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話讓我徹底蒙圈了。
他們兩個跟我說的話竟是如出一轍的。
現在在我的面前無疑就是一道選擇題，我究竟要怎麼選？
就在這時，女子的聲音再一次從我的身後傳出來，透着滿滿的焦急與懇求：“阿然，你不要相信他，他會害你的，你離他遠一點！”
“你這個險些害死全族的孽障，有什麼資格來說我的不是？！”
老者話音落，突然擡起手中的柺杖，我看到一蹙黑霧從柺杖的一端直直射向我身後的水晶棺。
這道黑霧在我身邊擦過，緊跟着，我聽到水晶棺中的女子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彷彿正在承受着無比難耐的痛苦。
我眉頭皺得緊緊的，雖有心勸說老者住手，可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誰的話纔是真的，便只好忍住一言不發。
直到老者的柺杖咚的一聲落在地上，女子的叫聲便也漸漸沉了下去，我聽到空曠的大殿裡有她虛弱的輕哼，同時，我也意識到老者下手有極重，彷彿對這個女子有着非比尋常的恨意。
而我，也是在這一刻才意識到，她並不是我的元神，她之所以那樣問我，或許是想向我傳達一些什麼，只是這些話或許她現在並不方便說。
當昭惠公主殿內再次回覆平靜後，我目光如炬的垂眸看着祭壇下方的老者，問道：“給我一個能夠相信你的理由。”
“阿然……”
女子柔弱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我沒有理會她，繼續定定的看着老者，期待着他能給我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
須臾，老者說道：“事情的起因要追訴到兩千多年以前……”
老者輕旅者鬚髯，給我娓娓道來。
後來我從他的敘述中得知，原來鬼族是介於人與鬼之間的一個種族，鬼族族人均是極陰之體，可通陰陽，且識鬼辨人，也因此爲人間做了許多善亊。
但對於人類與鬼族來說的救死扶傷的善亊，卻侵犯了陰間的權益，因此引起了酆都大帝的重視。
他派遣陰兵陰將前來剿滅鬼族，失手後便派遣臥底來到鬼族，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從鬼族內部將原本團結一心的鬼族族人弄得四分五裂，陰間便可乘虛而入。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大概已經猜出了他口中所說的臥底究竟是誰了。
老者說着這些的時候，便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你應該想到了，我便也不再跟你賣關子。”他微微頓了頓，須臾，一臉心痛地繼續說道，“水晶棺中封印的女子名叫昭惠，她本事酆都大帝派來鬼族的臥底！因爲她的出現，攪亂了原本團結的鬼族族人，鬼族裡成爲一片散沙，一擊即潰！”
我深深凝了下眉頭，我所關心的並不是他所說的誰是臥底的事情，而是……
當我聽他說，酆都大帝一心要擊潰鬼族的時候，不知道爲何，我的心一下就疼了起來。
我竟然相信了這些話，而我似乎也從中明白了一些什麼。
那便是，司夜一直都不希望我知道的真相，其實就是我們各自位置立場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