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司夜前腳剛進去,我還沒來得及邁進門內的時候,便聽到邢東和另一名刑警發出一陣劇烈的乾嘔。
顯然,司夜也是看清楚了裡面的情形,他下意識回身來捂我的眼睛,然而還是晚了一步,我已經走了進來。
當我看到辦公桌前那張老闆椅上的畫面時,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饒是我見過了不少血腥恐怖又極度噁心的畫面,可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仍舊被強烈的視覺衝擊震撼到!
這個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體態微胖,臨死時正仰躺在老闆以上,而他本就凸出的肚子此刻已經被無數的蛆蟲佔據,現在它們正在屍體的腹腔中翻滾遊弋。
因着蛆蟲實在太多,有不少已經落在了地上。
它們在地上還竭盡全力的蠕動爬行着。
伴着這些令人作嘔的畫面,整間辦公室裡已經被強烈的腐爛氣息充斥着。
問題也出在這裡。
且不說在他滿腹蛆蟲,連內臟都已經不復存在的時候還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與人交談,單單是這股氣味就根本不像是剛剛死去的人。
這中**的氣味像人預示着他至少也該死去幾天時間了!
我們很快出了辦公室,邢東把辦公室的門關的嚴嚴實實。
裡面**的味道頃刻阻隔在了門內。
邢東很快平復了身體強烈的噁心感,放下捂着口鼻的手,對隨行的刑警說“趕緊打電話給警局,就說屍體不方便帶回去檢驗,讓他們派法醫來案發現場驗屍。還有,通知死者家屬立刻去警局做筆錄。”
之後,我們被王偉帶去了他的辦公室,這是與總裁辦公室相對的一個房間。
進了房間後,邢東把辦公室的窗戶打開,對着窗戶猛地吸了好幾口氣。
然後他轉過身,繞過落地窗前的辦公桌,倚靠着桌沿對王偉說道“現在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包括死者最近接觸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情,以及他生前有無任何異樣,有沒有仇家,不能有所保留,否則你也逃不了干係!”
聽了邢東的話,王偉頃刻如同霜打的茄子,他雙腿一軟,無力地跌坐在沙發裡。
“我叫王偉,在雷氏地產任職副總,我們最近準備開發一片地,各方面的手續都齊備了,本來一切都挺正常的,可是原定的今天上午的會議,雷總卻遲遲沒有到場,然後我推開他辦公室的門……”
“說重點!”邢東說道。
……
我和司夜站在一邊聽着王偉老老實實的像邢東交代着一切。
在他交代的內容裡得知,最近雷氏地產準備投資一片地,在沒有和村民達成共識的前提下,強行拆除了多處房屋。
然而這片地不單單是活人賴以生存的地方,甚至還有數不清的祖墳被他們強行挖掘,那些永埋地下的棺木、甚至還有森森的白骨全都被挖掘機挖了個底兒掉。
有些村民以命相抵,更有甚者把命也丟了。
周邊的村子怨聲載道,但因着位處偏遠,他們用手段把消息封鎖,實在難纏的就給一些封口費,這件事纔沒有登報。然而這片地不單單是活人賴以生存的地方,甚至還有數不清的祖墳被他們強行挖掘,那些永埋地下的棺木、甚至還有森森的白骨全都被挖掘機挖了個底兒掉。
有些村民以命相抵,更有甚者把命也丟了。
周邊的村子怨聲載道,但因着位處偏遠,他們用手段把消息封鎖,實在難纏的就給一些封口費,這件事纔沒有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