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侍女的反映儼然就是把小姑娘當作這裡的小主人了一般,司夜完全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竟讓她們對她有了如此的誤解?
心底雖有疑惑,可司夜並未立即表現出絲毫異樣。
他不露聲色,靜靜的坐在那,等着那些侍女各自忙和完退下後,方纔定睛看向了早已自來熟般跳上椅子的小姑娘。
此刻小姑娘就坐在他身側的位置,正雙手托腮,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那眼神裡的流光古怪的竟讓他忍不住眉頭緊皺。
還未等司夜開口,小姑娘稚嫩的童音便響了起來:“大人,侍女姐姐說大人是義父,阿然是義女,義父義女是什麼意思啊?”
當這個問題問出口時,原本面色如常的夜帝大人臉色突然暗了下來,他清俊的眉宇立刻擰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義父、義女?
他突然明白方纔小姑娘進來時,那兩名侍女爲什麼會如此殷勤了,她們定然也是如此想的吧?
司夜不禁再次看向眼前的小姑娘,他現在連娶親都毫無心思,更別說想要個現成的孩子了,這麼離譜的傳言居然能在寒夜殿中傳開來,看來是他平日裡對那些下人太過仁慈了!
司夜正要將外頭的侍女叫進來問個清楚,可薄脣微張,還未開口小姑娘稚嫩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只見那雙大大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突然很是疑惑地問道:“侍女姐姐還說,義女不能對着義父犯花癡,這是爲什麼呀?”
司夜嘴角抽搐,心底的不悅更甚了,他未曾回答小姑娘的問話,而是厲聲對着殿外道:“來人!”
剛剛纔走出去的侍女很快從外面跑了進來,當迎上夜帝大人清冷的目光後頓覺事情不妙,立刻怯生生的低下頭去,小聲應道:“大人有何吩咐?”
司夜冷冷的睨了侍女一眼,冷然問道:“本座何時收了義女,竟然連自己都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真是神通廣大啊!?”
侍女一驚,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小姑娘不是義女?
可她明明聽滿院子的侍女侍衛都這樣說的呀!
雖說有萬般的疑惑,可侍女卻也明白,夜帝大人今日定然是被惹怒了,平日裡的他雖給下人清冷疏離之感,但卻始終自稱‘我’,而此刻卻是自稱爲‘本座’。
侍女心底更是打起了鼓,她顫巍巍地說道:“奴……奴婢是聽……偏殿侍奉小小姐的侍女說的……”
說到後面,侍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
坐在司夜旁邊的小姑娘瞅瞅侍女又瞅瞅司夜,突然意識到前廳裡的氣氛有點兒不大對頭。
她嘟嘟嘴巴,一臉狐疑的瞅着司夜說:“大人生氣了麼?大人不喜歡阿然做義女,那阿然就不要做義女了!”
見司夜眉頭越發擰緊,小姑娘不但沒害怕,反而突然想起什麼來,鬼靈精似得一笑,繼續說道,“這樣阿然就可以對着大人犯花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