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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遊依靠繩索和彎曲的螺旋槳葉,走到了安傑的身邊,見到他臉色慘白十分難看,以爲他是受了什麼傷,不過安傑依然清醒,看來情況還沒有太過糟糕。
“給你!將繩子把自己綁起來!”
呂遊將已經曲折了的大刀插進地板上,騰出手來將一根繩索遞給安傑,詢問道:“曹隊受傷了嗎?剛纔爲什麼不回覆李小白呢?”
“曹哥,曹哥他死掉了。”
安傑稚嫩的臉蛋滿是污跡,右頰更是被碎片劃破了兩道血痕,正無意識地搖着頭,無助地望着呂遊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
連續的災難,身邊不斷有人死去,這種種厄難已經讓這個十八歲剛剛成年的少年的精神有些崩潰了。
“將繩子拿住!”
呂遊一聲大喝將安傑驚醒,感覺到呂遊那嚴厲地眼神,安傑慌忙接過了繩索。
“不要想那麼多,先用繩子把自己綁起來,等下抱緊我的腰,我帶你回去!”
用語言安慰開導安傑,實在不是呂遊的風格。
再說這裡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費那麼多時間和心思來營造讓人感動的氣氛,還不如快點把人救回去。
被呂遊用命令指揮着,安傑暫時將恐懼和悲傷壓了下去,拿着繩子在腰上繞了幾圈,正要綁繩結,安傑的動作卻頓了一下,擡起頭眼神複雜地望着呂遊問道:“那,曹哥,我們要帶他回去嗎?”
“不。”
回答安傑的是呂遊冰冷的拒絕。
“別磨蹭了!曹隊,他會安息的,現在還沒有安全,我們不能奢侈地浪費體力。”
呂遊會冒險前來救安傑,還是因爲剛穿越過來時,安傑和他的母親救了呂遊和李嬌嬌一命。
或許這個世界裡的人大多是善良的,呂遊和李嬌嬌突然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安傑他們家的後花園,他們沒有報警也沒有驅逐,反而選擇了救人。
在安傑他們看來,或許這是正常的,應該做出的決定,可在呂遊和李嬌嬌他們心裡看來,那就是救命之恩。
呂遊不是薄情的人,他理智,但不冷血。
在其他人有困難的時候,呂遊有能力也不會介意去幫忙,只是如果幫忙的代價太高,甚至威脅到他的安全,呂遊選擇袖手旁觀也不會感覺到內疚。
但安傑是呂遊的救命恩人,哪怕會有危險,呂遊也會選擇盡全力去幫他。
所以,在聽到有人說安傑和曹隊被潮水帶走了,雖然知道他們生存的可能渺茫,但呂遊還是來了一躺。
曹隊確實也沒有辜負他的能力,既然他選擇了救人,必然不會是魯莽之舉,若是知道救人會連累他一起犧牲,曹隊或許只會盡力,而不會也解開自己的繩索。
但意外卻不是曹隊能夠控制的,他在進來大樓的瞬間,就判斷出了樓層的整體結構,知道在最後關頭還擁有着一道牆壁,卻沒有想到在撞擊時,自己卻會直接遭受重傷而死亡。
如果承受住了最後的撞擊,那麼曹隊和安傑兩人都能夠獲救,曹隊解開繩索冒險,拼的就是這個,而他也確實做到將兩人留在樓層裡了,最後他卻死了,安傑活了下來。
不過這也只是呂遊的判斷,究極曹隊當時是怎樣想的,或許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激流的衝力依然很大,樓層的地板被沖刷得十分光滑,如果沒有繩索的拉扯,以及扭曲的大刀的支撐,呂遊根本不可能帶着安傑走回去。
在大水中逆流而上,呂遊和安傑掙扎了十多分鐘,才走回到了木筏的旁邊。
只見木筏已經完全被繩索捆綁住固定下來了,第二次衆人的合力,憑藉着多根繩索的拉扯,最後還是成功了,不過呂遊原本漂亮的大刀也是被強行扭折了,可想而知當時木筏的衝力到底有多強。
木筏停下來了之後,呂遊、李小白等幾個體質較好,依然還保存着些體力的人,便努力地將木筏移動到了一面牆的附近,並將它給固定了下來。
木筏終於擱淺,衆人也纔有了休息和恢復的間隙,而這時李小白也開始了清點人數。
一清點下來,原本的17人,竟然僅僅剩下了8個!
九個人失蹤,其中包括了五個普通倖存者,還有四個原救援隊士兵。
有兩個是剛纔扯脫了繩索,就在衆人的眼底下被大水沖走的,還有兩個在木筏第二次停頓的時候,繩索斷裂而被大水沖走。
其中因爲曹隊就在安傑的旁邊,所以在安傑被沖走的時候,解開繩索搏命進行救援,也失蹤了。
最後還有一個,便是在樓層中間的時候,突然教唆其他人解開繩索的傢伙,也正是那個文質彬彬的青年,他在抱住了某根柱子之後,便第一時間解開了繩索,明顯是不想連着木筏被一起帶走。
這裡是六個人,都是在來到銀河傳說之後才失蹤的,另外的那三個人,怕是在來之前那一通混亂撞擊的時候,已經脫離了隊伍,現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除去失蹤的人,僅剩下的8人,有呂遊、李小白、陳薇、林雨、晴兒、阿海及另一名士兵,以及最後一名普通倖存者,那是一箇中年的禿頭男人。
在呂遊將安傑帶回來的時候,李小白和阿海也將那個文質彬彬的青年帶了回來。
至此,原本19人的逃亡隊伍,現在已經減員一半了,依然倖存的只剩下一半10個人而已。
大家的身體都早已經疲憊不堪,全都趴在了木筏上喘着氣休息。
“先吃些東西,補充下體力吧。”
見到呂遊帶着安傑回來,李小白連忙走了過來搭手幫忙,扶着安傑到木筏旁邊之後,李小白從木筏上的揹包裡拿出了吃的東西,遞給了呂遊關心地說道。
“嗯,謝了。”
呂遊也不客氣,先接過一瓶礦泉水,直接喝光了,一直消耗體力,他的身體已經被嚴重透支了,補充了一些水分,喉嚨才感覺到舒服了一些,不過喉嚨裡的腥味,卻也不知道是血的味道還是海水的味道。
大口大口的吃着乾硬的食物,呂遊也在觀察着其他人的情況,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傷,好些人也拿着水在喝,在吃東西的卻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