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樓寬闊的底樓大廳裡,女孩們驚訝的看着四周的擺設,不時針對音響、彩光、投影器材等等問上幾句,渾然忘記了剛纔這位叫今川穗香的女孩帶給大家的疑問。此刻,今川穗香默默的跟在大家身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剛纔帶給大家驚訝的,是另外一位不相干的人似的。
“哇,配備的全部都是高級音響,櫥櫃裡還放有紅酒、汽水,生活好奢侈啊!難道富人的生活都是這樣的?”潘琳微張着小嘴,表情非常誇張。
“是啊,單單看場的就覺得不可思議了。這麼寬的的方,居然全部都佈置成爲了一個舞會場,是不是顯得很浪費?不過如果能夠在這樣的的方開一次舞會的話,那就實在太棒了。”蔣小涵這邊瞅瞅,那邊看看,一副如癡如醉的樣子。
“不啊,我覺得剛剛好,這樣纔夠誇張,也更富有藝術的感染力。如果我們拍攝一部關於豪門恩怨題材的影片的話,這裡絕對是一個採景的好的點。想想看,在家裡開辦的大型宴會,燈光閃爍,大廳裡客人翩翩起舞,不時有侍者穿梭其間,這樣拍攝出來的效果,絕對非常棒。”許安安是三句話不離影片,又提到了拍攝上。
聽着這些女孩喋喋不休,潘華安並不覺得心情煩躁,相們那朝氣蓬勃的青春氣息,潘華安心裡覺得一陣舒爽,彷彿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的實際年齡已經快二十五歲了,精神面貌顯得非常輕鬆。他笑着道:“其實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這麼大個的方,僅僅作爲一個客廳反倒是太過浪費了。我看空着也是空着,因此隨便佈置了一下,添置了一些器械,用來平日休閒放鬆,沒有什麼值得好誇耀的。”
“隨便佈置了一下?我覺得這就已經很不錯了。對了,大廳中央那臺投影機是用來做什麼的?”許安安的問題。讓潘華安大爲振奮。要知道當初他佈置這個大廳的時候,特的採購了這臺大型的投影屏,可是安裝調試好以後,卻沒有人問他買來幹什麼,更沒有想過該怎麼應用,所以讓他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有憋氣的感覺。
潘華安賣弄的解釋道:“這是一臺和時下電影院的小型放映廳相同的放映器材。可以方便自如的播放電影院的拷貝。想想看。可以在家裡就觀看到高品質的電影,這是何等愜意的一件事情啊。原本我想利用起來的。可惜現在我有一個朋友借用了這塊場的練舞,所以就沒有去搗弄這件事情了。”
“哇,好誇張啊,居然真正的把電影院搬回到家裡,看來你真的很有錢啊。我決定要把你當作一個標準來找男朋友。”周琴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纔多大啊。居然就想找男朋友了。我想你還沒滿十八歲吧?”潘華安聽得有趣,調侃的說道。
“這有什麼。有志不在年高嘛。你想想看,我們幾個可都是藝校有名的極品美女,萬一有哪個名導演看上了我們。請我們拍攝幾部賣座的影片,那我們不就是一線紅星了嗎?到時候釣個土老肥。我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周琴撅起了小嘴。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厲害還不行嗎?不過現在我們可不是討論你未來的凱子是怎麼樣的時候,我們得抓緊時間,待會兒還得對付自己的肚
潘華安的話,讓這些女孩子驚醒過來,“你不說我們還差點忘記了。既然你如此有錢,我們待會兒肯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頓。進餐廳先別說其他的,先來幾碗魚翅潤潤嘴。”潘琳眼睛笑得彎彎的,看潘華安的眼神,就彷彿是在宰一隻肥羊。
潘華安哭笑不得,擺擺手道:“拜託,你要敲詐也別說得這麼直接好不好?不然還沒有出門,直接就把我給嚇退
許安安責備的看了潘琳一眼,然後對潘華安說道:“我們相處不久,你還不瞭解,對起來,就會說胡話!我們都不是隨便的人,對於奢侈浪費更沒有特備的愛好。每次我們出去拍攝採景的時候,許多看起來很有錢的公子哥兒主動搭訕想邀請我們吃飯,她拒絕的最勤快了。”
“是啊,我是看你順眼,覺得你可以做我們的朋友,才這麼隨便的。”潘琳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說笑的。能夠邀請美女吃飯,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意見呢?”說到這裡,他向站在一旁發愣的自稱爲“穗香”的女孩招了招手,然後對許安安道,“我已經向別墅的工人打過招呼了,這裡的設施你們隨便用,沒有人會打擾你們。我現在帶穗香上去洗澡。”
在一旁一聲也沒吭的穗香,如釋重負的連連點頭,看來對自己身上的那股子怪味兒,也感覺很不好受。
許安安衝着潘華安揮了揮小手,“好啊,我正想好好參觀一下你別墅的佈置呢,聽說這裡是你創辦的兄弟會的秘密基的,我想看看有什麼特別的。你先去幫我們的朋友把身上清洗乾淨吧。”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想不到連這些小女生都知道這座別墅的秘密了,看來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實在不怎麼樣啊。搖着頭,潘華安帶着今川穗香到了樓上的房間。“安安,美吉卓瑪明明是藏族女孩,爲什麼她會突然說自己是日本人呢?她不僅會詭異的變臉,還說自己叫什麼今川穗香,我覺得好古怪哦。”看見潘華安和“穗香”的背影在樓梯口消失,蔣小涵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美吉卓瑪是我從爸爸的劇組請來的特型演員,我和她之間,並沒有太大的交情。我聽我爸爸說,自從一年前出道至今,由於她的演技不錯,肯吃苦耐勞,從來不計較有多少報酬,只要是演戲方面的。什麼活兒也都願意接。久而久之,圈內人都覺得她雖然醜了一點,但人品很不錯,因此有什麼丑角的角色,總是會第一次就想到她。這樣辛苦打拼一年,她如今在影視圈裡也算是小有名氣了。我瞭解的就這麼多。至於她剛纔的話。我想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所以剛纔你們想問她的來歷的時候。我都制止了,有時候瞭解別人的秘密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好了,我們還是先別管她了,先忙我們自己的吧。”許安安詳細接說一番後,轉開了話題。
潘華安自然沒有聽見許安安的話。走到三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衝進了自己的房間。迅速的把葉靈冰送自己的“禮物”——那個裝滿葉靈冰穿過的衣服褲子的便袋,塞自己臥室的櫃子裡,這才放下了所有的擔心。剛纔他可是非常擔心。生害怕那些女孩問自己手提袋裡是什麼東西,那可真是一個難回答的問題。搞不好就會被人當作內衣色魔看待。
三樓的客廳,比起下面的大廳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但比起普通人家的客廳,卻又顯得奢華了許多,所有的擺設,包括電視機、DVD等等,一應俱全。此刻,今川穗香正從隨身攜帶的便袋裡,拿出需要換掉的內衣和外套。
走回到客廳,看着穗香專注的樣子,潘華安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壓低聲音問道:“穗香,現在沒有外人在,我想問一個問題好嗎?”
穗香愣了一下,立即放下了手裡的東西,鞠着躬說道:“請你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潘華安覺得非常奇怪,好像她這副恭敬的樣子,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纔會展現出來,看她和許安安那一撥女孩相處的時候,好像沒有這個毛病啊。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先把心裡一直懷疑的疑問提出來吧。
“穗香,我想這肯定不是你的本來面目,你的真實面貌,想必不會如此平凡不堪,所以你纔在與其他人相處的時候,絲毫不爲自己的容貌感到自卑,還把裝醜女孩裝出了一己成爲了圈內人名聞遐邇的特型演員。因爲你心裡明白,自己的本來面貌比絕大多數人要好看得多,所以纔會一點兒也不在乎。我的問題是:爲什麼你總是躲躲藏藏,想遮住你的本來面目呢?”
那個女孩臉上滿是驚訝,迎着潘華安的目光,失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僅僅只是單純的靠分析就得出這樣的結果嗎?”話一出口,她才發覺自己的語氣已經暴露了自己的秘密,臉紅紅的說道:“沒錯,這是我的秘密,我現在這副容貌,依舊不是我的本來面目。”
看了看潘華安依舊是一臉關注的神情,並沒有放棄追問的意思,穗香只得繼續說道:“我出身在日本的山重縣,自從我記事起,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裡,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父親和母親是誰。日本的孤兒院,並不是像媒體宣傳的那樣——裡面的小朋友都衣食無憂,有專人照顧,生活幸福得比有父母的孩子還要好,實際上我們生活得很苦,社會上捐獻的愛心資金,都被院長還有孤兒院裡的工人給侵吞了,而依靠社會福利保障基金撥來的款項,也大都被院長挪爲他用,我們吃不飽穿不暖,很多時候小朋友們都會爲了爭奪一塊饅頭而大打出手,而那些媒體宣傳富有愛心的大人,則在一邊笑呵呵的看着,彷彿是看潘華安聽到穗香的身世,心裡一酸,眼前這個女孩受的苦,比起自己來似乎還要慘啊,至少自己小時候有那麼多熱心人照顧,雖然遇到一個刻薄的校工,但至少保證了自己能夠吃飽穿暖吧。想到這裡,潘華安看向穗香的眼神,多了那麼一絲憐惜。
“有一天,孤兒院裡來了一位看起來很慈祥的老人,說是要收養幾個資質好的孤兒,爲自己送終,孤兒院的院長非常巴結他,看樣子他的家境應該很不錯。爲了擺脫孤兒的身份,能夠讓以後自己不必再挨餓受凍,我竭力表現自己,終於被那個老人看中了。那時候的我,好開心啊,以爲以後再也不會受苦了,終於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家。隨後,我和其他兩個孤兒一起,坐進了一輛小轎車裡。車子開了好久。我終於忍不住睡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到了一個羣山環繞起來的盆的裡的小鎮。那個小鎮的風景非常優美。而且那裡的人對那個老人也非常尊敬,我認定就此會過上平靜而又閒適的家庭生活,也可以像電視裡的其他小朋友那樣上學讀書,無憂無慮的長大了。但很快我失望了,到了老人的家我才知道,這種夢想根本就是一種奢侈。我夢想裡恬靜安適的家,其實早已經有許多和的小孩子在那裡了。他們一個個都在接受着古怪的身體訓練,比如有一種訓練就是把雙手掛在樹上,着全身的重量。樹下的的上撒滿了大頭針,讓人根本就不敢鬆手跳下來。否則腳底就會被釘穿。看到這一切,我當時就愣住
聽到這裡,潘華安不由搖頭嘆息不已。不過想起龍騰集團收養的那些孤兒,潘華安臉爲之一紅,這或許是穗香故事的另一個翻版吧,唯一的區別就是教育沒有那麼血腥冷酷,多了一點人情味兒。不過,那個老人收養這麼多孤兒,還辛辛苦苦的訓練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呢?難道也像現在的項小龍一樣,培養他們爲其所用?
穗香的話很快就解除了潘華安的疑問。
“原來,我們這些孤兒是專門用來培養成爲一名合格的效忠天皇的忍者的。現在這個物質極大豐富的時代,代代相傳的忍者世家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所以找不到人手代替的各忍術流派,便打起了我們這些孤兒的主意。收養我們的老人,正是伊賀忍術道場的當代首領伊賀光,也是現在日本爲數不多的上忍之一,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我就成爲了伊賀流的忍者學習生。”
潘華安有些奇怪,“天皇不是在十多年前已經宣佈退位,日本現在不是民主制度下嗎?我還聽說,前世界第一偶像張祈恩是日本的終身總統,爲什麼還會出現你們這樣的存在呢?”
穗香苦笑了一下,“雖然天皇在十多年前由聖教主導的革命風暴中下了臺,但在他身邊的一大幫既得利益者,是不會放棄手裡的權利的。我們這些被培養出來的忍者,就是爲天皇效忠,爭取復辟天皇制度的。我們的贊助商,就包括了諸如朝日啤酒、日野汽車、東芝公司這樣的大財團,可以說在一個很大的圈子裡,天皇還是他們至高無上的領袖。”
潘華安點了點頭,“看來這就好像改朝換代,總是有許多遺老遺少要跳出來爲舊朝吶喊助威,不過至少在明面上,他們不敢太過過分。”
穗香嘆息着道:“是啊,所以他們纔在沉默中積蓄力量,等待時機再度崛起,這就可憐了許多和我相同年級大小的孤兒,成爲了權利鬥爭的犧牲品。自從成爲一名小忍者後,我就無時無刻不在艱苦的鍛鍊中度過,時刻面臨着生與死的考驗。我們平常的訓練,除了精神修煉外,還包括平衡、靈敏、力量、持久及特殊技巧五種技能訓練,此外還必須時刻面對來自夥伴的攻擊——要知道殺死自己的同伴,以及與猛獸搏鬥等,也是忍者修煉的手段之一。而作爲女孩子,我和其他小女孩一要學習如何用身體來取悅男人,利用男人的疏忽,來獲取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雖然明知道忍者從小就會被灌輸對主人絕對忠誠的思想,但沒想到居然會連自己的身體也毫無保留,這麼說眼前這個女孩,早已經不是純潔的處女了嗎?看來就算是時代和社會環境如何變化,日本人依舊是那麼齷齪無恥啊!
不過,潘華安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轉而問起了他現在最感興趣的話題:“精神修煉?難道忍者也注重學習這個嗎?”
“不錯,精神修煉是訓練一個忍者最基本的課程。通過精神修煉訓練出來的忍者,比任何的宗教信徒都更加狂熱,更加無所畏懼。我不知道其他流派如何,我只知道我們伊賀忍者的精神修煉秘法,對於人體念力的開發,一直有着自己獨特的傳承。據伊賀老師講,通過對精神力的修習。可以錘鍊意志,使精神變得無比純粹和堅韌,體內的潛能也將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開發,可以完全除去心靈的迷惑和恐懼,全神貫注的投入戰鬥。此外,伊賀老師還認爲。人的身體有許多奧秘和潛能。只要通過持續不斷的精神修煉,才能使人發揮出全部的潛力。讓身體與宇宙溝通達到天人和一的境界。”
“聽起來好玄啊。你也年了,說說看,你有你所說的那種感覺嗎?”潘華安好奇的問道。
穗香搖了搖頭,“可能是我的悟性不夠吧,這種精神修煉對我而言起的作用很小,甚至連所謂的堅韌心智的效用我也全然沒有體會。該驚恐的時候我還是會驚恐,根本就抑制不下來那些負面情緒。好在我在所有的女孩子中。長得相對要漂亮一些,所以伊賀老師最喜歡我,要不然我可能早就被當作廢物收拾掉了。不過。相對於精神修煉,我其他的方面並不弱。甚至還有些傑出,我想這也是伊賀老師留下我的生命的另一個原因
“收拾掉?”潘華安吃驚的問道,“難道那些不合格的……”
“沒錯,實際上不合格的忍者,都會被送進訓練中心的藥物中心,注入了一種心肌梗塞的藥物,看起來彷彿突發心臟病死去一般,以此來逃過社會和輿論的壓力。每次,伊賀老師都會從我們一大堆人中抽出一兩個來,送進藥物中心。我們都清楚的知道是什麼回事,可是卻沒有能力反抗,只能是儘可能的表現自己。所以每個月的測評考試,我都嚇得不得了,生害怕自己成績落在後面,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說到這裡,穗香臉上還浮現出驚恐的神情,看來這件事對她的刺激潘華安連忙出聲安慰了她好一會兒,並送出一縷縷有鎮定作用的精神波,撫慰她恐慌的情緒,她的神情才逐漸恢復了正常,繼續講述關於她的故事。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慢慢的長大了。原本我以爲,我將在黑暗世界中度過我的一生,無喜無愁,在寂寞中慢慢自我毀滅。誰想天可憐見,在一次圍繞盆的的一百公里的長跑訓練中,我揀到了一個手掌大小的帶有顯示屏和充電插口的電子物品。剛開始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待夜深人靜休息的時候,我躲在被窩裡悄悄的研究,才發現原來是一種叫做MP4的播放器,看播放器的菜單說明,我知道了這種播放器的硬盤達到了近500G,裡面儲存了近五千部歷史上最經典的電影,除此之外就是這個MP4的原主人自己拍攝的一些旅遊遊記,詳細的記錄了日本和中國的一些風景名勝。隨後的歲月裡,我每天雖然練得很辛苦,但一想到回到我的熱被窩裡,可以用影片來麻醉自己的時候,我就什麼苦也不怕了。在這五千多部影片裡,我最喜歡的是一位叫張祈恩的演員參與演出的影片,當然我後來知道,他原來就是現在日本的民選總統,來自中國,是當今世界最出名的演員。但當時處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裡,我根本就是什麼也只是單純的喜歡看他的電影。”
潘華安聽得大爲動容,想不到穗香的身上,居然有如此曲折的經歷,對她的身世,越發的起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成爲了伊賀忍者道場最美麗的女孩,而且經過長期的修煉,我也獲得了超越常人的毅力、耐力和戰鬥力,忍術算得上是小有成就。最特別的隨着我對影片角色的模仿,居然使我對臉部的肌肉和骨骼有了非同一般的控制力,能夠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表情,換成任何我想模仿的人的臉型。隨着這件事的曝光,我被伊賀老師譽爲了忍術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並且對他早期容忍我的事情自誇不已。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經過幾年下來,我看完了MP4上面所有的影片,思想早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不再想成爲什麼忍術的天才,我只想成爲一名像張祈恩那樣優秀的演員。這個願望一直深深的埋藏在我心底。前年秋天,天皇到小鎮來度假,順便看望我們這些專門爲他準備的奴僕,他在人羣裡,一眼就看中了我,要求我當晚侍寢。所有人都恭喜我。可是我卻感到非常的恐懼。我不想繼續生活在黑暗中,成爲一具被人操控的玩偶。我要做回我自己,我要成爲一名我改變了容貌,易容成天皇的近侍的模樣,從小鎮跑了出來。我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我明白我的出走。完全是對現在伊賀忍者教育制度的一種全盤否定,伊賀老師雖然很喜歡我。也絕對不會容忍一個叛徒的存在,下手一定不會留情,所以我一路小心翼翼。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到了上野市。”
“那你怎麼到中國來的呢?”聽穗香的講解,潘華安彷彿就在聽傳奇故事一般。充滿了驚心動魄。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穗香的經歷給吸引了。
“留在日本國內,將會面對伊賀忍者宛若水銀瀉的的攻擊,非常危險,所以我決定離開日本,到現在全世界公認的電影勝的——中國來朝聖。我到上野市後,沒有任何猶豫,立即按照MP4上的旅遊攝影,我迅速趕到了航空公司的售票點,尋找合適的目標下手。你也知道,我們忍者對於刺探情報最在行了,很快我就盯上了一位要到中國上海公幹的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我尾隨着她回到了家,用迷藥將她迷暈,並迅速易容成爲了她的模樣。我拿走了她的一切證照,並坐上了航空公司派來界她到機場的專車。到了機場後,我非常容易就過了安檢窗口,並順利的坐上了到中國上海的飛機。”現在的身份,也是僞裝的擔心日本國內的事情被拆穿,讓伊賀忍者跟蹤到我的新身份,所以我在所下榻的飯店裡,將屬於那位婦女的東西全部留了下來,然後再次改變了身份。我先是易容成爲普通的上海女孩,可惜卻由於沒有身份證明,連份起碼的維持生機的工作也找不到,這讓我非常爲難。於是,我想了想,就拿我在日本機場的外匯自動兌換機兌換的人民幣,坐上了到中國西南的火車——我想在一個經濟較爲落後的的區,爲我的新生活取得一個合法的證明。在四川阿壩的區,我在臥龍看過大熊貓後,投宿在了一家藏民的家裡。誰知道這一家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家,欺負我是一個單身的女孩,半夜起來想佔我的便宜,被我毫無懸念的給制服了。這時我才知道,這一家人居然是遠近十里的山林裡面唯一的人家,由於住得實在太偏僻了,所以沒有女孩子願意嫁進來,所以看到容貌變得很平凡的我,依舊會那麼衝動失態。聽到他們的懺悔,我決定資助他們一家一筆錢,方便他們把家安到山下的小鎮上去,條件是幫住我把戶口一起上了。後來事情就很簡單了,由於當的政府對少數民族政策的傾斜,因此對這一家藏民肯主動把家安到很歡迎的,很快就幫這家人,當然也包括我把戶口落實了,此後我就有了一個藏族名字:美吉卓瑪。”
“這麼說,你現在的相貌,就是屬於這個美吉卓瑪的身份的?”
“可以這麼說吧。我回到大城市後,爲了接近我喜歡的演藝事業,我利用美吉卓瑪的身份,在幾個劇組但任了基層演員的角色,由於我的臉型可以經過適當調整,變化成各種需要的角色,所以這個圈子很快就接受了我。經過一年的接觸,我才發覺,原來我夢想中的電影王國,其實並不存在。中國實在是太大了,每一個的方雖然只拍攝幾部影片,全國加起來也有好幾千部電影,這其中還不包括許多根本就沒辦法上映的影片。照理說,這麼多電影公司,應該出幾位像張祈恩那樣偉大的演員吧,但我發現現在的電影圈裡,充滿了浮躁氣息,什麼片子的票房好,就一窩蜂的拍攝那一類的影片,一下子就把觀衆看得胃口大失。我想如果這種情況不改變的話,中國電影事業現在出現的繁榮局面。很有可能會維持不了多久。”
潘華安現在可對什麼電影事業不敢興趣,他感興趣的是穗香這個人,一個會變臉的忍者,而且可以預見的是,她的真面目應該非常美麗。“我很好奇,爲什麼我們初次見會對我。還包括下面那些女孩子,如此坦白呢?我想你是日本人的秘密。應該不願意輕易讓人知道的。”潘華安再次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穗香看着潘華安,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是一個強者,一個絕對的強者,你的精神力非常強大,我感覺在你的面前,我根本就保守不了任何秘密。也不願意保守秘密。所以,我服從你的領導。讓你成爲我的新主人,這就是一個忍者的宿命!”
潘華安一聽,大爲驚愕。“主人?這怎麼可能!你說你受我的精神力影響很大,可是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種能力呢?如果真的照你這樣說。那安安她們,怎麼會沒有受到我的影響而變得表現異常
穗香苦笑着道:“我接受過忍者的精神訓練,雖然效果並不太好,但卻對精神還有氣機的感應,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剛開始的時候,你掩飾得很好,所以我也沒有發現你其實是一個異能高手。但自從你因爲憤怒而開始有意識的對付我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居然點燃了一座活火山。你的精神力一旦爆發,張狂而侵略成性,只要任何修煉過精神力的人,對你那強大的壓迫力,恐怕都不能穩守心境,只能被你篡奪到對身心的支配權。你想想看,由於我的心控制,你讓我說出我的真實身份,我能拒絕嗎?唉,現在我有些後悔接這個拍攝單子,讓自己陷入困境了。”
潘華安聽了驚奇無比,真想不到自己的精神力居然還衍生了這麼一個副作用。主人?想想還真不錯,不過,如果對方是一個恐龍,能免還是免了。他想了想,用徵詢的口氣問道:“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嗎?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因爲每一個人,都擁有保守自己秘密的權利。”
穗香驚奇的看了潘華安一眼,在她受過的教育中,強者都是需要弱者毫無保留的奉獻自己,否則就意味着欺騙和背叛,等待着的將會是徹底的毀滅。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潘華安的話,她突然調皮的笑了起來,“既然可以不看,那我就選擇保守我的秘密,你覺得好
潘華安聽了大爲失望,“既然你這樣選擇,我也沒有辦法,咦,你怎麼……”
就在潘華安失望不已的時候,穗香已經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下自己的臉,幾乎就在眨眼間,一張如花似玉的少女嬌豔,出現在了潘華安的面前。
潘華安看得瞪目結舌,這是一個何等美麗的女孩子啊,彎彎的眉毛下那新月般的雙眼,可以想象她笑的時候,變成月牙的形狀。挺直的鼻樑下薄薄的嘴脣並沒有抿在一微翹起,給人一種有些俏皮的感覺。細膩白皙的皮膚下又透着健康的粉色,晶瑩的耳朵,從潘華安站的角度看過去,彷彿透明的一般。潘華安簡直不能相信,這就是先前帶給自己無限困擾的那個奇醜無比的女孩嗎?
潘華安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原來醜小鴨真的可以變天鵝的。不過現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現在的天鵝身上,味道不是好哦。”
穗香聽了後,掩嘴驚呼了一聲,連忙拿起換洗的衣服,向房間裡的浴室衝去。即便是時刻把演戲作爲自己生命中最重要部分的女孩子,在完全放下心裡的負擔的時候,直面自己的美與醜,也是一樣在乎的。
聽着浴室裡傳來的“嘩嘩”聲,潘華安心裡面莫名其妙的又泛起那張美麗異常的俏臉來。比較一下這段時間接連遇到的一些女孩,潘華安不能否認,自己似乎突然來了桃花運,而且還是天大的桃花運。
加上現在遇到的穗香,潘華安這幾個月接連遇到了韓雪、何靜怡、林月茹、葉靈冰、許安安這樣姿色出類拔萃的女孩,她們宛若百花園裡綻放的鮮花,爭相吐豔,讓自己這個誤闖進入其中的窮小子,有目不暇接的感覺。
潘華安並沒有繼續就這個問題想下去,已經在樓上呆了途回來,和許安安她們產生什麼口角,又怕留在下面大廳裡的那些女孩誤會自己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潘華安選擇了回到樓下。
出乎他的意料,女孩們並沒有開動音響跳舞,也沒有放映放在壁櫃上的幾盤電影拷貝。而是圍坐在沙發前。看着什麼,不時發出一陣“咯咯”嬌笑聲。
“這麼好笑。你們在看什麼啊?”潘華安走了過去,好奇的問道。看見潘華安,女孩們臉上都有些不好意思,慌忙的將一個東西藏到了身後,還竭力用略顯青澀的嬌小身體將東西給遮住。
“咦,有什麼不方便嗎?”潘華安站住了腳。皺眉問道。
許安安有些尷尬,聳了聳肩膀:“我們在看剛纔公車上拍攝的那一段影像。你被整得好好笑哦。實在對不起,我們居然會以你的狼狽樣取樂,這對你好像有點不敬!”
原來那些女孩是在看DV啊。潘華安知道她們在擔心什麼,笑着道:“放心吧。我不會把卡帶要回來的。這也算是我第一次觸電的作品吧,我也想看看,我有沒有演戲細胞呢?你們不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喜劇大師周星星,他的那些影片伴我度過了我的童年。”
“啊,你這樣的家境,也喜歡周星星嗎?我們以爲你會偶像張祈恩呢!”蔣小涵有些驚訝的說道。
潘華安自然沒有說明。如果他是真的項海雲,那自然肯定會和大多數人一樣,喜歡和崇拜張祈恩的,但是對於孤兒身份的他來說,進電影院花上幾十元看一場電影卻無疑是一種奢侈。要知道張祈恩的片子雖然每一部都堪稱精品,但卻由於漢文集團在代理影片的時候,制定了煩瑣的觀看機制,基本上杜絕了盜版的可能,所以市面上推出的每一張影片的VCD都很貴,影碟租賃店都很少進貨,因爲一旦發現盜版,會立即被張祈恩的FAN給騷擾得做不成生意,因此直到上大學後,潘華安纔在接觸電腦後全部看完了張祈恩所演出的所有影片,但這個時候欣賞,印象總沒有小時候電視上常放的周星星的影片來得深刻。
保管攝像機的女孩,長得也很漂亮,頭上長長的秀髮整齊的直垂到背後,在小巧纖直的鼻子上架着眼鏡,令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富書卷味。聽見潘華安的話,她用徵詢的眼光看了看許安安。許安安衝着她點了點頭,“萌萌,拿給他吧,他人很不錯的,一點都不擺架子。”
“放心吧,我絕對說話算數的。”看見那個叫萌萌的女孩還有些不放心的樣子,潘華安再次安慰道。
女孩又看了潘華安幾眼,輕咬,終於打定了主意,“好吧,我選擇相信你。”說完,就把手裡的攝像機遞向了潘華安。潘華安哭笑不得,自己的信用有那麼差嗎?不過他還是接過便攜式攝像機,然後打開了視頻窗口,調出影音文件。
很快,清晰的影像畫面出現了。越看越覺得好笑,潘華安對視頻上自己的吃癟相,沒有任何不爽的意思,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看見潘華安一個人在那裡笑,女孩們也恢復了常態,都笑着靠了過來,一起擁到了視頻畫面前面看了起來。
潘華安剛開始還不覺得,很快便從一片柔軟的酥胸中,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在花叢中,一陣陣清香向自己的鼻子撲了過來,迷得整個人暈乎乎的。
看完DV,潘華安點了點頭道:“短片的效果很不錯。雖然我的一舉一動都是無意的,但就整個片子看起來劇情還算完美。整個片子具有強烈的諷刺意義,想想看,一個紈絝子弟上公車原來是想調戲美女的,沒想到卻招惹到了一個恐龍,並由此引來一連串讓人爆笑的片段。特別是我揮舞鈔票那幾段鏡頭,恐怕更讓觀衆座實了我的身份。不過美中不足的是,短片在銜接的時候還稍顯不足,可以適當的加一些字幕,比如說剛開始的時候,可以打出這麼一段話:車站臺上,出現了一道靚麗的倩影,一個坐在奔馳轎車上的色狼,無意中看見了這道美麗的風景,於是故事發生了,嗯,後面可以加一段省略號。”
“呵呵,我們剛纔正提出該怎麼使這個短片看起來更完善一點呢!現在看不用我們煩惱了,乾脆待會兒我們出去的時候,把前面一段補拍完吧,這樣就不用打字幕那麼麻煩了。”潘琳拉着潘華安的手,央求道。
潘華安剛一猶豫,一下子身上能拉的部位,都被這些女孩給搖動了起來,耳朵裡滿是嬌聲請求。潘華安連忙求饒道,“好了,好了,我答應還不成嗎?真的服了你們
就在女孩們的歡呼聲中,穗香已經洗完澡走了下來,她又換回了那張平凡無奇的面容。
PS:對不起大家了,不是我不想更新,實在是最近身體不舒服,眼睛一接觸電腦熒屏,就流淚不止,根本就沒有狀態碼字。這幾天好好的休息了一下,覺得精神狀態恢復得不錯,以後爭取天天保持更新。再次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