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收點利息了,自從離開了,絕生山之後被這羣殺手盯上了就沒有聽過。哼,黑雲宮,赤火宮,你們兩宮就等着小爺我去收吧。
咻!咻!數道黑影閃電般幻化出道道殘影。由於速度快到極點,移動時帶去呼嘯的風聲。
弒魂組織手段層出不窮,千奇百怪,今日算是領教了。陸明在心裡想着。雖然他們移動,但是他的神識可是時刻覆蓋着這片小樹林的。
左右兩方最是沉悶,樹林內人影不斷,不斷的控制身形。
見此,陸明微微一笑,平靜的臉上如沐春風,淡然站立在樹上,腳下青光隱隱閃爍,身體緩緩飄起。
看着兩邊樹林,陸明笑容更勝。
突地,陸明雙眼微眯,寒芒一閃而逝,勁風掃腿,雙腿猶如一道旋風連續橫掃而出。‘縫縫’聲清晰的傳入衆人耳中,在這寂靜的夜裡根本無法掩蓋掉陸明的掃腿勁風聲。
兩道紅芒迅猛衝進了左右兩邊的樹林。
撲!撲!撲!
轟!轟隆~~!!
巨木頓時倒成了一片,亂七八糟的,樹葉紛飛而起,飄蕩在空中。
此時,失去樹林的保護,露出了下方的殺手。三名殺手屍體分成了兩截躺在了地上,一身綠色的衣服此時卻染成了鮮紅一片。雙眼瞪得滾圓,往外凸出,死不瞑目。
剩下的幾名殺手見此,瞳孔收縮如針,嗜血寒芒閃爍,懾人心魄的殺氣鋪天蓋地的瀰漫在陸明的四周。
失去了樹林的掩護,弒魂組織的殺手們儼然已經暴露無疑,不過,這些弒魂組織的殺手卻沒有一絲慌張。反倒一個個沉穩果斷,不約而同的朝陸明襲來。
呼!二十多道身影瞬間掠過中間那只有十丈不到的距離,人影浮動,二十多個手持利器的弒魂組織的殺手盡皆揮舞着死神的鐮刀朝陸明躍去。手中利器的寒芒,讓人感覺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在二十多個殺手的眼中,此時只剩下了陸明的身影,周圍的一切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不存在的東西了。眼中只有一個,就是目標。一個個都在揮舞着手中短小利器,朝陸明撲去。
咻!咻!
一輪暗器齊發,將陸明身體的周圍全部淹沒在暗器之海中。與此同時,二十多位殺手,高高躍起,緊隨暗器之後襲來。
叮!叮!
早就見識過這詭異暗器的陸明,不敢僅憑真氣罩來防護,手中長劍飛舞,抵擋襲來的暗器。一把長劍橫空而出,大有大殺四方的氣勢,手中長劍舞動起來,是密不透風,硬是擋下了所有的暗器,沒有一個錯落。
與此同時,其餘殺手看準時機,飛身撲向陸明。
“哼!”一聲冷哼猶如悶雷炸響在衆多殺手耳邊。一直沒有任何大動作自是被動防守的陸明終於也開始動了。
只見其腳下青芒閃爍,一柄表面流竄着黑白光暈的古樸長劍,全身籠罩着一層薄薄黑白色霧氣的長劍徑直出現,瞬間來到了陸明身邊。
右手虛伸,五指大張,長劍好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樣,周圍的天地元氣瘋狂的流竄其上,甚是驚人。此時,陸明的右手就好似是神的右手一般,控制着道道肉眼可見的元氣流與長劍形成一個完美的交融。古樸的長劍在受到元氣流的牽動,爆發出驚人的鋒芒,讓人觸目驚心,心驚膽戰。
即使是身爲終日遊走於生死邊緣的殺手們,也是突然一驚,一絲懼意涌上心頭。殺手歸根到底還是人啊,自然明白那股鋒芒代表着什麼!
他們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在等下去就是自己的末日了,二十多名殺手,不約而同的出手,殺手出手力求的都是一擊必殺,一戰即走。
呼!二十多道身影齊齊揮舞手中短小利器朝陸明襲來!
咻!隨着聲音的響起,最先來到陸明面前的三名殺手應聲而落。在三人來到來到陸明面前的時候,淡定的陸明右手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在自己的身體四周劃過一個圓圈。
古樸的長劍劃過,頓時,避閃不及的三名弒魂組織的殺手身體一僵,雙眼翻白,失去生機落向地面。
這駭人的一幕,令的所有的殺手背後涼颼颼的,作爲一名實力高強的武者本不該出汗,但此時衆人卻是冷汗直流,溼透了後背衣裳。在交戰中慌神,那是大忌,無論是誰,在交戰中一旦慌神,很有可能就此喪命。
*真刀的動手,哪怕只是半秒鐘的破綻,都足以致命!
“呵呵!”陸明輕笑出聲,目光深邃的注視着襲來的弒魂組織的殺手,右腳猛的抽出,勁風所向,黑白光芒流竄!
撲!撲!撲!
站在樹上,陸明目光森冷的注視着眼前一條條生命的流逝,不爲所動。
衆殺手纔剛剛從失神中恢復過來,眼前的一幕再次深深震撼了他們的靈魂。
呼!殺手們呼吸變得急促,陸明的每一記劍式,每一道劍光,就像是死神揮舞着鐮刀掃向了前方,所到之處,鮮血飛濺,屍橫遍野。
斷成兩截的屍體頓時下落到地面上,鮮血將草地都染得通紅一片。屍體內,五臟六腑清晰可見,甚是噁心。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冷旋,看着地面上駭人的一幕卻是恍若無覺,依舊保持着笑眯眯的笑臉。
撲!撲!撲!
古樸的長劍飛回,再次帶走幾條性命,血腥的一面再次出現在衆人面前。就這麼一個來回,兩秒鐘不到,但卻將周圍包圍自己的殺手殺死過半。
古樸長劍的攻擊,對於這些殺手來說,就是死神的鐮刀,無可抵擋。
或許,古樸長劍看起來不是很鋒利,攻擊力並不是太強,但是有着這樣的想法的全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劍鈍而鋒芒利,不單單隻適用與重劍,這把看起來古樸大氣輕若無物的長劍也一樣適合。
咻!黑白色流光閃過,剩下爲數不多的殺手中,一人手持短小利器,綠色面巾下顯得有點空洞,似乎大張着嘴巴。在其喉嚨正中,一個鮮血淋漓,血肉翻綻的血窟窿斷絕了他的生機。
透過血窟窿,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那人身後,一柄古樸的長劍正劃過一道弧線,朝另外一名殺手擊殺而去。
呼!見此,那名殺手在半空中的身體突然一沉,整個身子猶如一顆千斤巨石急速墜落。
一踩在地面上,這名殺手擡頭望向陸明,銳利雙眸寒芒一閃而逝,腳下連點,身體飛奔而出,兩把短小利器被其藏在袖中,如影隨形,身形飄逸的衝向了陸明所在的低矮樹木。
咻!半空中,古樸的長劍一個急轉,帶着森冷閃電朝下方殺手俯衝激射。
轟!轟!轟!
電光火石間,幾十位黑衣人破土而出,躍至空中。最接近古樸長劍的其中一名黑衣人,眼中寒芒一閃,扔出一個黑光石頭。
“鏘!”
古樸長劍一碰觸到黑光石頭,便被其牢牢的吸引住,向地面墜落。不管陸明如何催動,其就是升不起空。
“唉,凡劍就是凡劍,無論是多麼寶貴的古劍,無論是什麼樣的神兵利器,凡劍就是凡劍,都還是有其相剋的存在。”陸明的低沉的說術着。
與此同時,另外數十名黑衣人加上已經傷亡過半,只剩下十數名的綠衣殺手齊齊撲向樹上的陸明。
在低矮樹旁,那名早早落地的綠衣殺手儼然已經來到了低矮樹下,毫不停頓,雙腿用力一躍,整個身體如壁虎般依附在樹幹上。
轟!
突然,剛想往上爬的綠衣人整個身體猶如炮彈激射向後方,倒飛而出。巨大的衝擊力,使得綠衣人在撞斷幾棵巨型大樹後方才緩緩落在地面上。
循聲望去,一個黑衣人,嘴角鮮血溢流,兩眼瞪得滾眼,在其胸口正中,一個巨大的劍型窟窿血淋淋的呈現在衆人的眼中,讓人看了一陣惡寒。
透過血窟窿,隱約可見,一片還未被鮮血完全染紅的模糊綠色。在黑衣人身後,剛剛那綠衣人兩眼翻白,嘴角處也掛着一絲血跡。
撲~撲!
半空中,不斷的有屍體落下,好似下起了一陣屍雨,讓人不寒而慄。空中出現的劍氣,速度極快,在空中摩擦出一陣火花,猶如顆顆隕石劃過空氣。所有接觸到這些人爲隕石的東西,都將在第一時間便體會到這隕石的衝擊力,那恐怖的強大沖擊,遇樹斷樹,遇人殺人。
這些死在隕石上的殺手死相可謂是乾淨利落。幾乎見不到一絲血跡,除了一個有點‘可愛’的小窟窿以外,再不見其它傷痕。劍氣劃過身體,將傷口燒焦凝結,使的鮮血無法流出。
而有些只是肩膀或其它非致命部位被劍氣擊中的,則算他倒黴了,巨大的衝擊力將他們的身體帶離戰場。朝後方倒飛而去,與劍氣流一起沒入了後面的樹林中,要麼就被巨樹砸死,要麼就被劍氣瞬間殺死。
陸明緩緩站定,雙眼中精芒流現,掃向四周,頓時,一股莫名壓力襲向衆人心頭,衆多殺手手中動作沒由來的一滯!
一把猶如深淵惡魔般帶着磁性的聲音在他們的身邊響起,殺人者,人恆殺之。希望你們下輩子,不要在遇到我了。
“人式之劍氣縱橫。”劍式起,劍芒閃,萬物毀,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這裡再無一人,這裡再無一絲生氣。
第十章衆說紛紜“你知道嗎,聽說昨晚在黃石嶺那裡發生了超級大戰啊,整個黃石嶺經過那一戰變得一個光禿禿的小山崗了,你說要把山河變成這到底要多麼強大的實力啊,要多麼強悍的能量,又是什麼級別的強者在戰鬥啊,真的是想到的熱血沸騰啊,沒有看到真的是可惜了,人生的一大憾事啊。”
“喲,還想看啊,看來你真的是嫌命長了你沒有看到戰後的場景嗎,整個黃石嶺可算是一片廢墟啊,如果你當時真的在那裡,我敢保證,你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板與斤兩。”
“呵呵,我說老兄,你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嘛。真是的,難道聯想一下都不行啊。”
“喂喂!你們的消息也太落後了吧,出新消息都出來了。”
“哦,這位老兄難道知道什麼內幕消息,不妨說出來聽聽。”
“額,內幕不內幕倒說不上。傳言是這樣的。”
“昨晚大陸第一殺手組織,第一殺手組織你們知道吧。這位仁兄到現在還不忘吹噓一下。”
“大陸第一殺手組織,莫非是隻要你出的起前就沒有不敢接的任務,弒魂組織。”
“呵呵呵,這位仁兄還是有點見識的,沒錯就是弒魂組織。聽說昨晚弒魂組織派出一級殺手四十,頂級九星殺手十人,還有就是地級殺手十人,以及一位只在傳說中出現過的天級殺手。可以說是陣容空前的強大,即使是四百年前的絕神計劃也不過如此。”
“但是令人吃驚的是,這麼強悍的陣容,在進到黃石嶺之後,就在沒有一個走出來,反而是黃石嶺在一夜間化爲廢墟。”
“其中利害,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哦,原來如此。”
“那麼這位兄弟你知道這一次弒魂組織的人是刺殺誰呢,有誰能夠令到弒魂組織派出這麼強的陣容呢。”
“我說這位兄弟,你也不要刨根問底吧,這樣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吧。還是……。分分鐘,可能會遇到不幸啊。”
總之關於昨晚的黃石嶺一戰有着無數個版本,各有各的不同。總之就是衆說紛紜。
柳月城。一座龐大名爲寒山的堡壘裡坐滿了人,這裡是弒魂組織的一個重要分部,這是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只有弒魂組織的一些真正的高層才知道這裡其實是他們弒魂殺手組織的一個分部。平時在表面上他們是柳月城的一大實力。
寒山堡壘氣勢巍峨,門口的血紅大旗在夕陽下迎風飛揚,威風凜凜。司徒寒山悍然聯合以柳月城爲中的西北六大幫派成立寒山聯盟以來,寒山堡便成了西北武林的中心,每天塵土飛揚,熱鬧非凡,大隊的人馬進出頻繁,俊馬長嘶,刀劍相撞。
寒山堡背靠黑風崖,山勢險峻,白雲繚繞,深不可測,寒山堡最高處是寬大噬魂殿,兩排身着黑色緊身衣的矯健少年整齊站着,一直順着陡峭綿長的石臺階延伸到大門,精神抖擻,狹長陰冷的噬魂殿幽黑神秘,重達千斤鐵門如一頭兇狠巨獸,彷彿要把人無情吞噬。
寬闊深遠的噬魂殿彷彿一個開闊山洞,整個大殿沒有一根木料,全部由堅硬的花崗岩修建而成,光線幽暗,點滿了盞盞油燈,散出肅穆神秘的感覺。
寒山聯盟盟主司徒寒山坐在高高石椅上,喜歡噬魂殿展現的威嚴神秘的效果,他不喜歡那種燈火輝煌,悠閒雅緻的感覺,於是故意營造肅穆昏暗的氣氛,使每個人心中都透着一股寒意,感覺到一種潛在的壓力。這樣修築也可能與他的職業有關,殺手,黑暗中的王者。只有在黑暗才能使自己感到最安全。
司徒寒山三十四歲,可以說是一個武學奇才,也是武者中的一朵奇葩。以三十之齡修道無神的巔峰之境。,少年喪父,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拜弒魂組織當代教主爲師。從此開始了他傳奇的一生,在師傅的教導下,加上他的武學天賦。經過十多年的苦練,終於成爲了弒魂組織的新一代十大殺手之王之一,也就是十大天級殺手。從此威震武林。之後不知出了什麼事。數年沒有再在大陸出現。
……
司徒寒山經過多年的臥薪嚐膽,暗中收買滲透,苦苦積蓄力量,終於逐步控制了西北武林的重要門派,銷聲匿跡數年的司徒寒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出其不意聯合西北武林最有影響力的六個門派的建立了勢力強大的寒山聯盟,三十四歲的司徒寒山出任盟主,傲視整個江湖。
良久,噬魂殿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司徒寒山這才沉聲道:“我把奪命十殺安排到血殺堂中增強實力,但不到半個月他們全部死亡,血殺堂主陳楚林你可知罪!”
血殺堂主陳楚林原是血殺幫的幫主,性格暴躁,武功高絕,手中血殺追月戟威震大陸,而且他的實力也是武聖級別的頂級高手,血殺幫在西北武林稱霸多年,這次礙於司徒寒山的強大,被迫加入寒山聯盟也是一直心有不甘。
陳楚林馬臉上的絡腮鬍子颳得乾乾淨淨,泛出青色光芒,他擡頭望着歐陽堅冷冷道:“既然司徒盟主不信任,血殺幫決定退出寒山聯盟!我還是習慣逍遙自在的日子,想殺就殺,想樂就樂,痛快之極。”
陳楚林對自身武功非常自信,更何況今天身邊站着血殺幫所有的高手,他早就在提防不苟言笑的總盟主,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後密密麻麻的二十幾個手下,腰桿挺得更直了。
司徒寒山靜若磐石森然道:“寒山聯盟最欠缺團結,像你這種有二心的人,寒山盟留着無用!”他冷冷凝視陳楚林,那冰冷目光如同望着一個死人。
陳楚林心裡透過一陣寒意,他不愧爲雄霸一方的梟雄,毫不畏懼大笑道:“道不同,不相爲謀!血殺幫的兄弟隨我走吧,讓我們一起瀟灑快活,高天流雲,自由自在。”說完後大步朝噬魂殿門口走去。
高坐石椅上的司徒寒山不爲所動,依然陰沉着臉,似乎胸有成竹。
陳楚林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因爲他現身後兄弟沒有一個移動腳步,血殺幫兄弟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憐憫表情,陳楚林忽然什麼都明白了,今天凶多吉少,司徒寒山的陰險毒辣讓他感到心涼。其實司徒寒山早就暗中威*利誘收買了他的血殺幫的那一羣高手了。派奪命十殺到血殺堂無非就是監視陳楚林罷了,其實司徒寒山很清楚奪命十殺的喪命和陳楚林毫無關係,但他只是需要一個藉口。寒山聯盟由多個幫派組建,存在很多問題,很難完全糅合起來,特別是血殺堂主陳楚林自恃武功高絕,根本不聽指揮,自成一派,其實早就想剷除這個桀驁不馴的陳楚林,但是他又想在不暴露真實實力之下把他殺掉。這樣還可以殺雞給猴看,讓所有人知道寒山聯盟的手段和實力。
司徒寒山慢慢從石椅上站了起來,身材高瘦堅硬,彷彿歷經千年風吹雨打後依然堅韌的岩石,凸現了果斷堅決的性格。
陳楚林凝望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有的慚愧地低下了頭,有的依然蠻不在乎,但沒有人敢跳出來和他站在一起,心裡頓時一陣悲涼,“這就是殘酷的江湖。”
陳楚林索性豁出去了,面前已經沒有了退路,傲然怒吼一聲,罩在身上的青色外衣忽然變成了漫天飛舞的蝴蝶四散分裂,上身裸露出了強悍肌肉,目露兇光,渾身真氣膨脹,功力瞬間調節了巔峰,手中長達丈餘的血殺追月戟隱約散出紅色光芒,雄霸西北的陳楚林果然名不虛傳,氣勢奪人,功力深厚,不愧是武聖七階的強者。
陳楚林,陳堂主你知道,這裡爲什麼叫做噬魂殿嗎。噬魂,噬魂,吞噬人的靈魂,你認爲你還有命離開這裡嗎。司徒寒山慢慢的說道,聲音之中不帶一絲任何的感情。好像在訴說着一件無關重要的事一樣。
司徒寒山陰沉的面目沒有絲毫變化,靜靜站在石椅前,雙手藏在後背,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中,讓人無法揣摩。
陳楚林傲然道:“別人怕你司徒寒山,老子我就是不怕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以我武聖七階的實力。就算你比我強,也不會強我很多。即使是死我也要拿一些墊屍低。”司徒寒山靜靜佇立的身影驀然移動到陳楚林周圍,迅如閃電,根本無法看清身影步法。
司徒寒山剛纔還是如老僧入定,剎那間便消逝不見,幽暗寬敞的噬魂殿只看見陳楚林手中鋒利血殺追月戟在空中不停晃動,衆人耳中只聽到陳楚林的怒吼和血殺追月戟破空的淒厲聲音。
衆人卻連司徒寒山的黑色身影都看不清,只看見淡淡黑色影子繞着陳楚林不停旋轉,兩人身影從地面激戰到空中,猛烈真氣讓噬魂殿中的所有器物都在劇烈跳動。
陳楚林深厚真力讓寒山聯盟幫衆震驚,手中鋒利血殺追月戟如矯健青龍在空中變幻莫測,威風凜凜,青龍歡迎出震天吼聲,震得每個人耳朵麻,就連周圍油燈都被震滅了大半!
司徒寒山鬼魅般閃回到石椅上,臉上陰沉表情依然沒有絲毫改變,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現剛纔精彩搏鬥如同司徒寒山在單打獨鬥,獨自在噬魂殿中賣命表演,衆人只能看到司徒寒山淡淡的身影。
陳楚林身子依然挺拔如山,驀然大吼一聲,幾乎把大殿周圍剩餘油燈震滅,周圍人羣被巨吼震得不由往後退了一步,手中鋒利血殺追月戟猛地插向地面,居然深深插到堅硬的花崗岩石中幾達一尺,牢牢定在上面。
陳楚林凝望靜靜坐在石椅中的司徒寒山,臉上終於露出了欽佩神色大笑道:“今日一戰,我陳楚林心服口服,能夠在武神之下血戰這麼久,值了。元豐大陸中從此再也沒有血殺幫的名號!”說完之後緩緩閉上眼睛,嘴角終於流出一絲鮮血,緊接着胸口滲出絲絲血滴,生命悄然離開,只有雄偉身軀和手中的血殺追月戟巍然挺立。一代梟雄就此消逝了。
司徒寒山磐石般堅定的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依然面無表情沉聲道:“陳楚林圖謀造反,蓄意退出寒山聯盟,屢次違背寒山聯盟的命令,死有餘辜!陳楚林乃是難得一見人才,我也是不得已殺了他,希望以後各位同心協力把寒山聯盟勢力擴展到整個武林!”
寒山聯盟幫衆剛纔甚至沒有看清楚司徒寒山如何殺死陳楚林,似乎徒手斬殺了陳楚林,大家暗自佩服驚歎,陳楚林的慘死讓他們心驚膽戰,再也不敢背叛寒山聯盟!更加重要的是陳楚林最後的那一句話。能夠死在武神高手手中,值了。這一句話,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面前的司徒寒山,可是一位擁有武神級別實力的終極高手了。司徒寒山冷冷環視下面密密麻麻幫衆,看出了他們內心的震懾順從,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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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堂堂主喬森然忽然走上前高聲道:“司徒盟主武功高深,爲人豁達義氣,出手大方,忠肝義膽,我一定會緊密團結在以司徒盟主爲核心的聯盟周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同心協力把寒山聯盟變爲弒魂之下第一大勢力。”寒山聯盟下屬六大分堂堂主爭先恐後表達忠心。
司徒寒山陰沉面容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道:“各位不要擔心寒山聯盟的實力,也不要爲財力憂慮,寒山聯盟會向各個分堂提供充足的財力物力,江湖男兒志在四方,海闊天空,寒山揚威,江湖會因爲有了寒山聯盟而變得更加精彩!”
暗淡的黃昏,落日被厚厚的雲層遮擋住,透出了昏暗的黃色光芒,宋青河恭恭敬敬地垂手肅立,身後幽冥劍在昏暗黃色晚霞中透射出微微綠芒,長劍鋸齒的邊緣在微弱的光線影射下,彷彿兇狠野獸的森森白牙。
偏遠而人跡罕至的荒山,山勢氣勢磅礴,落日根本沒有散出熱量,反而散出讓人心寒的幽幽冷風,高聳險峻寬闊的山頂中間一個神秘的人影籠罩在落日冰冷的餘輝中,漆黑的寬袍嚴嚴覆蓋着身軀。
陸明臉上的笑容讓人覺得沉穩而親切,感覺和他的年紀不是很相配,顯得比他的實際年紀要成熟很多,面目清秀,秀美之極,目光一直遙望着遠方,像在想着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