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互看了一眼,然後迅速下車跟在屍體的身後。
我很好奇這具屍體究竟要往哪裡走,同時也在因着接下來很可能會見到幕後黑手而興奮。
雖知道屍體沒有正常人的思維,但我們走的還是極爲小心,時刻提防着周邊很有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
行走間,邢東很是狐疑地小聲嘟噥着“難道屍蟲蠱和屍蠱都有控制屍體行爲的能力嗎?”
聽他這樣一問,我也有點兒好奇,然後轉眸看向司夜。
“蠱本身並沒有控制屍體的能力,而是攝魄術。”
司夜很是淡定的說完,我和邢東均是一臉的驚詫。
我只聽說過攝魂術,卻沒有聽過什麼攝魄術,不免對於這個邪術充滿了好奇。
行走間,司夜耐着性子給我們講解關於攝魄術的事情。
我這才明白,攝魂術控制的是生物的靈體,即生魂;而攝魄術則是控制生物的死魄,即屍體。
說話間,我們已經隨着白老五的屍體,沿着上山的小徑走了一段距離。
它輕車熟路地走在我們前面,彷彿對這裡的一切都瞭若指掌,我不由感嘆攝魄術竟是如此的厲害。
……
山路崎嶇,周圍蚊子很多,這對於身穿短裙和半袖的我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再瞅瞅身旁的邢東,他的臉也快被蚊子包圍了。
只有走在我前面的司夜沒有任何的反映,這些蚊子根本對他沒有絲毫的攻擊性。
就在這時,司夜突然停下了腳步,我差點兒就撞上他堅硬的背脊,以爲前頭髮生了什麼狀況,立刻警覺了起來。
然後我小聲地問司夜“司夜,怎麼了?”
我的視線躍過司夜瞅了瞅前面的屍體,它依舊在搖搖晃晃地前行着,周圍好像沒有發生什麼狀況,可司夜怎麼就停下了呢?
顯然,邢東也是一臉的狐疑。
然後司夜轉眸看了我一眼。
碰巧一隻該死的蚊子在我耳邊嗡嗡了幾聲後,直接落在了我的腦門兒上。
本就被這些蚊子折騰得要命,我氣不順,想也沒想啪地一下就打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巴掌落下去我就後悔了,那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山裡面,顯得格外清晰,不過我這臉上也是真疼!
就在我因着這些蚊子心煩意亂的時候,突然見到司夜嘴角勾了起來,那似是而非的笑意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簡直罵人的心都有了。
然後我噘起嘴,不爽地嘟噥說“你怎麼沒事?這些該死的蚊子專盯上我!”
“我……還有我,我也快被這羣磨人的小妖精折磨死了!”
當邢東接下話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還在懊惱的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緊跟着司夜嘴角一勾,緩緩擡起手,一抹淡淡的藍光從他指尖飛出,然後形成兩張大網似得,將我和邢東分別籠罩在了其中。
我頓感一絲冰涼,然後下一瞬,我們身上的網突然消失不見,但奇蹟的事情發生了,耳邊再也沒有惱人的蚊子叫聲了。
邢東簡直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他很是驚詫的看着司夜,忍不住問他這是什麼。
我也非常好奇,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夜。
“這是陰氣,現在蚊子眼中的你們和鬼魂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