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那麼一說,場面頓時就凝重了起來。考慮到呂布之前三場的表現,讓人下意識就相信他的話是真的。之前拼鬥的二十招,他是那麼的狼狽,和之前的表現完全不同。
“嘴硬誰都會!”黃忠冷哼一聲,其實不管呂布是否發揮出全力,他最多也只是全力是面對,作爲有一個合格的武將,絕對不會在戰場上懷疑敵人的實力。
打馬回到陣中,黃忠高呼一聲:“把我的射月弓拿來!更換箭囊!”
有士卒把一把精美的短弓拿了出來,隨即黃忠把射日弓遞了過去,由士卒將這把長弓帶了回去。同時有有士卒取出兩個箭囊,交給了黃忠。
長弓短弓所需箭矢並不相同,既然換了弓,箭自然也是需要更換。從頭到尾,呂布並沒有阻止,或許在他看來,唯有讓黃忠全力以赴,然後再擊敗他,纔算本事。
“長弓遠射,短弓速射,你這是打算放棄遊鬥?”呂布看了看對方的短弓,饒有興致的問道,顯然已經是看穿了黃忠的意圖。
作爲一個合格的弓手,長弓短弓都會配備一副,以應對各種射擊環境。
遠距離的敵人用長弓,相隔很遠都能將它射殺。用在弓鬥術上面,主要是用於控制對方的武器,遊鬥也不過,不過總體是以防禦反擊爲主。
中距離的敵人用短弓,敵人已經靠近五十米,長弓射擊速度太慢,換成短弓可以迅速進行速射,來達到最大限度射殺敵人的目的。用在弓鬥術上面,對方顯然是打算以速射的手段,來發動進攻,也就是相當於完全放棄防禦。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黃忠要盡全力進攻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呂布此刻也是戰意滂湃,赤菟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想法,直接就全速奔跑起來,朝着黃忠殺了過去。
黃忠只覺得眼前一晃眼,呂布已經殺了過來,畫戟已經朝着他刺了過來。
“鑿穿!”黃忠驟然拉弓,一支箭矢直接就射了出去,本身卻是策馬迅速避了開來。
箭矢直接撞了過去,卻不想呂布驟然發勁,直接就將箭矢絞成碎片,不過他的這一擊速度也有所下降。黃忠勉強避了開來,又是三支箭矢直取呂布的防禦死角。
“這一招不錯,可惜了!”呂布高呼,畫戟驟然一翻轉,劃了一道圓圈,把這三支箭矢蕩了開來,隨即纔打馬回身,正面看向黃忠。
“拿不穩畫戟了?”黃忠戲虐的看向呂布。
“笑話!”呂布大笑,剛那一下憑着蠻力擋了下來,虎口倒是有點發麻,但他不會說。
鬥將玩的就是虛張聲勢,畢竟只有雙方僵持不下的情況下,纔會用鬥將來尋找戰機。沒有將領統御的士卒,很容易就會被敵軍衝散,同時鬥將的成敗,也會影響到士卒的士氣。
“不得不說!”呂布看向黃忠,“你在不斷給我帶來驚喜!我承認,你的確是我至今爲止,遇到最棘手的一個對手!但也僅僅是這樣!”
隨即卻是策馬上前,再次朝着黃忠殺了過去。
“再來!”黃忠驟然射出三箭,隨即也是朝着呂布殺了過去。
馬匹的速度可以說是雙方最大的差別,而且關鍵是這個差距根本沒辦法依靠坐騎來填補。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看出來了,呂布座下的赤色寶馬,乃是真正的靈獸級別存在。
黃忠的坐騎,不過是普通軍馬,嚴格來說應該算是西涼馬裡面的良種,只可惜面對靈獸級的戰馬時,還是頗有不如。
這裡又不得不提董卓的慷慨,好幾次交易過來的戰馬,居然都是未經閹割過的,而且品種也非常優秀,有公有母,看得出來董卓真心結交,是以李明對董卓的好感還是很高的。
三支箭矢如同流星一般,朝着呂布殺去,後者爆喝一聲,直接把這三支箭矢攪碎,速度卻還是因爲反作用力,稍微頓了一頓,頓時就下降。
黃忠這個時候已經來到呂布面前,射月弓驟然殺出,卻是帶着一股玄黃氣息,隱隱之中居然還有龍吟之聲。黃忠居然以射月弓,使出了玄黃炎龍斬!
“好凌厲的一招!我也要用全力了!”呂布見狀,卻是絲毫沒有害怕,反而變得更加興奮起來,畫戟驟然殺出,一股暴虐的氣息從畫戟上傳遞出來,卻是持戟客最強的一招發勁技巧‘弒鬼神’!
不僅如此,呂布還憑藉着他對刀風秘法的瞭解,硬生生把李明的刀風·風起雲涌學會不說,還融入了這一招裡面,一時間陣陣刀風席捲而來,伴隨着凌厲的勁力。
這一招直接發生了本質上的提升,從風起雲涌,直接提升到了風捲殘雲的程度。暴風肆虐,直接朝着黃忠捲了過去。
“玄黃炎龍斬·開天!”黃忠怒吼一聲,身體驟然向前壓了下去,手中的射月弓權力劈砍出去。射月弓和射日弓都是先祖傳下,乃是天外精鋼打造而成。
或許對於很多武者來說,實在想不太,如此稀少的材料,爲何要打造成弓,而不是其他利刃。換做是黃忠,他如今就能告訴天下人,誰說沒有刀刃,就砍不死人?!
天外精鋼,對後天之氣有着天然的傳導能力,比凡鐵不知道厲害多少。玄黃色的氣焰幾乎凝爲實體,就算是呂布,近距離感受的時候,居然也會潛意識感覺到這股氣焰的溫度。
“破!”雙方同時怒吼一聲,狂風之中的畫戟已經化爲一道閃電飛射出去,而黃忠的射月弓,也如同隕石一般壓了下來。
到了這個份上,雙方已經不是在武技上面進行比拼,已經是意境方面的決鬥。
如此硬抗了足足三十秒,黃忠座下戰馬頓時嘶鳴一聲,七孔流血倒斃身亡。黃忠只覺得驟然失重,好容易一個翻滾避了開來,流出遺憾的表情。
隨即,渾身上下的甲冑,轟然散裂開來,本身也是多出受傷。情況看起來非常糟糕,唯有李明等人看出,黃忠只是皮外傷,實際傷勢不算嚴重。
再看呂布,此刻雖然依然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裡,卻是心有餘悸的看向黃忠,頭上已經全部是冷汗。剛纔那一下子,只要再給黃忠一秒鐘,說不定就能將呂布斬殺當場。
然而,僅僅是因爲坐騎的關係,就是那麼一點點,黃忠只能黯然收手,呂布逃過一劫。
“承讓!我不如你!”呂布拱手,隨即打馬而歸,今天他已經沒有力氣再打下去。
“把黃都尉扶回來,立刻進行治療!”王御卻是頓時高呼,滿臉都是關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