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交談中,我又新認識了一些新朋友,最深刻的一個就是王安憶,作協會副主席,我很慶幸,那天我和他合了影。
臨走的時候,我們相互擁抱了一下,我們相互都笑了,我想這一笑,可以讓我們彼此都幸福三天。或許他對這個笑應該印象很深刻,因爲全場只有我和他擁抱,更多的原因是我們的青春即將逝去,離笑很遠了。回家的時候,我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他對我說的那些話,回想一次又一次,全因爲我喜歡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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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份笑容背後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尤其是那些每天嬉皮笑臉的人,看着她高高興興的,其實那是爲了掩飾內心的憂傷,欺騙自己。
回到家的時候,小芳也就煮好晚餐等我了。我跟她說,我事情已經辦完了,很快就離開了,把票拿給她看。
她拿着票,表面微笑的爲我高興“恩,那很好啊,呵呵,那你回家的時候要記得照顧好自己”。內心的憂傷,可以從話語的氣息中感受出來。
一時之間整個房裡的氣氛下降至零點,小芳的臉上掛着沉默,如果把初見設爲起點,把現在設爲終點,那麼就可以表示爲瞬息萬變。我爲了不讓這種氣氛繼續冷下去,我不停的給自己安慰。“沒事過一會就好了”同時不停的裝輕鬆跟小芳聊天,而且故意提高嗓門,故意問東問西。不知道她是否感覺到了我的虛僞。就算知道,她也會懂,因爲年輕,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着她埋着頭吃着碗裡的白米飯,不停的往嘴裡扒,不知道她心裡有多難受。我知道她這是想把淚水弊在眼裡。流在心裡。
聽過《十一年》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一個感情故事,默默的付出,卻不想要回報,只願對方過得幸福,只願守望着那份感情,那就足夠了,在聽聽《丁香花》裡面一座孤獨的墳墓,卻想用丁香花來襯托。一滴眼淚,一段思念,他們的故事就是在觀衆面前豪放大哭。鑄成淚水世界。
用微笑欺騙自己的人,不到自己粉身碎骨也沒有哭的資格。只能守望着那份假笑,守望那份青春。欺騙自己一生。
想想自己,和小芳又有什麼區別呢,只是自己每一次流淚都會想,這件事有沒有資格讓自己哭。如果有,那就請你豪放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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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尷尬的場面上,想着各自心中所想的事情,我在想,我離開的時候應不應該和小芳道別。這份情,我應該如何對待。
手機的來電鈴聲打亂了我的思索。看到來電顯示上面是“小輝”。感謝他打破了這個場面。從沉默中醒來的小芳也知道夾一點菜吃。
這位同學是我高中時候認識的。自從高中那年分別後就沒有在見過了。
只記得每半年給我打一個電話,每次的電話情節都一樣,富含飽滿的感情與思念,具體每次說些什麼,我已經全然不知了。只知道每次和他聊天我都會迷失在他跟我說的一些話題中,有些是搞笑的,有些是傷感的。是不是他的真實事蹟我也不知道。
每年的兩次電話,一次是他的生日,一次是我的生日。我說了句生日快樂後,完全忘記後面說了寫什麼,其實我有時候也會讓人感覺到嫌厭,很多時候他熱情的告訴我一些他最新的事蹟,而我卻用不耐煩的口氣回覆他,雖然他沒有說出來,其實是掩埋在他的心裡。消化在這份友情中。還有隻要對方有一點冷漠的感覺,我就會覺得對方是在耍大牌,從來沒有換個思維想,或許可能對方心裡難受。
每個人的生活都是一部電視劇,只要活着那麼它就一直更新,我們都是自己人生中電影裡面的主角,各自演着不同的劇情,因爲彼此所在的環境,地理,溫度,配角都不同。有的用淚水鋪墊自己的情節,有的用笑容來感化自己的青春。我也一樣,我比很多人活得好,那是因爲我懂生活,同時也有很多人活得比我好,那是因爲他們更懂生活,世界上沒有誰是活得最好的,只要活得越來越好就可以了。同理也可以說,世界上沒有最痛苦的事。只要更痛苦的事。你如果說你很痛苦那麼請你想想你的痛苦可以和孟姜女一樣哭倒長城嗎?
眼淚流多了的人一生中會活得很累,因爲我們的言行舉止都是發自自己的潛意識,與心無關,我是一個不會輕易流淚的人,在我的世界中哭也需要資格。
放下電話,小芳問我感覺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只能說是工作的時候屬於一個精細的人,在感情方面屬於一個執着的人。而最真實她,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問題讓我沉思了一個晚上,也讓我得到了一個道理。當一個人問她某個方面問題的時候,那麼說明她在那個方面不自信。
那天我記得給她的答案是,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因爲我們都還活着,時間在變我們也會不停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