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雖然苗苗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對於她這樣根本就坐不住人來說,多住一天都是折磨,多一天,那都是漫長抽絲啊。
所以第四天她就完全憋不住了,抱着媽媽薄荷胳膊不停撒嬌想要回家去,還動員一旁奶奶道:“奶奶,您也勸勸媽媽呀,苗苗想回家,想回家去住,苗苗不想再住醫院了!媽媽……你就讓苗苗回去吧,媽媽……”
苗苗就像一塊糖,粘人時候又甜又香,根本讓人抵抗不了。薄荷一邊抵抗着寶貝女兒攻勢,一邊卻還是硬着心腸道:“不行。你病還沒有完全好,這個時候出院萬一再復發怎麼辦?醫生都說了,好再住院觀察三天。”
“三天!?”苗苗捂着額頭一臉痛苦倒牀上,天啦,三天啊!一天她都不想呆了,媽媽竟然說要她再待三天!?媽媽這是折磨她麼!
宋輕語當然疼這寶貝孫女了,眼瞧着她因爲要再待三天痛苦樣子,宋輕語心有不忍勸着媳婦道:“要不……我們就回去吧?讓醫生來家裡給她複診……”
“媽,不能給她特殊待遇。要讓她知道生病很辛苦,那下一次她就不會那麼調皮再亂跑再生病了。”薄荷原則宋輕語是知道,見她這樣說便也就沒了意見,畢竟是薄荷自己女兒,她這個做奶奶還是不要插手管教育好。況且啊,她也覺得該治一治苗苗着丫頭了,調皮勁兒比個男孩兒還多,這一次要不是她貪玩也就不會生病,確該給她留個教訓。
苗苗眼瞅着媽媽這麼狠心,奶奶也只是象徵性只勸了一下媽媽,當即就明白自己要提前出院是沒希望了!無奈倒牀上嚼着淚 想着,下一次一定不會再玩雪了,不會了!
守諾生日是元宵節,今年元宵過後他就四歲了。而他生日那天,苗苗顯然還醫院裡,所以守諾大早上就跟着奶奶去醫院裡顯擺了一圈,穿着衣服仰着脖子繞着苗苗牀走了三圈,然後不鹹不淡問自家奶奶:“奶奶,今晚我生日party姐姐不能參加咯?”
苗苗狠狠磨牙,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媽媽都說了,明天才能出院,明天才能!因爲後天他們就要回中國,明天是不得不出院,但是湛守諾同學是怎麼回事,故事告訴她然後想看她生氣樣子嗎?因爲他過生日,所以家裡會很熱鬧,而自己只能孤苦冷清醫院裡……苗苗 嘴望着天花板,她怎麼這麼可憐啊。
削蘋果宋輕語完全沒意識到自家小孫子‘歹毒’心思,反而十分認真回答道:“對啊,因爲姐姐還要醫院裡再住一晚,所以要錯過你生日了。”
苗苗冷哼一聲用被子蓋住臉悶悶大喊道:“我纔不稀罕呢!”
守諾努着嘴道:“真麼?”
這話當然是問苗苗,可宋輕語聽成這小子是反問自己,便又回道:“當然是真了,你姐姐今晚還不能回去!”昨天苗苗又有發燒跡象,這幾天總是有些反覆,所以三天後又拖了兩天,不然苗苗丫頭早就出院了。
湛守諾若有所思盯着蒙着被子苗苗,桐兒這時候推門而入望着房間內看着守諾道:“阿諾,媽媽外面等你,讓你出來一下。”
“媽媽?”苗苗掀開被子看向門口姐姐立即綻開笑容:“媽媽來了嗎?她哪兒啊?”
宋輕語痛心捂着心臟位置:“哎喲,奶奶照顧你這麼一上午,你就聽見你媽媽來了就這麼開心,是這麼不待見奶奶啊?小白眼兒狼!”
苗苗立即捂着嘴‘咕咕’笑,可桐兒也只是和苗苗笑笑並未說媽媽哪裡,等守諾自己出去之後桐兒才走了進來。
苗苗頓時失望明白媽媽只是來找阿諾,不是來看自己。
“舅舅呢?”媽媽不,舅舅總吧。可是這幾天舅舅也很少來醫院陪自己,苗苗都無聊死了。
桐兒牀邊坐下來笑着對桐兒解釋道:“舅舅他家呢。”實際上是因爲舅舅回去之後也有些小感冒,爲了苗苗着想,所以媽媽讓舅舅少來點兒醫院,而舅舅經過這次事情之後情緒顯得有些不安,所以這几几天大部分時間他是被帶去了孤獨症機構接受治療和培訓,只要把這段辛苦事情彌散相信就不會有事了。
“你們好像都很忙樣子……”苗苗 嘴無聊轉着眼睛,媽媽不來,爸爸每天晚上來一次,舅舅也是很少來一下下,她這日子怎麼過啊……她好想出院哦,這日子太無聊了!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生病,再也不要住院了!
桐兒看着無聊得發瘋苗苗也只是微微笑着,雖然她知道等會兒就會有個超級大驚喜會送給苗苗,但是現還是不能告訴她,不然驚喜就不叫驚喜了。
湛守諾這一去竟然就再也沒回來,苗苗翻着手裡兒童讀物無聊想象着家裡或許已經開始生日party。奶奶和姐姐半個小時後前都回去了,所以現病房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一個人啊!怎麼這麼落魄呢,至少還該有個人陪着自己吧?至少還該給她準備些吃吧!現都餓死了……這幾天因爲生病都沒有吃到什麼好吃東西,每天都是奶奶帶來所謂營養餐,她覺得自己都瘦了……還有阿諾啊,他生日一定會收到很多生日禮物,還能吃到很多好吃東西吧……光是想着苗苗都羨慕不已啊。
閉着眼睛苗苗躺牀上遐想,絲毫沒有發現門已經被人悄悄從外推開,一絲微弱光從門外偷偷溜了進來,正是湛守諾自己捧着插了蠟燭生日蛋糕站哪裡。等苗苗有所察覺眼前有異樣味道和光芒時,睜開眼睛嚇了一跳,以爲湛守諾已經站她牀前了。
“媽呀,阿諾?”苗苗慌忙從牀上爬起來眨着大眼睛不明所以看着眼前親弟弟。
阿諾表情有些彆扭,不過還是將插了蠟燭蛋糕往苗苗眼前一推並道:“你給我唱生日樂歌吧!”
苗苗並不領情人家捧着蛋糕跑到這裡來讓她唱歌,而是笑嘻嘻問:“你不家裡過生日party,怎麼跑來醫院了?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姐姐是不是?哎喲,我弟弟真可愛,怎麼能這麼可愛呢?竟然跑到醫院來讓姐姐親自給你唱生日樂歌啊!”苗苗就像個小大人一樣伸手便捧着自家弟弟臉揉來揉去,此刻她真是心花怒放啊,實沒想到會有這一幕出現。
“你吹不吹啊!”湛守諾小朋友有點兒生氣了,鼓着腮幫子向後退去企圖擺脫自家親姐 。
“好好,我吹,我唱啊。”苗苗也沒有想那麼多,放開阿諾臉便歡喜唱起生日歌來,唱着唱着她發現……這聲音好像不是自己一個人?回頭,發現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傑森外公還有舅舅姐姐都來啦!他們和自己一起給阿諾唱着生日歌呢……
苗苗傻了,今天家裡不是要爲阿諾舉辦生日party嗎?他們都來了,party怎麼辦?難道……他們爲了自己把生日party移到醫院了?苗苗眼眶一紅,頓時感動連歌兒都唱不下去了。
“祝你生日樂!”後一句唱完,湛守諾同學自己把蛋糕放到一邊然後許了個願就把蠟燭給吹了。
“阿諾,祝你生日樂!”苗苗鼓着掌看着弟弟一臉真摯笑意,她可是很少對這個親弟弟露出這樣善良微笑啊,阿諾頓時都有點兒不習慣了。
“可是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傑森外公,舅舅姐姐,你們怎麼都來了?你們不給阿諾舉辦生日party了嗎?”苗苗實是太感動了,因爲……她現不僅不是一個人,好像還可以吃點兒阿諾生日蛋糕呢!這是讓她開心事實……
爸爸走上前來坐到苗苗牀邊將苗苗抱進懷裡,媽媽也走過來坐苗苗身邊握着她小手溫柔道:“因爲,今天不僅是阿諾生日,也是咱們中國人傳統元宵節啊,我們怎麼能讓我們家可愛小公主一個人醫院孤獨冷清過這個節日呢?”
苗苗頓時羞澀低頭笑了,她是小公主誒。
桐兒將自己這幾天不休不眠準備禮物捧上來並遞給苗苗:“苗苗,其實姐姐有給你做生日禮物,是個模型莊園。可是姐姐太笨了一直都沒做好,所以姐姐這次補給你。這個娃娃是我親手縫,你喜歡嗎?”
苗苗驚喜抱過姐姐遞過來娃娃:“姐姐,這是你親手做啊?真好看啊媽媽,你看真好看。我姐姐好厲害啊……姐姐我很喜歡呢!”
“是啊,你姐姐親手給你做,給姐姐親一個,謝謝她。”薄荷知道桐兒一直都內疚自責,如果她不做些什麼事就一定不會消除那自責,所以她做這娃娃時候薄荷並沒有阻止,她大了,要做什麼都由着她吧。
苗苗立即給桐兒吧唧一聲親了一口,爸爸湛一凡立即指着自己臉道:“那爸爸呢?”
苗苗笑着又側頭給爸爸親了一大口,爺爺奶奶立即也蹭上來索吻,苗苗嘴便忙了起來……看着苗苗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桐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湛守諾無奈看着自己蛋糕嘆了口氣,到底是他生日還是她湛苗苗出院儀式啊?他完全被冷落了……不過算了,看她這幾天這麼辛苦生病,他這個做弟弟就大方讓着她好了。
桐兒將禮物遞給一旁有些落寞阿諾:“給,姐姐送你。”
湛守諾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收到姐姐禮物,打開一看,阿諾要哭了,竟然是他喜歡奧特蛋!
“姐姐,謝謝你。”阿諾激動抱着姐姐開心活蹦亂跳,與平時那小大人模樣完全不同。畢竟才三歲,再怎麼裝大人,遇到奧特蛋還是回原形畢羅。
桐兒笑着又看向一旁一羽舅舅,他始終站角落看着苗苗,無論苗苗和誰說話,無論苗苗是不是看他……他眼裡始終都只有苗苗。雖然這或許只是一種習慣,但是桐兒隱隱卻有些擔心起來,這習慣會未來變成可怕不可預測……現實嗎?
*
苗苗病好之後自然是要馬不停蹄趕回中國,幾個孩子要開學,薄荷要上班,爸爸湛一凡是湛氏集團少不了董事長。
桐兒家裡幾個孩子中是先開學人,畢竟是初中了,第一天到家,第二天就到學校去報到。 www▪ ttкan▪ ¢O
學期雖然總是有一股氣象,但是這寒冷冬天,學生們實躁不起來,所以都顯得有些沉悶。只是夏幽幽他們幾個開學後三天才來學校,後來桐兒問了才知道,原來是欒家二少帶着他們去澳洲過春節去了,那裡正是夏天,愜意不行,所以大家回來都有些不習慣中國這寒冷冬季了。
桐兒還是一直沒有和安靜單獨相處機會,就連見面次數都是屈指可數,她似乎很少來學校,少參加他們任何活動,後來慢慢桐兒才知道,夏幽幽有時候突然消失是可能去了欒二少大學陪他打網球,而鄭雲突然消失可能是被叫去陪着下棋或是操練身手,就連四婭和五越、莊毅都各有各任務,只有七夕好像纔是閒,而忙自然就是常常見不到人影安靜。
欒二少似乎特別‘喜愛’安靜,她永遠是那個鍛鍊身手,陪玩陪吃陪逛街多人。桐兒不由得想到她上一次去參加欒家夜宴時候欒二少牽着長髮安靜消失背影……
很便是四中一年一度春季運動會了,桐兒運動一向較弱,但是作爲班長不帶頭報項目似乎又說不過去,所以千挑萬選桐兒後選擇了羽毛球單打。
這個她家裡還是偶爾會陪着一羽一起練習,別看一羽舅舅人反應遲鈍又沉默寡言,但實際上從隱叔叔教他開始練拳之後他就沒有停止過鍛鍊身體,所以媽媽給他請了教練教他練拳和跆拳道,就連一些運動項目也讓他參加,開始媽媽是爲了自己身體,後來一羽舅舅自己就喜歡上了,而苗苗太矮太小對這個興趣也不高,所以桐兒就陪着練,直到現……水平應該還算可以,畢竟也沒有找別人練過,所以桐兒把自己實力界定爲:還可以。自然,這個班上也沒有誰真認爲她能得個獎回來什麼。
運動會第一天便是羽毛球預賽,桐兒拿着羽毛球拍毫不費力殺入半決賽,讓她自己都意外成績是,五場預賽都是以絕對壓倒性勝利結束,結果驚爆了全班人眼球。一開始,桐兒參加比賽時候,周圍都是對手班級同學喊加油,因爲是預賽,所以圍觀人也不多,但是聽着全是對方加油心裡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就連夏幽幽說不想看她丟人跑掉了。
桐兒硬着頭皮上場,對方技術實是太爛,她揮揮球拍就贏了。聽到結果桐兒自己都愣了,這就贏了麼?然後第二場、第三場,桐兒接着贏,不停贏,直到第五場,旁邊有個自己班男生輕飄飄路過聽到有人討論說桐兒已經連贏五場絕壁能進半決賽事才讓那個男生注意到,原來他們副班長技術還可以,竟然還能進半決賽呢!
那個男生一小溜跑去叫了幾個人過來圍觀,剛剛來桐兒便又告捷了。可悲是,那幾個人還沒有欣賞到桐兒優雅姿勢……然後桐兒就進入了半決賽。
夏幽幽聽到桐兒進入半決賽消息樂何不攏嘴巴:“呵呵,我就說吧,你還是不錯。只要不是上官瑾瑜搞鬼,我相信你是真有實力!”
桐兒正喝着鄭雲請咖啡,聽到夏幽幽這話鬱悶了,和上官瑾瑜有什麼關係?
接到桐兒疑惑眼神夏幽幽立即揚起下巴示意左邊道:“你難道沒發現,他一直都看你嗎?”
桐兒扭頭望去,上官瑾瑜?他什麼時候這附近?
看桐兒那神情,夏幽幽立即撫着額頭一副要暈倒樣子,獨自碎碎念道:哪個倒黴鬼喜歡上你一定是上輩子欠你八千萬……
“幽幽你說什麼?”桐兒沒聽清夏幽幽話便又問了道。
“哦,沒什麼。我看那個上官瑾瑜盯你好久了,你有什麼……感想啊?”鬼都看得出來那上官瑾瑜看上了桐小妞,只是桐小妞自己沒有察覺罷了。不過桐小妞自己都沒發現她也就不多嘴了,因爲她不是很喜歡上官瑾瑜那廝,那人總讓她覺得不安。
“他或許……”桐兒想了一下樂觀答道:“可能是想要向我說謝謝卻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救了他一次,不過第二天她就走了,所以他是想要向自己說謝謝麼?
夏幽幽險些暈倒,這桐小妞真是個純真奇葩!
下午便是羽毛球半決賽,之前那幾個沒有看到桐兒英姿男生下午終於來捧場,而下午半決賽比上午少一場,只有四場,但其中有三場桐兒都是和初二、初三年級學姐比賽。原本班上那幾個男生也沒有作多想,特別是看到有三場對手都是初二和初三學姐時,心裡就沒想法了,只想着不要輸太慘。但讓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是,桐兒揮着球拍輕鬆跳躍三兩下就贏到了第三場!比分都是牛叉叉巨大拉開啊,基本上對方是零……而他們這邊大滿分!
幾個男生傻眼了,其中一個再也不能矜持了,轉身嗖就跑去叫自班散落操場上各個角落同學們,而同學們聽着副班長以壓倒性大比分贏了初三初二學姐們,現已經殺進了決賽卻還有有一場半決賽比賽時都激動了,全部扔下眼前比賽轉身衝向羽毛球半決賽現場。
還沒走到就瞧着羽毛球場已經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場面了,大家都熱烈討論着學校出了個羽毛球天才,基本上都是以大比分距離拉開了與對手之間實力,現已經是四場三勝,正進行着並不激烈第四場!
一班同學們都傻了,他們副班長有這麼厲害?
終於艱難鑽進人羣,看到那穿着白色運動服,頭髮齊耳輕鬆揮着球拍副班長,再聽着耳邊每個人討論,一班同學們終於開始熱血沸騰了……
“副班長,加油!副班長,加油!”有女生開始吶喊助威,漸漸一班同學們都加入了陣營,別班同學也忍不住嚎兩嗓子,這樣比賽這樣大實力對手是電視裡纔看得到啊!
結果,自然是不用說明,桐兒必進決賽。
聽着耳邊給自己加油聲,聞着身上熱乎乎汗水,桐兒看着那巨大比分,心裡激盪不已。她實沒想到……她竟然還能進決賽,而且,還是以這樣形勢……她羽毛球……有這麼厲害嗎?可是要知道,她是常常輸給小舅啊……她原本是打算來過過場子而已,怎麼就成了全班體育比賽重點關注對象了呢?
回到看臺桐兒還是暈暈乎乎,夏幽幽捧着一堆零食款款而來,然後全部塞給了桐兒。
“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實力,算我沒去觀戰給你賠罪禮啦。全部請你吃!”
桐兒看着滿滿一懷零食,立即笑着統統 書包:“苗苗和阿諾一定喜歡……”
夏幽幽嘴角 ,她怎麼會不知道她嘴裡苗苗和阿諾是湛家二小姐和湛家少爺……這死丫頭吃零食都忘不了自己弟弟妹妹,她還能再蠢點兒嗎?
夏幽幽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靠椅子上笑盈盈看着桐兒道:“這下你成學校名人了啊,比上官瑾瑜整天盯着你還要出名哈。初一一班精英分子副班長竟然會打羽毛球,而且水準一流一,嘖嘖,你不知道我去哪兒別人都討論你呢!”
桐兒吃着多餘一袋裡面薯片有些心虛看着夏幽幽:“真啊?”
“我騙你幹什麼?”夏幽幽搶過她薯片袋子,桐兒盯着空空手,不是請自己麼?
“對了,”夏幽幽突然坐起來認真看着桐兒道,“作爲你義氣沒有把我會打網球事供出去回報,如果你得了第一名,我就答應幫你做件事。”
“真?”桐兒眸子一閃,終於笑了。
夏幽幽頓了一下:“你不拒絕麼?”她平時不是都會拒絕?
“爲什麼要拒絕?”她正愁不知道該怎麼找機會和安靜單獨相處呢。
看着桐兒笑,夏幽幽突然覺得有些涼颼颼, 手臂淡淡撇着桐兒道:“那……等你贏了再說吧。”
“謝謝你啦,幽幽,你要說到做到哦!”桐兒立即靠過去抱着夏幽幽胳膊蹭了蹭,這下她就有想要取勝心啦,爲了和安靜單獨相處並問清她身世,她必須贏!
夏幽幽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食言或者……逃跑?
不遠處上官瑾瑜提着一大堆吃交給自己身邊男生並冷冷指使對方道:“去。把東西給她。”
那男生驚愕張大嘴巴看着滿滿一袋吃不可置信反問:“這些……都……?”這也太多了吧?這裡面有肯德基,有熱乎乎奶茶,有一盒子水果,還有香噴噴飯,他還以爲這些都是給他們這些兄弟朋友準備……結果竟然是給一年級那小妞?
“讓你去你就去,少羅嗦!”上官瑾瑜一腳踢男生小腿上,那男生訕訕只有朝桐兒方向溜去。
桐兒正和夏幽幽聊天,突然眼前又多了一大口袋食物。
“吶,瑜哥給你!”一個男生不清不願放下東西說完便轉身走了。
瑜哥?上官瑾瑜?桐兒立即站起來想要將那袋子東西還回去,一提才知道,哇……好重!
“好香啊,都是些什麼?”夏幽幽伸手便開始翻動,桐兒立即拉住夏幽幽手並嚴肅道:“幽幽,這東西咱不能吃,我要還回去。”
“爲什麼你收我卻不收他?”夏幽幽不樂了,一聞就知道這裡面有肉啊,有剛出爐熟肉啊!
“我和你不用客氣,但他……但他爲什麼要送我這些啊?如果是爲了感謝我話,那也太多了……”桐兒還是有原則,什麼東西能收,什麼不能收,她還是分得清。
“喂……”夏幽幽鬱悶了,“你和我還真不客氣哈。但我敢保證,如果你把東西還給他了,他心裡一定很難受。”這不就是拒絕意思麼!
“難受?”桐兒疑惑了,爲什麼要難受?
夏幽幽猛翻白眼,餘光瞟到上官瑾瑜正起身帶着兄弟夥們離開,顯然他也是怕桐兒把東西還回去所以準備撤人,着上官瑾瑜還挺陰,話也不說一句就給送吃,讓人家小姑娘怎麼想啊。
“哇,這麼多吃!我們正好餓了!”四婭和七夕從下面路過,瞧見着一大袋吃立即一起跳上來,打開袋子便翻騰。
“可是……”桐兒還是沒明白,但是看着四婭和七夕那狼吞虎嚥樣子……她有些氣餒坐下,算了吧,看她們吃得那麼香……但是上官瑾瑜爲什麼要給她這麼多吃?一句‘謝謝你’需要這麼多吃做基甸麼?還是這就是他感謝呢?
桐兒純真以爲這是上官瑾瑜給她謝禮,卻殊不知上官瑾瑜從不會對任何人說‘謝謝’,別說謝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