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臺北北郊陽明山莊,歐敬豪正興致勃勃地和歐子珊說着即將送給她的禮物。
“華人新偶像張祈恩,今天早上十點鐘會在‘一知秋葉’娛樂公司舉行《仙劍奇俠傳》這部電影的宣傳活動,在稍做休息後,他就離開臺北飛往新加坡。女兒,把握好機會,現在是早上八點,吃過早飯後,應該有充足的時間趕往那裡好安排一切。”歐敬豪一邊說,一邊得意地吃着早餐,心裡非常高興。他最喜歡看到女兒嬌羞的模樣,這時他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女兒的存在。這麼多年了,終於可以補償一切,讓他有一種享受天倫的快感。
這段時間以來,歐子珊幾乎都是過着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雖然營養是補充夠了,可是這樣的日子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恐怕她的精神會垮下去的。歐敬豪也覺得給了她女兒太大的壓力了,必須要好好放鬆一下,勞逸結合纔是學習的王道。這次我的到來,讓他有了給女兒放鬆心情的機會,怎麼能輕易就放過呢?
歐子珊很激動,一方面她很感激她老爸爲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她卻不想承認自己喜歡張祈恩。
她認爲現在去向張祈恩表白說喜歡他是利用現在自己得到的臺灣第一集團和幫會千金的身分。雖然此前兩人在電子郵件中的交流很愉快,但卻沒有了第一次見面那樣自然隨和,她總覺得自己有做作的成分在那裡,彷彿在向別人炫耀自己取得的成就。而反觀張祈恩,卻仍然是那麼的率真,那麼直接,彷彿沒有任何的雕塑。
“快點吃啊,晚了你可就趕不上了。要知道你是‘一知秋葉’的老闆,這次活動是你的公司組織的,可別讓別人對你有不好的印象哦。”歐敬豪笑着說道。如果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不會這樣的,他是老爸,他也有過戀愛的經歷,他可以看出自己的女兒是深深地愛上了那個小夥子了,這些情形在女兒平常的生活小事中便可以輕易看出來。
話都說在這個份兒上了,歐子珊也不好再裝腔作勢下去,她在猜想父親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所以只有默默地接受父親的教導了。
處於暗戀中的女孩都很膽小,其實男孩也是一樣,都害怕在告白後被拒絕,所以只能默默在一旁守候着,尋找着機會的來臨,而作爲長輩,就是創造這樣的機會。
匆忙地吃完早餐後,歐子珊在保鏢的陪同下離開了家,直接往新聞發佈會現場趕去,除去想見我之外不說,她名義是還是那裡的老闆,對外界當然是說她舉辦的這次活動,去參加宣傳會也是無可厚非。
剛從牀上起來,我還沒有叫服務生,餐車便被送來了。
看着送來的食物,真讓我覺得頭痛,全是鮑魚、魚翅之類的食品,我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的待遇。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歐子珊安排的,可是不用做得這麼明顯吧。
難道人一有錢了、地位隨之改變了,就會變得和以前不同嗎?可是上次在電子郵件裡除了感覺她有點不適應現在的生活外,一切都還好啊,爲什麼夢想和現實差距這麼大呢?
對着如此美食,我卻完全沒有感覺,真的是吃不下啊。只好叫飯店服務生給我換來了清淡的小吃,才下肚祭飽了自己的五藏廟。
在結束了鬱悶的早餐後,我們一行乘車趕往‘一知秋葉’,舉行電影宣傳。
記者們早早地趕到了現場。如果細心的記者仔細觀察,會發現今天少了很多刺頭人物,就是那些愛提尖銳問題和讓人覺得難堪話題的記者,說直白點,便是狗仔隊帶證版的。
當然更多的是狗仔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在大街上你根本就看不到一個提有或者揹着相機的人出現。
今天來的記者都得到過招呼,不會問什麼太過敏感的話題。
FANS仍然很難有見到我的機會,這裡除了記者還是記者,外面的FANS都被警察和不明人士阻擋着,根本無法進來。
今天現場的氣氛仍舊很火爆,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歐子珊突然出現了,主持人剛開始告訴我子珊會來的時候我還以爲是開玩笑,沒想到她真的到現場來了。
她是這裡的總裁,來這裡很正常啊,當然我們都只是彼此微微點了點頭,相互打着招呼。但我覺得我似乎在和歐子珊有話說,卻不知應該怎麼說出口的感覺,我們倆現在正在建築一座無形的橋樑,但卻又像被緊緊地連在一起,這種感覺真的讓我不好受。
歐子珊同樣也有這樣的感覺,但對着鏡頭只能一笑再笑,就像陌生人一樣。
我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尷尬,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了,適應她大小姐的身份沒?想一想命運真的很奇妙,初次見她面的時候她還是一個落魄到隨時都會失業的小報記者,想不到僅僅過了一年半的時間,她已經成爲了一個萬人矚目的大集團的總裁了。
臺灣的記者很守規矩,當然也有可能是出於對某方面的顧慮,幾乎在宣傳會結束的同時,他們很快就退場了。
歐子珊見人都走光了,這纔對我道:“嗨,張祈恩,好久沒見面,怎麼樣,過得好嗎?”
我微笑着站了起來,向她伸出手道:“我們之間不用那麼客套吧,你還過得不錯,現在比我輕鬆多了,你看我,還要滿世界到處亂跑。”
“切,騙我?有這麼多美女相伴,你還累?”歐子珊又恢復了她爽朗的性格,拍開我的手,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
我心中頓時出了身冷汗,但想到初見她時超男生的性格,這才釋然地和她緊緊擁抱在一起。想不到一年多不見,似乎她有了一絲女孩子的味道,身上也有一種淡淡的蘭花香味,讓人很沉醉於這種享受。
小優她們驚訝地看着我,似乎是想不到我和這個看起來像是小男生的女孩子關係如此密切。這裡面最吃驚的是安以萱,她是土生土長的臺北人,知道雖然這個‘一知秋葉’娛樂公司剛開業不久,但背景卻是相當的雄厚,尤其是面前這個女孩子,應該是臺灣第一財團“雲竹集團”的董事長位置的繼承人歐子珊。歐敬豪和歐子珊父女相認這件事情曾經在幾個月前炒得是沸沸揚揚,臺灣所有的高層人員都曾經登門恭賀過她們父女相認,讓報刊雜誌大書特書過,尤其是的二公子陳瑞龍在公開場合多次表示歐子珊是他心儀的對象,更是曾經連續幾天佔據了報紙頭版頭條的位置。很多人都在羨慕歐子珊的好運氣,轉眼間就由一個一無所有的灰姑娘成爲了高貴的公主。如今我居然和歐子珊看起來關係似乎很密切,讓安以萱是驚訝莫名。
熱情地擁抱後,歐子珊臉上滿是笑意,“怎麼樣,你們接下來是怎麼安排的?要不要我帶你們參觀一下臺北的名勝古蹟,這麼久沒見面,該讓我進一下地主之誼吧?”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哪兒用這麼麻煩,早說好了今天去安以萱的家裡拜訪一下她的爸爸媽媽的,她也好幾個月沒回家看看了,如今過家門而不入,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子珊這才醒悟過來還沒和現場的美女們打招呼,她大方地走到安以萱面前,“安以萱,我看過你拍的連續劇,相當精彩哦,想不到你年紀比我還小,演技卻這麼好。待會兒你得給我簽名,滿足一下我小小的虛榮心。”
安以萱想不到子珊是如此豪爽的一個人,不好意思地道:“謝謝,我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好,以後還要你多多關照我的家人才是。”
子珊也不廢話,點了點頭道:“這沒問題,只要是在臺灣,估計我還沒有擺不平的,等會你去家裡看看,也許我有幫得上忙的哦。”
說完,她又走到劉依菲面前,“劉依菲,我看過你演的內地版本的《天龍八部》,神仙姐姐的造型實在是太棒了。如今你又飾演趙靈兒,看來你要把仙氣帶給我們每一個人啊。沒話說,我也是你的FANS,現在讓我好好抱抱,讓我感受一下你精靈般的氣質。”
劉依菲一聽,臉頓時紅了,看來她是誤會子珊的性別取向了。
歐子珊卻不介意,毫不顧及地將她攬在懷裡,看見她紅霞般的小臉蛋,忍不住還親了一下,讓劉依菲更是吃不消。
擁着劉依菲,子珊又來到了張娜拉的面前,“你是韓國的張娜拉,電視、電影和唱片都來,在韓國擁有很高的人氣。想不到你在事業最高峰的時候和漢文集團簽約,到了中國來發展。相信以你的實力,成爲亞洲首屈一指的當紅女星也不是不可能。恭喜你,你找了個好老闆。”說到這裡,子珊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下,看來她把我的底細調查得很清楚啊。
我自然知道她的背景,以“雲竹幫”操控臺灣政壇和黑白兩道的實力,要知道我的情況那還不是易如反掌。我事情做得再隱秘,難道能和一個地區和組織相對抗?對此,我只有苦笑着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還是你行”。
子珊來到小優面前,臉色突然變得很鄭重,“你是小倉優子吧,確實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純潔美麗大方。我很欣賞你做人的品格,對你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相信你在漢文集團的庇護下,會發展得更好。”
子珊的話讓現場一片沉默,尤其是小優,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原本她以爲自己改頭換面以後,不大可能有人會認識自己,想不到一見面自己的身份就被子珊給拆穿了。對於自己的祖國和親人,她沒有一丁點的留戀,當下只是淡淡地道:“姐姐眼力真好,一下子就認出我來了。”
子珊知道自己一席話可能會使這個可愛的少女對自己產生敵意,但她一點也不緊張,順手又將小優摟進了懷裡,讓小優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子珊湊在小優耳朵邊道,“別擔心,我沒那種嗜好的,我知道你和張祈恩的感情非常深厚,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從日本隻身到香港去。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的身材,確實好有型哦。”小優聽到這裡,整個人才鬆弛下來,不過卻對歐子珊更加好奇了:她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像是什麼都知道呢?
看見子珊與每一個女孩子都相處得很好,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剛開始她們還顯得非常生疏,但現在卻彷彿熟識很久的朋友一樣,估計她現在有什麼要求,相信她們四個都不會拒絕的。
“我看這樣吧,中午到我家裡吃午飯,然後下午去以萱家裡去玩。我給你們安排半夜的班機去新加坡,這樣你們就可以按時出席明天在新加坡舉行的影片宣傳會。”子珊熱情地將我們在臺北的事情安排了遍。
“這樣好嗎?”我有些擔憂地說道,“原本我們應該是乘坐下午兩點的班機到新加坡,然後明天早上出席在那裡的宣傳會,這樣一變更,時間還來得及嗎?”
子珊笑了起來,“反正你們下午飛到新加坡以後也沒有事情可以做,還不如讓以萱享受一下家庭的溫暖。而且你們一直處於高強度的宣傳行程中,如果不調劑一下自己的精神的話,這樣很容易對工作產生牴觸情緒。”子珊的話立刻得到了大家的響應,我也只好同意了。
不過要改變行程,必須得經過李茜,因爲她目前負責我們宣傳小組的後勤工作。
李茜一走進來,就驚訝地看着和四個女孩打成一片的歐子珊,雖然從工作人員的口裡知道這個看起來顯得很健康的女孩子就是‘一知秋葉’的負責人,可是真的親眼看到卻不能不感慨現在確實是年輕人大展身手的年代,這樣一位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已經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了。
之所以要說厲害,是因爲漢文集團駐臺北的工作員工都對歐子珊的背景表示了相當程度的忌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可以說是害怕。當李茜詢問這次電影宣傳會爲什麼會易址的時候,都小聲告訴她最好不要說大聲了,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詳細詢問下,才知道歐子珊居然是臺灣地下教父歐敬豪的女兒,掌控着當前臺灣政治和經濟的發展,是當之無愧的頭面人物。
看着李茜的好奇眼光,子珊絲毫不以爲意,她笑着道:“李茜,我也知道你,想不到你居然和祈恩一樣是四川成都人,你因爲成績優異,獲得香港大學的特別邀請,在香港大學就讀。後來因爲不願意給你的親戚增加過多的麻煩因此參加了漢文集團的招聘,想半工半讀,但因爲表現太良好了,被集團總裁李夢瑤提升爲總裁助理。”
李茜目瞪口呆地看着子珊,對她幾乎清楚自己所有的一切感到異常驚訝。不過她很快聯想到了子珊的身份,所以儘量使自己心情平復下來道:“謝謝歐小姐的關心,我沒想到你連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也瞭解得如此透徹,看來我們集團的所有秘密也瞞不過你啊。”
我驚訝於李茜的身世,想不到她居然和我一樣來自成都,爲什麼以前沒聽她提起呢?難怪她對我的生活習性瞭如指掌,連我愛吃的川菜類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子珊怕引起我的誤會,連忙道:“對不起,我有些過分了。我只不過對張祈恩所有的一切都感興趣,所以纔會瞭解得那麼清楚。你能原諒我嗎?”說到這裡,子珊笑着露出希冀的目光,一口雪白的牙齒讓人怦然心動。
李茜也不爲己甚,笑着迴應了子珊的微笑,然後對我道:“好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我連忙把歐子珊的請求說了一遍,然後道:“所有的事情就這樣,你儘量安排一下吧,新加坡那邊的交接也需要你的幫忙,我不想讓別人認爲我耍大牌。”
李茜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先回香港安排好一切,晚上你們直接飛新加坡就行了,明天早上我趕去和你們匯合。沒什麼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目睹着李茜的離開,安以萱最先發出歡呼聲,緊接着歐子珊摟着小優和劉依菲也高興得跳了起來,張娜拉目睹她們小兒女的姿態,和我對望一眼,也笑了起來。
中午在歐子珊家裡的飯吃得我是戰戰兢兢,雖然我知道她現在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但也沒想到居然會誇張到如此地步。
先說路上,長達二十輛奔馳組成的車隊讓我幾乎以爲自己是某個國家的元首出國訪問,而且沿途還有警車開道,讓我對現在的處境更是驚訝。而子珊卻絲毫不以爲怪,只是笑着告訴我這是專門爲了歡迎我而設的儀仗車隊,沒其他的意思。
在進入陽明山麓的時候,我爲自己的所見所聞而震撼,一進入山莊,沿途都是別墅羣,而據子珊介紹這些都是歐家的產業,是爲“雲竹幫”的老臣子精心修建的,歐家擁有絕對的控制權。等到達子珊居住的房屋,我再次爲自己見聞的淺薄而羞愧,想不到世間還有這樣奢華的處所。根據我的保守估計,僅僅這棟別墅造價恐怕就在十億美金左右。
吃飯前,我們一行在子珊的陪同下,簡單地在別墅周圍走了一圈,沿途的亭榭、低山清溪、小橋流水讓我目不暇接,在高爾夫球場的一側,我居然還看見了一道長白如練的瀑布,讓我不得不驚訝於造物的神奇,當然更吃驚於歐敬豪的手筆。
簡單地運動一番,回到別墅已經是額頭見汗,子珊又笑着帶着我們到別墅裡面的一個寬長約莫十米左右的冒着水蒸氣的浴池邊道:“這個浴池裡的水是陽明山的天然的溫泉水,對恢復疲勞很有好處,你們下去泡泡吧。”隨後她就叫傭人拿來了五件女式泳衣和一根游泳褲,然後轉身走進房間換衣服去了。
我們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炙熱的水蒸氣一下子就把我們的汗蒸出來了,於是只好接受了子珊的好意。
躺在溫泉裡,確實很舒服,尤其愜意的是入目的是五具完美無缺的,更加讓我連靈魂都似乎飄了起來。
五個女孩子裡面,身材最有料的是小優,完全可以用天使的面龐,魔鬼的身材來形容,因此她一出現,連一向不怎麼在乎身材的歐子珊也不由嫉妒起來。
不過其他四個女孩子也是各有特色,子珊古銅色的肌膚顯得異常健康,配合爽朗的笑容,給人一種陽光明媚的感覺;劉依菲天生一個美人胚,身材高挑修長,有着如嬰兒般吹彈即破的肌膚,此刻水中看美女,更覺得她的體態優雅嫋娜,奪人心魄,再配上那一頭長及腰際的秀髮,簡直就是“飄若驚鴻”;安以萱上圍略顯單薄,但她的臀部卻翹得驚人,看上去性感飽滿、厚實有肉,讓我有一種想衝上去前仔細研究的衝動;張娜拉的身材相比四女,顯得沒有什麼特色,但配上她的娃娃臉,大眼睛、圓鼻子、有肉的雙頰,稚嫩的聲音,卻帶給人另樣的感受:實在是太可愛了!
我躺在浴池的一邊,感受着毛孔舒張的暢快,體內的疲乏隨着溫泉的盪滌逐漸消散。
不僅身體舒適,精神更是暢快,此時此刻,注視着五個各具特色的女孩子的一舉一動,欣賞着她們的一顰一笑,對一個男人而言,確實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迎着我炙熱的目光,剛開始她們還有些放不開,但隨着精神的放鬆,她們逐漸也嬉鬧起來。浪花朵朵,巧笑嫣然,暗香浮動,如夢如幻。
泡完溫泉後,整個人都有煥然一新的感覺,而小優她們四個,精神也好得不得了,此刻正拉着子珊唧唧喳喳地說着什麼,看來她們已經混得很熟悉了。
吃飯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歐敬豪,估計是太過勞心勞力的緣故,原本應該是四十壯年的年紀現在看起來卻彷彿象個五六十歲的老朽,但勝在精神奇佳。他的膚色有些黑,身材普通,雙目有神,整個人給人一種不怒自危的感覺,散發出攝人的霸氣。
一見我,他臉上浮現出和藹的笑容,“是張祈恩吧,難怪我家子珊老是提及你,果然是品貌超凡,確實比那些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強多了。來來來,我們好好聊聊。”
說完,也不理會我的四位搭檔,把我拉到他的身邊就坐了下來。
剛纔泡溫泉的時候不清楚歐家內幕的小優、張娜拉和劉依菲已經從安以萱空中知道了子珊的背景,對眼前這位臺灣第一人自然是不敢亂說話,只是在子珊的安排下被動地坐到了飯桌上。
午餐確實很豐富,但我卻食之無味,因爲在歐敬豪的追問下,我幾乎把我所有的根底都說了出來,此外關於我的私生活他也表示了極其濃厚的興趣,讓我叫苦不迭,最可怕的是午飯要結束的時候,他一個勁兒地問我對子珊的感覺怎麼樣,讓我幾乎是無言以對。現在的他,有一種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勁頭。
現在的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卻沒有接受的打算。說實話,我對歐子珊只是簡單地朋友的感情,根本還沒有發展到談情說愛的地步,更不要說論及婚嫁了。
當然子珊還是不錯的,我不大可能會去傷害她純真的心靈,而且現在我們一行都在歐敬豪的地頭,根本沒有我們說“不”的餘地,我不是那種不知進退,不會變通的迂腐的人,當下自然是唯唯諾諾,一副“你說了算”的架勢。
歐敬豪大爲高興,但又不好做得太直接,只是把笑眯眯的目光不斷地投注到我和子珊身上。歐子珊也沒想到父親做得這麼直接,但又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反駁,只好向我示以歉然的微笑。
離開陽明山進入臺北市區的時候,我長出了一口氣,實在是太累了,讓我有心神俱疲的感覺。歐子珊適時遞給我一張紙巾道:“對不起啊,剛纔讓你受苦了。”說完,苦笑着向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現在既不是大聲說對也不是矢口否認的時候,如果我說對的話那就太傷她的心了,如果說不會則又會給她留下無限的希望,所以只有以微笑應對。
劉依菲和安以萱她們已經知道了子珊的父親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們,讓我和歐子珊的臉都不禁紅了起來。
先不忙說我在安以萱家裡受到的隆重歡迎,現在我們把目光轉到新加坡。
鄭文斌在處理好《環球資訊報》的事情後,向李爵士請了個假,便乘飛機趕到了新加坡。此刻,他已經在趕往報業集團的途中。
這次回來算得上是清理門戶吧,他現在正後悔,爲什麼當初張祈恩幫自己奪回祖產、自己組建新公司的時候會一時心軟讓那幾個敗家子回到公司來呢?
公司目前是什麼樣子他還不清楚,但他從嘉穎和夢瑤她們口中獲得的情報來看事情不容樂觀。他儘可能地希望事情不至於太糟糕,畢竟那麼大一個殼在那裡,怎麼吃也不可能傷及根本吧。
不過今天他似乎是註定沒有什麼好心情的,這次來機場接他的司機是他公司的老員工了,經歷了公司幾次的反覆,自然希望他把事情處理好。
這樣鄭文斌一上車,這位一心想公司好的司機便開始在鄭文斌耳邊嘮叨個不停,讓鄭文斌是怒火中燒。
此刻他並不是煩,而是憤怒,徹徹底底的憤怒!
自己實在是太失敗了,爲什麼要到幾個敗家子把公司弄得奄奄一息的時候,才知道要“動手術”切除被癌細胞擴散的肌體呢?
這位好心腸的司機告訴鄭文斌,這輛派來接他的本田車是全公司高級管理人員所配備的最普通的一種車型,其他人的住所、汽車以及他們的日常生活都是極盡奢侈之能事,一般人絕對想不到這樣一間公司會是嚴重虧損的企業。
鄭文斌聽到之後很是氣憤,自己的親人爲什麼總是讓自己失望呢?狗改不了吃屎,那是因爲它是動物,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野性。而人卻不同,人類是高級生物啊,能控制自己的。
難道自己的三個姐妹真的連動物都不如嗎?
那麼大的一個公司,想弄垮掉也必須有一定的“功力”才行。鄭文斌此刻已經想回到新加坡自己一理祖業了,交給那些敗家子妹妹真的是人生的一大失策啊。
此刻在漢文集團下屬新加坡報業分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內,鄭文斌的家人們正在緊急商量應對的辦法,他的大姐皺着眉頭說道:“虧損這麼大,該說什麼好呢?對了,就說被人騙了,你們認爲怎麼樣?”如此白癡的方法她也想得出來,看來是病急亂投醫了。
不過無論她們商量得再好,鄭文斌的決定她們是無法改變的。
這次鄭文斌回新加坡,一方面是爲了清理公司的賬目和清除有問題的職員,另外還有一個目的便是以報社的名義在新加坡主辦這次宣傳會,趁機起到宣傳的作用,這是李茜回到香港後漢文集團高層臨時決定的,目的自然是抽鄭文斌一把。
當然這次活動我仍然不會收取一分費用,而且還因爲資金問題我需要倒貼幾百萬進去。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嘉穎開心,一切就都值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鄭文斌的家人商量着怎麼對付這個遠道而來的主人的時候,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在鄭叔身後的隨行人員都驚恐地看鄭叔,想不到這個平常異常溫和的一個人,竟然在此刻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大動肝火起來。
他的姐妹們一個個都嚇得呆在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地看着怒氣衝衝的鄭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