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下,不見一絲光亮。
這裡是比普通牢房還要往下的一層空間,整個空間只有那麼一個牢房,其中,被關押在此地的正是神秘人,卡勒姆·林奇。
曾經的傳奇刺客,徹底超凡脫俗的存在,人世間唯一見過真神的暗影刺客,是帶領一幫殘兵敗將徹底掀翻以教宗爲首的聖殿騎士的超級高手。
只是如今……
那些過往如雲煙般幻化的精彩,都已然化作如今不見天日牢房中的區區一具殘軀之中。
黑暗中,這具枯瘦的、緊閉雙眸的古老刺客,正在以一種靈視的方式不停地探尋着整層空間,那是被聖殿騎士們稱之爲‘鷹眼’的超凡技能,是兄弟會的刺客們都不能開啓的超級天賦。
如今的卡勒姆·林奇,也只剩下這一個超凡能力能夠被他開啓的了。
畢竟,被關押的這幾年時間裡,他的這具身體實在是被摧殘的太過厲害,說句燈枯油盡也不算過分。
好在,就在昨天,應該是昨天吧?
不見一絲光亮的地牢裡也沒有時間的概念,卡勒姆靠坐在潮溼的牆壁上,等待着那可能會出現,也可能又是一次敵人的計謀的希望。
“吱…吱吱!”
黑暗中,仿若一道明亮的光閃過。
卡勒姆再聽到老鼠叫聲的瞬間,睜開了他緊閉的雙眼。
鷹眼的靈界視線中,他並沒有看到敵人,甚至,昨天位於他牢房上層的那位女士,今天也被人移動了。
“看來,她的處境可不太美妙,你說是不是。”
從角落裡一處縫隙中鑽出來的小老鼠溫順地被他捧在手中,儘管在黑暗中他什麼也看不到,但在‘馴服’的條件下,他能感受到它那簡單的思緒。
小老鼠‘吱吱’的又叫了兩聲,在被解下身上捆綁住的東西后,感覺輕快了許多的它再次衝着卡勒姆感激地叫了聲。
“去吧,離開這裡,去到你該去的地方。”
卡勒姆乾燥的嘴脣無聲裂開,卻沒有血液流淌出。
長着長長指甲的手指,摸索着那一把把細長、造型各一的開鎖工具,很快,他從中抽出了一根合適的出來。
他的手腕上有兩道高合金打造的刑具,被鎖鏈鏈接在身後的牆壁上,腳上也是一雙沉重的鐵靴子,這讓他走動一步都需要浪費大量的力氣。
摸索着,卡勒姆的手指開始變得靈活起來,纖細的開鎖工具被他探進合金刑具的縫隙中。
這是他在過去的幾年黑暗中一點點用指甲磨出來的縫隙,但他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因爲他缺少必要的工具。
“咔嗒……”
一聲清脆的機關響動,手腕一鬆,緊接着便是一道鐵具摔落地面的動靜迴盪在安靜的地牢中。
……
火狐依然在沉默着。
阿爾德里卻失去了耐心,他覺得,是時候讓火狐知道一下他的厲害了,說實話,他其實已經惱火她驕傲的眼神很久了。
左右示意了一下,鼴鼠便走上去,拉開了福克斯的雙臂,把她固定在一個X字造型的設備上。
“我想你可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吧,火狐!”
福克斯擡起眼皮看了看他,又低下頭,對其不屑一顧。
阿爾德里卻笑了,他就喜歡這樣倔強的女人,這會讓一會的找樂子時間變長。
“你應該認識這個是什麼?”
他從一邊拿起一隻針管,在福克斯的眼前晃了晃,“吐真劑,但你別想這麼輕易就過關,這樣會讓我很沒有成就感。”
阿爾德里說着,放下了手中的吐真劑。
然後他拿起一根極其不起眼的鋼針,兩根手指捏起來的動作很輕柔,彷彿這不僅僅是一根撲通的鋼針,而是他的寶貝一樣。
“火狐,作爲聯盟金字塔頂層的頂級刺客,我想你一定沒有體會過女人軟弱的一面吧。”
拿着鋼針,阿爾德里在她身前點了點,“不要小瞧它,它曾經讓很多女人都痛哭流涕,最終屈服在它的尖銳下……呵呵,其實你們女人的身體真的很簡單,你們的忍耐力要比男人強,但是你們的弱點……這裡,還是這裡,別急,我會讓你感受到身爲一個女人的痛苦,和悲哀!”
“我沒想到你這麼的……卑鄙!”
福克斯眉頭皺了起來,她看着面前這張讓人噁心的臉,和下流的動作,感到一陣陣的不適。
“斯隆呢?讓他過來,你還沒有資格對我用刑!”
福克斯試圖拖延時間,儘管她相信韋斯利一定會救出她,但她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會是怎樣的,她開始想保護自己了。
“卑鄙?不不不,這還只是開始,你會見到更卑鄙的手段的,相信我,我保證會讓你終生難忘。另外告訴你一聲,斯隆對你很失望,你不會再見到他了。”
阿爾德里說完後退開兩步,開始對鼴鼠下達命令:“開始吧,讓我們看看曾經高傲不可一世的火狐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吧!”
“嘿嘿,頭兒,我們聽你的。”
兩邊的鼴鼠對視一眼,對於這個工作真的是滿意極了。
誰能想到,平常只會被他們所仰望的火狐,現在居然會落在他們頭兒的手裡,一想到以前落在阿爾德里手中的那些女人的下場,他們更是感到一陣陣的燥熱,那可真是…太美妙了。
“咔嗒!”
就在鼴鼠的手指即將落在福克斯身上的衣服上時,刑訊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還好,我來的還不算晚!”
“你,你是誰?”
卡勒姆收回手中的開鎖工具,自顧自地進來後又再次關上了門。
鼴鼠的質問沒引起他的任何注意,一進來,他的目光就對上了阿爾德里。
“我記得你,你叫做阿爾德里,呵呵,至於你的這些小手段,說實話,這幾年無聊時我還挺懷念的它們的。”
“卡卡卡……勒姆,林奇!”
“哦,看起來你也還記得我,嘿嘿,這種意外的重逢真是太讓人感到感動了,你,感動嗎?”
卡勒姆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下面,露出的是一張骯髒的、有着凝結在一起的鬍鬚的面孔。
他說着這些讓他開心的話的同時,只是輕輕地擡了下手,原本在他手中的開鎖工具便不見了蹤影。
“撲通!撲通!”
福克斯順聲看去,是她身邊的兩個鼴鼠倒在了地上,他們的額頭上,正插着一把露出尾羽的鐵哨。
隨後福克斯就笑了出聲:“阿爾德里,你的老朋友還真夠熱情的,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好好的招待他了,至於我……”
被固定的身體讓她不能瀟灑地聳肩,但她的幸災樂禍卻毫不保留地侵泄而出。
“我可以等你,只要你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