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槍!”徐晃早就受不了這些羌人,怒吼一聲,兩邊的士卒紛紛取下投槍,一邊朝着日渥不基兩側奔走,一邊直接投擲了出去。
投槍雖然短,但藉助離心力那威力根本不輸給箭矢。羌人那邊根本就沒什麼防護,頓時就被紮了個對穿。一時間至少死掉了三百多個騎兵,至少二百多人受傷。
“投槍!”徐晃大吼一聲,再次取下一支投槍,直接就朝着敵軍所在投了過去。
漢軍強烈的反差,使得日渥不基已經徹底懵x,此刻的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一方面是漢軍爲什麼反差那麼大,二則是那個漢將,剛剛明明已經被打得吐血,一副要死的樣子,如今怎麼又變得生龍活虎了?
還沒有等他想清楚,第二輪投槍已經投射出去,羌人已經徹底變成熱鍋上的螞蟻,一點組織都沒有,只知道被動的去防禦那些天上掉落下來的投槍。
這下子陣亡的羌人更多,直接提升到五百多人,五千人一下子失去了一千多的戰力。
“再來!”徐晃高呼,第三把投槍直接拿了出來。
“啊!你們耍詐!”後知後覺的日渥不基怒吼,等待他的是迎面而來的三十多把投槍。
“你知道太多了!”徐晃投擲完畢,直接策馬殺了過去,大斧直接朝着日渥不基殺了過去。後者也是勃然大怒,直接一錘子把投槍都給打掉之後,直接朝着徐晃殺了過去。
龐德已經開始組織騎兵有規模的進行戰鬥,更多時候他是跟着幾個老軍官一起進行作戰。不得不說他學習速度的確很快,一百多個士卒他統御得也是有模有樣了。
“的確是個人才,主公果然會看人!”徐晃笑了笑,手中大斧卻是一點都不慢,卯足全力一招‘碎巖擊’就朝着日渥不基殺了過去。
不遠處的副手,卻是在心中吐槽:將軍這算是自誇嗎?誰不知道你也是主公發掘的?
話說當頭,徐晃一斧頭直接劈了過去,而後者卻是也是猛地揮舞着錘子,朝着斧頭砸了過來。雙方也算的打了個旗鼓相當,一團巨大的火花隨着兩人武器的碰撞直接擦出,巨大的碰撞聲震耳欲聾。
“再來!”徐晃怒吼一聲,大斧居然很快就再次揮砍下來。
徐晃不是出身什麼名門,家中就一本黃級武技,還是黃級下品武技,在許多隻有不入品武技的家庭裡面,已經值得炫耀。只是他更清楚,武技代表什麼,關鍵還是修煉者!
他苦練斧法,二十年下來宣花大斧已經如同他手臂的延長。不用內氣的情況下,大斧揮砍自然是隨心所欲,用了內氣之後回氣的速度居然也是大大提升。比如現在,一斧頭被盪開,不多時就回氣,隨即就第二斧頭劈砍了下來。
日渥不基根本沒有來得及回氣,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部族勇士,更高級的武技當然沒有能力接觸得到,於是只能嘗試着翻轉身體,來避開這一招。
卻不想斧頭本身在徐晃手中,就如同手臂的延長,知道對方躲開,卻是直接一個變招,從正劈變成了斜劈,卻是直接把日渥不基斬成兩半。
“你……是怪物!”被腰斬的日渥不基勉強說出了四個字,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殺光他們!”徐晃高呼一聲,直接指揮着部隊把殘餘的羌人勢力進行屠殺。戲志纔有令,不許放走一個!
“喏!”龐德卻是猛地拉下背後的弓箭,搭弓上箭,直接射了出去,把兩個跑得有點遠的羌人,直接射落馬下。
“好樣的!”徐晃讚道,後者笑了笑,繼續投入到了戰鬥之中。徐晃也不介意,揮舞着斧頭直接殺入敵陣之中,斧頭翻飛,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與此同時,李明部早就已經朝着輜重部隊移動了過去,不多時已經包圍了這裡。
“走吧!”韓遂在中心的位置,突然擡起頭來說道。
“爲何?”他身邊的小將疑惑的問道,他走不了,父親就在這裡。
“已經過了很久,日渥不基既然沒有回來,那麼就證明他回不來了!敵人很快就會包圍這裡,北宮伯玉就是一個白癡!真不知道,這樣的白癡到底是怎麼當上盟主的!還是說,羌人都是一羣無可救藥的白癡?!”韓遂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即站了起來,帶着親兵開始做好離開的準備。
“殺!”這個時候,李明已經帶着本部大軍,輜重部隊周圍都是一片喊殺的聲音。
“你看,就是這樣!此刻不走,難道還等着被別人殺了?好自爲之吧!”韓遂很欣賞這個年輕人,只可惜現在的他自顧不暇。
“你知道的,我沒辦法獨自逃命,你走吧!我爲你殿後!”年輕將領朝着韓遂拱了拱手,便帶着本部人馬,直接朝着後方走了去。
“走吧!我以後還會回來了的!”韓遂搖了搖頭,帶着本部人馬迅速突圍而出。
韓遂部走得很乾脆,這讓李明很不爽,本想着華麗麗的一戰,沒想到還沒打人就跑了。滿腔的鬥志無處發泄,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好想找個幾個人好好發泄一番。
“主公,有一小股部隊,正在進行最後的抵抗,他們爲首之人打算見你!”張默上前請示到,想了想,繼續說道,“爲首的年輕人有點能耐!而且似乎有苦衷!”
就在三分鐘前,他已經遇到了這隻小部隊。最初接觸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支部隊有所不同,每個人對驍勇善戰,關鍵是悍不畏死,和那些逃走的截然不同。
只是給張默的感覺,又不是在掩護那些逃走的賊人,而是在守護着什麼東西。正是感覺到不同,又有那麼點愛才之意,尤其是那個領導的年輕將領,哪怕最危難的時候,也沒有讓士卒保護他,而是拼盡全力去保護自己的士卒,哪怕自己因此傷痕累累!
“哦,那我去看看!”能讓張默有愛才之心,李明也很好奇,於是直接走了過去,果然有少數五百多人,卻是背對着輜重馬車,死守一方營地。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見我?”李明高呼。
“大人,我們無意與您爲敵!就算您要俘虜我們,我們也願意束手就擒!只是在我們身後的這片營地裡面,有我們的父母!他們都是無辜的,只是很不巧被裹挾到了賊軍之中,韓遂求情,我們才保住了性命,作爲代價,我們必須加入他的麾下,爲他所用!”爲首的將領直接跪了下來,鄭重的懇求道。
“你我還是敵對關係,所以我沒辦法完全相信你的話!我需要派兩個士卒進入後面那片營地,確定裡面有誰在裡面,這個沒問題吧?”李明提議道,這個年輕的將領態度的確非常誠懇,他算是信了幾分。
“將軍,裡面果然都是老弱婦孺,只是有幾百個女子……似乎被蠻子給玷污了!”不多時有士卒在裡面走了出來,語氣之中有點憤慨。
“這你怎麼說?”李明看向年輕將領。
“我無話可說!”年輕將領無奈的說道,當時若非韓遂出面制止,只怕會有更多的婦人遭到那些羌人的凌辱。自己這些人願意爲韓遂效力,何嘗不是看在這份恩情上面?
“甄選出來,分開詢問事情的經過!我需要了解情況,才能做出決定,不過我李明絕對不傷害任何老弱婦孺,這點我可以在這裡向你們保證!放下武器,否則的話我們就是不死不休,你不是說你家人在裡面嗎?難道你打算讓你的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李明看向年輕將領,後者果斷選擇了投降。
“把不需要的輜重都給燒掉,把牛羊馬匹都給帶走!哈哈哈,今晚要加餐!”李明高呼,張默領命,直接帶人處理這些輜重。
超過六成的輜重直接被焚燬,實在是不可能帶着那麼大一批的輜重移動。至於那些老弱婦孺,則是全部都集中了起來。只要沒有問題,每人發點糧食錢財,讓他們到附近的縣城居住便是,他也不可能直接帶着他們上路。
“主公,已經調查清楚了……”兩個時辰之後,戲志才已經把事情調查清楚。
“原來如此,沒想到韓遂居然還做了件好事?”李明眉頭一挑。
“非也!”戲志才搖了搖頭,“這件事只怕對方是有意爲之,目標就是這五百多人的效忠,或者說就是爲了爲首那名小將的效忠!”
“此話怎講?”李明有點好奇。
“經過詢問,爲首之人名叫閻行,涼州金城人。在涼州也頗有名望,武藝不凡,本來近期是要去雒陽參軍,沒想到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韓遂早年曾經見過閻行,應該知道閻行的能耐。被俘虜後,他對閻行禮遇有加,多次拉攏,閻行覺得韓遂對他有恩,的確也有所意動!”戲志才緩緩道來,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非常清楚。
只怕閻行一家被裹挾,本身就是韓遂的設計。至於其他人,只能說是很不幸被牽連了進來而已!
“金城閻行?”李明聞言不免有點激動,本次西征打算招攬的對象裡面,便有一個閻行。只是李明對他理解不多,大概知道他是金城人,差點殺死馬超,僅此而已。
不過若這個閻行,就是那個閻行的話,也算是個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