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隨你們處置
“你頭暈還是先做一個頭顱cT排除一下大腦有沒有器質性的病變，好不好？”喬巖換上一身乾淨的白大褂，站在病牀前說道。
女人睜開了雙眼，看了看喬巖和凌絕雪，“隨便你們處置。”又是簡單的話語。
“那先帶她去做cT吧！”喬巖說道，折身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凌絕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黑色的頭髮，齊眉的劉海兒，修長的臉頰，表情僵硬，那雙眉毛像月牙兒的形狀，這張臉孔，好熟悉，總感覺是認識很久的人，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
“對了，做檢查之前先讓她籤個字吧！”喬巖對凌絕雪命令道。
凌絕雪拿起了那張知情書給女人，女人想也沒想，飛快流利地簽下了一個很好看的名字。
看到那個像花朵圖案一般的簽名，凌絕雪霎時目瞪口呆了。那個簽名，很明顯地寫着“薇薇安”的字樣！
“天啊，你是……你是薇薇安！”凌絕雪大叫起來，說道：“我說你怎麼那麼熟悉呢，原來你居然是薇薇安。”
“我籤錯名字了，應該籤真名的。”薇薇安也回過神來了。
“不得了啦，我居然會在這裡遇見你。”凌絕雪有些激動，薇薇安是她最喜歡的作家，“薇薇安，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一直和你通信的凌雪兒。”
薇薇安稍稍震驚了一下，山不轉水轉，沒想到經常給她發郵件的人居然變成了她的醫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你先去做檢查，待會我們見。”凌絕雪對薇薇安一笑。
“薇薇安是誰？”喬巖看着凌絕雪那副欣喜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是著名的作家，經常寫散發，不過，我估計她的作品你不會喜歡的。”凌絕雪很打包票地對喬巖說道。
“爲什麼？”喬巖問道。
“她寫的都是那些墮落和迷亂的生活，酒吧，情感障礙者，孤獨寂寞之類的作品，像你這麼正經八百的人，當然不可能會喜歡這種小說了。”凌絕雪很打包票地說道。
“那應該是我不喜歡的類型了，整天在酒吧裡迷亂墮落有什麼意思？這樣的小說也能火？好吧，我果然是腦子退化了。”喬巖忍不住吐槽道。“不過看她那樣子，好像是一個人住的。”
“是，她很孤獨，很喜歡到處旅行，不喜歡定居，也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生活，反正以你那聰明的腦袋是不會理解的啦。”凌絕雪很不想跟別人討論薇薇安的時候，讓別人說薇薇安的壞話，所以在一旁趕緊轉移話題。
“你又知道我不喜歡？看來我得看看她的作品才行。”喬巖若有所思的樣子。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法拉利裡的蕭慕凌差點要惱火了。
死女人，怎麼和其他人話都那麼多？蕭慕凌拿着竊聽器聽着凌絕雪和喬巖的對話，恨不得現在立刻飛到她身邊把她拽走。可是他又不想做那麼粗暴的事情，只好等凌絕雪下班再說。
薇薇安的檢查出來了，頭顱是很正常的圖像。
“你怎麼考慮？”喬巖低着頭，看着凌絕雪問道。
“她頭暈，暈的程度是天旋地轉，但是做檢查出來什麼都沒有……”凌絕雪皺着眉頭在那裡冥思苦想，最後變成一臉無奈，求救一般地看向了喬巖：“我想不到她是什麼診斷！”
喬巖看着凌絕雪思考的樣子，咬着嘴脣，他忍不住輕輕笑了。“很簡單，天旋地轉，你能想到什麼？”
“梅尼埃病。”凌絕雪無奈地說道。“但是她說自己沒有耳鳴。”
“嗯！”喬巖扶了扶他的眼鏡，“她這是很典型的耳石症。”
“耳石症？那是神馬東東？”凌絕雪這回只好歪着腦袋繼續問喬巖。喬巖很耐心地解答了她，兩個人還給薇薇安做了手法復位。
薇薇安好了，自己卻悄悄離開了，凌絕雪不得不佩服薇薇安的孤獨程度。即使是遇上了認識的人，薇薇安也沒有那種心思做停留。
“她就這麼走了，你不是說和她很熟嗎？還以爲可以和著名作家吃個飯。”喬巖看着搶救室病牀上的人消失了，問凌絕雪道。
“反正她就是來去無蹤讓人捉摸不透的。”凌絕雪也無奈地擺擺手。
“話說，我對她怎麼突然也感興趣了呢？不如，下班後我們去書店，你帶我去買她的書好不好？”喬巖臉上閃過狡猾的一笑，他在偷偷藉機約凌絕雪。
“這個嘛……”一想到家裡威廉已經煮好了飯菜等着凌絕雪有些猶豫。
“怎麼，不願意嗎？”喬巖問道。“不過是去書店而已，我又不會吃了你。”
“好吧！”凌絕雪只能悻悻地答應，畢竟是去買她喜歡的人的書，這些她還是挺樂意。
紅色的法拉利，蕭慕凌看着自己手錶上的指針已經走到了十二點五分的那一刻，這個死女人居然還不走出來，難不成是要他去接她嗎？正思索間，凌絕雪從醫院的大門口出來了。
蕭慕凌打開車門，戴上了墨鏡，邁開長腿就要走上前去，可是看到那一幕突然傻呆了，瞬間石化。
凌絕雪走路的時候還是那麼不小心輕輕扭了一下，喬巖眼疾手快攙住了她。
“謝謝。”凌絕雪淡然一笑，對喬巖笑道。
“不用。”喬巖溫柔地說道。“不穿高跟鞋都能扭到腳，你還真是……”喬巖表示無語。“有沒有什麼事？”
“沒有了。”凌絕雪有些尷尬，笑起來的樣子煞是好看。
“那我們走吧！”喬巖說道，和凌絕雪走起來。還是之前的那個餐廳，兩個人還是在那裡吃飯。
蕭慕凌站在餐廳的玻璃窗外，看到凌絕雪和喬巖面對面坐下來。那麼淡定從容地和別人交談，有說有笑，跟她在薔薇島嶼仿若兩個人。死女人，難道跟別人在一起就那麼開心嗎？
蕭慕凌站在餐廳的門口，不時有人叫他讓開，他站也不是隻好走進了餐廳裡，找個可以看得到凌絕雪的地方坐下來。