑掉?
搓搓手,張了幾次口,面對虛弱的福克斯,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韋斯利剛纔的樣子,那就像是見到了什麼讓他害怕的事情一樣,他居然跑了,難道他不喜歡孩子???
“吱吖!”
這時候,門再次被推開。
十字架回頭,卻看到了剛纔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亞裔。
一轉身,他擋住了病牀上的福克斯,“先生,你走錯病房了。”
“不,我並沒有走錯。”
“那你……”
十字架瞬間警惕了起來,從剛纔起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亞裔有些危險,他的手,不動聲色地摸到了後腰的槍上。
病牀上的福克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看到十字架摸到後腰上的手後,也默不作聲地調整了躺着的姿勢,儘管虛弱的身體讓她沒有一絲絲多餘的力氣,但她還是無聲地拔下了手臂上的針頭,嚴陣以待。
“呵……呵。”
一切盡收眼底,夏洛乾巴巴地笑了兩聲。
有些苦澀,更多的還是無奈和發愁,他小心翼翼地舉起了手,“別激動,千萬別激動,自己人,絕對是自己人!我只是,呃……就是,那個有點事情想要跟你們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