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哥,不妥啊!”黃蓉趕忙阻止,武功哪有這樣談條件的?如果這楊康的兒子這麼喜歡蛤蟆功,那就讓他練去,料想此功如此霸道,歐陽鋒連歐陽克都不曾傳授,又豈是好練的?小小年紀就懂得如此威脅人了,該叫他吃些苦頭!
“靖兒,你想清楚,洪幫主的絕學我本不該多嘴,但是我是不會承認他是我們江南七怪的門下!”柯鎮惡道。言下之意很明顯,不許傳他們六位師父的武功,洪七公的絕學,你看着辦!
楊過想翻白眼,我很稀罕你們江南七怪的武功嘛?報你們江南七怪的名頭,該死還是得死,誰會給你們面子?七怪的武功裡只有妙手書生的盜術他感興趣。
他看向郭靖道,“郭伯伯若是爲難便算了,過兒就此拜別,如今有蛤蟆功傍身,應該不會前兩年更加困難了。”當即跪地對着兩人再次三拜就是起身準備離開,既然這邊學不到降龍十八掌,那麼到時華山之巔的時候再想辦法學便是!
郭芙跑來攔住他道,“楊過啊,別走啊,去桃花島玩嘛,不要走啊。”黃蓉讓她回來,她不停撒嬌,就是要楊過留下。
郭靖當然不肯放他走,立馬抓住他,但柯鎮惡此時直接表明態度,“靖兒你聽着,反正我是不會和老毒物的傳人一起回桃花島的,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要帶他回去,我自己回嘉興!”
黃蓉見狀也是幫柯鎮惡說話,說他的年紀必須要有人照顧,郭靖一時左右爲難,而楊過被郭靖死死抓住根本動彈不得,只能道,“你們這是做什麼?要不我給你們個建議?送我去全真教算了,我也不想看着你們因爲我這般爲難。”
心想計劃趕不上變化,自己要提前一年去全真教了?蛤蟆功是不是暴露太早了?算了,反正去島上會被欺負,還得背《四書》和《五經》,自己最頭疼的就是背書了,而自己只要不在桃花島,歐陽鋒也會方便見自己。
這個辦法,黃蓉剛剛也想到了,只是沒想到楊過居然快她一步說了出來,將他的危險程度又上升了一個檔次!小小年紀帶給她的感覺居然比楊康還要危險,而黃蓉現在只想把他丟給全真教的那些牛鼻子老道,這過兒太過聰明,留在身邊,自己反而需要時刻提防。
“過兒,可是你還小,這......”郭靖就要拒絕,但是黃蓉和柯鎮惡都是扭過頭去,態度堅決。他如果一意孤行,只怕就算強行帶回去,日後家中也會爭吵不休,最後他嘆口氣妥協道,“只怕歐陽鋒還會來找他這個義子,我親自送過兒去鍾南山見長春真人(丘處機)!”
郭芙也想去,卻被黃蓉拉住了,他明白丈夫的擔憂和讓步,但是如果再過分,只怕真要夫妻不睦了,好在嘉興離鍾南山以丈夫的腳程最多半個多月的路程,而且降龍十八掌也不是一個小娃娃可以記住和練習的,柔聲道,“靖哥哥早去早回,那我先帶芙兒與武家兄弟他們回桃花島了。”
“芙妹,要乖哦,好好學本事!”楊過被郭靖提起飛出時大喊道。
最終郭芙眼睜睜看着楊過被爹爹連夜帶走,整個人當下無比失落,豆大的眼淚不自覺的落下,她也不知爲何,明明只是少了個好看的玩伴。
黃蓉見狀也是將她抱起安慰,她看的明白,這不正是當初自己被父親黃藥師從歸雲莊帶走時,自己的模樣嘛?可芙兒才九歲啊,該死的楊康!想來回了桃花島與武家兄弟多玩玩,芙兒就會忘記楊過了,當下不再猶豫,帶着衆人迅速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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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天色已晚,郭靖帶楊過找到了另一家客店開了間房休息,說是擔心歐陽鋒再出現,郭靖非要叔侄同屋不可。
郭靖在想怎麼就如此了?其實降龍十八掌不是不可以傳授給過兒,可是這個是需要內功根基才能修煉的,不然重則全身癱瘓啊,過兒此時怎麼能學?想來那蛤蟆功也是如此霸道,絕對不能讓過兒修煉啊,不然定會出大事,可這孩子初得絕頂武功,又怎能聽勸?
似是爲了刺激郭靖,楊過乾脆當晚直接修行了一夜蛤蟆功的內功心法,郭靖面色更加難看,卻又不敢打斷他,只能守了整整一夜。
歐陽鋒的“蛤蟆功”深奧無比,因爲可以積蓄內力,所以內功的修習異常艱難,練到一定程度後,容易走火入魔。但相應的,這門武功的內功心法容易上手,且前期進展極快,與全真教內功心法恰恰相反。
直到聽得雞鳴聲,楊過纔將最後一個周天運行完畢收手睜眼道,“郭伯伯醒了?我們走吧。”
郭靖面色難看,提醒道,“過兒,蛤蟆功練不得!”他昨夜觀察了一夜,此內功心法前期進展居然如此之快,日後定容易走火入魔。
“郭伯伯,如果我答應您不練,我就會不練,但是我並未答應您吧?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我是明白的,但是如果我不練,我如今只是十三歲,將來如何自保?我們出發吧,我不是很累。”楊過道。
楊過自從莫名其妙來到這裡就明白了,沒有武功,別說話語權了,真的會死!看那柯鎮惡,居然想打殺自己,何等霸道?
爲何書中楊過最後和小龍女在一起不被反對了?他自己的理解是,因爲他夠強!天下已經無人可以穩勝於他,就算是黃藥師與周伯通等老前輩都是佩服他的黯然銷魂掌,誰又敢再強行干預他的私事?然神鵰俠雖名聲在外,卻少一臂,另他曾唏噓很久。
既然有此機會感同身受,況且楊過的根骨和天賦都在,那麼自己難道非要再走一遍老路?我叫楊過,不一樣的楊過,桃花島我不去了!
“過兒,郭伯伯可以教你,但是降龍十八掌必須要等你內功大成方可練習,不然的話強行練習會重則全身癱瘓,你可明白?”郭靖認真的看着他。楊過一聽有門立刻跪下道,“楊過發誓,降龍十八掌定不會強行練習,並且今日以後絕不再練“蛤蟆功”,徒兒楊過拜見師父。”最後行了個拜師大禮。
“我們此行前往鍾南山, 預計有近半月的腳程,這降龍十八掌能記住多少,都是你的造化。”郭靖如此說道。現在的楊過根本不能練習,只能強記。而自己當初記十五掌的內功心法和運轉路線,可是整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可以邊練邊記的情況下,料想過兒再聰明,也不過還是個孩子,一切就看他自己的了。
很快郭靖就是提着楊過一路飛奔出了集市,來到了一處樹木茂密之處。他道,“過兒,我觀你昨日學了“亢龍有悔”的外功,那今日我就先教你亢龍有悔的內功心法!”
郭靖擺開架勢,緩緩道,“將氣集於督脈後氣入丹田,通長強、走腰俞、腰陽關、命門、懸樞、脊中、中樞筋、縮至陽、靈臺、神道、身柱、陶道、大椎、啞門、風府、腦戶、強間後頂百會、前頂顖會、上星、神庭、素髎、水溝、兌端、齦交。走手太陰肺經至中府、雲門、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至掌心後推出!”只見他說完後推出的這一掌,在內力的加持下,最前排的一棵碗粗大樹中間直接被硬生生破開一個掌印般的大洞,而整個樹卻未斷!
只見郭靖收手後又道,“此招外功爲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腳踏幹位,左掌劃圈,右掌向外推去。切記“亢龍有悔,盈不可久”八字,掌法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卻還有二十分”。
他說起這些話,又是記起了自己年少之時,洪七公對他的諄諄教導,心道,“師父,您老人家還好嗎?您有徒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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