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晃動持續的時間不是很長,待我們兩個相繼站穩腳跟的時候,殿內的擺設與掛飾,除去青銅和金器之外,多數已經摔在地上碎成了渣。/雜∧志∧蟲/
緊跟着,鬼皇掐指一算,不知是他算到了什麼,眉頭驀然皺了起來,須臾,對着殿外高聲喊道:“易震!”
話音落,大殿的門驀然被開啓,身穿素衣頭戴斗笠的老者疾步從殿外走進來。
原來他的名字叫易震。
還未等鬼皇說什麼,易震突然說道:“陛下,昭惠公主她……”
易震的話只說了一半,我便見到鬼皇原本皺緊的眉頭褶皺越發深邃,而他的手也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看着他們的表情,我不用多想也輕易猜到,昭惠公主應該已經逃離水晶棺的封印了,不知道她這會兒能逃去哪裡。
而我,目前來說,最最應該擔憂的,應該是自己的安危了吧?
“誰做的?”
鬼皇的語氣很嚴厲,當他問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易震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我的身上,僅是一瞬,他便再次低下頭去。
我並不擔心他們會因此治我的罪。
我總是有種感覺,我和水晶棺中的女子之間是有着千絲萬縷的的,我並不想看着她永遠被封印在這裡。
我也曾體會過被囚禁的滋味,僅僅只是短暫的幾天時間我就已經無法容忍,更何況是一千多年?
不論眼前的鬼皇是不是我的生身父親,但我也從未後悔幫那名女子解開水晶棺的封印。
果然,鬼皇的目光遂即落在了我的身上,他墨黑的眼睛深深凝視着我,須臾問道:“阿然,是你做的麼?”
我深吸口氣,並不否認,點着頭說:“是我。”
“你爲何要這樣做?”我能感覺到鬼皇早已怒火中燒,可他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竟是隱忍着心底的怒意,耐着性子問我。
我無畏地說:“我只是不忍見她被囚禁那麼多年,僅此而已。”
鬼皇看着我的目光裡又多了一絲絲複雜的心緒,彷彿在琢磨着什麼,我不太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我卻知道,他們遠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
易震問道:“陛下,用不用去追?”
“罷了,我很清楚她會去哪裡,你們根本追不上她。”鬼皇微頓,繼續說道,“你褪下吧!”
“是。”
易震離開後,大殿門再次闔上,寬敞的大殿中只剩下我與鬼皇兩個。
他突然深深看着我,問道:“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麼?”
我眉頭皺了皺,突然回想起易震之前對我說的那句話,他說昭惠公主在這裡一日,酆都大帝便一日不敢輕舉妄動。
那麼,現在昭惠公主不見了,是不是說明,酆都大帝將有所行動?
但我不太明白,鬼皇心裡明明很生氣,可他爲何卻又要故意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
既然平心靜氣,可他看着我的眼神裡,卻沒有絲毫父親看待女兒時的**溺。
這一點,讓我感覺自己與江紅夜本質上的區別。
就在我狐疑着這些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了易震焦急的聲音:“陛下,辰帝正率領陰兵朝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