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沐初夏根本不想坐在這顯眼的位置,只想坐在角落裡面,也算是來長長見識,可不想卻坐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蔣昕捷坐在離沐初夏不遠的地方,沐初夏側目四處看着的時候恰巧遇見了她的目光,她依舊是微微笑着,擡手與沐初夏打招呼。
上頭的主持人拼勁了全身的本事帶動場上的氣氛,一件件東西被賣出了不菲的價格,沐初夏看着簡直是浪費錢,踏實真的沒看出那些東西值錢在哪裡!
她身邊坐着一個年紀與自己父親差不多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沐初夏一眼,問:“你就是沐初夏沐小姐麼?”
沐初夏木訥的點了點頭,身邊的男人兩鬢斑白,眼角的皺紋些許有些深,看樣子應該是個政客。
“我姓蔣,你可以叫我蔣叔叔。”那個性蔣的男人衝着臺上的東西努了努嘴,說,“東西都拍了好幾件了,你就沒一件看上的?看你一直沒舉牌子唉!”
沐初夏被問着愣住了,那些東西看着都不值錢,但是每一件東西都是十幾萬起拍,每叫一次價都是以萬爲單位的,她怎麼可能參加這樣燒錢的遊戲麼!
嘴角輕輕的向上勾了勾,回答道:“其實我……”
“是啊,說是拍賣但是那些東西都不值那個價的,大家都是爲了慈善麼!”蔣姓男人不緊不慢的說着,擡手指了臺上正在拍賣的一件衣服,“喏,不就是個明星穿過拍戲麼,居然買到四十幾萬!”
沐初夏不懂他的用意,直勾勾的看着他,自己今天是跟着池長宇來的,隨便說了不該說的話會讓她被別人抓住把柄吧!
也只能微微笑了笑。
“我聽說你是翻譯部的實習生?”上下打量着她,這一身行頭可價值不菲啊,難道真的和自己的女兒蔣昕捷所說,她真的和池長宇有什麼關係?
自己女兒在家鬧的可真是不行了,在家都已經鬧到尋死膩活的地步了,非要讓他去會會那個沐初夏!
他起初並不想,總覺得這件事是晚輩的事情,自己一個長輩插手始終不好,但是轉念一想,池蔣兩家的婚事已經被宣揚出去了,如果池長宇因爲一個翻譯部的小職員拒絕了自己的女兒,他們蔣家也無法再在M國還有什麼顏面呢!
“結婚都講個門當戶對的,池長宇他和我女兒蔣昕捷你也是知道的吧?”蔣叔叔說出蔣昕捷三個字之後,沐初夏連忙回過了頭,看着他。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來者非善啊!
“他們是門當戶對的一對,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也要結婚了,池長宇也並沒有拒絕過這門婚事。”蔣叔叔說完後頓了頓,打量着沐初夏的臉色,看着她臉色微變之後,在心底冷笑着。
她不過是個小老百姓而已,怎麼和他們蔣家比?
“叔叔,你這話就錯了!”坐在沐初夏另一邊的女孩子突然發話了,伸手拽住了沐初夏的手,笑眯眯的對蔣叔叔說,“我哥雖然沒反對,但是也沒同意啊,我哥那麼忙,哪有空去管這些事。”
沐初夏回頭看了她身邊坐着的女孩子一眼,她是池長宇的妹妹?自己還只知道他有個總統的弟弟還不知道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妹呢!
那個女人伸手挽住了沐初夏的胳膊,看着她脖間的項鍊,笑問。“這個是我哥給你的?前兩天我哥去我店裡拿的,原來是送給你的啊!”
蔣伯伯一聽,這是來了幫手啊,也不失長輩的風範,笑着:“是麼,這鏈子我們家蔣昕捷也有好幾條,都放在家裡不怎麼帶!”
說完,就有個人過來貼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他起了身聲成自己還有事便跟着那人一起離開了。
沐初夏看着他的背影,心裡越發的沒底,之前自己剛看到這鏈子的時候真的感覺是價值連城啊!帶着都怕丟了,難道蔣昕捷家真的有好幾條麼?
也許吧,人家這是什麼身份,而自己呢?
身邊幫着她的那個女生一撇嘴,冷哼了一聲:“我最看不慣那些整天說什麼門當戶對的人,出身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沐初夏衝着她笑了笑:“請問,你是……”
“我是池少白,是池長宇的妹妹!”池少白笑着,“我哥前兩天跑到我店裡非要把我的鎮店之寶拿去,沒想到是要送給你啊!”
沐初夏垂頭,看着自己胸前的鏈子,鎮店之寶?這得有多少錢啊!
池長白垂着眼簾,雖然不贊同蔣叔叔的說法,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們池家每個人必須走的路,“我大概也知道你和我哥哥的關係了,但是……”
“但是什麼?”沐初夏剛在她的言辭中似乎是找到了一絲絲能與池長宇在一起的信心,可是他這個轉折說的她心裡又沒了低,眼巴巴的看着池少白。
自己最近是怎麼了,之前不是一再告訴自己不能和池長宇有半點瓜葛麼?可是,自己不能不承認,她已經讓池長宇慢慢的走入了自己的心間。
“但是有的事情是真的無法改變的,”池長白聳了聳肩膀,告訴她,“池長傑也已經有了訂婚對象……”
池長白再說什麼,沐初夏已經聽不進去了!
剛纔還很是欣喜,感覺是在黑夜之中看見了些許光亮,雖然看的不正切,可好歹也是點亮了夜空啊!
可現在卻……
沐初夏點了點頭,勉強着微笑:“我知道了。”
“好吧,你知道就好了!”池長白四處看了看,聲稱自己有事先行離開了。
沐初夏一個人坐在臺下看着上面的主持人激情澎湃的拍賣着東西,滿心想着的都是剛纔池長白說的言辭。
也許吧,自己根本配不上池長宇!
拍賣會接近於尾聲的時候,池長宇回來了,手裡還提着一個袋子,走到沐初夏的身邊,看到她腳上穿着的高跟鞋之後,問:“你怎麼又出來了?不是讓你在休息室等我麼?”
“我等了你好久,然後我只想出來看看,然後服務生就帶着我到這裡來坐下了。”沐初夏緩緩的站了起來,剛纔池少白與蔣叔叔和自己說的那些她定然不會和池長宇直說。
池長宇也沒再說什麼,應了一聲:“給你買了雙平底鞋,今天是我疏忽了。”
拉起沐初夏的手,拉着她回到了休息間,在她面前蹲下將那雙平底皮鞋拿了出來,給她套上。
這拍賣會接近尾聲的時候,池長宇拉着沐初夏離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後,沐初夏一路上都沒什麼好心情,一直看着車外發呆。
“你怎麼了?”車在莊園的車庫裡停下,池長宇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攬住了沐初夏的肩膀,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在她的耳邊小聲問,“是不是因爲下午的事情生我的氣了?”
“沒……”沐初夏垂頭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滿腦子想着的都是池長白和自己說的話,“明天開始我自己去上下班吧!”
池長宇聽着一愣,莊園到翻譯部的距離可不近啊,自己坐公交車上下班在路上就得浪費兩三個小時啊!
本來想帶她去參加慈善晚會,怎麼讓她不開心起來了,這一回來還要撇開自己自己去上下班?
“好吧!”池長宇點了點頭,下了車繞過了車身幫她開了門,看着她從車上下來。因爲有一襲長裙牽絆着她感覺她的動作格外的優雅,忍不住的伸手挽住她的腰,將她拉到了自己懷中,與她肩並肩的上了樓。
池長白在宴會上幫着沐初夏說話的事情自然是傳入了蔣昕捷的耳中,蔣昕捷氣的臉都綠了,還說他們沒關係?池長宇什麼時候送過女人首飾?她還是第一個呢!
在家裡是又哭又鬧的,喊着池長宇居然會這樣對自己,看到蔣父之後哭的更是厲害了,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臂,嚷着:“爸爸,你要爲我做主啊,我和池長宇的婚事已經是人盡皆知了,他現在卻養了一個叫沐初夏的小狐狸精在家裡,我要怎麼辦啊?”
“哭哭鬧鬧就有用麼?如果你真的有辦法你就去抓住他的心啊!你也是,你這個性子啊,應該是收收了,那個男人受得了你啊!”蔣父對這這樣的一個女兒也是無奈了。
蔣母看着自己丈夫這態度,臉色也是不好看,她早就已經將池長宇看成自己的準女婿了,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女人!
仔細一回想,剛纔就覺得沐初夏這個名字好像很是熟悉,擡起手指在空中點了兩下:“哦,蔣昕捷,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沐初冬的?她和沐初夏有什麼關係麼?”
“她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上次我看着報道上寫的她和僕逸飛正在交往啊!我還放心了不少呢,沒想到……”蔣昕捷說着又哭了起來,使勁跺着腳,“她之前好像還和初冬搶過男人呢!”
“好了,不要鬧了!”蔣父也是被鬧得沒辦法了,一甩手離開,直接上了樓。
蔣昕捷哭鬧着又拽住了將母的手。
安穩日子還沒過兩天,沐初夏除了上班外就忙着四處找房子想要儘快搬出莊園,可不想,之前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網上依舊在扒着關於她的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