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和郭靜一路往後宮走着,路上的衛士們看到他們過來,不斷的給李天和郭靜兩個人行着禮。現在這王宮內外,都知道現在是朝都李天大人代行王權,所以誰也不敢小看這個穿着不倫不類的李天。
還沒走到後宮,神棍就追了上來,“李天,你小子給我停下,不說清楚今天你別想走。”
神棍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半塊磚頭,惡狠狠的看着李天,“今天我也不問老郭,就問你李天,不說清楚老子就拍死你。”
神棍可不敢和郭靜動手,他也知道自己別說是拿着磚頭,就是拿把刀也不是郭靜的對手。手裡有塊磚頭,也只能和李天這樣的過過招。
“你這傢伙,到了國王那不就清楚了,叫那老傢伙說多好,你他媽別以爲拿塊破磚,老子就怕你。”
“不行,就在這裡說。不然你倆人都明白,就本神使一個人不知道什麼事情。到裡邊也聽的糊里糊塗,別人還以爲本神使智商低。你要是不說,今天本看神使不拍平你這張浪臉。”
“兩位大人,您倆也歇會好不好,還是我來說吧。”郭靜雖然知道兩個人不會來真的,但還是覺得在新月的王宮裡,有點失了身份,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當潮都大軍進城後,司徒影立刻把人馬分成兩批。一萬人馬由馮托爾泰率隊,手持郭靜那面國王金牌,由兩名巫師帶領着,去了甘瓦派系所集結的地點。而留下的兩萬多人,全部由郭靜率領,與司徒影一道,直接殺奔陳譽王爺派系的集結地。
司徒影也早已得到情報,這裡駐守着將近五萬人馬。估計現在已經整隊完畢,準備要向王宮進發。司徒影抄近路,在半路上攔住了這支大軍。
新月的這支大軍,由將軍圓庫領兵,朗機將軍爲副手。圓庫是陳譽的嫡系班底,昨日就與陳譽王爺密謀了很久,定於今日上朝時間開始行動。剛走出大營沒多遠,就看到一支軍隊橫在路上,擋住圓庫大軍的去路。
圓庫在新月王城,也算數的上的人物。手中兵馬最多,又有王爺陳譽撐腰,所以根本也沒在乎。反正今天成者爲王敗者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看到國師司徒影在隊伍的最前面,而且還是一頭綠色的秀髮,這一點到是令圓庫有點驚訝。他知道現在巫教正在被打壓,而司徒影已經交出國師大印,不可能再領兵。
“圓庫將軍,司徒影奉國王陛下之令,命王城所有駐軍立即回營地等候王令,不得出大營一步。如有違抗王令者,按叛國罪處置。”司徒影手舉金牌高聲說道。
圓庫大吃一驚,這金牌大令他可是非常熟悉。持令者如王親臨,說出的話就等於國王的金口玉言。而且司徒影所帶領的這支兵馬,他一個也沒見過。但從兵員的氣勢上看,比他所帶的人馬強了很多。
“司徒教主,本將軍也是奉了陳譽王爺之命,帶人馬去辦點公事。在軍中,本將軍只聽陳譽王爺的命令。”圓庫知道今天肯定要大亂,既然跟了陳譽,他也沒有回頭之路,只能靠着兵多將廣,先把局面控制起來在說。
“這麼說圓庫將軍今天是要違抗王令了?”司徒影一雙藍色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圓庫。
“司徒教主,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在我圓庫的眼裡,只有一個王,那就是陳譽王爺。今日你要是讓開,他日我會稟明王爺,放你們巫教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別怪我不講情面。”說完,圓庫抽出腰間的戰刀。他身後的副將朗機也舉起手中的開山斧,士卒們也都跟着舉起了手中的兵器。
“你只要敢動手,我第一個就殺了你。”郭靜冷冷的看着圓庫,把刀平舉,指着圓庫說道。
“你是誰?本將軍怎麼沒見過你?敢說如此大話,朗機聽令。”
“末將在!”
“去把這小子給我砍了。”圓庫指着郭靜說道。
“尊命!”朗機說完,手中開山斧唰的一下就砍了下來。
只聽着‘喀嚓’一聲,撲的一下鮮血噴了出來,一顆人頭滾落在地。
朗機的開山斧,沒有對着郭靜動手,竟然把圓庫的人頭,給砍了下來。這一驚變,雙方的將士都大吃一驚愣在當場。
朗機把開山斧一舉,回身說道:“本將軍奉國王陛下密令,對違抗王令者,當場斬殺。誰敢再違抗王命,圓庫就是他的下場。”
朗機話音一落,圓庫的幾個親信剛要動手,就被身邊的人手起刀落,砍翻在地。看來,這副將朗機也是有所準備。新月的衆將士,沒人再敢反抗,圓庫一死,他們也只能聽從朗機的命令。
朗機撥馬來到司徒影的面前,“司徒國師,兩日前末將就接到陛下的密令,叫我權宜行事。現在叛將圓庫已死,末將聽從國師的安排。”
司徒影長出一口氣,心中也暗暗埋怨着老國王,難怪李天說他是條老狐狸。
“朗將軍不用客氣,現在你把兵馬拉回營地,等候陛下的命令。我們還要趕去王宮,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完。”
“末將尊令!”朗機說完,帶着這批人馬,又奔回了駐地。
“影兒,沒想到國王還有這一手,估計甘瓦軍營那邊,國王也安排妥當。咱們還是直接去王宮和馮托爾泰見面吧,看來陳譽和國王鬥,他還嫩點。”郭靜也覺得這老國王,手段非常高明。
馮托爾泰那邊更乾脆,他舉着令牌剛把話說完,接到國王密令的另外一名將軍,就開始動手。把甘瓦嫡系的幾個人,全部拿下。馮托爾泰只能空舞幾下手中的長槍,有力氣沒地方使。
聽完郭靜的詳細敘說,神棍撇了撇嘴,“早知道這樣,老子就不在朝殿裡等着了,也該去外面威風一下。”
“聽明白了嗎?明白咱們就走,去找國王那老頭算賬去,看看他還有什麼瞞着咱們。”李天說完,白了神棍一眼,揹着手向後宮走去。
在後宮國王的書房裡,老國王不急不躁的聽着神棍和李天的不滿。一直到兩個人說的差不多,才慢慢的開口說道。
“李天小友,神使尊下,本王這也是沒有辦法。這一次我輸不起啊,如果輸給王弟陳譽,那還好說。他今天總算還有點骨肉之情,能留我一條老命。一旦叫甘瓦贏了,我新月將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我也留了個後手。”
“那你還叫我潮都人馬參與?這不是多此一舉嗎?”神棍生氣的說道。
“神使尊下,這你就不知道了。如果沒有你們潮都大軍壓着,就算我的人成功,到時候軍中也會是一片混戰。只有在潮都大軍的威壓之下,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在失去主將的時候,纔不敢亂動。”
李天點了點頭,這老傢伙想的還真細緻,“我說陛下,明天那些人怎麼辦?難道真叫我全部殺了?”
“呵呵,這我可就不管了,全憑你來處置。除了王弟陳譽你不能殺,其他人隨你處置。不過,你可要給我新月百姓一個交代。”老國王狡詐的對着李天一笑。
李天一聽就明白了,這老傢伙不好意思出面,想借他的手,把那羣老臣幹掉,位王子登基做好準備。而且,還要有個殺人的理由,不能叫百姓說閒話。審問的好,老百姓不說什麼,審問的不好,到時候百姓就會罵他李天,而不是罵國王。媽的,又上這老傢伙的當了。李天剛要把這件事情推脫掉,神棍就接口說道。
“好!明天本神使就親自審問,給新月百姓一個交代,你這老頭就放心吧。”
“你~~你來審問?棍啊,你沒發燒吧你。你知道怎麼審,哪些人該殺,哪些人不該殺?”李天恨不得把神棍按在地上揍一頓。
“當然知道!”
“你知道個屁~”
郭靜聽着兩個人的吵鬧,苦笑了一下,心說要不是老國王在場,兩個人又要打起來。
“呵呵,李天小友,本王是非常相信神使尊下的能力,你就別再推辭了。”
“這~唉!好吧,明天就要他來審,反正咱可說好了,出什麼差錯與我無關。”李天心裡鬱悶之極。
“嘿嘿,李子,你就放心吧。不過,我也有個條件,明天你老國王一定要到場,但是不能說話。”神棍神氣的說道。
“要本王到場?還不能說話?”國王想了想,“好吧,不過先說明,我只是旁聽,什麼都不問。”
神棍一聽,臉上笑的非常燦爛。我日,這傢伙又要搞什麼鬼。李天不明白的看着神棍。
三個人出了王宮,內衛總管姜懷已經備好了馬車,直接回了驛館。
“今天還真他奶奶的有點累,本神使要好好的泡個澡,明天我要氣宇軒昂地露一小手。”神棍伸了伸胳膊,踢了踢小羅圈腿。
“棍啊,給我說說,你爲什麼非要那老國王到場。”李天站在神棍的身邊,奇怪的問道。
“想知道是不是?這可是個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神棍非常神秘的說着,還四下看了一眼。
“嗯,你放心吧,咱倆誰跟誰,我保證不說。”
神棍悄悄的趴在李天的耳朵上,小聲的說道。
“老子就不告訴你,憋死你老子才高興,叫你也嚐嚐這種滋味,嘿嘿嘿嘿。”
說完,吹着口哨揹着小手走進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