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口,疼痛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暖暖舒服的。
眼皮都快睜不開了,漸漸的,我失去了意識。
北南收回手,房間的燈,就亮起來了。
看着躺着熟睡的人兒,他皺起了眉頭,他的腦海,全是她的記憶,他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那略帶蒼白的嘴脣,軟軟的,沒有任何的味道。
不由的舔了一下,還是非常的軟。
他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他不可能去犧牲自己,白素素,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
我能幫你的,只能到這兒。
拿起纖細的手,用一把匕首割破她的血滴在玄鐵冰盒上面,這是滴血認主。
誰知道,她的血滴上去,玄鐵盒子上面卻像是打了油一樣,血根本沾不上,他皺了皺眉頭。
玄鐵冰盒不願意認她爲主,他將盒子再次用布包住,既然答應了要送給她,他就不會反悔,這是他唯一一次,想要遵守自己的諾言。
“他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去愛。”北南不由的呢喃自語,看着躺着的人兒,他見過許多漂亮的女子,撫媚的溫碗的活潑的,或者是火辣的。
都沒有她這樣有味道,安安靜靜的,明明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卻一再讓他吃驚不已。
門外傳來轉動門的聲音,古墨軒在門外,不停的轉動着門把,奇怪,門怎麼打不開了。
北南起身,消失在房間內。
古墨軒一擰,門就打開了,他差點摔進去,還好沒有摔倒。
看了一眼,姐姐已經睡着了,很安穩,他才鬆房間裡面退出來。
第二天一早,我就感覺自己渾身精神舒服極了,伸了一個懶腰,我有些詫異,我好像不疼了。
我下牀,身子似乎更加輕盈了許多,我跳了跳,果然是這樣的。
我想起昨天夜裡突然間的奇怪,心頭一暖,是北南。
我開門,我想要去找他,可惜的是,他並不在了。
我知道他是不想見我。
白幽幽和古墨軒隨着都起來了。
“媽媽,你好啦。”白幽幽看着我,跳着朝我跑來,非常的高興,小小的臉蛋,全是笑容。
“幽幽,我們一起去找你爹爹。”我抱起白幽幽說道,如果白幽幽是我的孩子,見到司君墨,我就知道是不是了,如果不是,我也會安全的護她出來。
“好。”白幽幽抱着我的脖子,軟軟的身子靠着我,整顆心都被她給融化了。
“姐,我保護你和幽幽。”古墨軒把他的長劍背起來,看上去有種電視劇小少俠的感覺,我點點頭。
我們出了北南的迷宮一樣的住所,我不由的回頭,我知道北南一定在,他只是不想看見我而已。
我相通了,他不願意,我不強求,我感謝他救我這麼多次。
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李安,他因我而死。
每一次想起他,我都會感覺有些惋惜。
北南站在窗簾後面,眼睜睜的看着三個身影越來越遠,他不由捏緊了拳頭,好似整顆心都被她帶走
了一樣。
手心,緩緩出現一團黑煙,黑煙逐漸變大,一個身影淡淡的顯了出來。
“小生怎麼會在這裡,你是誰?”李安有些意外,他居然沒死,這太奇怪了。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北南眯了眯眼眸,一揮手,李安便再次消失不見。
房間內,迴盪李安的哀怨聲音“小生不想去投胎……”
玲兒姑娘,素素姑娘……快救命,小生不想投胎,一投胎,他可就是小孩子了……
張十三終於從醫院出來了,我沒有想到他這麼能裝,居然死活在醫院住了好幾個月,就是不肯出院。
哪怕醫院的院長都親自出面,把檢查報告給他詳細的解說,他還是不肯出院,沒有辦法,只好讓他住着。
不過張十三,還算住出名了,醫院不少護士都找他算命,甚至願意掏錢讓他算,我們去醫院接他的時候,那場面,大有十里相送的感覺。
醫院的好多護士,都不捨他走了。
甚至還有護士大喊:張神仙,我什麼時候才能懷孕吶!
張十三裝模作樣的慎重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把那些小護士和男醫生,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們此去的地方,是偏遠的雪山。
千萬裡都是雪山,覆蓋着茫茫的天地。
張十三看着我,並沒有問我成功了沒有。
一上了火車,司君邪就開始抱怨,火車太髒了,不方便了,等等。
但是沒多久,就跑出去和列車員聊天去了,張十三坐不住,他能說會道,幾乎把司君邪的風頭都搶光了。
我拿出布包起來的玄鐵冰盒,北南沒有騙我,我早上只顧着帶走,還沒有來得及打開,我打開布,便是一股寒意襲來。
我伸手一觸碰,頓時感覺手指尖都被凍僵的沒有知覺了,我趕緊收回手,把玄鐵冰盒包起來,不停的對着指間哈氣。
好半天才有了知覺,只是手指紅通通的,像是被凍傷了一樣。
可能玄鐵冰盒已經用不上了,但是北南給了我,我就好好保存着,這可是一件寶物。
想起我差點爲它丟了性命,我就更加得好好保存着了。
三天之後,我們到達了雪山,司容靜和司君邪用錢找了一個當地村民,帶領我們進山。
雪山不好走,我們換騎了駱駝,每個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大棉襖,白幽幽更是穿的像個包子,到了這兒我就想把她託人照顧了,村民也答應了願意幫忙照顧白幽幽。
畢竟白幽幽人聰明,到了哪兒都是討喜的。
可白幽幽死活不敢,用她無辜天真的大眼睛看着我,好像我若是把她丟下,就是犯罪,看她堅持,都快哭了。
我只好答應了。
臨行前,我們買了壓縮餅乾和一些必需品。
每人都帶上了應急的必需品。
這才朝着雪山出發。
駱駝永遠是沙漠和雪山最好的通行工具,耐旱,耐寒。
村民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了,只帶了一個學徒隨行
,一邊用生澀的普通話問我們“去雪山幹什麼啊。”
“大哥,我們都是驢友呢,我們在雪山拍幾組照片就下來了。”張十三笑呵呵的說道。
畢竟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雪山的最深處。
要是說出去,誰都會懷疑我們居心不良的,張十三把客套話都說了,我們這些人,也長的不像大奸大惡之人,所以老者也沒有再問我們什麼。
只是囑咐了我們一些常識,最主要的常識就是不能分開,如果遇上雪風暴,就必須腰間繫上繩子,防止走散和走失。
因爲我要揹着白幽幽,所以我並沒有帶多少東西,只拿了應急的壓縮餅乾,在雪山上,水源是不缺的。
“媽媽,你累不累。”白幽幽覺得自己很是憂傷,果然,小孩子就是麻煩,這一步下去,都快淹沒到她肩膀了。
“不會,媽媽不累。”我笑了笑,這丫頭,真是暖心啊,不過我現在揹着她倒是沒有什麼感覺,自從換骨之後,我的體質都好了很多,揹着白幽幽,完全不是事。
但因爲要長途跋涉,所以大家都是儘量的減輕了負重。
遠處一片白雪茫茫,在雪地行走會很傷眼睛,要是雪盲就危險了,我們都戴了護目鏡。
老者是常年奔波雪山的經驗人,一路上,做了記號,觀察天氣等等。
“素素,北南真的不會來嗎?”司君邪趁着休息的時候,纔開口問出自己疑問,北南不來,那麼他們這一行還有什麼意義呢。
“素素,你不會是想和……”司君邪看着白素素,一臉的不可置信,北南並不願意隨行,但她依然堅持這一行,爲什麼,難道是因爲想要和他一起長眠,死,也要死在一起。
“纔不會,爹爹一定會醒的。”白幽幽瞪着司君邪,她太討厭這個叔叔了,每次說話就沒有好話。
“行行行,你爹爹會醒。”司君邪看着白幽幽眼睛紅紅的,心裡一軟說道,長時間相處下來,小妞其實和司君墨還是非常像的,本來只是個孩子,心裡有希望的好的。
“哼。”白幽幽冷哼了一聲,抱緊了我,我能感覺到,她軟軟的身子有些顫抖。
我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你爹爹一定會醒的,我們一起等他。”
“好。”白幽幽嗯了一聲,不給司君邪好臉色看。
司君邪覺得無趣,便起身走開了。
晚上,搭起了雪地帳篷睡覺。
外面,是雪風呼呼的聲音,白幽幽已經睡着了,我感覺有些難以入睡。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有人走了進來,我睜開眼,卻好像怎麼都睜不開眼了,身子也感覺被人控制了一樣了。
直到沒多久,感覺像是有人被拖着拖出去了,我才漸漸的能動的了。
我一陣後怕,帳篷的其他人都睡着了,像是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我起身,沒有任何被拖過的痕跡,難道剛纔只是我的一場夢嗎?
“媽媽,你怎麼還不睡覺。”白幽幽軟萌的聲音傳來,我才發現我居然起來了,我回到睡袋裡面,白幽幽正揉着眼睛,我抱着她拍了拍後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