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千葉真一早早的就起牀了,洗洗涮涮過後,時間已經到了6點多鐘。
出門,千葉真一就看到隔壁家的,繪里月的媽媽,也不知她什麼時候起牀的,反正正在已經在做着事情,而且看樣子還不是剛開始沒多久的那種。
“真一君,早上好~”
儘管千葉真一隻是她女兒的同學,是個比自己小了差不多二十歲的少年人,但繪里夫人還是很禮貌的先問候了一句。
對此,多次勸說沒有什麼效果,千葉真一已經不想多客氣什麼了,只是禮貌的迴應,道了一聲早安。
因爲繪里母女倆生活的困難,遇到過各種各樣的麻煩,所以對於能夠給她們低廉的租金就租住到這麼好的房子,已經很感謝了,而且平常也會照顧她們一下的千葉真一,她一開始就是很感激的。
如果沒有他的幫忙,到時候可能她就要帶着女兒去租住地下室了,儘管聽別人有說過,地下室並不都是那樣昏暗糟糕的,但想來那種地方再怎樣修整,環境也好不到哪裡去。
最近女兒繪里月也是承蒙他的關照,在他家裡人開的咖啡店裡工作,這讓一度擔心在外做兼職的女兒人身安全的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是的,他家人開的咖啡店,繪里夫人可不認爲一個少年人有本事能夠掙下那樣一個店鋪。
這大概就是個人眼界的關係了吧?
一箇中年家庭婦女,就算她再怎麼忙碌,做的一些辛苦的工作,所能獲得的酬勞也是比起一般工人工資還要低一些,所以對於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就能開店鋪這種事情,從來就沒有相信過。
倒不是她認爲千葉真一吹牛什麼的,千葉真一從來沒有說過這些,只是蜷川絮這個傢伙當初跟繪里夫人閒聊時無意間提到過的,又講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就錯誤的理解了意思,想到別處去了。
至於繪里月,她自己心裡記着欠千葉真一的所有,並固執的認爲這是她和千葉真一的事情,將來要還也是她還,所以這方面的事情也就沒有詳細的跟自己母親說過,也怕給母親帶去困擾,要困擾的話,就讓她一個人吧!
同時心底到底還有什麼樣的想法,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這樣一來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繪里夫人對千葉真一保持着感激和一些敬畏,生活中言行不知不覺間就像她面對工作時的上司一樣,禮貌又稍微有些拘謹,這可是能讓她們母女可以繼續安定生活下去的人,她沒辦法不感激和敬畏。
就算只是一個少年人。
這就是有求於人不得不面臨的尷尬了。
見到自己媽媽這樣,在屋子裡打掃衛生出來的繪里月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跟千葉真一打招呼,然後詢問了一下,要不要幫他整理一下東西,畢竟這就開學了,總要準備一下的,她怕真一君作爲男生,會忘記些什麼。
對準備東西什麼,千葉真一還真不太擅長,這點就看他平日裡經常做的就知道。
遇到好吃的東西,或者遊戲空間的世界裡遇到好東西,隨手就往遊戲揹包裡塞,直到塞滿了,才又趕緊清理一波,然後重複。
他收藏的那些動漫之中的武器護具,不也是那樣,隨意用廢棄的傢俱木頭,製作出幾個架子,就全部往上面擺,一直襬滿了整間雜物室,那些木頭的架子都快要被壓散架,這又不得已開闢了一大片的地下室空間,把東西轉移過去了,要不然就會是一團糟。
還有之前上學期裡,千葉真一爲了怕麻煩,經常都只是上下學期間帶上最簡單的東西,好記又省事,整天揹着書包帶那麼多東西也太麻煩了,而且還往往會把僅帶的那一點東西都塞到遊戲空間的揹包裡,兩手空空。
這種習慣應該追究到很久以前,久到當初他穿越前,上初中和高中就是那樣,每次放下學回家,就帶兩本重要一些的書,捲起來往哪裡一塞就帶回去了,不像其他人那麼麻煩。
或許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沒有別人那麼多的複習功課,學習成績一直在中上游,不好不壞的,沒多大起伏,這就是直接原因了吧?
現在剛開學,要做的準備他還真的懶得去想,因爲一下子又不會正式的開課,進入正軌,等他看看別人怎麼做的,再自己做好了。
說到底他也只是有前身的大半記憶,真正切實體會到日國生活也就只有半年,學生生活更是幾個月而已。
在最初適應階段,他還真是多虧了同桌繪里月,多次問她借東西,借文具,借筆記……
想了想,千葉真一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着:“那,就麻煩月你了,幫我看一下需要帶的東西都有哪些,我不太擅長整理東西呢!~”
等着他回覆的繪里月,聽到這話,明顯表情有了些變化,那是發自心底的雀躍,連嘴角也不知不覺有了點笑容,她渴望自己會被人需要,尤其是對她來說重要的人的需要……
這個平時看上去怯懦,內向的女孩,甚至有班裡討厭她的人編排,說只要她一個人坐在陰暗的角落裡,頭髮再披散着,就像鬼怪一樣,雖然說的很過分,但繪里月確實給人心理不太健康的感覺,要不是還有一兩個朋友,估計會更糟糕!
這是承受到的壓力過大,對生存的希望感覺渺茫的人才有的吧?
現在生活在漸漸的向着好的方向轉變,她的心態也有了一點變化,這是很不錯的事情,千葉真一也很願意看到這樣的繪里月。
在千葉家院門口前的空地上,千葉真一進行着自己的鍛鍊,總感覺現在這樣安穩的生活,讓他越來越懶散了,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在遊戲空間的世界裡戰鬥了,現實世界裡也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正經的鍛鍊、練習過了,身體都快要生鏽了,剛好去學校還早,索性練習一會兒吧。
他纔不會像杏子那樣,什麼都懶得做,只想跟他一起窩在家裡,還理直氣壯的找“我也冬眠了啊~”這樣厚臉皮的藉口。
練習什麼呢?
自然是練習劍術了。
毫無預兆,寒光一閃,千葉真一腳下的一些石子被分爲兩半,切口光滑平整,但只有花生米大小的石子被切開,地面上的枯草草莖卻是沒一點被波及到。
這是他直接從遊戲空間的揹包中,拔劍出來,順勢一劍劃過,所產生的效果瞬間發動攻擊的效果,而且還是極有針對性的,只攻擊小顆的石子不傷害到別的東西。
隨後,千葉真一就在這裡,用手中那把銀灰色劍身的長劍,練起了劍術,劍術,不是什麼劍道。
不知不覺間,有人站在隔了四五米遠的地方,靜靜的看了起來。
等千葉真一好幾種劍術都練了一遍,熟悉了感覺之後,回過頭,就看到了三個女孩子在看着這邊。
“哎?光亞學姐你怎麼在這裡?”
“而且……小早川,你這麼早,出現在這裡,是……?”
這兩個不應該出現在千葉家這邊的女孩,讓千葉真一都有些驚訝。
剛纔他練劍的時候,就感覺有人來了,但沒有去注意,而是專注於手中的長劍。
沒想到是她們兩個。
不過那個沒有被千葉真一問過的女孩,倒是不滿了,向千葉真一詢問起來:“真一君,總感覺我好像被你給無視了呢!~”
雖然確實剛纔有過把對方給無視掉,誰讓上條希亞就算也漂亮可愛,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時,卻會被人下意識的給忽略掉呢!
但千葉真一可不會承認,忙轉移話題:“對了,希亞,你看看這把劍如何?”
說着,他把劍遞給了上條希亞。
上條希亞,就像在接受什麼嚴肅而鄭重的儀式一樣,躬身雙手捧過這把帶鞘的長劍。
這是練劍的人,對手中劍的尊重和敬畏。
“鏘~”長劍拔出來一點,劍身和劍鞘間摩擦發出的清脆聲音,就能讓人知道這把劍最基本的情況,是絕對差不了的。
隨着上條希亞仔細觀察,旁邊的蜷川光亞也認真的看了起來,眼裡有掩飾不住的羨慕。
作爲劍道愛好者,身爲蜷川家這個武道世家中成長的武家之女,她對於劍道相關的東西學習了十多年,對於劍道相關事物的喜愛,已經成了她性格和愛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只是,就在兩個劍道部副部長欣賞着長劍,沉迷其中,意外出現在這裡的小早川,對着千葉真一說就她來此的目的時,千葉家這裡,又來了兩個傢伙。
或者說是,兩個奇形怪狀的傢伙!
“就是這樣了,所以如果這次週末有空,請務必帶上杏子姐姐,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一之宮枚罔神社,去打掃神社,參拜神明……”
話還沒說完,就被來人給打斷了。
“真一,你要救救我啊!~”
人還沒到跟前,就傳來了其中一個傢伙悽慘的哀嚎聲。
幾人循聲望去,頓時,都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特別是蜷川光亞這個笑點低的傢伙,剛把劍遞還給上條希亞,一下忍不住爆笑的衝動,胳膊摟住上條希亞的肩膀,一邊拍打,一邊笑的快要岔氣。
“啊哈哈哈哈哈~”
總之,就是蜷川光亞的笑聲壓過了其他人的,特別豪邁爽快的那種。
求救的倒黴傢伙,是前幾天才見過的小河幸,和他的朋友菊丸英二,此時兩人都是一頭的黑線,被笑的尷尬極了。
不僅是學校裡的二年級前輩,劍道社的副部長,還是朋友真一的朋友,他們無論從哪方面,也不好計較,只能無奈的看向他們的朋友真一。
“好了,光亞學姐……”
蜷川光亞還是很給千葉真一面子的,但背過身去,一想到身後那個鼻青臉腫的豬頭怪物,就忍不住肩膀聳動,壓抑着不發出聲音。
小河幸感覺自己好受傷,在幾位女孩面前,形象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