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女孩,長得像你,一定會有人跟我一樣想愛她。”他低眸,從上而下,可以睨見她光滑的額頭,睫毛,鼻子,薄脣微啓着,“如果是男孩,就長得像我,一定會有人跟你一樣的愛我。”
她忽然不再接話,抿着脣凝視着落地窗外面的景物,眼神卻是飄渺的。
他似乎也沒打算再進行這個話題下去,鬆開她的腰肢,揉了揉她腦袋,“孕婦要多多說話,不要沉默,對孩子不好,溫馨現在天天守在醫院沒空,我不在的時候,等於默忙完了,我讓他多跟你說說話,或者我去請別人來跟你交談。”
“好。”
“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先出去,晚點安排人過來陪你。”
“你去吧。”
顧北笙扳過她的身子,在她額頭上輕輕烙下眷念的一吻,沒有過多的誓言,只是說,“顧太太,我很愛你。”
她面朝着他,微微昂起頭,擠出淺笑,“我知道。”
再交代了一些事情,他才戀戀不捨的轉身走出了房間,出了房門後,是剛剛來找他的於默。
關上房門,顧北笙站在走廊上,眉頭擰了起,有種與生俱來的主宰氣場,淡淡的兩個字卻透着不容小覬的力量,“情況?”
於默低垂着頭複雜說,“在對面一棟別墅的樓頂找到線索,是有人在那裡阻擊了阿喬的人,這附近的錄像都被人調走了,但據附近一些居住的人口頭描述,那個人應該是帶走許辭遠的人,至於他們現在到底去了哪裡……沒有蹤跡。”
所以,許辭遠跟那個人,就這樣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尋覓不到了……
孔唯靠着門板,儘管外面故意壓低了字眼,她卻還是清清楚楚的聽了個真切,耳邊又是孔唯一號崩潰的字眼,“你知道他生前有多少敵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想要折磨他?現在他被人帶走,恐怕連死都不得安寧要飽受折磨痛苦!”
連死都不得安寧要飽受折磨痛苦……
她勾脣,失笑出來,因爲不能哭,所以只能笑。
可笑容再怎麼完美,對話再怎麼甜蜜,彼此多麼親暱,裂痕,始終存在着。
不提起,不探究,發生過的事情卻依舊無法彌補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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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時間的搶救,經過死了又生,生了又死,再是生……陸喬南終於是險險被搶救回來了。
而這些時間內,醫生不知道換了多少批,進進出出,反反覆覆,周而復始不知疲倦的搶救終於是把陸喬南從生死邊沿拉回來。
其實醫生早就有告訴所有人放棄希望,奈何顧北笙頑固,揮金如土調來衆多權威醫生,藥物用了不知道多少,才堪堪保住陸喬南的命。
當醫生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門,抹掉額頭上的汗水告訴了他們這個事實後,顧闌老眼昏花幾乎是在瞬間栽倒,幸而他身後有跟來的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他,纔沒能讓他被這個驚喜高興得衝昏過去。
溫馨也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高興得哭了出來。
得到消息的於默悸動得當即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孔唯,聽到這個消息時,孔唯正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中看育兒書。
之後,手僵硬了住,書從手指中脫落,再也沒能去管似乎全世界都在指責她的這個問題,也不管有多少人不想見到自己,她起身猛地朝門口外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