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話題的展開,潘華安和這些小女生熟絡起來。
“哇,原來你就是項海雲啊,聽說昨天你臨危出場,帶領一隻0:5落後的魚腩球隊,擊敗了由學校裡大名鼎鼎的少女殺手蔣雪濤領銜的著名球隊疾風無痕,真的好厲害啊!”說這話的女孩,名叫蔣小涵,長得溫柔婉約,雖然她話說得拗口無比,但眉眼間的那絲崇拜,卻讓潘華安受用無比。
“疾風無痕?那隻球隊的名字這麼拉風嗎?”潘華安聽到少女發自內心的讚歎,心情已經不再像昨天那麼沉重,有些好奇的問道。
許安安點了點頭,“沒錯,疾風無痕這隻球隊在祈恩大學,意味着不敗的存在。所謂疾風,代表着球隊的進攻像風一樣犀利,無孔不入;無痕,代表着球隊攻城拔寨間,宛若摧枯拉朽一般,對手連感覺都沒有,就已經失利了。蔣雪濤在我們學校,是一個足球方面的傳奇,在校隊更是絕對的主力,你擊敗了他,在我們學校的足球圈子裡引起了軒然大波,現在許多人都在打聽你是何方神聖,爲什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蔣小涵的話,讓潘華安越發的不解起來,“怎麼,蔣雪濤在學校裡這麼有名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而且我的那些朋友,好像也不太清細,到底是那個關節出了問題
“這個我知道。我爸爸是本市《足球風》報社的編輯,他這幾天向我吹噓,說我們學校出了一個足球天才:半個月前在南京舉行的漢文杯五人足球賽上,有一個人獨進一十四個球,拿走了賽事的最佳射手獎,這個天才射手就是蔣雪濤。不過可惜的是,他帶領的球隊雖然在小組賽和淘汰賽前兩輪風光無比,被譽爲本次比賽最大的黑馬,卻在八進四的時候由於運氣實在太差,有五次射門都擊中球門立柱。悽慘的被淘汰
站在許安安身邊的一個身高約一米五八左右,有着一頭短髮,看起來彷彿小精靈一般的可愛女孩,回答了潘華安提出的問題。剛纔許安安已經介紹過了,她叫周琴,是個天真爛漫。不知道憂愁爲何物的小美人。
潘華安衝着周琴笑了笑。自我解嘲的道:“難怪我們一大幫人都不知道他的深淺,原來這一個月。他都在外面打比賽啊!想不到這剛一回校,就拿我們來出氣,更沒想到會在局勢大優的情況下,輸掉了比賽。”潘華安現在已經能體會蔣雪濤當時的惡劣心情了,不由對他的遭遇大爲同情。可惜彼此樑子算是結下了,要不然倒真的可以和他好好結交一番。這時潘華安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疑問:兄弟會並不只限於招收大一的男生入會,爲什麼那些高年級的會員都沒有說明。坐視自己和蔣雪濤結仇呢?
看見潘華安懊惱中帶着一絲疑惑的神情,許安安展顏一笑,“其實這完全不能怪你。當時的情形我也知道了。蔣雪濤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明你們的人都已經認輸了。可他還咄咄逼人。結果變成這樣,我想沒有人會同情他的。呵呵,你繼軍訓匯演上大出風頭後,現在又把我們學校女生公認的白馬王子給拉了下來,你的人氣可是直追位居校草榜榜首的陳天風了。”
聽見許安安的話,潘華安心裡一動:是了,肯定是那個蔣雪濤咄咄逼人,激起了大家的怒火,變相的就遺忘了他的身份以及其擁有的精湛球技這個問題也就不再糾纏,轉而又注意起了許安安新提及的一個人的名字。“安安,陳天風是誰啊?不會連蔣雪濤也被他比下去了吧?”對於校園裡的小道消息,潘華安平日還真的沒怎麼關注,現在聽這些活力四射的女孩唧唧喳喳這麼一說,他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已經脫離時代了。
“啊,陳天風你都不知道啊?”這些女孩全部驚歎起來,臉上全都是“服了你了”“我和學校裡的那些牛人接觸並不多,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啊?很了不起嗎?”潘華安有些莫名其妙。
“本來就了不起啊。陳天風是我們學校戲劇學院的學生,現在剛剛讀大三,就已經參加過四部電影、十多部收視率很高的電視劇的拍攝了。雖然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背景,但靠着自己的努力,躋身國內一線紅星的行列,你說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我們現在都很哈他呢!”接過話題的這位,名叫潘琳,她有着一頭長長的黑髮,細白的肌膚,笑起來眼睛彎彎,一看就知道是乖乖女的類型。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這個人平常不怎麼進電影院看電影,電視也很少碰,所以顯得有些孤陋寡聞了。”潘華安有些尷尬的道,“不過好像你們剛纔是在誇我哦,怎麼現在又扯到這個什麼陳天風身上去了。”
“啊……我們都忘記了……”女孩們面面相覷,最後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好了,我不說其他人了。我想說的是,想不到像哥哥這樣的風雲人物,居然會如此平易近人,真的好出乎我的意料哦。你不知道,那個蔣雪濤,我們上次想找他拍攝點關於足球的東西,他拽而吧唧的,傲得不得了,你可算是替我們出氣了。”蔣小涵拉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
潘華安有些哭笑不得,看來真是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連這種小事都被人翻出來說,蔣雪濤真的有夠倒黴。
回到公交車站臺,此刻那裡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許多人。不過,每一個闖進去看稀奇的人,都沒有呆上三十秒鐘,就迫不及待衝了出來。沒有人可以忽視一個被醜化了的特型演員的殺傷力,雖然此刻她目光呆滯的靠在站臺上,臉上不再有那種惡形惡狀的神情,但她那氣息奄奄的樣子,依舊“殺”氣逼人。不少人看過後臉色都變得蒼白,看來受到的刺激不會小。
此刻,正有一個揹着微型攝像機的漂亮女孩在一旁小心的照顧着,不時掏出手絹,替她拂去臉頰上的冷汗。
潘華安在女孩們的簇擁下,直接走了進去。看見潘華安羣“花”環繞的場面。所有人都對他的豔福感到驚訝。在讓路的同時。紛紛揣測他是何方神聖,究竟何德何能。能夠獲得這麼多女孩的青睞?
“大家別圍在這裡了。我朋友她有些頭暈,靠在站臺上休息了一下,沒什麼大礙的。”許安安衝着圍觀的人羣說道。
如果說先前簇擁在這裡看稀奇的人,噁心看到了恐龍,現在估計這裡的大多數人,都了天使。聽見許安安的話。許多人成爲了啄小米的小雞,不停的點頭。可是腳下就是捨不得挪開半步。
剛纔在公車上的時候,許安安戴了一頭遮住半邊臉的假髮,然後再加上一副大大的黑眼鏡。把自己徹底的僞裝了起來,而她身邊的夥伴。也都巧妙的遮掩了自己本來的面目,所以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現在她們一個個脫掉了僞裝,宛若出水的青蓮,洗去了掩藏在表面的污泥,自然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潘華安並沒有仔細去觀察這位可憐的特型演員的病情,她的病況一目瞭然,正是大腦失去了對神經系統的控制造成的。只需要待會兒注入精神力,解除對她的大腦的封印,她就可以不治而愈了。
當然,現在美女當前,潘華安覺得還是有表現一下自己的必要,因此忍住心裡的噁心感,仔細端詳了那個特型演員好幾眼,這才裝模作樣的伸出右手食指,在她的額頭點了一下,嘴裡唸唸有詞的胡謅了幾句,大叫了一聲“疾”,隨後就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回過頭來,衝着許安安點了點頭,“好了。”
“這就好了?這麼簡單?”幾個女孩都用吃驚的神情看着潘華安,眼裡滿是疑惑。
“當然,本來就很簡單。”說完,潘華安指了指可憐的病患。
圍觀的人不知道這些人在幹什麼,雲裡霧裡的。不過,出於好奇心,大家還是順着潘華安的手指,轉頭想看個究竟。幾乎沒有任何防備,一張鮮活的奇醜無比的臉出現在了眼前,立即當場吐了一片。
這個時候,那個特型演員已經從呆滯的狀態中回覆了過來。估計是知道了自己的失態是眼前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男生造成的,因此看向潘華安的眼光,裡面滿是畏懼之色。看見她嘴皮動了一下,似乎想開口說點什麼,潘華安伸手阻止了她,“前因後果我已經知道了,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對你的精彩發揮,感到非常滿意,特別是對你的敬業精神,更是讓我無比佩服。對了,能讓我看看你原本是什麼樣的嗎?我不信真的有女孩生來就是這麼醜的。”
那個特型演員遲疑了一下,但看見潘華安認真的模樣,還是點了點頭。
她伸手在臉上揉了揉,開始有意識的拉動臉部的肌肉。
“哇,活畫皮!”“好誇張啊,是不是川劇變臉啊?”“不會吧,我看到了什麼?這還是人的臉嗎?”人羣裡接二連三的傳來這樣誇張的驚呼聲。
潘華安眼睛也越瞪越大,眼前的一幕同樣讓他驚詫莫啪”直響,然後眼前這個特型演員的臉,開始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具體點說就是原本的冬瓜臉,變成了現在的瓜子臉,而五官的位置,也挪到了該放到的位置上,一張雖然不算十分漂亮,但絕對不嚇人的女孩的面容,逐漸的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所有人都用吃驚的眼光看着這一切。原本大家都以爲是一出單純的活鬧劇,沒想到演變到現在,居然看到了一出活生生的“變臉”,而且還是由醜女來表演的大變臉。在愣了好一會兒,大家纔開始拼命的鼓掌叫好起來。
潘華安大感驚奇。原本他只是想讓這個女的將身上的那些怪味去除掉,最好把臉整得素潔些,不要擦脂抹粉的讓人那麼難受,卻沒想到她居然說到就做到,在衆目睽睽之下,演繹了一出大變臉。
到底是什麼功夫,居然連人的容貌也可以動手腳呢?
看到她那張平淡無奇的臉,潘華安心裡一動,這不會也不是她的真面目吧?不過現場有許多不相干的人,實在不是說話的的方。當下,潘華安對着眼前的一干鶯鶯燕燕,朗聲道:“聚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乾脆我請你們吃晚飯吧,反正剛纔我肚子已經吐得空空如也了。”
雖然對身邊這位特型演員的變化也感到無比驚訝,但女,總是有非比尋常的感覺,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好啊!”“我贊成!”女孩們發出了一陣陣歡呼。而圍觀的人則滿臉都是羨慕的神色——有這麼多美女環繞在身邊,即便是被狠狠的宰上幾刀,也應該會心滿意足吧。
走了一會兒,潘華安一行人再次來到了祈恩大學的校門口。眼看着一干美女馬上就要進入學校了,那些追隨在後面想看稀奇的人,終於一鬨而散。看見終於甩脫了尾巴,潘華安提議道:“這裡離我的暫住的並不遠,大家先去我那裡坐一坐吧。這位小姐,你可以洗一個澡,最好洗去你身上那股子怪味,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能否有胃口吃下東演員看年齡並不大,聽見潘華安的話,她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衝着潘華安鞠了一躬。
“咦,剛纔你又醜又怪,不僅傷害了我純潔的心靈,還害得我嘔吐不止,那時你都沒有想到向我道歉,怎麼現在反倒會想到向我道歉了呢?”潘華安不解的問道。
“剛纔是在工作,我只能盡我所能表現出我的醜的一面,所以我不會覺得內疚。但現在我已經結束了工作,由於我自身的原因而給你帶來了困擾,這就是我的過失了,所以我纔會向你道歉。”那個還不行嗎?你又不是日本人,怎麼這樣有禮貌啊?”潘華安不以爲意的說道。
那個特型演員不好意思的再次鞠躬道:“對不起,我叫今川穗香,來自日本的山重縣上野市,我的夢想是成爲一名偉大的演員。”她的這句話,頓時讓幾個女孩,還有潘華安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