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叫做,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看着外面傾盆而下的暴雨,蘇西澤終於沒能忍耐住,大步走到了大門外面,可是找了一圈,也並沒有找到那個奄奄一息,被他打到頻死的女人。
站在大門外面,他一手捂住了頭,嘴角扯出了譏嘲而自嘲的弧度。有一絲痛苦,從他臉上流瀉出來。
很久之後,他渾身溼透的回到客廳,凝視着坐在客廳裡平常最爲熟悉的幾人,這一刻,對他而言卻是滿滿的陌生。
客廳的氣氛很壓抑,更因他的進來,而更爲壓抑了。
幾步走過去,望着坐在客廳中,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的蘇薔,又看了眼蘇飛飛跟蘇老爺,他緩緩低沉說。“這件事我已經處理過了。以後誰也不準再多做什麼。”
蘇飛飛聽聞他的話,不可置信的張大雙眼,“哥,你的意思是。叫我們不再跟冷鳶那個女人計較嗎?”
蘇老爺也黑沉着臉,接話道,“西澤,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冷鳶對你姐動手這件事。我們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蘇薔的臉色更不怎麼好看,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蘇西澤目光一一掃過他們,語氣毫無商量餘地,“我說,這件事,到此爲止。”
“……”
“那麼多下人親眼看到我把她差點打死,她能不能活下來已經是一個未知數。”他沉聲,沒有轉圜餘地,叫人不容抗拒,“這樣已經夠了,誰也不準再做任何報復的事。”
蘇飛飛臉上滿是憤懣,蘇老爺也難看至極。
對他們來說,這一次的事件,可不比之前那次,冷鳶已經膽大包天的在蘇家動手打人,打的人還是蘇薔,這件事,怎麼無法叫人平息心中的怒氣。
可偏偏,往昔他們這個熟悉的西澤,似乎,有點與衆不同了……
蘇西澤目光調向沉默不語的蘇薔,眼眸毫無半點情緒,道,“姐,現在開始,你繼續留在蘇家,蘇家那邊,不用過去住了。”
蘇薔眉頭越皺越深,擡眸不安的看着他,“西澤,你……”
“照我的話做。”打斷她的話,蘇西澤掃視衆人一眼,不自覺一股森沉逼人的氣息,流瀉出來,“從現在開始,冷鳶這個女人,誰也不準動,要動,也只能由我動。”
不再理會任何人,丟下客廳裡臉色難看的幾人,蘇西澤轉身,往樓上走去。
蘇薔盯着他離開的背影,心中滋味萬千,她明明白白的認知到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這個弟弟,確實,變得陌生了。
他到底是在傷害冷鳶,還是,在保護冷鳶?
他用了最實際的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殘忍,可這種殘忍,到底是爲她出氣,還是,在變相的保護冷鳶?
回到房間中,裡面似乎還殘留着某人的氣息,這幾日相處的片段,似乎還歷歷在目。
蘇西澤站在門口,目光盯着這房間,一對深邃的眼眸,變幻莫測。
爾後,他掏出手機,撥下一個號碼,冷聲吩咐,“讓人注意蘇家,我要知道冷鳶的情況。”
對面傳來男人擔憂的聲音,“現在注意蘇家,讓蘇瑾琛察覺到,會打草驚蛇,蘇少爺,這樣恐怕不好,別忘記,主人把他的位置給你,是讓你幫他完成他的心願,現在早早就……”
“那麼,現在到底誰纔是主人呢?”蘇西澤冰冷道,“你們原本的主人已經死了,他跟蘇瑾琛有什麼恩怨,跟我無關,我會幫他完全他生前想做的事,但不代表,就不能做我想做的事,之前有人沒有得到我的允許,擅自對蘇瑾琛身邊的人動手,這件事,如果要追究起來,應當如何?”
“這個……我明白了,我會叫人注意蘇家的情況,對於那個人的擅自行動,我也會處理好。”對方凝重說,“另外,蘇少爺,您的身份是保密的,希望您不要輕易暴露出身份,生意上的事,希望您也能多多處理一下,還有,不要因爲一個女人,而忘記自己的職責。”
“既然這麼擔心,我的位置可以讓你來做。”
冰冷的說出這句話,蘇西澤驟然扣斷電話,英俊的面容,被一片森沉之色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