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墨又恢復他短髮的樣子,朝着我走來,宛如一個歸來的戰神。身上還有着血跡,但他面容的高貴,卻是誰都無法侵犯的。
“司君墨。”我感覺心情無比的複雜,看着他,好似什麼都不重要了,我的眼中,只有他,他的眼中,自然也只有我的身影。
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成爲我們之間的陪襯了。
“這是怎麼了……”一些村民幽幽轉醒,看着這四處的狼藉和火光,神色驚恐。
隨即大家都慢慢的醒來,有人想起了元業,指着元業嘰哩哇啦的大叫着。
有些人則是憤怒的看着我們,想要上前卻不敢上前。
有些搖晃着鈴鐺,卻再也沒有出現行屍,而且那寫古老的不知道多少年的鈴鐺,突然就碎來。
他們驚恐,看着我們,想要上前抓我們,卻似乎又畏懼我們。
“走吧。”我淡淡了看了一眼人羣之中的婦人,靠近司君墨懷中,他的魂靈已經找到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兒了。
我們剛出了祠堂,便看到被一個婦人壓在身下的張十三,張十三看見我們,就如同看見了救星一樣“快,快救我……”
他朝着我們希翼的喊着,他的衣服都被那個村婦扯掉了,村婦長的五大三粗,也難怪他反抗不了。
緊張了半夜,看到這一幕,我突然就笑了。
司君邪更誇張,直接是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嘲笑“喲,看來你豔遇不錯啊……”
“你們別打趣我了,再不出手,我晚節不保了。”張十三狼狽極了,他一個懦弱男人,居然差點被一個村婦給強了。
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還往哪裡擱。
“要我們出手,你得無條件給我們每人卜卦一次。”司容靜走過去,村婦起身,拎小雞似的把張十三提在身旁,一臉警惕的看着司容靜,大有司容靜只要出手,她就會對司容靜不客氣一樣。
“司小姐,你這是趁火打劫啊……”張十三都快哭了,他算命等同泄露天機,是要遭天譴的。
“你不答應?”司容靜冷冷一笑,朝着我們說道“那我們走吧,我看這個人八成是個騙子,連自己這一步都算不到,還敢自稱什麼神算子。”
“別,我答應啊……”眼見我們是真的要走,張十三發出一聲慘叫連連說道。
彪悍的村婦說了什麼我們沒聽見,但司容靜只是看了它一眼,從錢包拿出一疊毛爺爺,村婦立馬就放了張十三了。
“拿着這些錢,你要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因爲交流不方便,也不知道村婦能不能聽懂,但是她接過3了錢,就放了張十三。
張十三小聲的嘀咕,早知道切錢就能解決,我就自己解決了。
司容靜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要是知道你有錢,你的下場會更慘。”
我們都不由的笑了,腦海之中都不由的浮起了張十三被村婦欺壓的畫面來。
張十三突然就噤聲了,或許,他自己也想道了那個畫面。
回頭,村婦還垂涎欲滴的看着他,他身子一抖,就跑到了前面。
出
了這個村,我們開車,張十三還把車子開在了前面,劍堅決不走後面。
回到市中,我問他,什麼時候能夠再算出司君墨魂靈碎片的位置,他說受到了驚嚇,得修養一個月才行。
分別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司君墨不要忘記轉賬給他。
張十三笑的一如既往的虛僞,並沒有達到眼底真心的笑,只是客套,笑在面上,皮笑肉不笑。
他轉身,我卻感覺他的背影有些淒涼。
他曾經說,這一行人,命中都會缺少點什麼,他到底缺了什麼,他的車並不貴,但他花錢,調戲美女,出手都是大手大腳的。
回到a市,我們各自分開。
一回到別墅,我便忍不住去洗了一個澡,然後睡覺。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自己好像在一個瀑布面前,瀑布裡面,有一個嬰兒在裡面戲水,咯咯的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悅耳。
瀑布的聲音再大,我都聽不見,只聽見嬰兒銀鈴一樣的笑聲。
我回頭,看見司君墨一頭白髮的看着我,他高貴傲嬌的眸,竟然滿是哀傷。
他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單瘦和孤獨,我朝着他跑去,我想抱他,我想告訴他,他還有我。
我一跑過去,他便消失不見了。
我着急的到處找,都找不到,身上卻有怪異的感覺傳來,癢癢的,我感覺有些難受,好像快要觸到一個高點,卻有觸碰不到。
我一着急,就醒了。
感覺有些晃,司君墨的面容就在我面前,他看着我,依然是那副高貴傲嬌的摸樣,我鬆了口氣。
卻感覺有些難受,我驚覺的反應過來,他在對我。
“司君墨,你混蛋。”我頓時臉紅了,我瞪着他,他卻傲嬌的勾脣“我和你是夫妻,怎麼混蛋了。”
好啊,這樣對我他還有理了。
我一腳踢過去,他好似早就猜到了我的動作,握住了我的腳。
我奔潰了。
便感覺他漸漸的放鬆了警惕,我才一個翻身,他有些驚訝,被我壓在了身下。
司君墨也不惱,反而撐着下巴,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我咬牙,在他的矚目下,走到衣櫃便找了衣服換上。
換了衣服我還沒來得及下樓,一條金蛇的蛇尾就把我纏住了,身子把我纏住我動不了。
我懊惱的看着司君墨。
我摸着他冰涼的蛇尾,他的眸子,突然變成了金色,警告危險的眸光浮現。我再按了一下,他不由的用力纏緊了我。
“娘子……”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帶着磁性。
“你按到我的七寸了。”
我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都說蛇的七寸是不能碰的,蛇天生性子冷漠,他任由我按他七寸,警告和緊張都是下意識的,我抱着他,很是感動。
結束之後,我們下樓,司君墨吩咐了傭人幾句,沒多久,可口精緻的菜色被傭人魚貫的端了進來,一場運動,我也餓了。
司君墨看了看我,神情恢復他的冷漠高貴,吃着東西,舉止優雅,看他吃就是一種享受。
不像我,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別擔心,老公不會嫌棄你吃相難看的。”司君墨掃了我一眼,傲嬌的說道。
我怒瞪着他,心裡1卻一片甜蜜。
吃抱之後,他出門,我也出門。
我剛到司容靜的公司,她卻好像已經收拾了東西要出去。
“有生意,要不要去。”司容靜看到我,愣了一下說道。
我立即點頭,我當然要去。
我現在已經可以自保了,有機會實踐,我怎麼能錯過。
“這事之後,我給你找個教練,你好好學學,別浪費吃過的痛苦了。”司容靜看了我一眼,難得對着我露出了一個笑臉。
我點點頭“謝謝。”
“說實話,你讓我很討厭,但你讓我刮目相看,抽髓換骨的痛苦沒有人承受得住,這個是族中的秘術,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是怎樣的痛苦,你現在有資格和我當朋友。”司容靜看了看我說道。
我笑了笑,這確實是極大的認可,她身上,我總感覺經歷過許多,但我無從瞭解。
“說真的,你天生就比任何人都適合做我們這一行,天生的陰陽眼,鬼怪都無處遁形了,你說你不抓鬼你幹什麼。”司容靜看着我的眼睛淡淡說道,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指着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是一對寶貝。”
“容靜,你抓到的鬼都哪兒去了。”我笑了笑疑惑的問道,這是我一直都想要問的,司容靜,抓的那些鬼,都去了哪裡。
“這些鬼呢,自然是度化,不能度化的就禁錮了。”司容靜聳聳肩說道。
“要是以後我可以出師了,我能單獨接生意嗎?”我想了想問道,我以後肯定是會走上這條道路的,司容靜如此愛財,擔心以後會因爲這個生我的氣,畢竟好不容易她才願意和我做朋友。
“白素素,你腦子是不是有坑?”司容靜給了我一個白眼,隨即說道“做我們這一行,不管是小到道士,神婆,風水,還是捉鬼驅邪,安宅,都有不少人,或許你曾經的同學之中就有神婆,要是別的接生意我都伸手去攔,我豈不是累死?”
我笑了笑,她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我接生意她不會生氣,這樣就好了。
“走吧,你連換骨的痛都能忍了,以後必定會在這一行有立足之地,這些你都不需要擔心,有墨在,你什麼沒有。”司容靜轉身先走,一邊略有不甘的說道。
我點頭跟上,心裡有些暖暖的,司君墨,是我這輩子最美的幸運。
司容靜開車朝着市區而去,車子在市區一處豪華小區停了下來,一箇中年婦女站在門外不停的張望着。
司容靜下車,長而卷的頭髮隨着她的走動很是漂亮,亞麻色的色澤在陽光下放出漂亮的光彩。
我急急跟上,都快被她迷住了。
“你好,張女士?”司容靜走到婦女面前,打量了一下先開口問道。
“你,你是司小姐?”張琴懷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女孩,正是青春最好的年紀,讓她不免有些嫉妒,但還是挺了挺自己有些下垂的胸口,淡淡平靜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